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411节

而很不巧的是，如果梅芙召唤的是莫纳之子高尔亦或是库麦尔也就罢了，但偏偏是芬恩，他所拥有的‘鲑鱼的智慧’足以让他推断出这个时代的本质，而他为人称道的品格也不会让他放任女王的暴行。

当然了，这些仅仅是从文献与记载之中推断出的矛盾冲突，而更让藤丸立香觉得放心的是他对那库麦尔之子有救命之恩，虽说这在当初不过是斩首行动的一环，但的确是他拼死拼活的与罗宾汉一起把他从监牢之中释放出来的。

而基于这一点，再加上芬恩已经和梅芙反目，他肯定会为此出力，而接下来，需要考虑的人也只有最后一个了。

“那么接下来，我得再去试探一下那位萨满的口风。”就在罗曼问起接下来的方针时，藤丸立香只是如此开口。

最终，在剩下的两名从者之间，他还是选择了那位染血恶魔（杰罗尼莫）作为沟通的对象，这与能力无关，仅仅是因为他更好说服罢了，杰罗尼莫……不，应该说是戈亚斯雷（Goyathlay）对这片土地更有感情，他生前曾经在无比悬殊的状况之下依旧带着族人死命抵抗，那么现在也仅仅是缺一个推他一把、让他下定决心的人而已。

“啊，你说杰罗尼莫么？”

因为罗曼早就听过藤丸立香的汇报了，所以他也很清楚立香口中说的萨满祭司究竟是什么人，不过事实上他说的这个称呼事实上有些不对劲，因为杰罗尼莫（圣杰罗姆）本来就不是他的名字，这个名字是一个典型基督徒名讳，而且对杰罗尼莫来说，这个是威慑了墨西哥人以及西进美国人的恶魔之名。

所以……

“如果真的想要和他搞好关系的话，我觉得还是称呼他的本名比较好——说实话，我并不觉得他会喜欢墨西哥人给他的称呼。”迎着罗曼的目光，藤丸立香仅仅是如此开口。

而对此，罗曼先是一愣，之后则挠了挠头。

“抱歉抱歉……”他尴尬一笑，“我对名字什么的，这种事算不得太敏感。”

“没关系，只不过不要在那阿帕奇族长面前说这种话就行了。”

毕竟这就是文化层面的不同了，对于罗曼这种标准的西方白人来说，名讳顶多是一个称呼，也许名字有着独特的含义，但那终究算不得什么应该重视的东西，甚至就连藤丸立香有时候都会这么认为的。

他并不重视名讳，不然的话也不会每一个特异点都搞一个能自由行动的马甲出来，不过为了能与美国还有墨西哥不断斗争的族长安心对话，他觉得自己还是重视一下这个传统比较好。

第一百十二章:染血的瞌睡人

印第安人的文化很独特，特别是在名讳方面……

因为大部分印第安部族的语言都是相当特殊的复综语——也就是说，他们并没有如同人们熟知的语法那样有着独特的句式以及供以学习的造句基本单位，简单来说，他们没有任何的‘句子’，将主语、宾语以及其他语法结合成一个词汇，然后用这个词汇来表达含义。

而且更重要的是它没有固定的格式，如果不是对当地文化有着了解的话，想要用本族语言与他们沟通可以说是相当的困难。

不过即便如此，这种独特的语言文化也是很有意思的，因为造就便是独特的词汇构造，而这些词汇构造注定了他们的‘取名’与西方甚至是东方人都完全不同。

首先，值得一提的印第安人从来都没有什么姓氏，并没有什么特别的内涵，但与此同时，他们的名讳却具备着传承以及象征意义，虽说文献之中并没有记载杰罗尼莫那除去戈亚斯雷（Goyathlay）那可以被翻译成‘爱打瞌睡的人’以外的名字，而那个名字则是他的乳名。

