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230节
看着两人的互动,罗素女士的神情中,似乎带上了一丝追忆着什么的风味:“你说的倒也没错。”
“这会是个好的开始,之后德米安会和你们对接,就相信他吧,虽然做事的方法有点笨,但想法他有的是。”
“好。”
索娜认真的点了点头。
“那么,你们就赶快去跟同伴汇合吧,我的骑士团也快到了。”
“另外……”
罗素望向郑器:“年轻人,不介意再多陪一会我这个上了年纪的女人吧?”
“行。”
索娜下意识拉扯了一下郑器的衣角。
郑器低下头,对着索娜轻笑了一下。
“帮我和欣特莱雅说一声,我会晚点过去。”
“好吧。”
女孩有些无奈。
她知道郑器决定了的事,很难说得动他去改变主意。
不过,离开之前,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能像这样见到大骑士长伊奥莱塔o罗素的机会可不多,索娜觉得自己该问出来。
“女士,能最后问您一个问题吗?”
“当然可以。”
“……骑士,到底意味着什么?”
斟酌了片刻,索娜将这个问题说了出来。
闻言,罗素莞尔。
“这个问题,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答案,不过我的答案,你怕是不会想听。”
她闭上眼,像是在回忆从前。
“我们已经上年纪了,走过太多的老路。”
“你有没有问过他这个问题呢?”
睁开眼的罗素看向郑器。
索娜扯了一下嘴角:“郑器啊……他不是骑士,也不做骑士。”
“这,也是种答案哟,孩子。”
罗素女士轻笑着说道。
那笑容里既带着年轻的活力,又因面庞上的皱纹而显得沧桑。
听到这话,索娜一愣。
“好啦,去吧,小松鼠,去吧。”
罗素女士不再作答。
她只是饱含期待的看着索娜。
“去看看卡西米尔的朝阳,是否依然炽热。”
——
望着索娜和格蕾娜蒂一步三回头,好半天才消失的背影,罗素女士开了口。
“她们或许是幸运的。”
“我更愿意称之为好人有好报。”
“那也不错。”
她转过脸,看向了郑器。
如今,偌大的冠军墙展厅里,只剩下她和郑器了。
“你看来是不喜欢条条框框的类型,那我就直奔主题吧。”
大骑士长阁下面不改色,笑容依旧。
只不过这一次,她话音中,探寻与认真的味道,是如此浓厚。
她这样问道——
“郑器,你究竟是什么?”
第七十一章:我,就是郑器
“……也对,今晚这么热闹,怎么少得了你的关注。”
郑器并不确定第三区块的事情结束时,在暗中窥伺他的都有那些人的眼线。
但那之中若是有眼前这位大骑士长的眼线,他并不奇怪。
不如说要是没有的话,他就得好好考虑一下眼前这位女士会不会真是个对什么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三流人物了。
“如果你讨厌的话,我在这里向你致歉。”
“作为大骑士长?”
“也作为伊奥莱塔o罗素本人。”
罗素女士脸上带着有些无奈的笑容:“我能理解那种不满,我年轻时也有过这种时期。”
“但请你见谅,这也是为了基本的秩序能够得到维护。”
“无妨,受人瞩目是理所当然的事,向我道歉代表你们暂时无意寻衅。”
“我也不至于因为这点事就发怒。”
郑器稍稍皱起眉。
“我又不是巨凶。”
“……你真温柔啊,郑器。”
罗素女士突然对着郑器说了这么一句话。
闻言,郑器侧开脸。
“我们尝试调查过你,但结果很不理想,几乎可以说是什么都没能查到。虽然这片大地确实广袤,就算是卡西米尔,也不过是其中一角罢了,但像这样连一丝痕迹都找不见的情况,还是很少见的。”
“尤其是在你如此直接的介入到了有关感染者的问题里时,这样的结果,就更让某些人感到不安。”
罗素女士说着,脚下走动了起来:“陪我散散步吧。”
郑器不语,但还是默默跟了上去。
“当你第一次进入我们的视野,啊,不是你揍英格拉家的小子那次,是你保护了感染者聚集地击退了无胄盟的那一次。那是你第一次进入我们的视野。”
“猜猜无胄盟当时对你的汇报是什么?”
像是说道了什么有趣的事情,罗素女士脸上挂着似是被逗乐的笑容:“她们猜测,你可能是乌萨斯新研发出的某种自律仿生兵器,目的是为了在特锦赛期间执行渗透卡西米尔的任务,甚至有人大胆猜测,乌萨斯有可能趁这次机会有某些大动作。”
“事实上,近段时间乌萨斯确实对我们频繁的采取一些不友好的措施,大家的神经会这么紧张也并非不能理解。”
“最开始,我,还有如老德米安那样默许了大隔断重演的人们都觉得,这是无稽之谈,也许干脆就是无胄盟与联合会携手丢出来的烟雾弹。”
“但——”
罗素女士停下脚步。
“你今晚的表现,险些让我们将这无稽之谈,信以为真。”
“……”
“总计三百八十六名无胄盟麾下的自由杀手,一夜之间,不,是在短短不到十分钟的时间里,就完全消失在了这个世界上。”
“究其原因,是因为他们选择与你为敌……不过他们真的有这种资格吗?”
“就像兔子和猛虎,就算兔子成群结队,又真的有资格说,他们能与猛虎为敌吗?”
“食物,和掠食者。”
“这样的立场,会仅仅因为数量的差异就发生丝毫转变吗?”
“当然,这帮自由杀手并非兔子那么可爱无力。”
“但……”
罗素女士看向了郑器:“你,也绝非猛虎,可以比拟。”
“失礼,但这是我的责任……郑器,你究竟是什么?”
闻言,郑器没有第一时间给出回应。
他双手插兜,目光望着展厅之外。
距离大断电的发生已经过去些许时间了,以联合会和监正会的行动能力,想来这座城市很快就会苏醒。
但眼下,在这片原始的黑暗中,如今只有他们身后的冠军墙展厅仍然透着光亮。
就好像一旦离开这里,便是在从唯一的光明,走向那无边无际的黑暗深处一般。
“以前,也有人问过我类似的问题。”
“我那时说,我只是个普通的高中生。”
“之后,当我踏上旅程,又有人问了我类似的问题。”
“我那时说,我不过是个正好路过,也恰巧要取他性命的人,记与不记都行。”
“现在,轮到你问我了。”
郑器忽然停住了话头。
老人与青年之间,兀然陷入了沉默。
在这个漆黑的夜晚,如这样的寂静,在那四处涌动的暗流衬托下,竟是显得这般罕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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