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170节
虽然他没有被完全束缚住,但看起来却是被锁在了牢房之中。
“时间、地点皆不明……”下意识的用右手扶着额头,藤丸立香不由开始深深呼吸。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他在入睡之前应当是在迦勒底、在自己的房间之中撰写着自己关于特异点的各种推论,而在将那些推论整理一份便于阅读的报告并发送给达芬奇他们之后,他便去休息了。
如果没有意外的话,他此刻应该是在迦勒底那温度适宜的房间之中睡着懒觉,而不是在这陌生的监狱之中被冻醒。
我的被子呢?
我的睡衣呢?
我的电热毯呢?
对现在的他来说,在这阴冷的牢房之中,或许只有那捂着脑袋的右手能给他那冰冷的大脑带来些许温暖,这种借由自身体温来温存的手段真的是……
等一下,好像有些不对劲……
“右手?”突然看向了自己的右手,藤丸立香不由愣了愣。
那种触碰额头以及脸颊所带来的温暖触感证明了他那右臂的完好无损,但是,他仍然保留着自己的记忆,所以他清晰的记得自己的右臂早已伴随着曾经席卷了迦勒底的那场大爆炸去了,而作为替代,达芬奇为他制作了新的手臂——本来应该是这样的没错。
但现在,他发觉自己的手臂完好无损……
看到这里,他不由开始重新审视着自己的身体,而此刻,他发觉自己穿着的既不是迦勒底制式的那种制服,也不是自己的睡衣,更没有赤身裸体。
他穿着的是一件普普通通的T恤衫以及用来抵挡寒风的外套,下身套着普通的长裤、脚上穿着的则是廉价的跑鞋。
他对这身衣服有点印象……
甚至可以说,这身衣服是他几个月前才穿过的!
“这可真的是……”而在认出这套衣服之后,一时间,藤丸立香居然有种连话都说不出的一种感慨,因为身上这身无比廉价的普通衣物很轻易的便将他的记忆带到了10月的冬木市。
抛开因为无意间许下的‘愿望’所以强制消失的记忆以及魔术师的身份,那段冬木市的日子其实还是挺开心的,虽然仅仅是在一段名为圣杯战争的仪式之中不断的轮回,但每次的结果都不同,而在那种状况之下,被他召唤出来的Rider:女王梅芙居然陪着他不厌其烦了‘玩’了四把圣杯战争。
但是,回忆什么的,还是到此为止吧……
稍稍中断了脑海之中那关于94年冬木市的那温馨而美好的回忆,藤丸立香只是深深吸了口气。
即使记忆中的那些景色再怎么美好,都无法改变他现在身处一个幽暗阴森的环境的事实,而且他很讨厌那种充斥着鼻腔的血腥味。
所以在确认了自己已经完全清醒过来之后,藤丸立香下意识的摸了摸自己的脖子,在那里没有任何的痕迹,这不由让他略微的挑眉,不过现在显然不是在意这些的时候,因为从一开始,藤丸立香就没有依靠别人来救自己的打算,在无法判明这里究竟是什么鬼地方的时候,他也没有打算在这里坐以待毙。
他现在身上什么都没有,如果有达芬奇做的那条机械手臂的话,直接炸开这扇门应该也不是什么难事,但现在,他也只能对着折扇明显上锁的铁门发呆。
“果然上锁了啊……”使劲推拽了一下那扇似乎已经起了铁锈的大门,立香不由叹了口气。
现在别说探索了,他整个人就像是被完全锁在了这监牢中一样。
不过就在这个时候,颇有一种机械降神的味道,就在藤丸立香陷入一种被囚禁的颓丧情绪中时,一道黑影突然从火光摇曳的廊道之中闪过,他的步伐速度并不算快,但却如同鬼魅一样,身上缠裹着的那种阴暗的气息几乎化作了实体,所以立香根本看不清他的面容。
而那身影也没有停留的意思,仿佛只是顺手一样,他突然朝着牢房之中丢进了一件物品,那是一把有些古旧但明显染血的钥匙。
“等等,你……”下意识的捡起了那地上的钥匙,立香明显还想要问些什么,不过很快的,那黑影直接扬长而去。
“科哼哼哼……”
然后,他所留下的仅仅是与周围这种阴森环境相得益彰的那种笑声,甚至到了最后,立香甚至隐约能听到远方传来的那种似是忍不住放声大笑的声音。
“科哈哈哈哈哈!”
但是这声音之中蕴藏着的却并不是那种单纯的畅快,那是蕴藏了某种挥之不去的憎恨与愤怒的声音。
甚至,这种声音所带来的那种仿佛无穷无尽的阴冷憎恨是那种哪怕用愤怒支配大脑、杀光所有人都无法有丝毫缓解的愤怒之火。
寻常人无法理解这种愤怒,哪怕是‘从者’这种理论上仅仅是突出单方面性格的存在也不一定能了解这种即使向他人倾泻也不会有丝毫缓解的负面,而在现实,人们普遍把这种违反常理与精神常态的人叫做……
“神经病吧这是?”
