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神矛局技术顾问 第186节
古一法师的身影不知何时悄然进入镜像空间,此刻就站在莫度身旁。
「不要急躁,莫度法师。」至尊法师的声音仿佛天然就有一种安定人心的作用,一开口就制止了莫度可能的躁动。
在两位法师的注视下,也是在向前的目光鼓励下,旺达犹犹豫豫地再次伸手。当她的指尖触碰到黑色的玫瑰花时,那一刹那间从她身上再次涌出无数黑暗的气息。
不等旺达发出惊恐尖叫,她就发现这一次出现的黑色气流与之前相比变得无比温顺。如果说上一次是龙卷风暴,这一次就仿佛微风拂面;黑色气息如涓涓细流朝黑色玫瑰花流去,并彻底融入其中。
「看来,你……的魔力喜欢我。」花花公子时刻不忘借机撩拨。
只不过,旺达此刻沉浸在魔法世界的新奇感受中,完全没反应过来对面的男人在口花花占便宜。
「你是怎么做到的?」
「魔力也分不同的性质。性质不同就会互相排斥,相同的时候就会互相呼应,甚至更进一步地互相融合。」向前说道,「你身上的魔力更喜欢黑色的玫瑰,而不是金红色的。」
旺达脸上露出发自内心的欣喜,她试探着伸手托住黑色玫瑰,居然成功地将花朵从向前手中拿了过去。
意外的成功让旺达惊喜莫名,她伸手拨弄着花瓣,饶有兴致地拉扯、改变着花朵的形状
。
「好吧,你确实更喜欢黑色的。」向前耸耸肩,「幸好,不管是黑色的还是红色的,只要你喜欢的,我都能为你呈现。」
这回儿旺达总算是听出点言外之意,只是满心欢喜之下并没有产生什么反感,只是略带娇嗔地白了一眼,而后又全身心投入到拨弄魔力之花的游戏中去。
好半天后,新奇感略略退去,旺达才回过神来;她问:「这是不是说我通过测试了?」
「当然,我对你的天分从不怀疑。」向前说,「只不过,我要提醒你一件事,希望你今后永远牢记我接下来要说的话。」
旺达看着突然严肃起来的向前,不自觉地也紧张起来:「你要说什么?」
「我要告诉你的是,魔力性质上的差异也会给法师带来截然不同的副作用。」向前说,「你身上的魔力会给你和你身边的人带来更多的危险。以后当你每一次使用魔法时,务必牢记这一点。」
「魔法……会带来危险?什么样的危险?」
「极端的,无可挽回的严重后果——如果你不懂得控制的话。」向前正色道。
旺达惴惴不安:「可是,你不是也在使用这种魔力吗?」
「是啊!」向前揶揄地一指莫度,「你没发现吗,当我展现黑魔法的时候,莫度法师恨不得当场揍我一顿。」
。.
第二六八章 骰子未必能掷出你想要的点数
完成了旺达·马克西莫夫小姐「入学」卡玛泰姬的手续,古一、莫度和向前师徒三人一起离开了偏殿。
莫度一个人沉默地走在最前面,当着古一法师的面,这种举动显然很不礼貌。
还没有走出几步,莫度就忍不住了;他猛地回身冲向前嚷道:「你到底想干什么?」
黑人法师愤怒的目光不止停留在向前脸上,还投向了他一向尊敬的老师。
「我做了什么,你不是都看到了吗?我在帮马克西莫夫小姐学会控制黑魔法。」向前淡然答道,同时不动声色地张开镜像空间,将三个人全部笼罩进去。
旺达仍在他们身后不远的偏殿里学习冥想,这点距离可不够阻隔声音的传播。影视剧里经常会有关键对话时被人偷听,然后引发一系列失控事态的情节,向前可不像让这种烂俗剧情发生在自己身上。
莫度法师并没有抗拒镜像空间的笼罩,他继续发泄着怒火:「你不是在让她控制黑魔法,你是在让她学习黑魔法。」
「不学习,又谈何控制?」向前保持着令人不快的淡漠态度。
「控制黑魔法的最佳方式,就是永远不要去学习它。」莫度法师勃然大怒。
向前故作恍然:「明白了,你说的不仅仅是马克西莫夫小姐,还有我,对吗?因为我也学了黑魔法。」
「是的,我说的就是你!你想干什么,詹姆?告诉我,你是不是已经成为西索恩的信徒了?」莫度法师目光凛冽,双手有意无意握住了腰间的武器。
