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22节
根据冒牌水手之前的说法,他原本是准备杀死郑器后,再将这些炸药迅速放置到控制室等多个船只要地的,所以倒是没有一碰就炸的麻烦,倒是方便了郑器粗暴行事。
而现在,这些危险品中,终于只剩下了郑器手里的这一批。
紧盯着郑器的背影,在确定了郑器手里的这枚炸药真的就是最后一批了之后,当郑器离开了仓库最后一次前往侧舷的时候,冒牌水手不再压抑脸上畅快的笑容!
从这个小鬼之前的话听来,乔斯达这群人里,只有他识破了我的伪装,既然如此,就还有转机。
虽然还不知道你的替身能力到底是什么,但敢用拳头来殴打我的暗蓝之月,就是你最蠢的地方了!
【契约者。】
我知道。
郑器单手抱着一个装满了炸药的小箱子,面色平静的朝侧舷奔跑。
对于自己左手上兀然生长出的藤壶,他视若无物。
通过放置在冒牌水手身边的侦察守卫,其实郑器早就将他的所有神态变化都看得清清楚楚了。
没错,郑器当时用手指敲打冒牌水手身边的地面,可不是什么装腔作势的行为,而是在那时通过动作将侦察守卫放置在了手指敲打的位置。
他又不傻,怎么可能真的把自己的后背那么无防备的暴露在敌人面前。
替身使者就算被砍下了四肢,只要还活着,还有一口气,替身就还有可能完成具备威胁性的行动。
郑器很清楚这一点。
所以从最开始,捏断冒牌水手四肢的行为,就只是为了让他放弃炸船而已。
而至今为止所做的一切,除了真的是在争取时间处理炸药之外,说白了,他就是在钓鱼。
现在,鱼上钩了。
左手生长出的藤壶,其实郑器早有预料。
这是暗蓝之月的能力之一,通过直接接触,可以在接触到的对象身上放下性质与替身接近的藤壶,这种藤壶即便是替身使者也很难察觉到,且一旦根据暗蓝之月的指示开始活动,它们就会通过吸收宿主的生命能量或精神能量来进行繁殖生长。
其繁殖速度之快,仅仅数秒就能覆盖白金之星的整支手臂,而吸收能量的强度之大,甚至能让白金之星和承太郎虚弱到连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姑娘都提不起来。
可以说是确实是一种对近战类替身而言颇为麻烦的能力。
郑器早就知道了暗蓝之月的此项能力,所以对待暗蓝之月时,他只用左手打出了一击,并且没有刻意去剔除掉那些最初留在了他手上的藤壶。
为的,就是要彻彻底底的麻痹冒牌水手,让他能在【还能翻盘】的前提下,“放心大胆”的把所有炸弹的位置告诉他。
为了能妥善做到这一点,郑器可是特意花了不少功夫,来诱导这家伙产生【只要把郑器杀了,剩下的人就都无法识破自己伪装】的念头啊。
第二十五章:但是,我拒绝
当郑器丢完了最后一箱炸药,跑回到仓库的时候,从左拳一直到左侧腰身的区域,都已经长满了密密麻麻的藤壶,是足以让密集恐惧症患者一见就放声“高歌”的程度。
而这,仅仅是在郑器一来一去不到十秒的时间里繁殖出的数量。
“嚯,真是以一副出息了的样子回来了啊,小哥。”
被暗蓝之月搀扶着放到了仓库的最里侧,有些歪斜的坐在一个箱子上,冒牌水手一脸讥讽的望着形容骇人的郑器。
“怎么样?是不是感觉到自己的力量在逐渐变弱了?”
他似乎是想伸手指向郑器,但刚有这种想法,肢体损伤带来的剧痛让他不禁倒抽了一口冷气。
只是,这没能消减他此刻的好心情。
不如说,让他在痛楚之后,更多了一份快感。
对,即将复仇的快感!
“你用那只手,打了我暗蓝之月对吧。”
冒牌水手用有些发颤的声音说道:“可不要以为不是在水中,我的暗蓝之月就无计可施哦。”
“这些源自它身上的藤壶,会不断吸收你的能量来自我繁殖,就算我放着不管,你也会就这样逐渐被藤壶包裹起来,变成一具漂亮的海底陈列。”
“本来你可以毫无痛苦的死在暗蓝之月的利爪下,现在,你只能像这样在虚弱中痛苦的死去,感受逐渐被拖入深海的恐惧,最终孤独的消失在黑暗中……”
“这都是你自己不好啊!是拒绝了我难得的仁慈,还对我做出这般恶行的你自己不好!”
“是你让自己落到了这般悲惨的下场啊!小!哥!”
“……你在这里杀死我的话,自己也不可能逃过我同伴们的追杀。”
默然的郑器低垂着头,有些干涩的语气,就像是不愿意承认自己失败的孩子一般无力。
“哦?我听不太清楚啊。”
冒牌水手微微测了一下脑袋:“是你连说话的力气都要没有了吗?”
