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209节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幕间:你也是罗马?

匈族大王阿蒂拉……

藤丸立香也不知道这个世界是不是吃错药了，那个曾经席卷整个欧洲的上帝之鞭结果也是个女人，而从冬木市的那位亚瑟王算起，他已经遇到至少三个性别和历史对不上号的了。

不过对藤丸立香来说这些毁三观的性别谬误倒也不是不能接受，毕竟有些事情习惯也就习惯了。

但即使是如此，他却对阿蒂拉这个‘人’抱有高度的戒备，而原因无他，仅仅是这位在历史上留下了上帝之鞭的本质并不寻常，而换句话认真的说，那就是她并非‘人类’。

至少，她与传统定义上的人类并不同……

“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而在此刻，还没有等藤丸立香说些什么，梅芙便不由眯起了自己的眼睛，甚至，她那穿戴着白色手套的手已经抚上了她自己的榛树枝。

康诺特的女王可还没有因为身边的人从而褪下自己的獠牙，虽然她现在的状态肯定无法与生前相较，但她的意志却更为坚定，而更何况，同样作为从者，阿蒂拉在现在肯定无法展现出罗马那会儿的破坏力。

所以，可以打！

“等等……”而就在梅芙表露着自己的敌意时，阿蒂拉仅仅是摇了摇头，“我并不是为了与你们战斗才来这里的。”

“那么是为什么？”

破坏的大王阿蒂拉，这个女人与曾经降临地球、几乎破坏了一切的那破坏的化身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甚至可以说，她便是那个破坏化身，不过因为生前从未‘苏醒’过，所以作为一个拥有传说事迹的历史人物登上了‘座’。

但是，这种人物会因为‘拯救人理’这个目标而来么？

不，事实上倒不如说，这个脑袋里只有‘破坏’，为‘战争’以及‘斗争’而生的战斗机器真的明白‘拯救’的含义么？

而如果她不明白，那么她又为什么会在这里？

对梅芙以及藤丸立香这些人来说，一旦了解了那匈人大王的本质，那么她在此处的原因就是必须弄清楚的东西。

“我……遇到了很熟悉的感觉。”而这位破坏大王似乎并不擅长耍心机，所以很快的，她便将自己的目的说了出来。

而说到这里的时候，阿蒂拉将目光挪到了那少年御主身上，而这不免让身为当事人的立香提高了警惕。

他当然能预料到为什么阿蒂拉会特别注意到他，毕竟他可是顶着正面的压力与其他从者联手用罗马的皇帝剑将她的灵基与灵核彻底粉碎了，而无论是这种立场还是他痛下杀手的那种作为，这位匈族大王现在没跳起来直接把他砍了都算好的了。

不过，立香有那么一瞬间却没反应过来阿蒂拉所说的那种熟悉感究竟是什么。

“玛尔斯……”

然后，在她开口的那一瞬间，藤丸立香就明白了。

阿蒂拉所说的那种熟悉感究竟是什么，或许是因为他曾经在罗马手握皇帝剑，更用皇帝剑当媒介临时承载了军神……也就是被罗马称作父神玛尔斯的那位战神的力量，也许正因为是在那时候，她才会将立香错认。

不过这一点还是稍稍修正一下比较好……

“不是，我不是罗马的军神……”想起了那被封存在脑海深处的不属于‘藤丸立香’的记忆，少年魔术师迅速否认了这一点，“拥有军神这个称号的……存在，究竟是什么下场，没有人比你更清楚。”

“……？”

而就在藤丸立香那么说的时候，阿蒂拉只是稍稍歪了歪自己的脑袋，她那红色的眼眸之中流露出了些许疑惑。

“玛尔斯……的下场？”

她看起来好像一无所知那样……

“我明白了，她好像有点不一样……”就在藤丸立香微眯着眼睛的时候，梅芙仅仅是开口沉吟着。

然后，她那蜂蜜色的眼眸开始在那褐肤的大王身上打转……

“你说你是匈人的大王？”

“是，毫无疑问。”虽然阿蒂拉在没有敌意的时候看起来有些迷迷糊糊的，但对于这一点，她无比的确信，她不会否认这份称号与地位，因为那是她作为战士存在的荣耀证明。

“那除此以外呢？”

