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威：神矛局技术顾问 第95节

「你怎么敢质疑我，质疑神明？」孔苏暴怒不已。

「太吵了！」向前挥了挥手，镜像空间内骤然天翻地覆，空间不断翻转移动，等停下来的时候，已经看不到孔苏的身影。

他把空间转移到了孔苏的视线之外，不再想听到那个暴躁神明的废话与谩骂。

「现在，咱们继续刚刚的话题。」向前看着史蒂文和马克，「你们还打算继续与阿米特信徒的战斗，而且保持两个人格共享一个身体的方式来并肩作战？」

马克抢先说道：「如果可以的话，我只想自己一个人去。」

「什么？」史蒂文在旁大叫起来，「你想要把我留在这儿……不对，你是想杀掉我！」

「你跟着来只会碍事！」马克的灵体面无表情。

向前

打断了两人的争吵，悠然说道：「你们要搞明白，这里只有我说了算；现在，两个选择：第一，让史蒂文一个人格回去；第二，你们一起回去。」

「为什么？」马克不由地愤然质问。

可惜的是，他阴沉和狰狞的表情被花花公子全然无视；而且不仅无视，被对方厉声质问的时候，向前像是突然想起了什么一样，补充了一句：「还有，选择权我只交给史蒂文。」

马克与史蒂文全都张口结舌；不同的是，史蒂文不知所措，马克却目露凶光。

向前随手扔下一个媲美魔鬼的诱惑，而后笑吟吟地等着史蒂文的答案。

「我……我一个人……不，我一个人不行。」史蒂文纠结着自言自语了半天，最后下定了决心；「他必须去，我一个人对付不了亚瑟，也不能保证莱拉的安全。」

虽然史蒂文的表情显示他的决定做得异常艰难，但是能听得出他的决心也异常坚定。

向前不失赞许地一笑：「你比我想象的要善良得多，史蒂文；相比马克，我更喜欢你这个人格。」

史蒂文颇为羞涩，马克依然满脸阴沉。

向前看看马克的脸，顺手又补了一刀：「当然，我也看得出来，你对莱拉的爱的确发自肺腑。」

话音落下，眼看马克的灵体都要忍不住扑过去撕打史蒂文了，向前才悠然一挥手，将两人的灵体直接送回了身体里。

「他们」的身体猛地蜷缩起来，躺在地上发出类似晕眩之后的干呕声。

「第一次灵体分离总会有点不习惯，尤其你们又是两个人格。」没等向前的话说完，就见地上的人猛然挥拳，一拳打在自己的鼻子上，发出「嗷」的惨叫。

从出手的果决态度和力道来看，向前判断应该是马克打了史蒂文。

然后，地上的人爬了起来。

「史蒂文，还是马克？」向前看着刚起身的人问。

「是我，嗯，史蒂文。」对方答道，「其实，我们的衣服是不一样的，如果是马克的话，就不是这一身衣服了。」

史蒂文比划着示意自己那一身白西装加白尼龙头套。

「哦……你身上带着电话吗？」向前问。

「当然，当然有。」史蒂文急忙掏口袋，但是很明显，他的电话并不在这一身装扮的口袋里。

「等等，等一下。」随着慌乱的声音，那一身骚包的白色西装「倏」一声消失，恢复了普通的夹克便服。

翻找电话的过程艰难得仿佛挖掘金字塔的陪葬品，好半天才有一支手机递了过来。

向前将一组号码输入手机，同时提醒道：「有需要的话你可以通过这个号码联系我，但是你要注意，这个号码只能拨打一次；所以，除非遇到不可挽回的紧急事态，否则就不要轻易使用这个号码。」

将手机递回去的时候，向前又补充道：「别把手机弄丢了，用别的手机，是打不通这个号码的。」

「所以，到时候你们……卡玛……卡玛泰姬会支援我们的，对吗？」史蒂文满怀希冀地问，「你们的人够多吗？」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向前一把将人推出镜像空间，「记住，只有一次机会。」