但即便如此，这份习俗依然传承了下来，即使到了21世纪，一部分村落依然保留有这样的习惯。

虽说印第安的各个部族之间拥有不同的语言甚至是生活习惯，就连部族中流传的一部分文化以及传说都有所不同，但一些传统文化却是相通的，比如说‘名讳’，一个传统的印第安人会拥有两个名字，一个就是出生的乳名，一个是童年伙伴们取的诨名，而一名印第安勇士则会在他的第一场英勇的战斗后，由部族长老与族长一起赠与他第三个名字。

值得一提的是这三个名字并不是并列存在的，他们只能单独出现，如果对印第安语稍稍了解一些的话，便会发现他们的名字就如同勋章一样，每一个人印第安勇士的名字都代表着他们自身的勇武，而这些名讳甚至可以如同财富那样传承给家中最优秀的子嗣。

名字是独一无二的……

因为印第安人的文化注重个体性，无论是他们所信奉的‘万物皆有灵’的传统还是名字上的文化都证明了这点，根据美国的统计，同一部族的印第安人中没有任何一个人的名字是完全相同的！

不过，值得一提的是‘瞌睡人’并没有勇士的名讳，虽然他曾带领族人数次起义，甚至被敌人称作染血的恶魔，但就是这样一个令人闻风丧胆的印第安勇士却并没有除了‘戈亚斯雷’之外的正统名讳，他并没有诨名，那是因为他自小便有着良好的人缘，而且‘瞌睡人’这个名字已经足够他人打趣，所以根本没必要取新的。

至于勇士之名……

很遗憾的是杰罗尼莫本人并没有自己的勇士之名，而理由其实也很简单：他最初并不是什么战士，他虽然是他们阿帕奇部族的一份子，但担当的却是‘萨满祭司’的职责，作为整个部族的支柱，他注定要继承他的前辈的名字，而在那之前，他不可能拥有其他名字。

不过一切都变了，1858年3月的某一天，当400名墨西哥士兵以常规与非常识的手段入侵并屠杀了他的部族的时候，所有的一切都毁于一旦，无论是他的朋友、妻子、孩子甚至是父母，所有人都倒在了血泊之中。

而正是在那个时候，他彻底放弃了无忧无虑的生活，放弃了萨满教的传承，带着自己的守护灵（郊狼）一同踏入了复仇的漩涡，而在这个时候，他依旧以‘瞌睡人’为名，没有什么其他威风八面的名字，因为能为他取名的人已经不在了。

而也正是在‘染血恶魔’的名声彻底响亮起来后，他开始以墨西哥人赠与的‘杰罗尼莫’这个带有负面意义的名讳活动。

他就是这样的一个起义者，而且在印第安那已经完全断层的历史之中，他也是少有的拥有世界级别知名度的人，因为他真正将‘恐惧’打进那些美国移民心底的人。

但就在想到这里的时候，藤丸立香心底不由浮现出一抹微妙，因为他不由想起了杰罗尼莫在后世的那些传闻以及遭遇。

都不知道这是欧洲人的秉性还是其他的什么，一开始他是‘恶魔’，后来他被捕后又成了值得观赏的珍稀动物，政府甚至一度为关押杰罗尼莫的监狱开设了门票费，而后来的事情更是有意思，反正美国人从来没想过这是自己的问题，当杰罗尼莫请求归乡的时候，罗斯福的回应是：你曾经在这片土地上犯下滔天大罪，我们还要看看你是否真的已经改邪归正，再决定你能否回到保留地。