“除此以外……？”

面对梅芙那无比直白的问题，阿蒂拉虽然觉得脑袋似乎有些晕晕乎乎的，她好像知道，但这就像是一层距离她极其遥远、即使伸手都无法触及的薄纱那样，她根本不知道那康诺特女王在说些什么。

“是这样啊……”

而在阿蒂拉表现出疑惑的时候，藤丸立香就明白了这点，她的疑惑恰好证明了她脑海中的那些无比遥远的空虚记忆没有苏醒——就像是‘生前’以人类的身份度过余生那样，她此刻的身份就是匈族大王、那位上帝之鞭，而不是其他的身份。

也就是说，至少此刻的她是可以接触的，而只要小心翼翼处理与她之间的关系，那她就与大部分从者一样是无害的。

“总之，欢迎来到迦勒底。”然后，立香只是如此对那匈人大王说道，而他也是伸出了手。

这样的举动是想表达自己这边的友善的，但就在这个时候，梅芙却突然用手肘撞了撞他……

“嗯？”

“你看……”她轻声说道

看谁？

这种疑惑仅仅只有一瞬间，因为下一刻，藤丸立香直接将目光放到了边上的布狄卡身上，本来的话她应该是随着梅芙一起离开的，不过阿蒂拉到来的过于突然，所以她同样留在了这里。

当然，这些其实不是重点，重点是现在，这位爱西尼女王的面容上失去了之前所拥有的那种温柔的笑容，她那蓝色的眼睛一直注视着阿蒂拉手中的那柄根本不像是古代兵器的三色光剑。

而与此同时，她眼中的光彩逐渐的淡去，甚至在藤丸立香的视野之中，他已经能看到她灵核中心的某股力量正在扩散。

“你是……罗马？”然后，她如此问着

好像能从那把剑上看到本质那样，而这股本质似乎在无形之中牵动了她心头徘徊的抑郁以及怒火。

果然，这个女人从来都没有忘记……

她只是回应了召唤，然后强迫自己忘记仇恨……

幕间:迦勒底有关于魔术王的圣遗物么?

面对布狄卡这个女人，藤丸立香的心情是无比复杂的……

因为从感性上来说，他无比同情这个与梅芙有着相似遭遇的女人，作为一个失败的复仇者，她的怒火无处宣泄，即使刚才表现出了那种不似作伪的温柔，但这也并不意味着她会放下仇恨，因为压抑终究是有限的。

布狄卡对罗马帝国的那种刻骨铭心的仇恨没有那么容易放下，所以在莫名感觉到阿蒂拉手中的那把剑所带来的熟悉感后，她逐渐失却了笑意，眼里的亮光也被一抹黑暗完全吞噬。

“你是……罗马？”然后，身上扩散出了那宛如死者一样的阴暗气息，布狄卡仅仅用那阴沉的声音一字一句的问着。

诚然，布狄卡其实并非多么强大的从者，但如果她在这里闹起来的话也是一件相当麻烦的事情，所以无论立香个人对她抱有什么样的感情与想法，现在他都必须阻止她。

“等一下……”他想要开口直接替阿蒂拉说些什么，但就在这个时候，那匈族大王只是歪着自己的脑袋，她那猩红的眼睛注视着布狄卡。

“你是说……罗马？”她开口问着

这个词汇对阿蒂拉来说并不算陌生，因为当她生前以上帝之鞭的名讳在欧洲战斗厮杀的时候，她的主要敌人便是罗马帝国。

“我和罗马……厮杀了一生。”

也因此，根本不需要藤丸立香从旁去解释些什么，阿蒂拉用短短的一句话便能概括自己的人生履历。

而对布狄卡来说，这句话也相当重要，所以……

“是么？”就在她听到阿蒂拉说的那句话的时候，布狄卡身上的那种死灵的气息消失的无影无踪，之后面容上更是浮现出一抹温柔的笑意，“那就好。”

