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雄?那必须是我了 第774节
“这就好说了。”
郑器将那冰峰向上猛地一抛。
紧接着,他的身姿如幻影般,从那些安保人员面前逐一掠过,当冰峰下落时,他便已经又回到了原位,接住了那冰峰,并抬手捏住了负责人的脑袋。
“啊!”
负责人恐惧的大叫了起来。
他感到有什么钻进了他的身体。
下一刻,负责人发现,自己出不来声了,而郑器也收回了手掌。
“我刚刚在你们身上都下了一道波纹锁。”
郑器说道。
“从今天起,你们都要在新城区帮工人们一起搞建设,给劳动者的薪酬待遇要更合理,不许克扣感染者的薪酬待遇,既然你们盖尔工业自己说了要帮扶感染者,那就好好做点实在的吧。”
“做得好,有奖励。做不好,有惩罚。”
“奖励就是能活下去,惩罚就是死后也不得安宁。”
弯下身,郑器轻拍了一下那面如死灰的负责人。
“别急着丧气,很快,你的上司们就会来陪你了。”
言罢,郑器便不再理会这人。
他直起身,看向了正要转身离开的玛恩纳。
“玛恩纳先生,你也别急着走。”
托着冰峰,郑器向着玛恩纳露出了和善的笑容。
“你这位曾经的朋友,我也要去见一见,得麻烦你带个路了。”
第六十六章:来人,接好我的见面礼
茨沃涅克城外,巡游骑士营地。
边境线上的征战骑士往往会周期性的进行巡逻,而在巡逻途中的骑士一般会在多个秘密记录的合适地点扎营休憩。
这是卡西米尔征战骑士在边境线上的一贯做法。
切斯柏所率领的这支骑士团也不例外。
一定要说有什么区别的话……
那就是,他们是主动选择了这一处靠近茨沃涅克城的位置。
他们甚至在今天刚刚成功申请到了机会,能派遣一支队伍进入茨沃涅克市内协助治安防卫工作。
而此刻,夜晚的营地内,切斯柏看着面前的篝火。
卡西米尔边境的冬日是很冷的,虽然少有雪天,但裹着湿气的寒风还是足以伤人体魄,体弱些的人在野外过夜,甚至有会被活活冻死的危险。
而能升起一团像这样温暖的篝火,就可以大大降低这种风险。
不过,切斯帕生起这团篝火,却不是为了取暖。
“呲。”
皮革被火焰撕扯、拉拽的细小声音,在这一刻显得这般清晰。
切斯柏看着自己刚刚丢入火中的又一本笔记,自篝火中升腾起的黑烟拥抱着他面无表情的脸。
“……怎么了?”
切斯柏突然抬起头。
在他身后,有一位征战骑士正谦恭的伫立着。
“抱歉,我看到这里有烟雾升起,以为是出现了火情。”
年轻的骑士回答道。
“我是否打扰到您了?”
“不会,我只是扔了几本笔记进去,皮革的封面烧起来确实味道难闻。”
切斯柏温和的笑着。
闻言,年轻的骑士仔细看了看篝火。
火焰中,还能依稀看见一些皮革和纸张的残骸没有烧尽。
骑士一眼就认出了那是什么。
毕竟,自家团长几乎夜夜都会翻阅它们。
“您……在烧的是瑟丽娜队长留下的笔记吗?”
“啊,哈,别担心,看了这么多遍,我差不多都记住了。不过近些年里,边境的变化不小,我想着还是尽早处理掉为好,以免我太过依赖它们,反成桎梏。”
切斯柏脸上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
就好像这些笔记,并非他的挚爱所仅剩下的遗物。
年轻的骑士迟疑了一下,但看到切斯柏的笑容,终究是决定相信这位年轻队长的坚定意志。
“如您所说,时至如今,我们也依旧怀念着瑟丽娜队长,当年的那场贵族斗争,也是令我们对监正会完全失望的原因之一。”
年轻的征战骑士说起这话时,语气中夹杂着掩盖不住的愤慨。
温柔、活泼、英勇、美丽、睿智的瑟丽娜队长,竟然在那样一场微不足道的地产归属问题中,被生生扣上了足以夺命毁节的虚假罪名。
这件事,团里的大伙都知道,但很长时间里,谁也不会去主动提起。
因为大家都知道,他们愤怒、心痛,团长只会更愤怒、更心痛。
瑟丽娜队长,是团长的挚爱呀。
郎才女貌的他们……多少同袍们曾想过,今后也许会有机会听两人的孩子叫一声叔叔阿姨。
这个国家,何时成了如今这副模样?
