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485节
而现在,羽蛇神的力量虽然远没有她那作为神灵的本体那样强大,但也绝对不是什么手握法宝的半神就能碰瓷的。
深刻明白这点,玛修一时无言。
注视着那仿佛已经被双色的火海逼迫到死角的创世女神,她只是抿着嘴:
“……那现在应该怎么办?”
“现在的话,你应该趁着这个机会休整一番。”
不等玛修过多询问,梅芙便给出了最准确的建议。
“刚刚才扛下提亚马特的攻击,你的状态应该很糟糕吧。”
“不,我还可以……”
还可以战斗。
玛修原本是想要这么说的,只不过,冲上头脑的疲倦却让她下意识感觉恶心。
眼里见到的那些风景、那些战友似乎都有些扭曲,那种眩晕感如同无形的长鞭、一直在拷打着她的意识。
“嘶……”
“你看你现在这样,都开始左摇右晃了,脚都站不稳了不是么?”
好像确实是这样没错。
说不出什么话来,玛修下意识便想要倚靠自己的盾牌,但脚底却忍不住搭话。
“诶?”
身体止不住向后倒去,这让玛修止不住慌乱起来。
她倒不是害怕受伤,只是就这么倒下的话,多少有些丢脸吧。
明明其他人还在战斗,自己怎么可以就这么倒下?
只是,她终究还是没有直接倒在地上。
倔强的少女很快便感受到了一个温暖的怀抱,映入眼帘的是一抹白色。
“爱丽丝菲尔小姐……”
感受着那温暖的怀抱,玛修只觉得自己的身体正在放松,有一种止不住的困倦在上涌。
“好了,玛修,现在你应该做的是好好休息……你会睡一个好觉的。”
“但是,我不能就这么睡过去,我还需要抵挡攻击……”
“没关系,需要你的力量时,你会被唤醒的。”
玛修缓缓闭上了自己的眼睛,在她自己看来,似乎仅仅是陷入了短暂的小憩之中,但在周边的从者们眼里,她那纤弱的身躯上已经渡上了一层光辉。
那层光辉将它包裹在其中,就像是盛放在了一个半透明的玻璃杯中那样。
而那个杯子,则被魔术师们如此称呼:
“圣杯……”
那身着天之衣的纯白圣女双手合十,姿态如祈祷一般。
“歌唱吧,在这歌声之中休眠。”
而在玛修熟睡之际,爱丽丝菲尔也深深吸了口气。
她那白皙的面容上不由浮现出一抹苍白。
“现在我能做的也只有这些事情了。”
作为并不擅长战斗的从者,自来到迦勒底后,爱丽丝菲尔就很少参与正面的战场。
但这一次不同。
可以说,整个乌鲁克的战斗状况比以往任何一次都要激烈。
在长时间被动防守的情况下,即便是不善战斗的她也必须为后勤的维系贡献出自己的力量。
看似默默无闻的她就这么利用着自己的天之衣与一度作为圣杯容器的‘才华’提供着基本保障。
她的存在意义就像是帕拉塞尔苏斯的药水与少女美狄亚那样。
但在那由赫卡忒所传授的希腊神术面前,她那由精神升华而来的宝具力量多少便有些逊色。
而能做的无非就是利用那几乎能够‘起死回生’的特殊性补足美狄亚在这方面存在着的不足。
“呼……”
就在爱丽丝菲尔深呼吸的时候,她的身后很快便出现了那个红色的身影。
在激烈的战斗中,原先风帽已经被吹散,白色的发丝与因为魔力反冲而变黑的皮肤无比显眼。
“如果你撑不住的话,也可以休息休息。”
“啊啦,切嗣你是在关心我吗?”