这种快到让人有些反应不过来的变脸速度莫名让立香咂舌，而更重要的是，这种变化其实并不是伪装，因为无论是温柔还是仇恨，这两者都是属于爱西尼女王布狄卡的一面。

不过无论如何，现在她们似乎没打起来的意思，这就行了……

“梅芙，陪着她们在迦勒底走走吧。”在气氛稍稍缓和下来的时候，立香如此开口说道。

“那么你……”

“我没事。”说到这里，立香瞥了一眼缩在角落里的罗曼，而他也做出了OK的手势，“我想在阿蒂拉大王回应召唤的时候，罗曼就已经通知其他人了。”

然后，就在立香那么说的时候，两名从者已经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在廊道中然后一路冲了过来——库丘林、齐格弗里德，这两名可以说是最初回应迦勒底召唤的从者在见到那处在召唤系统边上的阿蒂拉后差那么一点就抽出兵器。

不过他们也不是什么蠢货，齐格弗里德虽然有时候就像个读不懂气氛的铁块，但终究还是看得出对方是否有敌意，虽然他最终还是没有拔出巴尔蒙克，仅仅是用自己那宛如铜墙铁壁一样的躯体挡住了藤丸立香，将后背暴露给了御主。

“埃策尔……”他开口说着

而听到这个其实有点像是女孩子的名字后，阿蒂拉仅仅是歪着脑袋，她注视着齐格弗里德以及被他挡在身后的少年御主，一言不发。

“放松点，她没有恶意。”

最后，还是藤丸立香自己亲自打破了那种沉默的氛围，他仅仅是伸出手将那屠龙勇士拦在了身后。

“嗯，既然你们来了，那她们就交给你们了，带她们去食堂坐一会儿吧。”而没等那位屠龙勇士以及赤枝首席说些什么，梅芙便顺手将御主交给自己的职责直接甩给了两个男人，毕竟她可不愿意离开这里。

“嗯，也行……”

而一下子反应过来梅芙究竟要做些什么，藤丸立香对此也没有任何异议。

梅芙毕竟是聪明的，虽然她也不知道布狄卡与阿蒂拉之间是否会发生矛盾，而她暂时也不清楚这两个人对迦勒底的态度是什么样的，不过这些都不是重点，因为只要到了食堂那里，仍然在那里进餐的大部分从者即使个体战斗力没办法与这位战斗大王，但在数量以及供魔上却是占优的。

“那么埃策尔大王以及……布狄卡女士，请暂时跟我来吧。”

在得到了藤丸立香的认同之后，齐格弗里德仅仅是缓步后退，以一种无比协调但却又些滑稽的动作一步步靠墙然后走到了门口。

而与此同时，大概也是觉得齐格弗里德那样小心翼翼的动作颇有种瞻前不顾后的感觉，库丘林首先走出了房间。

“食堂往这里走！”而比起齐格弗里德表现出的那种礼貌，出自爱尔兰的库丘林在行为上明显有些大大咧咧，而几乎就是在一瞬间便将话语权夺了过去，“现在还是午餐时间，现在赶过去的话，或者还能赶上一顿饭！”

然后，他们就这么离开了，整个召唤室又恢复了之前的那种平静……

“医生，魔力还剩下多少？”而看着那闪烁着些许魔力光辉的召唤阵，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问着。

“布狄卡以及阿蒂拉，这两名从者消耗的魔力比我想象的要大。”看着面板上显示出的无比直观的魔力以及灵子结晶的数值，罗曼不由叹了口气。

这两个女人也不知道究竟是哪里有问题，布狄卡还算好，阿蒂拉这位传说中的匈族大王到来的时候差点让整个召唤系统承受不住，也亏得召唤系统塑造的那种普通的灵基能完全承载下她的意识与能力，不然的话那大量的魔力就完全打水漂了。

“剩下的魔力的话，像是saber、lancer以及archer这种就不要考虑了，Berserker也不大可能，如果你要召唤的话，估摸着出来的可能仅仅是Assassin或者Caster。”

“稍微等等吧。”而就在此刻，立香却突然陷入了沉思。

“怎么了？”

“迦勒底之中还有什么圣遗物么？”

“雷夫的爆炸炸掉了好多东西，整个迦勒底也不剩下什么了。”面对藤丸立香的问题，罗曼只是无奈的耸肩。

不过事实上，他也挺好奇的……

“你想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