史蒂文没有来得及再问什么，只觉得眼前一花，居然又回到了他刚刚与怪物搏斗的小巷路口。他四下张望一番，一无所获之下只得带着满腹心事离开现场。

而在镜像空间里，向前和莫度仍在注视着史蒂文离开的背影。

「挺可怜的家伙，因为人格分裂以至于灵魂也被撕裂。」向前难得发挥一点廉价的同情心。

莫度疑惑道：「灵魂被撕裂？他们并不是两个灵魂？」

「当然不是。正常人只会有一个灵魂，出现新的人格并不意味着出现新的灵魂，而是将原本完整的灵魂撕下一块来。」在灵魂领域，向前的研究无疑远超同侪，甚至不弱于古一法师多少。

「而更可怜的是，不管是史蒂文还是马克，都没有意识到他们身边其实还有第三个人格。」

「你说什么？」莫度愕然。

向前冷笑道：「是的，他们身上还有第三个人格；这个人格比史蒂文和马克都聪明，而且也更强大。灵体分离的时候，第三个人格的灵魂碎片还没有彻底离体就立刻躲回了身体里，然后一直装死不动。」

「那绝对是个更强大，也更阴险的家伙。」

「好吧，不管他身上有几个人格，同我们都没什么关系，我想问的是你……」莫度从突如其来的信息中回过神来，「你究竟想干什么？」

「什么意思？」向前故作不解。

莫度神色肃然，语气深沉：「你别想骗我，你对卡玛泰姬的事务从来没有像今天这么上心。你究竟想从阿米特与孔苏的争斗中得到什么？」

第一五五章 姐姐要求女方来见家长

向前与莫度的谈话再次不欢而散；因为他对莫度咄咄逼人的追问避而不谈。

向前甚至反问道：「是卡西利亚斯的背叛让你太紧张了，才把每一个卡玛泰姬的弟子都视作潜在的黑魔法信徒？」

莫度则质疑：「因为你和黑魔法的距离，比当初的卡西利亚斯都要近得多。你那个地狱领主的小女朋友身上不是还有西索恩的印记？」

「我赞同与黑魔法保持距离，但是这种距离不在于物质层面，而在于心理层面。」向前将同样的判断还给了莫度，「在心理层面上，你和黑魔法的距离，比我现在要近得多。」

「你在做毫无根由的攻击！」莫度不能认同这种污蔑般的断语。

向前却失去了继续谈话的兴趣，他打开了返回机场的传送门，临走之前留下一句模棱两可的话：「你太在意黑魔法了。」

乘飞机回国后的向前发现自己陷入了莫名的繁忙境地。

先是郑贤主动催促他尽快完成与X学院关于监督基因药剂生产推广的谈判；而第二天，他又接到了世界安全理事会关于Deide计划的技术咨询会议邀请。

向前不管不顾，一直把自己关在实验室里，埋头鼓捣着。

第三天，与向前交涉的就不再是郑贤了；被从后羿计划守备任务中再次召唤回来的向天直接破门而入，闯进了实验室。

「世界安全理事会那边已经发了第三封了询问函了，去不去你好歹给人家回个话吧？」

「没说不去啊。」向前面对姐姐的时候总会弱势许多，「等我把事情做完再说，不然回头还得再跑一趟。」

「什么事情？」

向前指了指监控屏幕，那上面是一副埃及卫星地图；一个信号标在开罗的位置不断闪动。

向天默不作声，等着弟弟解释。

「前两天在伦敦遇到一件有趣的事情；古埃及的月神和阿米特就快打起来了。」向前说，「我现在正监控月神孔苏的使徒呢。」

以花花公子的秉性，遇到自己所关注的事，怎么可能坐等消息？

当史蒂文把电话递过来的时候，并不只是得到了一组一次性的电话号码，同时也被植入了信号追踪的木马程序——虽然期间过程只是短短不到十秒钟。

所以说，不论男女老少，出门在外不要随便相信陌生人，哪怕这个人是向前。

向前将他从马克那里得到的情报简要陈述了一遍，他一边说，一边在操作台上处理着一个金属制成的计量杯。激光不断地在杯体表面烧灼出细细的刻痕。

向天并不在意那个计量杯，她知道向前在实验室里呆着的时候总喜欢做点什么；就像是普通人做手工艺品一样。她更关心的是对方口中提到的古埃及神明。

「会有严重后果？」向天问。身为神矛局的资深外勤，又摊上一个成为卡玛泰姬法师的弟弟，她对异维度、神明之类的存在并非一无所知。

向前可以对莫度闭口不言，却不敢对自己的姐姐有所隐瞒，他说：「目前还只是猜测；我回来之后重新查阅了古埃及神话的演变史，发现这个阿米特在古埃及神话中是个很另类的存在。」