“不,事实的真相,其实不是什么复杂的政治斗争。”
切斯柏收敛起了笑容。
“但那些害死她的人,是啊,我也一样,不会忘记。那些人只是终于等到了一个能够报复我们的机会,在成为征战骑士之前,我们得罪了不少人,为了警告我们今后不要轻举妄动,他们……将她的性命当作了代价。”
“抱歉……”
第一次听到这样的背后故事,年轻的征战骑士显然有些慌张。
“我不是有意想要打听这些……”
“这本就是该堂堂正正提出来的事情。”
切斯柏说道:“我们只是希望去帮助那些正忍受着欺压和苦痛的人,不论那些欺压和苦痛来自何方,为那些人的境遇而感到难过,这是人之常情。”
他紧闭着双眼,脸上带着认真的悲悯。
“骑士不该向权贵低头,但值得向他人的苦难下跪。”
年轻的骑士觉得,说这些话的时候,切斯柏队长的身上,仿佛浮现出了那位瑟丽娜队长的身影。
“我等的行为没有任何不光彩之处,那些大商人与权贵之间早已习惯了相互遮掩,保持沉默……但这种沉默,我认为,至少不该再出现在骑士之间。”
可当切斯柏睁开双眼,年轻的骑士又觉得,刚刚大抵只是自己被烟熏花了眼。
“对了,既然你来了,不如坐下来聊聊你对这次行动的看法吧。”
“遵命。”
闻言,年轻的骑士下意识应声,但坐下来后,他又有些踌躇。
“但我只是一名普通的年轻骑士,恐怕没有什么能值得您重视的见解……”
“没关系,我刚被前任团长要求潜入莱塔尼亚时,也只是一个普通的年轻骑士。”
切斯柏笑着说道:“而且,这次行动中,你亲为最多,所见也最多,对我来说,你的意见极有价值。更何况,你现在可是马雷克家的长骑,何需以普通自谦呢?”
受到鼓舞,年轻的骑士,小马雷克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头。
“马雷克家族向来以培养真正的骑士自居,但我加入征战骑士至今,都还没能为家族带去丝毫荣光,如此以长骑自居,实在惭愧。”
说到这儿,小马雷克有些好奇的抬起脸:“恕我冒昧,请问您呢?这些年来,我们都从未听您提起过……有关您家族的事。”
“哈哈,骑士之间是会谈这个,说不上冒昧,不过,是啊,我的话,主要是没什么可讲的,毕竟那个家族名已经消失了有些年了。”
“抱歉——”
小马雷克慌张的想要躬身道歉,却被切斯柏笑着拦住了。
“没事没事,别紧张,随意聊聊罢了。”
他说道:“我以前,其实也住在这一带,在我还是孩子的时候,那时候的茨沃涅克也如现在这样游曳于边境……看着庞大的阴影穿过旷野,作为家臣的孩子,和同龄人们不分你我的挥舞着木头兵器,我对故乡的怀念,大抵如此。”
“那后来……”
小马雷克小声询问道:“是主家的骑士战死了吗?”
“不。”
切斯柏面色平静的回答道。
“是叛国了。”
他坦然的说道:“那时候的我年纪还小,作为家臣的儿子,没什么地位可言,家族私下与莱塔尼亚勾结一事暴露后,监正会自然就收回了家族的封号。”
听到这里,小马雷克愣了一下。
“您说的是……无光骑士的传说?”
他感到不可思议:“就是那个帕伦尼斯科家族,作为背叛的主谋,纠集了十多名高阶征战骑士,结果在密谋之夜遭人诛杀殆尽的……可那应该还是有很多夸大的成分吧?哪里有人能独身对抗那么多骑士?更不用说其中还有十多名高阶征战骑士和莱塔尼亚的术师联手。”
“无光骑士呀……”
提到这个名号,切斯柏笑了。
小马雷克觉得有些怪异。
因为自己这位团长的笑容里,似乎除却怀念和些许嘲弄的意味外,竟然更多的,是带着一种自豪般的感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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