也许是因为弗朗索瓦带给他的心理阴影有点深,看着远处那逐渐被黑暗吞没、视野无法窥见的廊道,立香不由如此呢喃着。
不过无论如何,他都丢给自己了‘钥匙’,无论这是否出于善意,单单就这点上来说,他还是必须给予感谢的,不过……
“你的目的是什么?”
抱着这样的疑惑,藤丸立香透过监牢那足以容纳一只手的缝隙反手将钥匙插进了钥匙孔中,然后咔哒一声,他打开了牢房的门。
…………
罪业七重监牢·伊夫堡
(噩梦之城)
年代:??
人理基奠值:(—)
第四章:审判之间
如果用游戏的话来说,这里的场景设计肯定是为了不让玩家到处乱跑、老老实实按照预定的路线前进才设计的地图。
如果用一点不要脸的话来自夸,藤丸立香估摸着自己可能是引起了某位大佬的重视,结果让他隔了一个宛如大海孤舟、被重重保护着的迦勒底中把自己掠出来然后关押在这里,不过也不知道这里究竟是怎么回事,本来应该写着犯人名字的门牌却被抹掉了。
这都让立香觉得自己是不是被什么人抓去顶包了……
但无论是从什么角度又或许是什么样的说法,这都无法改变现在的事实:藤丸立香站在最深处的地方,他走出来的牢房似乎位于某个地方的尽头,就像是一个起始点一样,背后完全是墙壁,如果想要探索的话也只有继续前进这一个法子。
而事实上他也是那么想的,毕竟无论是从哪个角度来看,这种能听到宛如滴血一样的水滴声、散发着血腥味的牢房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什么好的庇护所,因此继续前进是唯一的方法。
“如果能沟通上迦勒底就好了……”他不由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但感慨终究仅仅是感慨,一步步从冬木走到现在,他历经了法兰西、罗马以及太平洋,到时候如果再跨个美洲什么的玩玩那他都算用双脚走遍大半个世界的那种人了,自然不可能像最初那样选择逃避。
更何况,他现在也不是那种在原地等死或者等待不知道什么时候会出现的救援,比起这些,他更希望将情况掌握在自己的手中——无论是什么样的状况,哪怕对手是神明。
不过,即使心底早已鼓起了那种永不消磨的那种勇气,这个世界依旧是唯物的,现实不可能因为一点点勇气而发生惊天逆转,而立香自己也没办法改变自己的现状——他没有一把趁手的武器。
而想到这方面,他就觉得有些难受了……
排除掉冬木不算的话,从法兰西开始,即使撇开某些到现在都没有名字的仅仅属于‘藤丸立香’的兵器不谈的话,立香在每个特异点使用的兵器都足以让魔术师或者是一部分神话英雄们产生羡艳甚至是觊觎的心理:
战无不胜的榛树枝、统御罗马的皇帝剑、幽灵鬼船的佩刀以及明火手枪……
论位格以及来源,他们的确是高低不一,但无论哪种都是趁手的好兵器,甚至直到现在,立香还在怀念那让他这种游戏宅有种莫名既视感的黄金明火手枪的那种沉甸甸的手感。
因为在战场之上,武器是相当重要的,而没有武器的话……
“真麻烦……”
利用手中的火把那些从阴暗角落或者转角里扑出来的那些袭击者打翻在地,而在这之后,立香不由后退了两步,借着火把的火光,他瞥了一眼那地上的袭击者。
这些东西已经没有一块完整的‘肉’,不过并不是被撕咬,而是因为饥饿,或许是因为这座监狱早已被放弃的缘故,藤丸立香从最初的起点顺着廊道与阶梯一路走到现在见到了不少这种东西,他们有着人类的外形穿着各种各样的衣物,或者说,这些家伙最初就是人类。
因为不明的原因,他们和藤丸立香一样被关在了这里,不过这座监牢就像是被废弃了许久那样,没有卫兵,甚至没有人看守他们,而不同于之前被锁住的藤丸立香,他们的牢房门都是打开的。
但即使是如此,这些早已饿成了僵尸、靠着某种不明力量吊着一口气的家伙却没有继续前进,宁愿在这里等待着厄运以及死亡的降临都不愿意向前踏出一步——就像是宁愿龟缩在冬木的自己那样。
而对于这些人,藤丸立香能做的恐怕也只有一件事……
“这对你们来说是解脱,不要责怪我……”用手中的火把直接砸碎了那些已经与僵尸无异、失去神智的家伙的脑袋,藤丸立香的眼底流露出一抹属于他自己的怜悯。
站在他自己的角度,无论是因为他们首先因为精神失常就发起袭击还是因为不忍看着这些仅仅被某种神秘力量吊着一口气,藤丸立香最终都选择了击杀而并非击退,他手中的火把成为了他此刻唯一可以依靠的趁手兵器。
就像是那些RPG游戏那样,他就好像是被玩家操控的角色,为了搞到能当武器用的东西,进入一间间牢房砸碎了所有的东西。
