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欢喜开启诸天之旅 第331节
话里话外的意思是想要让她那个姐姐膝下的一个女儿嫁过来。
“这个憨货。”
“怪不得如儿后面会变得那么憨憨。”
......
年后上朝,陆泽便发现自己在宗正寺的同僚们貌似少了许多,后来才知道原来是官家那边的意思,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几个人在外面胡言乱语的缘故。
官家可以接受韩相公那种当着面直言的行为,但绝对不允许这种在背后的妄议。
新年以后,官家的身子变得有些欠佳,这让韩相公他们更是担忧起来,所以立储似乎变得迫在眉睫,朝堂上时常能够听见激烈的争论之声。
官家听着立储谏言,导致他身体更不好。
他身体变得更不好,导致韩相公那些人的谏言更激烈。
事情貌似就陷入到了个死循环当中。
而春闱一般在二月中旬,今年因为官家的龙体欠佳便拖到了三月初才举行,被家里人寄予厚望的长柏带着诸多的行礼走进了贡院,这又是需要剥一层皮的考试。
大娘子又开始在家里烧香拜佛打坐起来,三家的圣师都得拜一拜才行。
“诸位神明圣师,还请再帮帮我家柏儿,祝我家长柏高中。”
“还有,最好再让林噙霜那个贱货一辈子禁足在林栖阁里面,老死为止!”
会试的规格自是要比乡试高上许多,每个考生都需要在各自的小屋子当中待到考完试为止,哪怕在里面嗝屁,也得到了考试结束以后才能够从里面抬出来。
长柏这次是跟齐衡一起参加。
这小公爷考完试以后便被齐国公府的下人们搀扶着上了马车,那位平宁郡主高高的仰着头跟陆泽他们告别,大娘子见状转过头来在心里暗骂了几句。
“要是我儿子考上,你儿子没考上就好了。”
很快,大娘子便如愿。
长柏最终中举,杏榜有名,二甲第十三名。
古代的科举一甲仅有三人,赐“进士及第”,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二甲若干人赐“进士出身”,三甲若干人赐“同进士出身”。
大娘子欣喜若狂。
因为考上进士就可以为官治政,这是无数的读书人终其一生都想要实现的梦想。
如今,甚至许多年过半百、当爷爷的人都还在考。
陆泽便带着一家人去往寿安堂给老太太报喜,他对长柏自是有信心,但此刻陆泽还是十分欣喜。
寿安堂里,大娘子想要大放鞭炮散钱施米的举动则是被老太太制止。
原因很简单。
齐衡落了榜。
大娘子转过头来,小声嘀咕着:“还真叫我给说中了啊。”
尽管不能大肆庆祝,但关起门来庆祝也是一样。
想想这时候那位高傲无比的平宁郡主脸上的神情一定跟锅底一样黑,大娘子很是开心。
此刻,齐国公府的气氛自是压抑的不行,来来往往的丫鬟仆人根本都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齐国公的反应倒还好,他知道像长柏这样一次就中的乃是凤毛麟角的存在,大部分的考生都是第两三次才能中的,更有甚至考了十几年都有。
只是平宁郡主的脸却黑的不行。
只觉得自己的脸面尽丢。
无奈的齐国公见到妻子如此,只能第二天便去请教了这次的主考官,考官捋着胡子拽了几句文。
意思很是简单。
人家别的考生为了春闱考试事事从简,从秋闱后便闭门读书,齐家倒好,生怕不够热闹,让齐衡年前年后的走亲串戚喝酒赴宴,只最后再临时抱佛脚,如何能考上?
“唉,我就说这盛府年底的时候一直冷清无比。”
“盛兄眼下成了宗正寺的少卿,得了陛下青睐还是如此低调行事,原来是为了这个。”
平宁郡主追悔莫及。
她过年的时候为了向其他侯府高门炫耀自己这么优秀的儿子,时常带着去拜访赴宴,只是没想到到头来却耽误了儿子。
......
陆泽自然没有表现的跟大娘子那般高兴。
在寿安堂用完膳以后的他留了下来,简单跟老太太说了说自己的想法。
听完陆泽的话,老太太眉头微微挑了挑。
“你是想让我来给长柏寻个合适的女子?”
陆泽点了点头,长柏的婚事自然不能交给大娘子来操心。
而他这个当爹又不适合干这事,终究还是得拜托下自己的国服辅助才行。
老太太跟陆泽聊了许久,终是点了点头:“罢了,这事便交给我吧,柏哥儿到底是咱家的长子嫡孙,终是轻忽不得。”
第333章 你个蠢出天的!
