崩坏三，但是星际时代 第111节

接着他就看到，凌霜师祖的身上散发出一股难以言喻的波动，正是道路，而且处在完整的状态。

这显然是B级能级不可能做到的，也算是彻底打消了齐子墨最后一丝猜测。

“没想到你的道路构想不像素裳那个丫头，反倒是和我有些类似。”

观察了一会后，程凌霜并未像德丽莎那般露出惊骇的表情，而是很淡定的说道。

“请师祖赐教。”

齐子墨顿时一喜，不愧是‘剑神’，这表现看上去就比德丽莎校长靠谱。

倒不是贬低校长，而是事实就是如此，一个一惊一乍，一个面色如初，对比之下不言而喻。

“这也就是我，即使是换做我师傅来，她估计也没法对你有什么帮助，毕竟师傅她虽然创造了太虚剑神，但在单纯的剑道上天赋却并没有我高。”

毫不客气的话语从对方的口中说出，显示出程凌霜对于自己的绝对自信。

“道路上的东西言语就显得太单薄了，还是让你亲自感受一下吧。”

她话音一落，身上的道路就随之显化，将齐子墨笼罩其中、

“‘无上自在’，这便是我的道路。”

难以形容，似乎是剑道，但又不是单纯的剑道可以形容，就像是比安卡的‘超越’一般，是自身理念的聚合。

超脱一切，可得无上自在。

不受任何道路影响，只凭自身一剑，自信已然超越世间的一切。

不曾遭遇过挫折，不曾领受过失败，既没有半分渴望，亦没有半分牵绊。

常识、规矩、逻辑、理性、世情......束缚着凡俗碌碌的一切，既不在意，亦不理会。

“呼，呼——”

齐子墨从刚刚的感知中脱离出来，下意识的开始大口喘息。

这还只是凌霜师祖并未使用道路真正的力量，不过是将其本质展示，就已经让齐子墨感觉自己完全失去还手能力。

也就是说，只要想的话，程凌霜甚至不用出手，齐子墨就会被她的道路直接压垮。

无愧于‘剑神’的称号。

只是，这道路，怎么......

齐子墨恢复思考能力后，突然有些奇怪，这道路怎么好像和凌霜师祖的表现完全不一样啊。

“看你的表情，是在疑惑为何我的道路和我本身的行为不符。”

程凌霜看着齐子墨疑惑的表情，直接就猜到了他的想法。

“是的，师祖您看上去并不像，嗯，我从道路中感受的那样无欲无求，没有半分牵挂。”

齐子墨点点头，确实有些百思不得其解。

道路某种程度上便是自己本质的具现，即使是名字相同的道路，呈现的状态也是千差万别，除了量产的残缺道路外，不存在真正意义上完全相同的道路。

更何况是凌霜师祖这种自己创造的道路，按理来说应该是完全契合自身的表现才对，比如比安卡的‘超越’，便是对方自信能够超越任何对手的具象。

虽然之前也有‘超越’道路，但两者并不能画上等号。

用个不恰当的比喻，道路就像是衣服，型号就像是名字，尺码便是表现方式，而图案花纹等算是内在。

自创道路便是至少后两者都是完美贴合自身，而跟随前人的道路便是型号和尺码照搬，内在依然不会完全相同。

“那我问你，人类，是一成不变的吗？

究竟是道路定义了自身，还是自身定义了道路？”

程凌霜的话就像是一枚炸弹在齐子墨的意识中炸响，隐约间像是打开了新世界的大门。

“当然，对于一般人来说，道路确实需要深思熟路，并且在完成后不得轻易变化，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然而，不论是我，素裳，还是你，子墨，我们并非常人，会得出怎样的结论，就看你自己的了。”

等到沉浸在对方话语中的齐子墨回过神来，眼前的沙发上早已经不见了程凌霜的身影。

而天色，刚刚放亮。

他在沙发毫无察觉的整整思考了近半天的时间。

但齐子墨却没有丝毫的惊讶，反倒是露出了朝闻道，夕死可矣的表情。

德丽莎虽然鼓励他，但本身并非妖孽的她也难以对齐子墨提供实质意义上的帮助，程凌霜作为真正的超级妖孽，她的一番话对于齐子墨的影响不可谓不大。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口中喃喃自语，手中变幻不定的剑气这回却不再是停留在虚幻的临界点上。

嗡——

霎时间聚合，成为了实质化的存在，不再是虚无缥缈的理念，而是真实不虚的道路。

“如果说，凌霜师祖的道路是‘无上自在’，那么我的道路，应该可以称之为，‘无限道’？”

