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梭于日常与非日常的褪色者 第108节
这也进一步加剧了辉夜身上黝黑的恐怖鬼气,生硬地缓缓抬头重新看向他并瞥了一眼,床铺上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睡醒的瑞吉儿,缓缓张开了嘴:
“....哥哥....为什么你会在瑞吉儿的房间,还当着别人的面....玩弄早坂?这,你打算怎么解释?”
“我觉得‘玩弄’一词稍微有些不太对........好吧我承认,我只是在满足早坂的愿望!”
“哎哎~~我相信了喔?早坂的愿望是把自己弄哭....瑞吉儿,你相信吗?”辉夜露出某种虚无的表情连连点头,随即却将目光投向安雁身后揉着惺忪睡眼的少女。
先前打美少女屁股,打得很开心也很专注,都忘记自己是在瑞吉儿房间的安雁猛地回头,却是正好对上了那看不清,究竟蕴含着什么感情的蔚蓝眼眸:
“瑞吉儿.....你是什么时候醒来的?”
“在你带着奇怪的表情,拍早坂屁股的时候。”
“不要说什么‘奇怪’,我那是悲愤的表情啊!”
“....那是悲愤吗?”瑞吉儿努力回忆,却悠悠道:“我觉得那应该是畅快吧?”
“——看错了,绝对是看错了!我是在助人为乐!自己不想伤害任何人,可不做早坂又不会放过我!我也没有办法,我也很为难啊!”
他全力想要解释清楚,努力想要塑造出,自己在本次事件中的无辜形象,但.....辉夜也不是第一天认识他:
“——小孩子才不会撒谎....!哥哥!你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撒谎!直到现在也不愿意不说实话吗....!”
“冷静点!辉夜!小孩子会撒谎!比如我啊!”在辉夜情绪即将彻底失控的当下,他连忙指着自己以自己,这现场最为有力的材料劝说:“你看我三岁撒谎,五岁就能欺负人,九岁就拐了伊蕾娜私奔,你作为我的妹妹,小孩子会不会撒谎你还不清楚吗?”
“啊啊....是呢,哥哥,你这个人啊.....必须要彻底的再教育才可以呀,今天....就由我来.....!!”
“——啊!千花!你怎么来了?”
在辉夜隐藏着崩坏的话语说到一半时安雁突然伸手,指向她身后正好路过的女仆。
正好有人路过的感觉,让两人都下意识看了过去,然而....也只是看了那么一眼,意识到被骗再回过头时——安雁却已经消失不见了。
“.....咦?人呢?”疼到真有些泪汪汪的早坂爱傻眼了,辉夜也愣愣的看着敞开的窗户,怀疑自己的眼神:“骗人....这是三层吧?”
“安雁真是厉害呀....这逃跑的速度。”注视着安雁跳楼的动作,却来不及阻止的瑞吉儿一边整理头发,一边轻声感慨....倒算是现场最冷静的一个了。
毕竟她明白——就算再怎么跑,安雁也迟早也得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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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宫别邸外,晴朗的天空下。
“啊啊~今天的天气真是好呢~晚上的时候我到底去哪里睡觉比较好呢。”
从四宫别邸离开后,便漫步在人行道上的安雁,望着晴朗的天空感慨着,却已经明白暂时自己是不能回家的处境。
于是他下意识就往下北泽去,打算先在外面躲一阵,她们冷静下来再回家。
然而不知不觉,从清晨到处闲逛,真抵达下北泽的时已是夕阳西下.....
但就在通往下北泽高中的河道边,他却注意到了个不太熟悉的身影,正蹲在河道的草丛里也不知在做什么。
认真观察了一下,他就发现那穿着下北泽高中白色衬衫,深蓝色齐膝裙制服的少女....自己还真认识。
眼角下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同时有着相对偏中性的蓝色短发与不管男女看来都能接受,称得上是俊美的外表,却又穿着黑色连裤袜,仿佛主打就是反差的少女正是结束乐队的一员——山田凉。
他们基本没啥对话出现过,原因也不是性格不合什么的,纯粹是因为山田凉基本都在旁观,似乎很喜欢独处还相当沉默寡言样子。
现在在这奇怪的地方遇上,倒是令他有些好奇并忍不住悄悄凑近,想看看她没事躲在草丛中干什么,于是.....