但即使是如此,现实并不是游戏,没有哪个弱智会在监狱的水缸这里地方藏一把剑什么的,而结些笨重的刑具他带不走,镣铐锁链之类的玩意他也玩不来,所以最后的结果就是他走到哪黑到哪,廊道里的那些火把有一大半都被他顺手拿走当武器用了。
而且他几乎可以确保身后不会存在什么敌人,因为为了保险起见,那种徘徊着的僵尸都被他解决了。
就这样,他终于走到了最后——那是一扇紧闭的大门,不过看起来却并没有上锁,不过在藤丸立香的认知之中,这种木制的门无论多么小心都会因为它的结构发出‘嘎吱’的声响,所以在权衡了那么几秒之后,他直接踢开了它。
最后,那门后的殿堂直接映入了眼帘……
“欢迎来到第一重门后的审判之间。”在那略带嘲笑与讽刺的声音进入到耳朵里的时候,藤丸立香也将那宽阔的殿堂收入眼底。
这里不同于身后那阴暗的廊道以及各种监狱,这里自带着足以让藤丸立香这种普通人类看清楚一切的光源,所以他才能看到那些砖石的地面、穹顶以及墙壁之上的不明浮雕,那些浮雕上的雕刻他暂时没工夫去细细观看,因为坐在穹顶之下那把椅子上的男人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身上披着深色的披肩,而在那披肩之下则是一身正装,虽然他戴着毡帽,不过依旧可以看到他掩藏在帽子下的有些凌乱的苍白发丝。
他不是普通人……
而在见到他的一瞬间,藤丸立香就做出了这样的判断,而理由很简单,那个人身上缠绕着的是即使是魔术师都不会随意挥霍的几乎化作实质的魔力。
那种蕴藏着憎恨、愤怒等等一系列负面情绪的魔力就这么随意挥霍着……
“听你所说的话,这后面怕不是还有第二重、第三重。”冷哼了一声之后,藤丸立香随手将已经不需要的火把丢到了地上。
“是,这就是必须经历的磨难。”
这句话是法语……
第五章:爱德蒙
藤丸立香的行为其实很大胆,他现在没有任何的武具,虽然四肢健全,但实际上就战斗这一件事上来说,达芬奇制作的义肢对他来说更有帮助。
所以就现在的状况来说,他几乎可以说是一无所有,现代魔术师该有的武具、礼装,他一概都没有,能依靠的不过是自己这脆弱的身体以及那还算能在时钟塔的那些人手下撑一段时间的防身武艺。
但即使是如此,他敢就这么直接走出来也是有依仗的……
“听你所说的话,这后面怕不是还有第二道、第三道。”直视着那个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
“是,这是必经的磨难。”而面对立香的问题,那坐在椅子上的白发男人也没有突然暴起袭击,而事实上,藤丸立香能在这里大胆开口的理由有两个:
第一就是他对情绪以及人心的把控有着属于自己的那份自信,他毕竟见识过真正的那种为愉悦而存在的疯子,知道毫无章法条理应该是怎么样一种行为,也因此,他能断定面前那个似乎散发着憎恶气息的男人其实并不算‘疯子’,这种状况不免让他想到了法兰西那有过一面之缘的龙之魔女。
而第二个理由实际上是基于第一点的衍生:
既然坐在那把椅子上的男人并不是如同弗朗索瓦那种只为追求欢愉、满足自身欲望的那种真正意义上的疯子,那么他之前的作为就很有意思了。
“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之前把钥匙丢给我的人是你。”藤丸立香只是用自己的眼睛直视着那个神色阴晴不定的男人,而他也只是伸手压低了自己的帽檐,伴随而来的是一种阴沉的低笑。
他的性格不会让他去正面承认这一点,而当然,他也没有去否认……
不过无论他究竟是否认还是承认,这都没有意义,因为藤丸立香已经从他那独特的笑声之中辨认出了他的身份,而这样一来,剩下的不过是那最后一个问题。
“能告诉我理由么?”他开口问着
藤丸立香从来不是天真的人——至少现在是这样,他曾经天真过,但在时钟塔的‘磨砺’以及特异点的那些经历都让他深刻理解到‘等价交换’究竟是多么珍贵的词汇,因为在这个世界上,除去那些幼儿园的天真孩子之外,已经很少会有人拥有真正的热心肠了。
因为就连那些神话史诗中的英雄也有冷眼旁观的时候,更何况是其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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