「祂仅仅是作为阿努比斯的惩罚工具存在，几乎不需要人间的信仰；而祂惩罚罪人的方式是吞噬灵魂。」向前语气森然，「也就是说，祂是古埃及众神中，生存习性最接近地狱生物的存在。」

「而地狱生物都是卡玛泰姬的敌人。」

向前颔首：「对！各文明的神话传说中，众神未必都是同源同种，也有可能出现外来者被接纳为神族一员。我怀疑这个阿米特本身并不是埃及众神的成员，而是出身地狱维度；后来出于某种原因，才被接纳进入埃

及众神体系。」

「如果你的猜测是对的，那么一旦阿米特现身人间，就等同于一个地狱生物进入了物质位面？」向天不禁蹙眉，「这样的话，你不是应该尽快通知卡玛泰姬以做防备么？」

「那可不行。」向前冷笑着说，「卡玛泰姬对待众神有一贯的传统，我又没有切实的证据，贸然要求打破传统只会吃力不讨好。而且，我也不想让莫度他们往里边插一手。」

「你就不怕弄巧成拙？」外勤特工出身的向天不是很赞同向前放任风险的做法。

「远在埃及呢，影响不到我们。」向前不以为意，「根据卡玛泰姬的记录，埃及众神在当地留下了一个神圣祭坛；我估计，想要打破封印也必须放在祭坛进行。」

向前笑道：「就算真出了纰漏，把阿米特干掉就是了。你让我对付真身降临的埃及九柱神，我可能力有不逮；要说在地球对付一个地狱生物，我还是有把握的。」

「你心里要有数！」向天冷着脸说，「世界安全理事会的咨询会议也不能一拖再拖；那边的事情才真的会要命。」

「知道了。」向前继续专注地处理金属计量杯。

「和X学院的谈判怎么样了？」向天又问。

「就那样，泽维尔教授一向优柔寡断，估计要考虑很久。我的意见是不要顾虑太多，先上马生产，凡事以我为主。」

向天又开口问道：「我记得你曾经建议说，如果谈判成功，就让琴·格蕾担任监督员的职责？」

「是啊。」向前随口答道。

「如果她来了，让她先来跟我见一面。」

「啊？！」

向前本以为姐弟俩的这次谈话应该仅限于工作，而且基本到此为止了，却没想到向天提起一个明显与公务无关的话头。

「怎么了？」向天俏脸阴沉，「不该见这一面吗？」

看着姐姐的脸色，向前冷汗都下来了。

不是，你这一副要求女方见家长的架势是怎么回事啊？

「不管是从维持关系的时间上看，还是从你平时对待她的态度上看，琴·格蕾在你心里的分量明显跟你其他的情人都不一样。既然如此，难道我们不该见一面吗？」

向前所有的智力、勇气、口才在向天面前基本处于无效状态。面对姐姐步步紧逼的质问，他一时张口结舌，眼珠子四下乱转，就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向前和琴的关系极端复杂也极端简单，并不能完全按照普通人观念里的男女关系来处理；但是这个话他不知道该怎么跟姐姐解释。

「说话！」向天厉喝。

向前硬着头皮小心翼翼地解释：「我和琴……怎么说呢，这不是我跟她两个人的事……」

「难道还有第三个？！」

这本来只是向天随口喝问，奈何花花公子做贼心虚，听到这一声喝问，立刻就脖子一缩。

「还真有？」向天气得柳眉倒竖，看着当面作死的弟弟，心头火气一团团往外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