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神矛局技术顾问 第194节

这个特工在生命的最后一刻都没有忘记自己的职责。他把卡玛泰姬法师现身阻止洛基逃跑、以及洛基还有一个强大盟友躲在暗处的情报告诉了尼克；还强提着最后一口气，提醒弗瑞凝聚复仇者的团结心。

很难得的，科尔森特工是极少数与向前没有瓜葛，却能让他另眼相看的人。这个人会在专注于任务时不忘人情，敢于牺牲又重视生命；和尼克·弗瑞乃至绝大多数神盾局特工相比，这个人更有人味。

看着科尔森的遗体被抬上担架，并盖上了白布；向前同时也看到，他送出的红石一直被握在对方僵硬的手心里，并在发出一阵微光后消失不见。

直到这个时候，向前才转身离去。

既然危机已经解除，从神盾局内部通讯上也得知托尼有惊无险，并无大碍；向前决定暂时先不露面，打开传送门回到了斯塔克大厦。

花花公子还要扮演好一个纯粹技术顾问的角色；在众人的认知中，他应该一直呆在这里，从没有离开过才对。

可惜，这一天的意外似乎还没有到全部结束的时候。向前前脚踏进斯塔克大厦，刚刚关闭传送门，后脚就看到窗外的停机坪上泛起一层蓝色的幽光。

那一刹那，卡玛泰姬法师心头警兆大增，直觉地以为对方是有意杀了个回马枪，特意跑来追杀他或者抢夺心灵宝石来了。

他下意识地把刚刚抢来的短杖扔进了镜像空间。

不过，从蓝光中走出来的只有洛基和一个中年男人，并未见另一个女子的身影。

当那个中年人推着一台仪器走出来之后，蓝光就瞬间收束、消失。

向前认得，那个中年人是曾经在新墨西哥州有过一面之缘的艾瑞克·沙维格博士。

看着洛基指挥沙维格博士安装设备，又看着他一步一摇地往房间入口走过来，向前从容拨通了打给托尼的电话。

「嘿，伙计，你家里来客人了。」向前朝电话里这么说着，同时看着洛基推门而入；「需要我替你招待他一下吗？」

两人四目相对，洛基却是第一次见到向前的脸；当然，他不知道这张脸属于一个他熟识的卡玛泰姬法师。

阿斯加德的二王子似乎没料到屋里还有人，骤然看到站在酒吧台前的人影，不由地微微一愣。

「客人，什么客人？」这是托尼在电话里问。

「你不是托尼·斯塔克，你是谁？」这是洛基在当面问；当面对一个「普通」的地球人时，二王子殿下自然而然地恢复了高高在上的姿态和轻蔑俯视的目光。….

「你很喜欢的那个小鹿斑比，他刚刚从顶层的停机坪走进你家里来了。」向前先回答了电话另一头的托尼，不过「小鹿斑比」这个词显然勾起了洛基一段不大开心的回忆。

「我当然不是托尼·斯塔克。」向前抬起头又回答了洛基的问题。

洛基脸上挂着微笑，目光却仿佛在看着一个死人：「那你是谁？」

「和你一样，在这里我也是个客人。」向前信手从吧台里拿出一瓶酒来，「不过，在主人回来之前，我也可以替他招待你。喝一杯吗？」

洛基冷眼瞥了瞥酒杯，脸上最后一点笑容也消失了：「你似乎认识我？」

「认识，当然认识。」向前没心没肺地边说边倒酒，「我知道你在柏林被托尼一炮打翻的事儿。嗯……差不多是用第一人称视角全程旁观了；不得不说……」

「不得不说，你真是自取死路！」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暴起发难，气势汹汹地伸手朝向前的脖子抓来；他要让这个无知的地球人为自己的无礼嘲笑付出生命的代价。

