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262节
可在这一瞬,人们的心中,竟是产生了一种念头——
“噹!!”
刀刃,停止了舞动。
以清脆的碰撞声为结尾,这曲慷慨激昂的演奏,似乎终于到了尽头。
“——为什么不还手?”
伸出手,攥住了郑器的衣衫,像是感受不到被墨绿火焰灼烧灵魂的痛楚,盛大的怒火仿佛连那份摇曳的恐惧都能一并吞噬,拓拉冲着郑器怒吼:“你为什么不还手?!”
“别说傻话。”
郑器迎着拓拉几乎如他一样,怒火要夺眶而出的双目。
“在一场修行里,有权利决定修行是否继续,决定修行是否开始的人,向来是被请教的那一边。”
“现在的话,也就是我。”
“你何时有了决定是否停手的权利?又凭什么对被你请教的我,指手画脚?”
“……请教?”
拓拉有一刹那的失神。
他感到茫然和荒唐。
“你比刚刚好些,至少脱离了儿戏的范畴。”
郑器面色认真的说道:“别停止,继续。”
茫然和荒唐过后,是更为猛烈的怒火。
“——你将这天途之中的神圣决斗当作什么了?!”
“天途?”
郑器稍稍歪了歪头:“你是指,你那沉浸于过去的美梦吗?”
“我问你,拓拉。”
“在你那持续了上千年的美梦里,可曾有过属于平民百姓的丁点痕迹?”
“可曾见过,像我这般的人?”
“如果你渴望一个导师,一个同胞,一个支持者,那你找错人了。”
“但,你要是真的渴望的是一个对手,我可以教你一件事。”
“咚!!”
一记重拳。
依旧是面门。
但这一拳,没有留手。
即便拓拉已经尽可能的做出了招架卸力的准备,也仍是被打得飞了出去。
这一拳,生生将拓拉打飞了十几米远。
这一次,他连盘稳身形的机会都没有。
在郑器不留情面的巨拳下,唯有狼狈的翻滚在地,以身做犁,在赛场上留下一条长长的坑道后,才于坑道的尽头堪堪停止了倒退。
“——虚张声势的恐惧,对任何一个努力生存的人都没用。”
“更吓不倒一个,始终凝视着光辉未来的人。”
“你说天途?谁的天途?你的?还是你所谓的【可汗】?”
“说到底,你那些荣光无限的同胞如今活在大地的哪个角落?”
“你曾自称怯薛,那你的可汗又在哪?”
“你要是怕,就退下。”
郑器抬起头,俯视着仰面躺在地上的拓拉。
“让你的可汗,上前来。”
“……”
【你的可汗在哪?】
那是来自同胞的质疑。
【你的可汗在哪?】
那是来自对手的质疑。
【你的可汗在哪?】
这是……
【可汗的历史,已经过去了上千年,你只能在历史书上看到他了,孩子。】
过往的记忆,在拓拉的脑海中回转。
据说,人在临近死亡的时候,就会不由自主的回顾自己的人生。
【怯薛?他们是可汗的侍从,是这片大地上最勇武的战士。】
【可汗确实征服过很多地方,但是,他们也做过很多伤害别人的事。】
【散播恐惧,是梦魇的天性。征服欲,则是可汗的食量。】
【但是,拓拉……】
【现在,活在这片大地上的是你,拓拉,你一定会找到属于你的——】
“噹啷。”
只剩小半个的头盔,被丢到了一旁。
年轻的梦魇,拄着手中的长柄大刀,摇晃着爬起身。
“父亲。”
“劲敌。”
“导师。”
“梦想。”
每吐露出一个词,他就像是要摔倒在地一样微微颤抖。
但,他终究是在郑器面前,站直了腰背。
“我竟然,想在这座城市里寻找这些的东西,哼……”
“到此结束。”
拓拉猛地转动手里的大刀:“梦,该醒了!”
“不过是些留念——”
“我的天途,由我亲手描绘,它早已注定!”
恍惚间,拓拉耳畔,似有悠扬的歌声响起。
【年轻的猎人踏上天途,从梦里出发,去往黄金的彼岸……】
“我的家人都死了,我的同胞都迷失了。”
“你问我的可汗在哪?”
“在这——”
在那不曾停息的歌声中,拓拉的刀锋,直指郑器的头颅。
“可汗,就在我的刀尖之上。”
拓拉笑了起来。
畅快,肆意,响亮。
如同歌谣。
如同成千上万,埋葬在历史尘埃中的同胞,在跟随着他齐声高唱。
年轻的梦魇笑着呼喊——
“我,就是自己的可汗!”
随即,他向着近在眼前的强敌,发起了冲锋。
“——来!”
“呼。”
郑器勾起嘴角。
那笑容,恍如露出了獠牙的猎食者。
“现在,你才称得上是在找我打架!”
刀光寒亮,犹如引领着千军万马的一柄尖峰。
幽火重重,好似向着生者世界缓缓打开的地狱之门。
驰骋的梦魇,与无双的暴君。
双方,骤然碰撞——
第一百零二章:根本赢不了?
这是一场怎样的战斗?
决斗赛的项目内容,是两名竞技骑士之间一对一的比拼。
那么,此时此刻,正在这座卡西米尔国立竞技场里展开的战斗,真的能称得上是……一对一吗?
“唔哦哦哦哦!”
伴随着拓拉高亢的战吼,那以他为中心涌动开来,覆盖了半径十数米范围的黑红色迷雾之中,也响起了同样激昂的吼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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