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圣杯战争开始的旅途 第59节

“二五仔啊……”他不由感慨着，而对这种异国词汇并不了解，年轻的士兵只是好奇的探着头。

“您说什么？”

“不，没什么，总之拜托你了，提格利努斯先生。”

第三章:永恒之城

提格利努斯，这个人在罗马的历史上着墨不多，大多数相关的历史都与皇帝尼禄有关，他出身贫寒，父亲是西西里的一个落魄的商人，立香所看的书上并没有描绘这个人物曾经的事情，他第一次出场的时候是被皇帝尼禄提拔为禁卫军长官。

而就记载上而言，他的作为可以用一个词去形容：墙头草，完全是看风向行事：

在皇帝陛下辉煌的时候，他竭力帮助陛下打压元老院的贵族并施行苛政，而在皇帝陛下出逃失势之后，他带领禁卫军与元老院合作，一口气将尼禄打成了‘罗马公敌’，虽然尼禄本人在历史上的形象与评价是褒贬不一、朝着两个极端在走，但这一位……

“嗯，先生，我的脸上有什么奇怪的东西么？”而大概也是注意到了立香那有些微妙以及与试探有关的目光，提格利努斯不由如此问道。

“不，没什么，我自异国而来，虽然去过很多地方，但却是头一次来到罗马，所以不免对这里的人或物有所好奇。”立香用自己早已准备好的说辞应付着目前仅仅是一个年轻人的提格利努斯。

“如果没有蛮族的话，我想您见到的会是一个更加繁荣的帝国。”而说起这方面的事情，提格利努斯兴致勃勃，他对‘罗马’这个称呼甚至无比自豪，所以话语之间颇有遗憾，不过……

“不过，即使处于战乱，我也相信，伟大的‘罗马’不会令您感到失望。”

最后，伴随着提格利努斯自豪的言语，那座宏伟的城市已经映入了眼帘，高大的城墙诉说着它的防御力、城墙之上竖立的红底金纹、以狼哺育孩子成长的作为旗帜的内容，城墙之上的旗帜诉说的便是罗马城的起源：罗马建国者罗穆鲁斯的故事。

“的确是宏伟的城市。”立香不由如此感叹着

这种感叹并非敷衍、而是发自内心，因为他是一个现代人，而在现代想要看到永恒之城全盛期的样子几乎是不可能的，而如今通过灵子穿越，他见到了这一点，以一名来访者的心态，他不由朝着战车伸手，而坐在车内的小女王也是心领神会，将有些古老的、来自冬木1994年的数码相机递到了他的手中。

之后，他随手拍下了罗马城门……

“先生，这个是魔术有关的道具么？”而看到立香手中的相机时，军士就像个土包子一样开口问道。

“是的。”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提格利努斯的问题，立香干脆是顺着他的话说了下去，“毕竟我也是魔术师。”

“这样的话那就太好了，我们的宫廷魔术师最近为国捐躯了，陛下也在为这方面苦恼。”

这个时代的魔术师啊……

听到提格利努斯所说的话，立香的思绪也在飞快的打转。

公元60年的时候，大部分魔术师其实已经从明面上逐步转入地下，很少会有魔术师会选择渗透并参与国家势力，不过立香也没兴趣去了解那位死掉的宫廷巫师究竟是为名还是为利，他关心的是，宫廷巫师在这个时代需要做些什么，甚至留下了什么遗产。

“蛮族入侵的时候，魔术师大人说他知道一种可以召唤过往英雄的阵地，之后在埃特纳火山布置召唤阵的时候，为了召唤数名罗马英雄，他活生生被抽成了人干，我作为皇帝陛下的护卫，亲眼看着他消失在火山之中。”而再说起这些的时候，身为一个普通军人的提格利努斯明显心有余悸，他毕竟不了解魔术师的世界。

不过，立香却在其中提取到了一个很有意思的消息，那就是所谓的‘召唤英雄’……

那位魔术师已经被抽成了人干，所以具体事宜也没办法从头问起，可是这与立香脑海之中描绘出的的状况却有所不符。

“那些英雄应当是……从者吧？”他最后仅仅是如此沉吟着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刚刚提格利努斯所说的话其实透出了两个很重要的消息：

第一、罗马一方有从者

第二、罗马一方没有圣杯之类的会扰乱人类史的物品，不然的话也就不用将一个强大的宫廷魔术师抽成人干了。

而这两个消息又可以衍生出其他的内容……

“暂时假定圣杯在那位失踪归来的胜利女王手上好了……”最后，暂时不愿意想的太多，在真正进入到罗马城内之前，立香只是在自己的机械臂内置的日志中记录下了文字。

毕竟，死而复生、失踪归来这种传闻在法兰西堪比‘贞德从地狱归来’那样，而以立香自己那谨慎的心思，这些推测还得真正见到那位爱西尼女王才行。

然后，他们的车驾来到了那传说中的永恒之城的城门之前。

“梅芙，你能下车么？”看着那城门逐渐开启，立香不由如此问道。

“不要。”然后，梅芙钻进了车子里，这是她变相的一种妥协，毕竟她可以承认康诺特已经消失，但绝不会向他人低头，哪怕是异国的皇帝也一样。

“啊……”