“....拔杂草?这是什么义务劳动吗?”
凉蹲着地上拔草并将杂草,都搜集在小袋子里的动作,令探头过来的安雁看的一脸懵逼。
因为他实在搞不明白,一个给人感觉高冷的女高中生,竟然没事躲在草丛中拔杂草?
“难道这家伙和我一样外冷内热?喜欢在背地里做好事?”他嘀咕着才想离开了,对方却正好抬起头与他对上了视线,令他停下脚步微笑摆手:
“....哟~真巧呢。”
“嗯....真巧。”凉平静的点了点头,又在沉默半晌后说道:“虹夏和波奇都很担心你,如果回来的话,最好和她们打个电话。”
“没事,我已经和虹夏见过,波奇的话....嗯,过阵子应该会见到,倒是你放学了在这....义务劳动?”
“义务劳动?你在说什么事情?”凉一脸茫然,手上却还顺便将一颗杂草放入袋中。
“....那你现在在做什么?”
“我在准备晚饭。”
“晚饭?”
“这个,不错喔?”
“咦?”
“直接吃就可以的,你要尝一尝吗?”凉意外客气的将杂草....不,是将晚餐递了过来。
近距离的认真看看,有学过野外求生的安雁倒是很快认出,这就是个.....
“还没有长出花的野山菊?”
“——噢噢!你竟然知道?”还是第一次遇到同龄人,竟然能认出没开花的野山菊,让凉眼前一亮甚至有点小兴奋,就仿佛遇到同好似的追问:“你难道也吃这个吗?”
“嘛....应该说紧急时刻有必要吃,所以特别了解过。”没法说是为了避免在异世界没的吃,才特意去认识的安雁显得含糊其辞。
这在凉听来,自然多了些不必要的理解,顿时抓住了他的手,上下摇晃起来:
“——从今天开始我们就是朋友了!今天的晚餐我请吧!”
“真的!?那我不客气了!”
“当然不用客气,快尝一尝吧,这是我精挑细选的。”说话间凉从袋子里取出已经洗好准备食用的杂草,还就这么朝他递了过来。
这令安雁呆了一下,才回过神意识到自己似乎被免费的晚餐诱惑,一不留神就忘记这看起来高冷的少女,她的晚餐指的是——杂草。
然而凉却没察觉到他的不对劲,热情地对这难得的同胞递上杂草,令他盛情难却的犹豫着接过,正好也想试一试味道而试探性的咬上一口,可在他才啃着这杂草还未能细细品尝时......
“——四宫会长?”街道上,突然传来了有点熟悉的声音。
紧接着伴随一阵急刹,还真有些陌生的少女停下自行车,绕过低矮灌木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那有着及腰银色长发的少女不是别人,正是曾经怀疑安雁家暴辉夜的白银圭。
不过现在圭却也明白,安雁究竟是什么人,就算已经知道他就是会长也没有露出敌意。
只是满脸不解的看着他,因为——他嘴里正咬着不管怎么了,都像路边拔出的杂草,甚至还是没有处理过的生杂草!
而他身旁的凉手里还提着两袋分开装的杂草。
..........................
看着他嘴里的杂草,再联想一下凉手里的杂草,还有在秀知院早就传开的枪击事件,综合这些情况白银圭聪明的小脑袋瓜,一下就理清了现状。
——遭遇家庭内斗的安雁逃出家门,流落在街头上与人一同在河边以杂草充饥。
“那个.....”安雁觉得自己应该说点什么,可在努力咽下嘴里杂草之前,对面的银发少女却已经走了过去,带着有些为难却莫名温柔的微笑:
“过去我们应该是有什么误会,所以现在....作为道歉的诚意,让我请前辈....还有前辈的朋友吃个饭吧?”
“......”