哪怕是在他死后，美利坚对他的评价也是：改造好的印第安人，仿佛这个根本不存在任何历史，甚至连独立战争都毫无光荣可言的国家真的是什么天选之子。

而之后发生的遗骸被盗事件更是让人觉得搞笑了……

总之，这个所谓的自由民主的政府看历史都不曾有过自由可言，他们对于当地的印第安人更像是一种看猴子一样的心态，当他们快要灭绝的时候就赶快用保留地圈养起来。

“戈亚斯雷……杰罗尼莫。”缓缓念着这两个象征着截然不同的身份的名讳，藤丸立香只是踩着凹凸不平的地面缓缓前进，他走进了群山之中的丛林深处。

从者毕竟不会永远窝在一个地方，更何况杰罗尼莫也不像是丧失了斗志的爱迪生或者其他任何与北美不相关的人，他是这片土地的居民，虽说他的部族仍然在后来被称为‘新墨西哥州’的地方生活，在这里居住的易洛魁联盟残余、肖尼人、怀安多特人之类的部族和他本来并没有什么牵连，因为阿帕奇和他们八竿子打不到一起。

但杰罗尼莫毕竟是不同的，在经历了生前的斗争后，他的眼光早已不仅仅局限于自己的部族，他需要为了包括自己的部族在内的全体原住民考虑，而基于这点，且不说其他的，他不可能抛下这些原住民不管。

而在接近中午的这段午餐的时间，他则在山脉之中带着其他部族的居民打猎。

“这山脉还真大……”

第一百十三章:对话

北美是一片无比富饶的土地，而贯穿了未来的美国国境的洛基山脉更是物产丰富的财富之山，它拥有丰富的矿产，在后世吸引了大批淘金热带来的移民。

虽说这里有相当一部分地区都光秃秃的，是名副其实的‘石头山’，但群山之间是有森林的，所谓‘石头山’指的大多都是落基山脉中的那些海拔较低的，而这山脉之间的风景未来也会形成一个个著名景点。

美国的黄石国家公园便在这庞大的山脉之处……

而除此之外，这里植物资源也无比繁多，林带的上界自南向北逐渐降低，因为日照和纬度不同的缘故，山脉的每一处景观都不同，而且值得一提的是落基山脉的北方山区因为独特的气候环境，那里的丛林是由一株株矮小的柳树构成的‘妖精森林’。

不过当然了，为什么要在这里提这些，并不是因为藤丸立香本人在这山脉之间的树林之中闲逛，他并不是在这片旅游，之所以会提到这点的缘故是因为这些由白杨树、柏树、黄杉树等树木构成的树林相当的难走。

这里并不是后世那号称自然但实则已经规划过的公园，人类毕竟是一个习惯让环境适应自己而不是自己去适应环境的种族，现在藤丸立香所行走的地方完全是纯天然的丛林，殖民者虽然经常在这座山脉偷猎，但因为气候以及根据地的问题，他们当然不可能走的太远。

而现在，藤丸立香已经走进了无人开发的地区了，地面坑坑洼洼的不说，各种杂草丛生还可能存在着爬虫响尾蛇，所以走到了最后，藤丸立香干脆是走到了这些大龄树木的枝头上，踩着那些摇摇晃晃的树枝，他一步步穿梭在树林之中。

他能清晰分辨出哪些树枝能踩，哪些树枝会让他就这么直接掉下去，在他那出色的视力之下，他的动作算不得慢，虽然肯定没办法与传说中能在高速奔跑的情况下还能做到不踏到林间枯枝，发辫不可凌乱，持武器的手不可颤抖的费奥纳勇士相比，但他的速度也可以说是相当的快了。

然后，就在他穿梭的过程之中，灵基检测装置的声音也愈发的响亮，它检测到了高浓度的魔力聚合体的反应，而在这落基山脉之中，也只有从者会反馈出这样的反应，而与此同时，立香自己的眼睛也透过丛林窥探到了人影，甚至在他不断穿梭于那些有着悠久岁月的树枝之上的时候，他已经听到了声音。

那并不是英语，句式没有任何标准的结构可言，甚至可以说，那就像是几个临时拼凑起来的词汇那样：美洲原住民语言，虽说那片土地上的土著语言都可以细分成三大语系，但终究还是有着相通之处的。

