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做梦,现实变成了修罗场? 第150节
想吐。
“都这么看着我干什么?”
“也就清水小哥提前把我暴露,其实也不算。反正我也打算再过段时间就开始真的按贡献值来判定谁能留下,谁该死。”
“弱肉强食。”
“在这时候还祈求有人无私奉献是不是太搞笑?能把你们当猪杂一样供着,当然也跟猪一样有被宰的时刻。”
“清水小哥,你好好想想。”
“你我都有这种高人一等的本事,为什么不随心所欲?”
“我们辛辛苦苦给他们带物资回来,出去。难不成不该有回报?女人服侍伺候好我们让我们高兴,男人想办法创造价值,没价值就去死。这有什么不对?本来就是等价交换。”
“不就是工具。想想正常社会里都觉得好笑,问女人是不是生孩子的工具,说不是。问女人有什么作用,又说会生孩子。”
“老子好歹也是去过国外经历过生死,又去过边境,就算没被选上也算是三六九等里的三。就因为老子喝醉弄死个白痴女,就否定老子的价值?”
“看看,现在这些人能活着。哪个不仰仗老子,哪个比老子有能力?”
“是吧?所以说,清水小哥。我之前对你是有点过分,不过现在我觉得,你是有资格和我一起分一杯羹的人才。咱们两兄弟在这世界想干什么干不成?”
“还是说你觉得那些官员,议员,那些拿了税不干事的蠢货还会来?别逗了,老子出来的时候,他们跑的比我还快。”
“都这么久一点影子没有,我想,这里已经是被遗弃的地方。专门给我们的天堂。有清水老弟加入,百分之百的天堂。想做什么做什么,想要什么拿什么,没人敢说二话。”
“···”
幸存者脸色全都很难看,可能生出反抗心理的除去少数几个灵能者,压根没人。他们没能力。
一之濑纱香也注视着清水哲侧脸。在等待。
“无私奉献的人是有的。”
“体育馆那的督察,便是其中的一部分。”
“我不知道你以前在正常社会受过什么刺激,也懒得追究。那跟现在你做过的,以及正准备做的没多大关系。丝毫不能改变你是畜生的事实。”
“我是畜生?”
黑木笑了,指着清水哲边上的一之濑纱香,“如果不是这女人长的漂亮,你会一直带着?别逗了,你不也一样,换成是男的,你要救吗?你逃过来的路上没别的幸存者?搞的跟你是圣人一样。干的很爽吧?还别说,你挑女人的眼光确实不错,我看见这女人的第一眼就觉得之前玩过的都是垃圾。”
“别拿你肮脏的认知来玷污清水先生。”
一之濑纱香笔直的看着他,以不屑的眼神开口,“清水先生从拯救我开始,从未要求我回报过任何。更不会像你一般,用有欲念肮脏的眼神注视我。”
“哟哟,看样子清水小哥调教女人有一手嘛。还能站出来帮你说话呢。不像我调教的这女人,现在正用想杀了我的表情看我。”
“黑木——”
幸存者里的几个实力很一般的灵能者站在清水哲附近,“从没想过真实的你会是这样的畜生。”
没多少把握能赢过黑木。
但更不可能继续跟黑木友好相处。
“笑死,几个歪瓜裂枣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行了啊,愿意继续跟着我的人出来。”
在这种时候还有人愿意跟着黑木吗?
答案是有。并且还不止一个。
探险队成员里年纪最小的灵能者,犹豫过后也站在黑木后边。女人也有,很妩媚的挽住黑木的胳膊。
“黑木先生之前答应过要优待我的。”
“当然,你这么识时务,又这么烧,我很难不优待你嘛。”
几乎分走四分之一的人。
“船这种地方老子早就待腻了。”
“也该换新地方。”
“接下来,想出来找物资,就当心点。要上供的。”
船的锁链被解开。
剩下的人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拖着有一部分物资的船走了。
“清水先生,您为什么不阻拦他?”
不只是一之濑纱香奇怪。
其他人也隐约以戳破黑木真面目的清水哲为首,刚才如果他动手,站在他边上的人也会上。
“抱歉···我,没把握。”
确认黑木的船已经飘远,清水哲强撑的那口气落下。随即涌上无尽的疲惫。
醒来时压根没得选。
不来这一之濑纱香就会死掉,重来。
可来了这身体受了重伤,压根没把握一定能杀了黑木。
只能想办法弄出响声,引起这边的注意,拼命赶回来。
回来是回来了,但之后的又全靠清水哲两眼一抹黑临场发挥。
不知道黑木是顾忌自己隐瞒实力,还是担心自己的‘秘密’会棘手,没直接动手。
但这清水哲来说是好消息。如果真打起来,胜率真的不算高。
暂时,是安全了吧?
“清水先生?!”
清水哲倒下去的瞬间,一之濑纱香连忙扶住,“医生!来治疗清水先生啊!”
“···”
医生从见到照片后,就一直呆呆的坐在地上。到现在听见一之濑纱香的呼喊也只是看一眼便无动于衷的收回视线。
恶心感不断上涌。
和那种男的欢好过?
和那种——残忍杀害,折磨,连好友死了变成丧尸也要继续被羞辱的畜生,诉说过爱意?
无法言说,羞愧,自我厌恶,想死。恨意。
“你想就这样一直发呆到死吗?”
“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心情,但,我知道,只有清水先生才能帮你报仇!”
“···报仇?”
盯视同为女性的一之濑纱香的瞳孔,被揪起衣领并不在意。
只是忽然有念头。
对了,这男的。
说不定——
呕。
说不定,能把那畜生带回来。
那种人,怎能继续活着?
——
上百号幸存者,现在徒留下七十来人。
老弱病残那批都留下了。
“愿我们的主耶和华赐予你福膏,剔除你所遭受的恶···”
有老人带头聚集在船舱内,给清水哲念诵祈祷词。
“他们是去哪儿了?”
“肯定就在这附近有新的驻扎地。以后我们上岸,肯定会故意针对我们的。”
“就是想要我们去求他,屈服吧。”
“上岸?探险队只剩下我,还有不知道会怎样的清水先生。”
“那种伤···又和丧尸近距离接触过。清水先生,大概很难活了。”
“之后,我们该怎么办···”
再也见不到任何笑脸。每个人都忧心忡忡。
——
隔离船舱内。
清水哲伤口的肉被翻开,被冰冷的镊子触碰,被污染的肉全部被割掉,放血。
医生似乎铆足劲要治疗好清水哲。
其他病人一个没管。
该说是晚了,还是说也许根本就是无意义的行为。
伤口早就被丧尸的血或者别的污染,换做别的人医生会当即宣判死刑。
徒劳的忙活太久。
拉着清水哲的瞳孔,血丝充溢半只眼睛。暗红色。
“已经被污染。”
“他没救了。”
放弃了。
“怎么可能?清水先生都回来了,你是医生,怎么会治不好?不是给你们带了那么多药物吗?”
“···”
医生沉默寡言的装着工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