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460节
但是……
“你这人……”
一护伸手,抹了一下自己右眉。
顿时掌心里便见了红。
而鲜血,此刻也正从右眉弓那,缓缓向下淌着。
“咳!呵、嘿……”
不远处的烟尘里,传来了一角的带着咳嗽的闷笑声。
“你这拳头可真带劲啊一护,我后槽牙都被你干下来两颗。”
扒拉着残缺的半块墙体,一角站起身,瞧着半边脸都快被血染上色的一护。
“果然,一护,你小子太奢侈了。”
“……你在说什么?”
“我不知道那两位是怎么特训你的,但听你的说法,如果这种针对死亡危机的敏锐,是你在那十天里得来的好东西……那现在,你就要因为这种奢侈,遭报应了啊!”
一角笑着架起了鬼灯丸:“太敏锐,也不一定是好事哦!”
“……”
一护已然听懂了。
他不是个死脑筋,不如说正相反,不论是学业,还是战斗,他的脑瓜都算转得颇快的类型。
方才那一次交手,他用右拳打中了一角的脸。
但同时,一角手中三节棍化的鬼灯丸,也以刀刃,在他的右眉弓上开了个口子。
一护不是没注意到一角的动作,但他并未从这一击中察觉到可能致死的危险,所以便没有放弃能挥拳打中一角的机会。
而当他察觉到自己伤在哪了以后,一护立刻隐约察觉到了一种可能。
一角则干脆的认可了一护的猜测。
他不是砍偏了。
一角他手里的鬼灯丸,从一开始,就是奔着一护的眉弓去的。
眉弓出血,确实算不上是能立刻要人命的伤势。
但是,止不住的话,会持续流血姑且不提,战斗中淌下的鲜血也迟早会成为阻碍视线的麻烦。
这也是为什么,在许多格斗比赛中,眉弓出血这样的伤势往往会导致tko判定。
一角说得没错。
会导致这种结果,某种程度上,还真是因为那十天的特训。
时间太短了。
一护还没有足够的时间,去完全消化那反复浮沉于生死境地的经验。
就好比一个天生目盲的人,花了几十年,练就了以听觉、嗅觉、触觉等除却视觉之外的其他感觉认识世界的本领,不仅行走坐卧能如健全的常人一般,更是能展现出超越常人的敏锐。
然后,这样的人,忽然恢复了视觉。
短时间内,此人真能适应得了,这种【健全的光明】吗?
对一护来说,就是如此。
若是一角不出言明说的话,一护就算能反应过来,怕是也要被一角在身上再留下这么几处【不致命】但【不得了】的伤口。
一护他不是郑器,像这样的伤口,他是没办法立刻愈合的,甚至连止血都有些做不来。
不过,即便一角将这事儿摆明了讲,一护也仍然需要一点时间和战斗的机会来适应变化。
所以,一角的言行,还有着另一层含义。
而这层含义,一护也已感受到了。
“……你真的想死吗?”
“若是能死在和强者的战斗里……”
听了一护这话,一角却是笑得更欢了。
“那正如我所愿!”
一角之前的判断是对的。
交手至今,一护的攻击中,都缺少了一样东西。
杀意。
而眼下,如果不想再被一角牵绊住脚步,不想再因一角而负伤,那唯一的解决方法,就是在下一击确保一定会让一角无法再战。
只是,一护来到瀞灵庭到现在,还从未遇到过一角这个水平的对手。
特训的那十天,他每一次全力以赴的目标,都是郑器。
那是郑器啊。
“斑目一角,是吧。”
他大抵看出来了。
斑目一角不仅仅是为了胜利而战斗的。
这个家伙,还是为了享受战斗,而战斗的。
否则又怎会选择这种作战方式。
“你就这么喜欢战斗?对死亡,对被杀,一点恐惧也没有吗?”
“啊?”
一角撇撇嘴:“瞧你这问题,倒是我要问你,既然这么强,为什么会讨厌战斗?”
“……我明白了。”
握住斩月,将其高举过头,一护注视着一角,严肃的开了口。
“抱歉,我不能浪费太多时间,所以要一口气结束了。”
“……嘿,嘿嘿,一口气结束啊。”
一角笑着向前迈出两步。
随即,猛然前冲!
“做得到,你就做给我看吧!一护!!”
瞧着形容振奋的一角,一护深吸了一口气。
这一招,算是特训期间的副产品。
他也没想到,会在遇到那个被露琪亚喊做哥哥的面瘫男之前,就要用出来。
不过,现在的话,倒也算恰逢其会了。
“月牙——”
振臂,坠肩,挥刀!
“——天冲!!”
第三十六章:你这么一说,是挺可惜的
“?!”
露琪亚猛然瞪大了眼睛。
这种灵压,虽然强度更胜以往,但她不会认错,绝不会认错——
“恋次,不是说只有一名自称郑器的旅祸在白道门方向吗?!”
焦急、忧虑,这样的情感立时从那迫口而出的问询里透了出来。
“……”
看着上一秒还神色平淡,似乎早已预料到了自己将被处以极刑,并安然接受了这一结果的露琪亚,此刻突然焕发出了这般激烈的情绪,恋次不由得默然以对。
忏罪宫是关押重犯的地方,在这种全面戒严的时期,本该由九番队派遣部分人手来进行协防,但或许是考虑到本次关押的重犯里也包括了即将处刑的朽木露琪亚,作为【贵族队】的六番队也得以在这方面拥有了一定的干涉权。
恋次在这,即算是在镇守忏罪宫,也是在看望露琪亚。
他方才还在同露琪亚说起庭内的动荡,言谈之间,唯有提及到此次旅祸之乱中,五番队队长蓝染惣右介在与旅祸郑器的战斗中殉职时,他才能得以看到露琪亚的神态发生明显的变化。
而现在……
“恋次!”
“……传令里确实有提及,入侵的旅祸恐怕不只一人,总队长大人那边的安排想来也是忧心于会中了对方调虎离山的计策。”
在露琪亚又一次急切的呼喊下,恋次仿佛终于是回过神来。
他同样感受到了那股灵压,只不过一开始,他只是惊讶于这灵压的强劲,而现在,他也已然反应过来了。
能让露琪亚出现这样的变化……
理性告诉恋次,这不可能。
但事实告诉恋次,有人将这种不可能化为了可能。
那……若是眼下这另一件不可能的事……
恋次缓缓攥起了拳头。
他站起身来,扭头就要往深牢外走去。
“恋次!等等!喂!恋次!你——”
露琪亚喉头骤然一噎。
她能说什么?
难道在这个时候,让恋次手下留情吗?
——她能以什么立场,说这种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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