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762节
(不要。)
严肃拒绝了魔典的提议,郑器收回目光。
也就在这时候,自那直达擂台的长道尽头,出现了新的骚动。
似乎,终于出现了敢于直面郑器的挑战者。
“阿克托斯大人?”
“是阿克托斯大人!”
通过人群中高高低低传出的喊声,来者的身份已然揭晓。
郑器站在擂台上,静静的看着那人群向两侧分开。
那由驻足者拱卫出的新道路之上,只有倒提着一柄巨斧的阿克托斯,正朝着擂台上的郑器走来。
一步一步,拾阶而上,阿克托斯站在了郑器面前。
“嚯?”
郑器打量着垂首而立的阿克托斯。
他确实没想到,最先上擂的,会是阿克托斯。
“事到如今,不是选择旁观,而是选择第一个上台来吗?”
郑器说道:“难得我顺便医好了你一回。”
面对郑器,阿克托斯恭敬的行了一礼。
“不第一个上台来的话,又何谈戴罪立功呢。”
他低声说道。
“嚯嚯!”
郑器将双手从口袋里抽了出来。
“好。”
他向着阿克托斯缓缓迈开了脚步。
“那我就成全你。”
看着郑器朝自己走来,听着郑器的脚步声,阿克托斯只觉得,自己再也压制不住浑身的颤抖了。
皮肉在打滚。
血液在凝固。
骨头在打架。
恐惧是必然的。
要挑战的对象,可是那个郑器。
但阿克托斯依旧紧紧的攥住了手中的武器,打直了发抖的膝盖。
还小的时候,父亲曾告诫过他。
一个出色的战士,一个优秀的族长,不能永远无所畏惧。
因为无所畏惧,有时候,会使人盲目。
战士一盲目,自己就可能会败、会死。
族长一盲目,家族就可能会灭、会绝!
因此,身为战士,作为族长,他要知道该在合适的时候怕。
因为,只有知晓恐惧,才能诞生出直面恐惧的真正勇气。
让阿克托斯感到羞愧的是,自从父亲将家主之位交给他,自己流放了自己,不知所踪后,他就一度忘却了父亲的许多教诲。
其中就包括这一条。
而代价,就是如今这戴罪之身。
所幸,如今能重新想起这些,还不算晚。
阿克托斯扛起了手中的巨斧,向着郑器摆出了架势。
“阿克托斯大人!加油啊!”
“阿克托斯大人!!”
见台上两人要打,台下的谢拉格人们呼喊了起来。
对于绝大多数谢拉格的民众来说,相比起形容陌生的郑器,哪怕阿克托斯已被蔓珠院和圣女宣判有罪,需在今后戴罪立功,他也依旧更能得到大伙的支持。
而在这些支持声中,也饱含着许多来自谢拉格战士们的声音。
阿克托斯知道。
那是因为,谢拉格的战士们知晓,他如今正在面对的,是什么。
望着双手自然垂在身侧,以看似毫无防备的姿态,即将走入自己攻击范围的郑器,阿克托斯深吸了一口气。
一击。
他知道自己只有一击的机会。
这是来自眼前这位大人的温柔关照。
思维电转,再一步,郑器已然径直踏进了阿克托斯的攻击范围!
“唬!”
阿克托斯奋力挥动巨斧——
“噹!”
意料之中的铿锵响声传入耳中。
意料之中的酥麻疼痛自两臂倒卷上来。
在那漫天飞溅的金属碎片中,阿克托斯再一次看到了那只巨掌,向着自己的面门捉来。
我的任务,完成了。
——在晕眩感与黑暗一起,将他的意识完全吞没之前,这就是阿克托斯脑海中,最后的一个念头了。
第五十五章:就在今天
以阿克托斯的瞬间败北为契机,谢拉格的广大民众们,建立起了对郑器的第一重认知。
原来这个世界上,真的存在着血肉之躯更胜钢铁的人。
当然,最初,也不是没有人怀疑过,这是否是阿克托斯与那个叫郑器的巨汉串通好,演的一场戏。
毕竟,并不是所有谢拉格人,都像佩尔罗契的族人那样,尊重信任着阿克托斯这位家主。
那些来到谢拉格做生意的外国人,更是尚未有哪一个,真的信仰了耶拉冈德。
话虽如此,为争夺第一勇士头衔而进行的比斗,可是在耶拉冈德的注视下进行的,就算真的有人有这样的怀疑,也没人真的敢在大庭广众下说出来。
不过很快,这种怀疑,就被接下来发生的比斗打破了。
自第一场与阿克托斯的战斗之后,郑器就没有从那擂台上下来过。
他就盘膝坐在那里,像是那被耶拉冈德所注视的擂台,便是他的领地一般。
郑器就在那,每时每刻,等待着新的挑战者出现。
而继阿克托斯之后,不过三十分钟的时间,新的挑战者就出现了。
是一位来自布朗陶家的姑娘。
她自称莫希,是一位擅长使用强弩和短刀的年轻战士。
根据布朗陶家领民的说法,这位莫希是布朗陶家二夫人,休露丝夫人所信赖的好手之一。
不同于阿克托斯,这位姑娘在登上擂台后,没有同郑器进行任何交流,甚至可以说,她在单足踏上了擂台的瞬间,就对着郑器扣动了手中机械弩的扳机。
能轻松贯穿山中甲兽表皮的箭矢,激射向了郑器的眼睛!
虽说阿克托斯那照着脑门的一斧子,也完全是不留余力的下了死手,但在民众们看来,这位莫希姑娘的弩弹,不论是出手时机,还是瞄准的目标,显得都更是阴狠了许多。
骨头硬、皮肉硬,你的眼睛还能有多硬?
就在许多人都以为,看似来不及躲闪的郑器,会被这突袭夺去一只眼睛的刹那!
“锵!”
当看到自己的箭矢,精准的扎中了对手的眼球,然后如脆弱的玻璃制品一样分崩离析时,莫希不禁怀疑起了,自己是否尚在做一场无知无觉的噩梦。
这种惊诧,让她短暂的晃了神,上台之前想好的一切策略,刚在第一步,就都被莫名其妙的砸了个稀巴烂。
可这也不能怪莫希。
因为当时,见到这一幕的绝大多数人,也都和她是差不多的反应。
只有一部分人,心里冒出了两个念头。
第一个,是【果然。】
第二个,是【那还用说?】
这之中,有曾全副武装对抗过郑器的护院卫士们,有博士一行,还有的,就是曾在卡西米尔那最大最好的竞技场里,见识过郑器英姿的卡西米尔人。
而当这位莫希姑娘回过神来时,她已然被巨大的阴影所笼罩了。
慌乱之下的她,在极近距离下,就要对着郑器的面门再射出一发弩弹,同时她的手伸向了腰间,试图拔出护身的短刀。
可是,这一切行动,在她的身体刚刚有所动作的瞬间,就被制止了。
郑器的做法很简单。
他抬起手,对着莫希的面门就是一掌推出。
台下的大多数人只听见一声闷响,再看去时,那身材娇小的莫希就已经消失在了擂台上。
当下一声闷响从远处响起时,他们随之转过头去,才发现,这姑娘竟是从人群顶上飞跃而过,撞进了远处一家咖啡店的大广告牌里。
好在这位莫希虽然看上去退场时的动静不小,实际受的伤并不算太严重,一定要说的话,除却那些体表被广告牌碎片刮擦出的皮肉伤,这位莫希全身上下最重的伤势,其实是脑震荡和那被打断的鼻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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