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做梦,现实变成了修罗场? 第219节
“是能行的···”
“可是,可是啊。老师突然说,冬大不招复读生。”
“嗯。”
“我、我,完全···”
抽泣到很难说出完整的话,“不知道该···怎么做。”
本来是觉得被骗。
觉得清水哲早就知道,是看笑话。
可到了这里,星花小豆之前那些想法都没了,想哭。
还有···
“觉得我现在应该迁就你,好好的安慰你,告诉你没关系是吗?”
“···?”
“招不招复读生都没意义。问题在于你为什么非要以冬大为目标努力。”
“逃离学院到冬大就真的会变好吗?”
“老实说,我挺累的。”
“刚从学校回来还得安慰小孩子。”
“这不是···完完全全的婴儿吗?”
“···”
星花小豆呆呆的看着清水哲。
“也玩够了。就告诉你真相,我之所以前面会差不多帮帮你,不知道有没有和你说过,是觉得你和我认识的一个人类似。”
“但现在看来差十万八千里。我认识的那人,从不自卑,也不害怕闹笑话。总是带着好奇窥探一切,没用多久就顺利的融入普通人的队列。自信,开朗,乐观,也很有趣。要说起来她才是真的娇小,经常被人当做小孩子,但又无疑成长的很快。到现在···肯定是被很多人簇拥,变得非常耀眼。”
“而你,即便我拿激将法对待,到头来不过也是稍微长一点时间,遇到挫折立马又想回到从前的状态。我不是麻美小姐,我没有义务迁就你。”
“所以现在你也该明白。”
“你真的很麻烦,当师父是你死皮赖脸来求的,我不怎么擅长拒绝别人。但是,换位思考,如果是你累的不行回家看到家门口有你这样一位在,是什么心情?”
“我不知道你对我有怎样的情感。也不想知道。”
“但我知道,我对你没多余的情感,最开始那点想帮你的感觉也已经被你这种糟糕的反馈消耗殆尽。有帮你想这想那的功夫,我去和性格好得多的女生聊天不香吗?”
“···师父?”
“回去吧。我从最开始就不想当你的师父。”
“你如果非要依靠别人,就想办法找一个百般迁就,愿意真的从始至终即便你是婴儿也能温柔对待你的人。但我肯定不是那个人。我如果能对某个异性有好感,第一条,性格必须是和你完全相反,开朗自信有趣的人。”
“没其他要说的了,希望这是你最后一次叨扰我。”
“就在这坐会吧,麻美小姐刚才很着急的在电话里说马上过来,这会儿应该快到了。”
“···”
无视那种绝望的眼神,清水哲拿出笔记本电脑啪嗒啪嗒敲击键盘。
“小豆!”
顶多十分钟,星花麻美来了。
“···妈妈?”
“先回家,回家再说。没事的。”
星花麻美狠狠地瞪了清水哲一眼,拉着星花小豆出去。
到这时清水哲也不用再装着用电脑做事。
唉。
破事一堆一堆,总算结束。
行的话,就是全新的星花小豆。
不行的话,那也与自己没关系了。
还是希望利用这次经历,能获得真正的成长。那种性格去哪儿都没用,只有靠自身改变。
这已经算是仁至义尽。毕竟真的不喜欢她,要真等她依赖自己到极点,表白。更难收场。
琉璃,一之濑纱香。
各自都有超然的魅力,各自又用各自‘爱’的方式爱着自己。享受过那种超然的爱意,也变得很难轻易对别的异性投以好感。真不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
哪怕有一个存在于现实也行啊。真是。
——
星花小豆能说什么呢?
从家里冲出来,觉得非常难受。
十天的努力像笑话。
那自己该怎么办?
学院已经退掉,冬大···没机会进去。
可这也无所谓吧?
刚才发生的事。
师父说···不打算再当自己的师父,都是不好拒绝才半推半就当的。
也说,对自己没多余的情感。
那是什么?
根本没说过喜欢,就提前被拒绝。
说不出任何反驳的话。
本来就没有义务照顾自己,是自己擅自觉得师父人很好,就一股脑的去依靠。会觉得烦不是很正常吗?
现在是怎样?
身子还在发抖。
突然之间感觉没地方可去。母亲就在边上,但是那不对吧?
继续靠父母,永远都是婴儿。
空壳。现在就是空壳,残渣。没人会看得起这样的自己,也许连父母眼里的自己都是无药可救,因为是女儿才无可奈何。
我要怎么办?
能···找谁?
自己···一个人,办不到。
“小豆,我知道你现在很难过。但是何必一定要去冬大呢?老师和我说,以你现在的进步速度,去江岛的工业大学是很有几率的。”
“···”
为什么一定要去冬大?
因为那里有能让自己努力的动力。
而又正因为这种动力让师父察觉到,才会觉得自己无药可救。
“···对不起,妈妈。能让我···稍微自己,呆一会吗?”
安静了。
缩在被子里,什么也不想去思考。
“嗡嗡。”
信息。
新好友添加,雪,谁啊?
不想理。
连续振动好几回。
紧接着,电话响了。
“星花小豆!”
是忘不掉,之前让自己害怕的声音。
“你出来。我有事要问你,我现在就在你家门口。”
什么啊?
那种恐怖的人为什么会堵在自己家门口?
啊。
对了,她也喜欢师父来着。说不定,是忍不了,终于来质问自己。
原以为需要找借口又说谎骗母亲才能出去,但她在忙,压根没注意。
就这样不用说谎,也不用找借口,出去。
那人果然站在门口,表情很冷,很恐怖。
不敢看她。
“你为什么——会从清水家里出来?!”
可她却不管不顾的揪起我的衣领,语气恐怖到极点,“你、你和清水到底是什么关系?!”
到底是为什么呢?
自己非得面对所有人都低着头?
又为什么非得在这种时候,被她这样质问?
要像婴儿那样回去告诉妈妈,把这些烂摊子都交给妈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