看得出来,一旦向前的回答不能让他满意,他就会随时动手。
向前无声地冷笑着:「我很好奇,你是怎么产生的如此愚蠢的想法;或许你根本不能理解,我永远不会因为使用黑魔法就成为西索恩的信徒,就如同我从来都不是维山帝的信徒——哪怕我一直都在使用白魔法。」
「你……说什么?」向前的这番话显然超出了莫度所能理解的范畴,他突然语塞,满腔的怒火也不知道该往何处燃烧。
向前冷笑两声:「维山帝和西索恩,把地球的魔法界分成了黑白两面;你、卡西利亚斯、王,当然还有卡玛泰姬绝大部分的法师都只能从中选择一面。但是对我来说,魔法的道路从来都不止黑白两面。」
「不论黑魔法还是白魔法,都不是我的最终归宿,我脚下始终有一条与你们截然不同的魔法道路。」向前傲然道,「将来,你们可以把我的魔法称作红魔法、又或者灰魔法——具体叫什么我还没想好。」
莫度心神巨震。
「你想成为新的魔法之神?」黑人法师为向前的大言不惭和莫名自信感到不可思议。
「或许可以,或许达不到那种高度。」向前不置可否,「我唯一可以确定的是,我不会成为任何魔法之神的信徒,不论祂是黑是白。这一点我从第一次成功与维山帝沟通时就已经明白了。」….
莫度茫然地看看古一法师,试图向自己的老师求证,却见至尊法师微微点了点头,认可了向前的说法。
莫度的怒火为之一挫,随即又愤然道:「那也不是你让旺达学习黑魔法的理由。」
「我说过了,只有学习,才能控制。」向前说,「不然的话,你打算怎么办?西索恩留在她身上的标记是我们目前已知最深的,她比任何一个黑魔法信徒都更有可能成为西索恩降临的容器。」
「所以她才需要更严密的控制。」
「怎么控制?你能剥除她身上的标记,还是压制魔法力量的增长,是不是还打算干脆杀掉她好一了百了?」向前反问。
「谋杀并不是选项,但是我们可以压制。黑魔法的标记是可以被压制的。」
「你知道
压制会带来什么后果吗?」向前轻蔑地一笑,「曾经凤凰之力降临地球的时候,有一个全世界最强大的大脑——当然我不是说他最聪明——也试图压制凤凰,结果却诱发了更可怕的黑凤凰。」
向前自矜地指了指自己:「如果不是我的话,地球早在八年前就已经被毁灭了。当然,你不需要为此感谢我。」
「所以,你觉得在西索恩的事情上你还可以第二次拯救地球?」
「需要被拯救的不是地球,而是旺达·马克西莫夫小姐。当然,从因果关系来看,只要我们能拯救她,地球也自然而然会被拯救。」
「你这是在赌博!」莫度法师厉声说道,「用整个地球作为筹码去赌博,赌你能够拯救那个女孩。」
向前没有反驳莫度的话,他淡然说道:「迄今为止,我人生中最大的收获,就是我至今都无法在一个人和一群人当中做冰冷的取舍。」
这句话在莫度听来可谓莫名其妙,但是向前并没有继续解释的打算,转身离开了镜像空间,也离开了卡玛泰姬。
莫度将求询的目光再次转向古一法师,但是他的老师似乎也不打算为他答疑解惑。
至尊法师的心里其实是明白的。
向前灵魂中的宇宙正加速恢复,这意味着宇宙中的各种规则也在逐渐完善。正常情况下,宇宙规则的演化会诞生代表规则的抽象实体,一如现实中的永恒、死亡;但是这个灵魂中的宇宙却有所不同。
因为与向前灵魂的深刻羁绊,灵魂宇宙在演化规则的同时,初生期的抽象实体会不断侵蚀、同化向前的自我意识,把他的灵魂与意识化作新生抽象实体的思维载体。
如果这种同化过程最终实现,规则的运行方式将会替代向前的思维方式,让他从此彻底被宇宙基础规则所支配,就如同永恒、死亡或吞星一样。
向前并不打算从「他」变成另一个「祂」;他抗拒这种转化的最重要方式就是努力维持自己的人性。
丰富的人性让他可以在亲近的人与陌生人间轻易做出选择,却无法「在一个人与一群人之间做出选择」。….
