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247节
缩短,缩短,缩短!
两个男人之间的距离在缩短!
临近了!
——这场鲜血淋漓的【马拉松】的终点,临近了!
距离,缩短至了五米!
郑器和狄开俄波利斯紧盯着彼此。
(你还有什么手段?)
郑器审视着沉默的狄开俄波利斯。
(行不通了吗……)
再次投掷出一杆鲜血长矛,狄开俄波利斯回忆起了赛前与联合会来人交谈的景象。
那个人,几乎就差把【杀了郑器也无妨】这种话放在明面上说出口了。
狄开俄波利斯清楚,真要是那么做了的话,郑器死后,说不准会兔死狗烹。
实打实的做出了【在赛场上杀了人】这般行为的自己,可能也将会被趁机整治。
就算最后真的能平安无事,那条缠在自己脖颈上的锁链也会变得越发沉重坚固。
联合会那帮人要的只是一件靠谱的维稳工具,至于那工具是叫血骑士,还是叫别的什么名字,都无所谓。
狄开俄波利斯明白这些。
所以他打从一开始,就只想要在“竞技”的范畴内击败郑器,除此之外,别无他想。
但是,眼前这个男人,似乎不跨过那条线的话,就无法击垮……
要么杀了他,要么败给他。
除此以外,似乎没有第二个选择。
狄开俄波利斯再一次深刻意识到自己对郑器的评价是对的。
这个男人的纯度太高了。
对于【骑士竞技】而言,高过了头。
不过,也还没到要就这么认命的时候……
眼睁睁的看着郑器不断缩短与自己之间的距离,这一次,手掌浸润在鲜血中的狄开俄波利斯却没有再投掷出长矛。
两人之间的距离,即将缩短到仅剩四米的程度。
他要改变策略了。
不想夺人性命,又想取胜,那归根结底,就是要让敌手知难而退。
而想做到这一点的话,最简单的做法,就是给予敌手痛楚。
难以忍耐的痛楚。
狄开俄波利斯看出来了,郑器不光有着强大的体魄和出色的法术造诣,还有着坚韧的精神。
这个男人显然已经习惯了战斗带来的痛苦,刀削斧砍,剑刺枪捅,拳打脚踢,如这种程度的痛苦,根本没法动摇他那山岳般沉稳的意志力。
但是,有一种方式,就算在这种局面下,依旧有效。
杀伤力很低,可能够给予的痛楚却无比剧烈。
有人对这种技术是不屑的,认为不过是女人和小孩才会使用的东西。
可毫无疑问的是,眼下这种局面,想要在不杀死郑器的前提下迫使郑器屈服,狄开俄波利斯想不出其他手段了。
他要用那个了。
“嗤——啪!!!”
那是,什么声音?
就像是空气被什么东西攻击了一样。
能让人在一刹那头昏脑胀的声响,突然炸开。
有什么,命中了郑器的胸膛,并且在那里留下了一道怪异的伤痕。
要去形容的话,就像是用勺子吃那种盒装的三色冰淇淋。
一勺子就能挖出一道沟壑。
对,那伤痕就像是有什么东西挖走了身上的一长条血肉一样。
“……居然是鞭打?”
看清了全过程的莱姆有些诧异。
但很快,他反应了过来。
“原来如此,就该是鞭打。”
泰特斯惊呼道:“只能是鞭打了!”
没错。
命中郑器的,是一条由鲜血凝聚的长鞭。
攻击的目标是人体身上覆盖最广的东西,也就是皮质。
相比起之前那些鲜血长矛所能造成的严重伤势,这一击所能造成的伤势就显得“乏善可陈”。
但,相比之下,它所能造成的痛楚,却非同凡响。
究竟能有多痛?
这样说吧。
锻练这种事,就是痛苦的连续。
即使是单纯的奔跑,也能清晰的感受到心肺的苦痛。
在这之上,谈及对肌肉的锻练,想来就很好理解了。
对肌肉的锻练,就是与肌肉的苦痛进行正面的对决。
当肌肉到达极限时,也不停歇锻练,那一刻所能感受到的痛楚,对,就像是火灼一般。
在干脆一些,牵扯上战斗这种事的话,就更好懂了。
当对手以击溃你为目的,倾其所有,向你袭来。
沉重、锐利、坚硬、粗暴……
如铁锤,如利刃,如尖枪,如锐稿。
寻求战斗,就好比是对痛苦的寻求。
所以,对身经百战之人,苦痛无疑是家常便饭。
对痛楚,如同免疫了一般。
——能够给予即便是如这样的人也难以抵抗的痛楚!
不论是久经锻练的成年人,还是襁褓之中的婴孩,都会变得平等的痛楚……
让人难以忍耐,让人忘却一切的痛楚。
就是这样的痛楚。
这就是,鞭打的效果。
这就是,被血色长鞭命中了的郑器,即将面对的痛楚!
如同当小脚趾撞到了桌子边角时,在感受到冲击后,会有一瞬的缓冲……
那就如同是神明赐予人类的礼物,是应对痛苦的最后界限。
然后,在那一瞬的缓冲过后,便会如期而至的,绝不在预料之下的激烈痛楚!
这就是,郑器在这一刹那,所面临的情势!
狄开俄波利斯可以预见到,郑器接下来将会露出何等——
“你……”
他不由得瞪大了眼睛,呢喃出声。
实在是因为,眼前的景象,让他只能做出这样的反应。
第八十八章:不战斗,就无法生存
也难怪狄开俄波利斯会做出这样的反应。
眼前停下了脚步的强敌,此刻看上去,简直就像是皮肤被剥下来了一样。
被鲜血长矛摧残了的破烂衣装,完全遮掩不住郑器身上那正以骇人姿态“蠕动”的肌肉。
发生了什么?
哪里,显而易见的事。
郑器在“分摊”那种激痛。
简单来说,在被命中的瞬间,用力睁开眼,用力咬着牙,用力握紧拳头……
将全身用力伸展的同时,也用力收缩。
举例来讲,就像是右手被打了之后,立刻再去打自己的左手,便会感觉右手的痛楚变轻了一样。
某种意义上,就是对注意力的转移。
当然,说是自欺也无妨。
但这确实有效。
——是的,郑器此刻,正在用来自全身肌肉的痛楚,分散来自皮质的痛楚。
不容易忍耐的话,就将陌生的痛苦,换成熟悉的痛苦,这样不就好了吗?
看吧,并不是多么复杂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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