「砰！」似曾相识的声音，似曾相识的感觉。一记大脚后发先至，踹在二王子殿下的肚子上，让他以一个极为熟练的「狗吃屎」姿势扑倒在地。

「……不得不说，能殴打并逮捕一个外星人，还真是一种很奇妙的体验——尤其还是个外星的王子殿下。」向前慢条斯理地说完了后半句话，端起酒杯惬意地抿了一口。

直到这个时候，电话里才传来史蒂夫·罗杰斯姗姗来迟的提醒：「锡安先生，你要尽量避免和对方冲突并尽快从那里撤离；你面对的这个外星人是一个极度危险的暴力罪犯。」

「你让我离开这里？那我要不要带上他？」向前不以为意地瞥着从地上爬起来的洛基，饶有兴致地在电话里问。

史蒂夫一头雾水：「你在说什么？」

「我在问，我离开的时候，要不要把洛基抓起来一起带走。看上去，他不像是无罪释放的样子。」

「锡安先生，请不要做这种危险的尝试，尽快从那里离开；我们的人很快就到，洛基交给我们来处理。我们才是专业处置这类暴力分子的人。」

史蒂夫根本不知道向前的真面目，只觉得这个佩姬照看过的晚辈小子太过异想天开，不免大为焦虑。

向前却不以为然：「没关系，罗杰斯队长；虽然我是业余的，但是这个外星人王子似乎也不是很难对付。噢，我先挂了，等我把人抓住了咱们再谈。」

「嘿，嘿……锡安先生。」一连窜的忙音让史蒂夫差点急火攻心。

托尼反倒是平和的很，他知道，洛基面对向前时就是一只十足的「弱鸡」；就算向前没有暴露卡玛泰姬法师的身份，可只要发挥出他在各国情报部门眼中几乎半公开的格斗能力，也足以制服洛基。….

「别担心，詹姆可不是你想象的那样。」托尼在史蒂夫疑惑的目光中连接了自家房子的监控系统。

监控画面打开，周围围过来一群人。神盾局的局长、副局长、高级特工、再加上刚刚从心灵宝石控制下苏醒的鹰眼；一群人把托尼和史蒂夫围在了中间。

在这一群人的强势围观之下，阿斯加德的二王子正在画面中挨着或许是有生以来最惨痛的毒打。

砂锅一样的大的拳头，一记又一记地落在他的脸上，很快就在原本白皙的皮肤上开起了染色坊。

青的、紫的、红的、黑的，异彩纷呈。

「砰！」最后一拳砸下，正中鼻梁，洛基仰天跌倒。

在史蒂夫难以置信的目光中，托尼慢悠悠地解释道：「詹姆……很早就接受中国情报部门的训练，尤其是格斗和防卫术。」

一旁的鹰眼依然忧心忡忡：「光靠一点格斗术可没法打败洛基，他还是一个魔法师。」

正说话间，希尔与娜塔莎突然齐齐发出一声惊呼；只见屏幕里不知何时出现了第二个洛基的身影，而这个身影在向前身后浮现的瞬间就手执匕首朝向前脑后一刀刺下。

刀刃划过空气，发出细微而又危险的破空声。

向前仿佛脑后长了眼睛一样，在刀子即将刺到的一刹那，偏头转身，左手手臂如甩鞭一般向后挥打。

「砰」地一响，洛基打横飞了出去，砸倒了一片桌椅板凳。

直到洛基倒地，几千公里之外注视着屏幕的人才后知后觉地长舒了一口气。

托尼却是这几人中最镇定的，看着画面中被砸的七零八落的客厅，口中不满地嘟囔着：「那是我最喜欢的高脚凳。」

向前瞥了一眼

消散的幻影，朝洛基不屑地一笑：「障眼法吗？很有趣的小把戏。不过你这招也不新鲜，我见过一个变种人能把自己分成几百个，而且每一个都是实体。」

洛基艰难地从地上爬了起来，刚刚挨得那一通拳脚，哪怕以冰霜巨人的体格也有点经受不起。

「你到底是谁？」

「哦，抱歉，把你打成这样都还没有自我介绍。」向前正色道，「詹姆，詹姆锡安；一个有点业余的格斗爱好者。」

洛基满脸铁青，配着红一块、紫一块的淤血，看上去异常凶狠，也异常狼狈。

「我必须提醒你，虽然你的幻术能够以假乱真，但是随后的偷袭却很失败。发起攻击的动作太大，很容易被对方察觉；同时速度又太慢，给了对方太多反应时间……」向前说着说着突然抬起一脚往身边踹去。

又是「砰」地一响，一团绿影撞在落地窗上，撞碎满地玻璃残渣。巨大的破碎声还惊动了正专心致志调整机器的沙维格博士，抬头呆呆看着倒地不起的洛基，一时不知所措。

「你现在应该明白了吧……」向前并未沙维格博士，而是非常「诚恳」地继续指导二王子殿下；「小花招只能用来对付一些不入流的弱者，一旦碰上高手，就只会……」

「砰！」这一次的声音不太大，因为向前快速打出的刺拳正好打在洛基的鼻尖上。这一块区域都是软骨，碎裂的声音并不大。

向前收回拳头，看着鼻血横流的二王子，脸上的表情既惋惜又遗憾。

「你瞧，我早就说过了。」向前「忧心忡忡」地左右端详一番，「王子殿下，需要我送你去医院吗？我觉得你不会想叫救护车的，美国的救护车，出车费用挺贵的。」

。.