除非在「一个人」与「一群人」中也能分出个亲疏远近。
可惜,有些秘密是不好逢人就说的。毕竟,灵魂宇宙是永恒与死亡都一直的东西。
随着向前的离开,镜像空间的屏障渐渐单薄,很快就会重归现实。
莫度沉着脸看着古一法师,他的神情流露出明显的不满:对向前一意孤行的不满,也是对古一法师默许态度的不满。
「老师,你也认可他的做法吗?让一个西索恩的信徒进入卡玛泰姬,还要帮助她学习和壮大黑魔法?」
古一法师目光平静,莫度表达的不满并未在她心里留下丝毫涟漪;她温言说道:「莫度,我希望你的目光不仅仅是黑暗中的堕落,也能看到光明的希望。」
「我不明白。」莫度说,「黑暗,消灭黑暗已经让我精疲力竭。」
「人心是很奇妙的存在。它会坠向黑暗,也会向往光明;它会滋生引诱堕落的无穷欲望,也不缺乏抗争命运的坚定信念。马克西莫夫小姐也是如此;与其生硬地压制,为什么不尝试着让她主动参与对抗黑暗呢?」
莫度法师并没有被说服,他生硬地说:「但是这依然是赌博;人们掷出去的骰子未必会得到他想要的点数。想要保护地球的安全,就应该用安全的方法。」
……
向前对他离开之后发生的对话一无所知。港岛的五德集团顶楼,离开不短时日的斯凯正在那里焦急地等待。
「发生什么事了?」看到只有斯凯一个人回来,且面带掩饰不住的焦虑神色,向前关切地问。
斯凯看到向前就仿佛看到了主心骨,飞奔着扑到他怀里:「詹姆,我妈妈遇到麻烦了,来世……来世有危险。」
「慢慢说;什么麻烦,什么危险?」向前安抚着怀中的姑娘,「还有,‘来世,是什么?」
「‘来世,是我妈妈和族人们建立的一个保护地,在一个极为隐秘的地方。」斯凯在安抚之下渐渐平静下来,「他们暗中世界各地的族人,在必要的时候提供帮助。有时也会把族人带回‘来世,保护。」
「一个隐蔽不为人知的保护地。」这种秘密作风让向前想起了无眼男戈登曾经流露出的,对外界社会的极端不信任感;当然还有更明显的,就是贾盈身上曾经触目惊心的疤痕。
「然后呢,你说‘来世,有危险,是不是它要暴露了?」向前追问。
斯凯愕然抬头:「你知道了?」
「不知道,但是可以猜到。」向前说,「一个隐蔽地点最大的危险只会是突然的暴露。」
斯凯点点头:「是的,有人在追查‘来世,,似乎势力很大,而且很可能已经查到什么了;前一段时间有族人受了伤从外面回来。我妈妈什么都不肯告诉我,但是我能看出来,她和她身边的人最近突然变得很紧张。」….
「似乎……可能?然后你就跑来找我求援?」向前毫不费力地就猜到了过程——这姑娘毕竟是有前科的;「你妈妈允许吗?或者说,她知道吗?」
「唔……」斯凯的眼神开始飘忽不定。
「嗯,当然了,她肯定不知道,更不会允许。」向前笃定地下结论。
想想也知道,斯凯会把人生中的第一个男人向前视作主心骨和可信任的对象,贾盈可没有那么天真——哪怕她也跟向前睡过。
事关一个族群的安危,哪个领袖会把希望寄托在一个只见过一面,相处不过一天的陌生人?
「你打算怎么办,直接带我去‘来世,?」向前问。
斯凯支支吾吾起来:「我……‘来世,在一个很隐蔽的地方,我出来的时候走了两天的山路,然后……」
「明白了——你不记得路了。」向前再次笃定地下结论。
斯凯满脸通红:「我还记得从山里出来后遇到的第一个城镇。」
「那个城镇的人知道怎么去‘来世,?」
斯凯继续支吾:「应该……不知道。」
废话,要知道的话还算什么隐蔽的隐居之地?
「你没有半路被山里的狼叼走,还真是走运!」向前没好气地揉着斯凯的额头,「那么你有没有跟贾盈女士联络的方法呢?」
向前想着,要是连联络方式都没有,恐怕只有动用底牌了。
当初的一昼夜,不论是沙发上、地毯上还是后来的浴池里,贾盈女士都留下了不少毛发;向前暗中留下了一部分,以防万一。
而斯凯一点也没让向前失望,脸颊已经红得发烫:「我……‘来世,那里没有对外的信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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