但是，齐子墨此刻掌心中那剑气上的道路，似乎和他的说法并无相关。

‘超越’，这缕剑气的上散发的赫然是他再熟悉不过的道路，和比安卡交手时，齐子墨体会过数十次它的力量。

但下一刻，它又再次化作无形，不再是‘超越’，竟是退回了原先的状态。

“系统没有弹出提示，看来我的‘无限道’在系统的判定里，这样并不算是成功完成。”

齐子墨散去手中的剑气，虽然有些遗憾，但真正知晓了接下来该怎么走的他心情大好，并未在意。

一个闪身离开院子，随便找了一个方向像是正常人一样开始飞速狂奔起来。

“不愧是‘剑神’。”

德丽莎看着在校区中发泄自己兴奋情绪的齐子墨，感慨的说道。

“并非是我的功劳，他的天赋如若不够，我的一番操作也不过是对牛弹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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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感谢苻的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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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无限道’，授课开始

“呼——，跑了一趟，算是将心里的那股激动发泄出去了。”

齐子墨面色如常的在一处校区内的陌生区域停下，四周都是不曾见过的风景。

当然在过半光年的直径下，他只要稍微离开远一些教学区，可以说都是陌生的环境。

并没有着急唤来小型星舰，而是看着此处的风景，意外的发现了几个正在此处练习的学生。

“说起来，我从前线返回后好像还没有正式的在圣芙蕾雅上过一堂课呢。”

齐子墨摸了摸下巴，有些尴尬的想到。

不过对于他这种级别的天骄来说，普通的公开课确实也学不到更高级别的技巧。

文化课在知晓了联邦的真相后就基本也就只剩下通过这些讯息推断真实历史的蛛丝马迹这一个用处。

思索间，他就感知到那几个练习的学生有一人朝着他这边走来。

“嗯？打扰到他人训练了吗，既然对方过来了，还是打个招呼再走吧。”

齐子墨没料到，对方靠近之后，情绪突然变得有些激动。

“您，您就是‘炎剑’齐子墨吗？”

.......

齐子墨面部一僵，算是明白了当初为什么比安卡不怎么喜欢‘武皇’这个外号。

这种和自己心目中的称号不符的感觉还真是别扭。

但对方都这么说了，他也不好不回应。

“嗯，我是齐子墨，但‘炎剑’这个外号能否不提。”

齐子墨点点头，承认了自己的身份，虽然知道大概率是无用功，但还是提了一句。

“啊，您不喜欢这个称号吗？我，我是约尔，种族是天使，能级C级，请多指教。”

听到对方的自我介绍，齐子墨看了一眼对方。

纯白色的长发几乎垂落到地面，样貌上有些类似星球时期的西欧人种，蓝色的瞳孔，穿着一身圣芙蕾雅的制式校服。

但不同于前世人们幻想出的圣洁天使，从对方身上隐隐散发出的铁血气息来看，职业应该类似于狂战士一类。

并且除了头顶那几乎看不清的一圈光环外，身后的羽翼已经完全看不出痕迹。

“不必这么恭敬，看了一下你的校服，和我一样是同年入学，算是同年级，你可以直接称呼我齐子墨。”

和对方交谈几句后，意识到齐子墨并不像传闻中那般冷漠高傲的约尔也是很快放松下来，恢复了平日的姿态。

但还是用学长来称呼齐子墨，这算是低能级对高能级的普遍称呼，齐子墨也就坦然接受。

“快回去吧，我看你的同学都等急了。”

齐子墨瞅了一下远处探头探脑的四个身影，开口提醒道。

“哦！对了，差点忘记了，子墨学长，我和朋友们都想请您指点一下。”

约尔脑袋上的光圈一亮，这算是被命名为‘天使’这一种族的特性了，她们的情绪变化都会体现在这个光圈上。

“报酬就不必了，我又不是教师。”

见对方似乎还想说些什么，齐子墨微微抬手制止了对方接下来的话。

见对方头顶的光圈暗淡，他有些哑然，虽然在各种资料和影像中见过，但实际在现实中还是第一次，没想到和传闻中一模一样。

“既然能碰上，算是有缘，让我看看这一届圣芙蕾雅学生的水平如何。”

正好试一试比安卡的‘超越’，看看有没有什么不同。

齐子墨看着对方头上闪闪发光的光圈，算是知道为什么联邦很多人都热衷于找一个‘天使’当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