怎么回事,明明我是很喜欢吃免费的没错,可是为什么现在这要是应承下来,就有一种输了的感觉?——尽管他喜欢免费的,但安雁却奇怪的也有君子不食嗟来之食的原则。
因此咽下嘴里的微苦,还带着奇怪草味的野菊花叶,他就站起身来打算拒绝,然而....凉却冲在了他的前面。
“真的非常感谢,你帮了我们大忙了。”仿佛不知道什么叫怕生和客气的凉,直接握住了圭的手,语气平淡却充满了感动的味道:“我们最近只吃草....真的差不多已经到了极限。”
“咦....最近?你们这段时间都在吃草吗?”
“因为....打工的钱都被拿走了,实在是没有钱.....”
“被拿走了?谁??”
“虹夏。”
“虽然不知道是谁,不过这种情况果然还是报警吧!”
已经联想到不良大姐头,在压榨无辜少年、少女的白银圭,迅速从口袋里摸出了手机就要拨出110报警。(日本报警也是110)
而凉却默默地伸手挡在了显示屏上,冲着她缓缓摇头:“她也需要这笔钱,所以才会找我们拿的,还是不要这样吧。”
“可是.....”
“没事,我们已经习惯了,只要能请我们一顿,我们就已经非常感激了,真的不用为我们做更多事情。”
.........
好家伙,还能这么玩是吧?合着这看起来很老实、很沉默,平常还相当安静的孩子,实际却和伊蕾娜一样?果然是物以类聚吗?看样子我以后得离她们远一点了——明白凉就是在胡说八道、扭曲事实,给他们两个安上悲惨遭遇的安雁,在心里对其大为改观之际,也总感觉这剧本好像有点熟悉?
被压迫,可怜人,无人能视而不顾,免费的食物....好嘛!这一套流程下来不就是当初伊蕾娜拿他找乐子,顺便蹭咖啡的剧本?这是什么经典再现吗?——咽下野菊花叶之后,已经完全插不上话的安雁在心里,疯狂吐槽着凉的不道德。
不过他的身体却非常诚实,完全没有拆穿的打算,甚至默默地坐享其成,跟着两人去了附近的拉面店。
....虽然白嫖不好,但这也只能怪被骗的人不好吧?
谁能想到类似的骗局她能连续出现上当?而且小孩子也都是有教训才能进步啊~!这样她应该就会明白,就算再善良也得学会分辨坏人的道理。
甚至也可以算当初第一次见面,就被当着面“在背后”说坏话的精神损失费!
....现在还不清楚白银家是什么情况,只当白银圭也是秀知院大小姐的安雁逐渐打定主意,把晚餐当自己当初的精神损失费,顺便白嫖一下大户。
虽然拉面在日本,算非常平民的食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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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面店里,凉安静的一边吃面,一边无言的默默点头,似乎对于杂草外的食物相当满意。
准备回家吃饭的圭却是玩弄着筷子,还时不时令视线余光扫过他,完全就是一副想问什么,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的模样。
这令他默默放下手里的筷子,一副道貌岸....不对,是一副阳光大男孩的模样,无奈笑道:“不用那么客气,有什么想问的直接问就好了。”
“谢、谢谢!那个.....”被他的坦率吓了一跳的圭本能道谢,同时整理着自己心里的问题,便转过身正色地看向他:“首先....四宫会长,那个时候为什么不说自己就是会长?”
“....你竟然问我这个?”看似正常的问题令他一脸吃了苍蝇的表情,扶额长叹:
“你说我的成绩可能是威胁老师的结果也就算了,还突然就说我是家暴男,甚至义愤填膺好像要当场手撕了我似的....你让我到底该怎么开口?”
“这、这个——对不起~!”回忆起自己基于不确定的情报,对安雁进行的一系列推测,还就是在他本人面前完成,令白银圭的脸色变得十分精彩,甚至在道歉中用力一头撞上面前餐桌,还就这么将脸埋在桌上的双手间。
此刻,不仅仅是不想被看到表情,她甚至还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然而在她尴尬到不行,甚至都已经开始埋头逃避现实时....后脑勺却传来了轻抚,耳边则是安雁温柔的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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