当然，提格利努斯也将之前一直被立香抱在怀里的那个小女孩的动作看在眼里，他自己也有些欲言又止，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个女孩比较怕生。”在与玛修下车后，立香也是稍稍打了个圆场，而后在城门完全开启之后，从那永恒之城的内部传来了一个嘹亮但略显可爱的女音。

“唔姆！提格利努斯，你们平安回来了啊！”然后，被一群士兵簇拥在中间，那个女人踏着优美的步伐缓缓而来，金色的战靴在地上踏出了清脆的声响，不过她愈发的靠近，立香却莫名感觉到有些不妙。

这不大对吧？

罗马的话事人是这个女孩么？

想起提格利努斯禁卫军的身份，立香脑海之中闪过了某个可怕的想法，不过因为有些难以置信，还差最后一根线才能将他们串起来，而这根‘线’名为介绍。

“是的，陛下，不负您的重托，我将前线的战报带了回来！”直接在被簇拥着的女人面前下跪行礼，提格利努斯谦卑的说道，他的态度与之前的礼貌相比较，其中更是透着一抹崇敬，“另外，我还为您带来了途中认识的魔术师阁下，他救了我们。”

然后，少女那无暇的绿眸转了过来，一头金发在夕阳之下闪耀着，她的目光直视着那一时间陷入了震惊的魔术师，然后眉毛微挑。

而直到这一刻，立香才试图向她致意。

“您好，伟大的罗马统治者……”

他低着头，尽力不让人看到自己的神色。

这TM开的什么玩笑，那位嗜血的暴君居然是个女人？！

第四章:这是语言的技巧与艺术!

藤丸立香其实有那么一种累觉不爱的感想，理由很简单，因为在今天得知了，暴君尼禄是个女人，而且是丝毫没有遮掩自己性别的女人。

虽然他也见过这种人——冬木市见到的那个有些奇怪、冷酷的亚瑟王便是一个女人，但她不同，亚瑟王看上去就像是依靠铠甲那样遮掩自己的容貌，感觉就像是能用铠甲掩盖一生的人，但暴君尼禄却并非如此。

她的金发在夕阳下闪闪发光、明亮的翠眸毫不避讳的打量着周边的一切，而且她的服饰要更加大胆、开放，那件暴露的红裙甚至透明的，外人轻而易举的便能看到她两条光洁无暇、没有赘肉的大腿。

这样的人为什么会被后世传为男性？

立香心底不由浮现出了这样的疑惑，不过疑惑归疑惑，在那位女性的皇帝陛下将目光挪到他的身上时，他还是向她行礼致意。

“您好，伟大的罗马统治者，您的名讳在东方（帕提亚）无人不知、无人不晓。”然后，他也是稍稍吹捧了一番这位在传闻之中喜怒无常的皇帝。

“唔姆，余一年多前才与帕提亚因为外交方面的事宜交战，名讳仍在那里流传也是理所当然。”然后，这位皇帝陛下倒是没有流露出多少喜悦的神色，不过眉宇之间仍然有着淡淡的骄傲，这并非是对自我吹嘘，而是认为这理所当然。

而自然，尼禄·克劳狄乌斯虽然被称作暴君，但毕竟不是蠢货，一些最基本的风土人情她是不会忽略的。

“可是，就余所知道的，帕提亚的民俗与你与你的女伴的着装，似乎不太一样。”尼禄看似并不在意这一点并随意的提出，但这却给立香本人敲响了警钟，甚至因为这句话，皇帝尼禄那微眯着眼睛的行为在他看来都算是一种警告了。

毕竟，玛修的战斗服是贴身舒适的紧身衣与起着关键防护作用的铠甲，而立香的着装看上去就更加搞笑了，达芬奇替他重新设计并制造的魔术礼装结合了她自身对文艺复兴的理解，属于大衣、护甲混合的款式，而那浸染过圣子鲜血的红布则被她缝在了后背与右肩，当做披肩使用的同时恰好能遮挡住了机械化的义肢。

而当然，更别说立香的腰间还悬挂着一柄塞在剑鞘里的朴素长剑，这身装扮在现代穿出去不是被当成coser就是中二病，而在罗马则完全透着一种不同于任何地点的异乡风格。

至少，尼禄能确认这不是帕提亚的风格……

“我们的确从东方（帕提亚）而来，不过地方要更加偏远一些、我们并不是帕提亚的人。”而面对尼禄那略带着质询态度的疑问，立香不紧不慢的说道，他的态度有着谦卑但却算不上卑躬屈膝，“正如同提格利努斯先生说的那样，我们是魔术师，目前正为了某个目的从而在世界各地旅行。”立香如此说着，而一边的玛修则是惊讶于立香说话的拐弯抹角，这与法兰西特异点有着极大的不同。