但是，让藤丸立香觉得尴尬和微妙的是，他听不懂……

美洲的土著语言在现代虽然有所保留，但官方的说法是：缺少研究素材，那么为什么会缺少研究素材呢？

人口消失……

种族灭绝……

本来应该成为世界文化的瑰丽一角的美洲印第安语系就在欧洲殖民者不知所谓的贪婪之中化为乌有，而既然官方都没什么研究，像是藤丸立香这种人自然不可能有什么接触了，无论是从表面的文化还是从魔术的神秘角度上来说都是如此。

说起来欧洲的魔术协会一直都很喜欢在各种地方插一手，甚至在十月革命前后都有着他们的身影，那么当初的欧洲殖民有没有可能是……

“啧，真是乱七八糟的事情。”

他毕竟已经从那个目前为止仍然在迦勒底的房间中自闭的安娜斯塔西娅的身上窥探到不为人所知的魔术师在历史潮流中扮演的角色，就像是现代的那些魔术师有着各种各样明面上的资产来保证自己的研究绝对能顺利进行，没有人能保证这些魔术师明面上不会有什么其他的身份。

不过藤丸立香最后还是将脑海中盘桓着的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甩出了脑海，因为这些发散开来的思绪对劝说戈亚斯雷没有任何的帮助。

然后，就在藤丸立香想要居高临下的仔细看看那些印第安居民在做些什么的，那个为首的中年人终于开口了……

“在高处俯视是很失礼的行为。”他开口说道

声音带着很浓厚的当地口音，而且没有缩略语。

虽说杰罗尼莫如今是从者了，但哪怕是对现在的他来说，英语依旧是第二语言，而既然他使用了英语而并不是他下意识会反应出来的阿帕奇语，这也意味着他明白那个他口中的‘高处俯视者’究竟是什么人。

“该说不愧是从者，还是说不愧是是部族祭司。”就在杰罗尼莫将目光投过来的时候，立香只是笑着开口。

然后，在诸多印第安猎手的注视之下，一只洁白的狼直接从那白杨树杈上跃了下来。

当然了，大部分狼是不会爬树的，更别说是白色的狼，这只不过是立香身上的魔术礼装所带来的强烈暗示而已，而后，迎着那些印第安猎手惊愕的注视，立香只是随意的将目光放到了杰罗尼莫的身上。

“戈亚斯雷先生，有兴趣和我聊聊么？”

然后，在听到自己一直使用的童年之名后，杰罗尼莫不由挑眉，那抹着青色油彩的面容上浮现出惊讶，他在昨日并没有和藤丸立香有过多么深入的交流，对于他这个御主的了解只停留在某位紫色美少女只言片语俺的描述以及昨日的会面上。

大概，他很惊讶藤丸立香会喊出他的那个瞌睡人的本名吧，不过……

“聊聊么？或许吧，不过我现在有工作。”

比起斯卡哈那种性格，度过了属于自己人生的杰罗尼莫表现的更像是一个正常人——但仅仅是相较于斯卡哈这个度过漫长岁月的不死者来说而已，千万不要忘了，比起寻常人来说，他的一生都在苦痛、斗争与监禁中度过，一刻都没有过休息。

历史上的英雄、国王都曾有过片刻的安稳，但杰罗尼莫在家园、亲人被杀死的那一刻开始便没有了属于自己的安宁。

第一百十四章:打猎

相较于那些曾经有过辉煌、有过低谷的英雄人物来说，杰罗尼莫实在是有些特殊，如果硬要找一个状况和他相似的人的话，在整个迦勒底之中也许只有布狄卡才和他有共同话语。

他所面临的是部族与生存土壤的存亡，自家人与朋友死去、而家园也被他自己用一把大火烧了个干净的时候开始，他便没有停下过斗争的步伐。

他的后半生就是在起义、杀戮、被捕这三者之间不断的循环，而他最后一次起义反抗的时候甚至有着65岁的高龄。

毫无疑问，杰罗尼莫在当初的美国内部的宣传中是嗜血的，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当时政府宣传的效果好的出奇，杰罗尼莫的名讳一时之间甚至达到了止小儿夜啼的程度，但事实上与美国宣传的‘狡诈的嗜血恶魔’的形象完全相反，曾经的杰罗尼莫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老实人。