第二七七章 她下地狱了！

洛基看上去狼狈不堪，但是向前知道对方并没有大碍，至少并没有丧失抵抗力。

阿斯加德二王子身上那套深度原谅色的法袍堪称防御至宝，科尔森用能量武器都打不穿的东西，向前在不大量动用昆仑气的情况下自然也打不穿。

这也是向前在对付洛基时一直专注于打脸的缘故；脖子以上、头盔以下是对方身上仅有不受保护的地方。

恶作剧之神半跪在地上，手捂着鼻子，满眼都是怨毒与惊恐之色；几经毒打之后，他终于老实了。

电话另一头，尼克·弗瑞突然提醒道：「锡安先生，我们的人正在赶过去，你可以把人犯交给他们处理。在我们的人到达之前，我建议你带着洛基尽快离开那里。据我所知，洛基还有一个强大的帮手一直没有现身，你随时有可能身处危险之中。」

「帮手？除了精神有点不太正常的沙维格博士，我暂时没看见他有其他帮手。倒是有一样的东西需要你们来看一看。」向前越过被撞碎的落地窗，走到沙维格博士身旁不远处。

「托尼，大楼的监控能看到停机坪这边的空地吗？」向前上下打量着沙维格博士所安装的仪器。

托尼面色凝重：「看到了，这就是我们要找的东西，也是洛基抢夺宇宙魔方的原因。」

「你们已经知道洛基想干什么了？」向前问。

「是的。托尔告诉我们，洛基拥有一支强大的军队，企图征服地球。要想把军队送来地球，宇宙魔方就是关键。」托尼阴沉着脸说，「魔方可以打开一扇门，也可以开辟一条行军通道。」

向前恍然，笑着说：「想要激发魔方，应该需要大量的能源。看来，是斯塔克大厦的方舟独立供电系统把这位王子殿下引来的。」

「那个混蛋，我会让他好看的。」托尼愤愤然，「我们会马上赶过去，詹姆，小心点洛基隐藏起来的帮手。」

向前挂了电话，返身走回洛基面前：「王子殿下，这就是你精心挑选的舞台吗？曼哈顿的中心、全球首富和钢铁侠的住所、世界瞩目的焦点；的确是一个大舞台。问题是，你想在舞台上获得什么？是诅咒、敌视，还是欢呼和掌声？」

「我想要的，是畏惧和臣服。」洛基面色阴狠。

向前「愕然」打量着对方：「你这副鬼样子，哪一点值得别人畏惧？现在跪在地上的人不是你吗？」

洛基脸色一僵，半跪着的双腿瞬间像安了弹簧一样蹦起来，强撑着挺直了胸膛，却不小心牵动脸上的伤口，龇牙咧嘴。

「这就对了，站起来平等对话多好啊，为什么一定要让其中一方跪着说？」向前面带笑意，「既然咱们双方都心平气和了，那就能正式进入谈话的下一个环节。告诉我，宇宙魔方在哪儿？」

洛基眼神微微闪动，下意识地抿了抿嘴唇。….

向前很是惋惜地感叹道：「这样可不好，你的微表情说明你不打算说实话，而且正在脑子里编造谎言。」

「什么？嗷！」恶作剧之神再次捂着鼻子弯下了腰。刚刚止住的鼻血再次狂飙，淌满了衣襟。

向前揪着对方的领子将人提了起来，顺便把右手拳头上的血迹在对方袍子上抹了抹：「看着我，看着我！」

二王子殿下深知「识时务者为俊杰」的至理名言，也不顾鼻端的剧痛，带着满脸的血朝向前露出谄媚讨好的笑容。

「我觉得有必要向你申明一下这次对话的规则。」向前同样面带笑意，但是目光冰冷，「我问你答，说实话——平安无事；不回答——你要挨揍；撒谎——也要挨揍。当我耐心耗尽的时候，你会死！明白了吗？」

洛基面色苍白，也让脸部的青紫伤痕和鲜血愈加鲜艳；虽然表情难

看到了极点，却不忘连连点头。

「你瞧，我就知道王子殿下很容易理解眼下的处境。」向前松开手，顺便帮对方整了整领子，「强者从实力地位出发制定谈话的规则，在你有能力说不之前，这些规则就是不容逾越的铁律——很符合你的价值观，对不对？」

洛基僵硬着脸继续点头。

「很好！」向前满意地点点头，「让我们重复刚才的问题：宇宙魔方在哪儿？」

「我……不知道……嗷！」洛基猛地后仰，披肩的黑发甩得如同用坏了的拖把，「我真的不知道……嗷！」

二王子殿下连胜惨叫，脚下踉跄着一屁股坐倒在地。

「等等，等等，我没有撒谎！」

「你是不是撒谎，由我判断。」向前冷冰冰地说。

「你就不会判断错误吗？」洛基差点要崩溃了。

「我很少会判断错误，如果真的错了——你也只好认倒霉！」向前步步走来，指节上有丝丝血迹滑落。

洛基急得双手乱摇：「等等，等等，我真的不知道；魔方在超巨星手里，不在我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