这句话说的算是半真半假吧，但藤丸立香自己却很有底气，因为虚构的内容没有人能查证，至少在这个时代的罗马没有人能真正挖掘出他们的来历，而他所说的‘真实’却有很大的讲究。

“唔姆，是这样啊。”而听到立香那种说法，尼禄只是突然之间扬起了一抹笑意，而这份笑容使得之前有些凝重的气氛逐渐变得欢快了起来，“总之，还是感谢你们愿意伸出慷慨之手救下了提格利努斯，之后余会亲自招待你们，现在，先进城吧。”

她转身在士兵们簇拥之下离去，而藤丸立香这个时候也松了口气。

只要能安然进城就好，之后他还有时间组织一下自己的语言。

甚至，大概还能逛一逛这个时代的罗马吧？

…………

当然，立香等人也并不是仅仅是顶着冒险者的头衔，最重要的是，他们是以拯救了尼禄的禁卫军的恩人的身份正式进入罗马的，所以也并非是在酒馆这种地方下榻，而是直接被招待进了宫廷并专门安排了房间。

然后，就在关上房门之后、放下自己的盾牌之后，玛修迫不及待的问出了自己的问题：

“前辈，为什么不直接挑明所有的事情呢？”

这是玛修不理解的地方，毕竟立香的所作所为与法兰西那会儿有着极大的不同，在面对圣女贞德的时候，他选择全部挑明并征求那位救国圣女的帮助，而到了公元60年的罗马，他反而拐弯抹角。

玛修毕竟是天真的，她读了很多书，知识储备相当的丰富，但很多内容都没有实践的机会，所以问出来的问题一时间让梅芙笑了出来。

“你还有很多需要学习的地方呢，小棉花糖~”清脆而可爱的笑声回响之后，艾琳的小公主仅仅是如此说道，而实际上因为她那小学生的体型，站在玛修面前显得更矮一些，从立香的视角看来，其实有那么一种滑稽的感觉。

“总之，现在的状况不一样，皇帝与我们并没有共同的目标，而且，她的性格并不像圣女那样圣洁。”立香最后仅仅是言简意赅的解释着

不过，对纯洁的小茄子解释这些，他总觉得怪怪的，好像在带坏她一样……

“说白了，我对他们没有任何的信任。”

因为，谁又能保证皇帝对圣杯不存在贪婪呢？

至少立香没胆子去尝试那些，而他在法兰西其实也做过类似的事情，虽然最后作为后手的守护者还是被他作为储备打手拖了出来，但在法兰西特异点中、至少在天启四骑士未出现前，立香一直保密守护者的存在是为了在最后一刻补刀然后抢圣杯跑路的。

所以在这里也一样……

“这是语言上的一点技巧，玛修……”看着那一脸懵懂的小茄子，立香最后仅仅是如此说道。

不过他的确没想让玛修知道太多，她需要心无旁骛，也不适合知道太多。

“总之，交涉这方面交给我吧，毕竟我是御主。”然后，他随手将站在自己肩膀上的那毛茸茸的芙芙抱了起来，接着递到她怀里，“你的工作远比我要沉重，我的安全可能还得靠你也说不定。”

“不是，立香前辈比我要辛苦很多，法兰西的时候，我什么忙都没帮上才是……”

然后，话题一下子就被带偏了，玛修不再思考关于交涉方面的问题，不过却莫名陷入了自我厌恶与消沉之中，法兰西特异点的事情算是她心头的一根刺，作为持盾的从者，她没能够第一时间护在御主的身边，反而让他被罪业的污水冲下了城堡。

“不断成长才是人类啊，玛修，你其实做的够好了。”眼看着小茄子逐渐消沉了起来，立香不由伸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然后他顺手看了看机械臂上附带的时钟，“现在时间不早了，为了好好保护好御主，你应该去休息了。”

“是，那么前辈也好好休息！”

玛修毕竟单纯，所以根本没考虑过自己被立香带偏了话题，在受到前辈的‘鼓励’之后，她只觉得自己自己的心情缓和了不少。

然后，在玛修找了空旷房间中的床铺躺下之后，立香本人的面色也沉了下来，他左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右边的义肢，之后展开了灵基检测装置。

看到结果之后，他松了口气……

“罗马宫廷之中，只有两个从者反应……”他的目光先是放在了抱着芙芙的玛修身上，接着则是将目光挪到了翘着腿、坐在椅子上的小公主身上。

然后，小公主微微一笑：

“立香，放轻松些，你还是很安全的。”

第五章:我与其他人有什么不同呢~

玛修在心性上确实是纯洁的，而因为这份纯洁，她的行为与想法在立香看来未免有些天真，不说藤丸立花这个陪读陪跑的，立香本人可是从时钟塔那个人吃人的地方以平庸的资质杀到了前所长奥尔加玛丽秘书的这个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