面容上很快便浮现出一抹笑意,但这些仍然掩盖不了她的虚弱。
而见着这一幕,暗杀者却只是感觉喉咙里有什么东西堵着。
隐隐约约的,他那本该如同机械一样麻木的心情出现了一丝情绪上的松动。
见着他的表情变化,爱丽丝菲尔只是微笑着。
“好啦,我得去帮忙……我能感受到,好多人已经将我(圣杯)的‘祝福’给用掉了,他们一定经历了很艰苦的战斗。”
啊4弟四百三十①张:天之杯的力量咧5
就纯粹的支援性宝具亦或是技能来讲,各个负责后勤的从者都各有不同。
帕拉塞尔苏斯虽然同样精通外科手术,但作为魔术师的他基本都将才能点在了药物上,而南丁格尔那基于医护誓言升华而成的宝具则是现代医者们的精神集合。
根绝毒害……
以这一目标为基础扩展出的绝对安全圈则是一个持续恢复的范围性宝具,它本身能够起到治疗效果,但更多的作用是用以防护。
至于来自神代的少女美狄亚,她所学习的神术与潜意识里的梦幻泡沫与思念所导向的宝具则是至强的恢复,那甚至是一种近似时光倒流一般的修复。
但问题在于美狄亚自己并不能时常使用这明显用来救急的宝具。
哪怕魔力供应充足,但每一次的使用对少女自身而言也是极大的消耗。
而更重要的是,即便是她那拥有近似时空倒流力量的治疗宝具,也没办法真正做到逆转生死。
在整个迦勒底之中,能做到这一点的人很少……甚至在从者们登录的那些宝具之中几乎没有这种东西——除去一个特殊的存在。
爱丽丝菲尔。
与那位红袍白发的暗杀者一样,在时空特异的第四次圣杯战争之中,属于一种可能存在、但绝非主要脉络的可能性。
虽然由于第三次圣杯战争的失利、导致爱因兹贝伦依旧选择将‘容器’转成人造人自身。
但不曾遇到命中注定的那个人、也不曾遇见值得信赖的魔术师,爱因兹贝伦家也不得不花费心思保证爱丽丝菲尔的机能。
这就导致了一件事:作为最终造物、在这条可能性的分支脉络上存在的爱丽丝菲尔比常人认知中的那位、乃至她的女儿要更强。
不需要将‘天之服’外挂或者制作其他的‘零件’来维持,也不需要做其他额外措施,爱丽丝菲尔的这具倾注了爱因兹贝伦家夙愿的身体就是那个人造人家族的最高杰作。
可以说,她是最接近当初的冬之圣女的造物——比起后来的那个叫做伊莉雅的女儿要更接近、完美。
所谓的‘可能性’就是这种东西,哪怕仅仅只有千万分之一的几率,但只要并非为零,就一定存在着成功的‘线’。
就像是也可能存在着暗杀者放弃杀戮与理想、着眼于现实、直接带着妻子女儿跑路的世界一样。
而这样的爱丽丝菲尔如今更是卡在了‘正当中’。
作为当初的那个特异点仅存的证明,天之服与天之杯的力量同时显化,将这个女人的意识与精神就此升华到了另一个层次。
没有人知道她是否有能力真正触碰那个东西,即便是迦勒底也不清楚她的名字是否借着那次事件留在了‘座’上。
但可以确认的,迦勒底的爱丽丝菲尔却是地地道道的‘分灵(从者)’。
她的祝福(诅咒)与力量似乎永远伴随着那位白发的暗杀者,而她的祈愿也作为宝具登录在了迦勒底的内部系统上。
借由圣杯的力量,她的宝具在魔力充足的情况下能真正意义上的做到‘起死回生’。
并不单纯依赖于肉体,而是寄托在更高层次上。
即便从者只剩下灵核的碎片、即便人类的血肉之躯已经被碾压成了血污,只要是常规定义的肉体伤害、并没有牵扯到其他的什么东西——不是献祭、不是被彻底消灭亦或是溃散,她就有想办法将他们救回来。
“记得,一定要小心一些啊。”
天之礼装发散着光辉、天之杯正在高歌,爱丽丝菲尔就此行走于乌鲁克那最后一道城墙壁垒上。
当她的光辉播撒下来时,原先还紧绷着神经的战士们都有所放松。
他们能够感受得到,有一股力量的种子在自己体内生根发芽。
“对不起,现在我能做到的也就只有这些事情而已,具体的恢复手段,可能还得交给其他人才行。”
“其实已经足够……”
在听到爱丽丝菲尔的话后,正用卢恩符文修复自己伤势的库丘林本能的想要给予回应,但却只是见到那纯白的身影就此远去。
接着,他很快便见到了那个暗杀者。
见到这里,库兰的猛犬只是挑起了自己的眉头。
“所以说,你不去那边看看么?”
他开口调侃道,而对象当然是他那个同样在他边上休息的白发弓兵。
“他们的话,好歹也算是你的家人吧?”
但是,无铭却只是挑着自己的眉头。
“我到那边去……又能说些什么呢?”
说到底,哪怕是那个曾经叫做卫宫士郎的少年,他与那对如今仍然没有结婚的‘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很复杂。
他确实是那暗杀者收养过的孩子,也继承了他一度放弃的理想。
只不过,他却与那个叫做爱丽丝菲尔的女人没有任何关系。
而要说有什么在意的话,大概就是那白色的头发吧,这让他想起了过往的一些记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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