“这种时候,你就应该跪下来,痛哭流涕,然后求着我饶你一命!知道吗?!”
“你的意思是,只要我照做,你就能绕我一命吗?”
闻言,冒牌水手先是一愣,随即露出了奸诈的笑容。
“哼……嗫嘿~”
“仔细想想,也不是不行啊。”
他仰起头,似是想居高临下的俯视郑器。
“说得是呢,只要你去把我的藤壶寄生到他们身上,我也不是不能考虑饶你一命,毕竟迪奥大人的悬赏名单里,其实没有你的名字呢。”
“哦!多漂亮的双赢!你能继续活下去,我能得到迪奥大人的赏识和大笔的报酬!”
“想想看,郑器,想想看,你才多大?十八?二十?最多不过二十四吧!你还能有漫长的时光去享受人生,有好多年可以活,何必为了两个说不定才刚认识不到几天的人丢了性命呢?”
“来吧,只要你肯帮我,那一切问题就都迎刃而解了不是吗?”
“还是说……”
看着似乎因为藤壶的汲取而开始体力不支,不断喘息着的郑器,冒牌水手沉声说道。
“你,想死吗?”
“……只、只要我……帮你杀了承太郎他们……你就真的能……饶我一命吗?”
“当然!我答应你,只要你乖乖听话,只是你这条换不到钱的命,我自然可以当做没看见。”
冒牌水手扬起下巴。
“这是一场交易,你帮我杀了他们,我饶你一命,多棒啊。”
他的声音因兴奋而有些压抑不住的高昂了起来。
“好了,只要你答应我,我立刻就可以解除你现在所受的痛苦,来吧!来吧——”
“——但是,我拒绝。”
郑器缓缓抬起了已经被藤壶覆盖了大半的脸。
“什?!”
“我郑器,最喜欢做的事之一……”
他那尚未被藤壶影响的右拳,骤然握紧!
“就是对那些自以为比我强的家伙,说no去拒绝!”
“哦?小哥你还想尝试揍我吗?”
回过神来的冒牌水手怒极反笑:“想让自己的右拳更快的陷入藤壶的地狱——”
“嘭!!!”
就像是钢铁铸就的重锤狠狠砸在了深海的礁石上一般,厚重的闷响兀然在这不大的仓库中炸开!
但冒牌水手并未受到任何伤害,暗蓝之月更是完好无损的漂浮在他身前。
可是,眼前发生的一幕,却远比遭受郑器的重拳更让冒牌水手惊诧。
——郑器,毫不留情的揍了自己的脑袋一拳!
强而有力的右拳,瞬间击碎了郑器脑袋上生长的绝大部分藤壶,暴露出了在那藤壶之下鲜血淋漓面目全非的大半张脸。
藤壶的生长是嵌入皮肉之中的,强行撬开,就像是生生去扯下完好的指甲一样,必然会伴随着喷洒的鲜血和激烈的刺痛。
然而郑器那猩红色的面容上,却挂起了畅快的笑容。
“白、白痴!居然自己打碎了藤壶!”
迎着郑器那掺杂着血腥味的笑容,冒牌水手似乎忘记了要压抑声音,高声大喊了起来。
“你以为这样有用吗?只是让藤壶重新再生长一次,让你自己再感受一次这痛楚罢了!”
如他所言,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那些藤壶又一次蠕动着,试图侵占回被郑器生生夺去的【领地】。
“啊?”
随着郑器开口,血液沿着他脸上的大大小小的创口向外撒出。
他站直了身子,望向了冒牌水手。
这一次,在高度上,是屹立的郑器,俯视了坐在箱子上的冒牌水手。
“别会错意了。”
郑器的双拳之上,燃烧起了如有实质的金色火焰!
那并非波纹,而是更具破坏力,更具杀伤性,由狂放的野性与沸腾的斗争欲所凝结出的璀璨光辉!
那光辉,甚至将郑器左臂上生长的藤壶都生生烧成了飘飞而下的灰烬!
“这、这是什么鬼东西?!”
不可能,这么久的时间,就算是头大象,也该被藤壶吸得倒地不起了!!
他肯定只是虚张声势,想要吓——
“呼哇嚓!”
“噗嘎!”
金色的光火,仿佛在一瞬间便跨越了郑器与冒牌水手之间约莫五米的间距,熊熊燃烧的双拳,以像是要在这空间中掀起龙卷风一般的势头,交替落在了挡在冒牌水手身前的暗蓝之月脑袋上!
伴随着两道几乎合作一声的闷响,暗蓝之月的头颅像是被从两侧挤压的橡皮泥一般,于喷洒的鲜血中完全扭曲变形。
“啊……呃……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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