毕竟再怎么说，维持着自由散漫的部族制度的印第安居民在心机上远远无法与资本家还有那些欧洲移民抗衡的，他在与墨西哥人的斗争之中曾经有过几次和解，但后来那证明只是墨西哥人的政策，每一次和解都意味着那些狡诈白皮的突袭，而每一次突袭都会有十数名的族人因此而死。

当然了，虽然教训是可以吸取的，但杰罗尼莫毕竟是一个印第安人，阿帕奇居民虽然有时候会零零散散的与移民做着斗争，但杰罗尼莫却是第一个与整个国家势力冲突抗衡的部族领袖，他对欧洲流传着那些手段一无所知，而更重要的是，那些自徐文明的入侵者并没有将印第安人摆在与自己同等的位置上，这才是最大的问题。

因为认知的定位完全不符，文明而优雅的移民并没有打算与印第安人讲诚信，他们将‘双标’的概念发挥的淋漓尽致，一开始好言安抚，说只要投降便能给予保留地让他们安度晚年，但事实上却在杰罗尼莫精神与体力都达到极限、带着自己仅存的族人投降时将他们全部驱赶到了弗罗里达的彭科萨拉监狱，用繁重的体力劳动来‘消磨他们的意志’。

当然了，监狱劳动实际上是现代都在沿用的制度，哪怕是被誉为自由灯塔的美利坚都不例外，但这并不意味着他们的制度有多先进，特别是在西进运动和印第安屠杀时期，美利坚的自由移民没有当场杀死阿帕奇部族的450仅存的族人仅仅是因为他们需要劳动力。

450名印第安居民之中包括了一部分孩童以及女人，但他们毫无意外的都被纳入了劳动力的范围，高强度的劳动过程并没有留下什么正面的描述记载，仅仅只有监狱长还有当时与杰罗尼莫谈判的将军的日记能稍稍起到一点证明的作用。

而且相当遗憾的是，后世能考证到的资料也只能证明阿帕奇的族人在短短一年之内死伤无数，然后无论真正的死因究竟如何，《华盛顿日报》给予的定性永远都是‘水土不服’。

而在经历了这些之后，杰罗尼莫自己的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他先是被当做珍稀动物一样每日接受观赏，铁窗之外全都是慕名而来想来目睹‘恶魔’风采的白人移民，后来更是单方面的作为与印第安人重归于好的象征，而在经历了这些屈辱之后，杰罗尼莫也没能回到自己的家乡，最后因为肺炎死在了俄克拉荷马州的监狱。

不过当然了，一个精通北美魔术、能与动物之灵沟通的萨满祭司为什么没能利用超自然的手段继续出逃、为什么会死于肺炎这种疾病，藤丸立香不得而知，他知道的东西很少，所以不敢妄下结论，但他能肯定，在经历了这些利益与人性的残忍纠葛后，杰罗尼莫一定是多疑的。

“我现在有工作要做。”面对藤丸立香那无比直白的对话邀请，他仅仅是说出了这样的话。

他并不会因为第一印象或者说迦勒底所背负的责任就对藤丸立香放下警惕，而从这方面来讲，他或许比斯卡哈要更难对付一些。

所以在他说出自己还有工作这种话的时候，藤丸立香没有任何意外，无论这究竟是杰罗尼莫自己做事的先后顺序还是单纯的不想和立香聊天对话，现在的发展都没有太超出立香自己的预料。

“你的工作是狩猎么？”这么说着，立香不由将目光投向了他身后的那些印第安猎手身上。

“是的。”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杰罗尼莫也就实话实说了，不过他那朴实的言辞之中不免充斥着抱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