老太太望着面前的陆泽,只感叹这儿子来到汴京城后似乎是鱼跃龙门,待人接物跟以前的时候比起来简直判若俩人。
举止间,根本不像当初那个在她面前唯唯诺诺的盛纮。
“如今你官运亨通,自当小心谨慎些才是。”
“广云台那种地方,偶尔去去还行,切莫真的叫御史台参你一本。”
陆泽咳嗽了两声,神情略显无奈。
老太太这个将门侯府出身的,自对那些所谓烟花场所没有什么好感。
当初老太爷新科探花郎,婚后还是被管的憋屈的不行,这也是后来他们夫妻二人时常产生矛盾的问题所在,理想中的婚姻跟现实的婚姻差距实在太大。
“长柏月末就要殿试了吧?”
老太太也知道对儿子说刚刚那一话题是不太恰当,于是把话题转到了殿试上。
陆泽微微点头。
“就定在月末。”
“这次春闱举办的时间推迟了些,官家并不想再把殿试也推迟。”
殿试,是科举考试中最高级别的考试,目的是对会试合格者进行区别等第。
通俗来说,就是大老板亲自检验一下这群刚刚进入公司的新员工成色如何,考验下这些人里面有没有浑水摸鱼上来的。
太祖曾有言。
“向者登科名级,多为势家所取,致塞孤寒之路,甚无谓也。今朕躬亲临试,以可否进退,尽革畴者之弊矣。”
所有登第的士子,都被称作为天子门生。
当年盛老太爷就是在一朝殿试当中脱颖而出,探花郎春风得意马蹄疾,身骑白马胸别红花的在汴京城里成为了京城里一道亮丽的风景线,收获了无数赞叹的掌声、目光以及女子们微红的脸颊。
老太太当年就是如此被吸引,后面不顾家里人反对也要嫁到这个盛府来。
寿安堂里,老太太眼神恍惚,似乎也想起了当年的种种。
她的嘴角微微扬起,脸上却流露出十分嘲弄的神情,似乎在笑当初那个傻傻的自己一样。
“时间...过得可真快啊。”
......
月末,殿试拉开大幕。
长柏最终被选为翰林院庶吉士,留馆授了编修,下月上任。
跟着这个天大的好消息一起来的是,长柏的亲事说定,老太太最终相中的是江宁海家家主嫡出二小姐海朝云,书香世家,满门清贵,父兄皆在朝为官。
之前的盛家时常被人称作为清流门第,实际上人家海家这种才是真正的清流。
从祖辈开始,就清的不行。
“我家长柏考得这么好,怎么就不能外放做个官,竟要去翰林院那清苦的地方上任。”王若弗不仅没有表现的很开心,反而还对着陆泽哭哭啼啼起来:“官人你没有帮柏儿上下打点吗?”
陆泽用手捏着紧皱的眉头,微微叹气,只觉得大娘子的确蠢憨。
难怪大娘子跟林噙霜的争斗,每次都处于下风。
由科举至翰林,由翰林而朝臣,是所有读书人的人生理想,这乃是儒家学说中“达则兼济天下”的根本表现。
现在听着大娘子的意思,就跟长柏马上就要去受苦了一样。
“我的天爷啊,那是翰林院,那不是刑部大牢啊!”
“我朝多少太师首辅都是从翰林院里走出来的,长柏要真是外发做官,那得多长时间才能熬到汴京来?你个蠢出天的!”
陆泽没忍住骂了两句脏话。
身边的王若弗哭声逐渐弱了下来,她只知道翰林学士清苦,并不知道这份清苦的背后代表着什么,但官人对官途这块门清,王若弗便不再多言。
只是,还有一件更令她揪心的事情。
她的声音更显凄凉起来。
“这便罢了,我们妇道人家确实不懂。”
“可柏哥儿说到底是从我肚子里出去的吧?这讨儿媳妇的事我总能做主吧?官人你二话不说把事情交给了寿安堂老太太,我这个当母亲的竟然刚刚才知道自己的儿媳妇是谁家女子。”
“允儿到底有什么不好的?知书达理,模样白俊,跟长柏又是表亲,大家知根知底。”
陆泽懒得跟大娘子说其中的门道。
暂且不论这个表亲结婚的伦理关系,毕竟这个年代还属于常见,但那个康姨母是什么货色,陆泽可清楚,这货的女儿还想着嫁给我家长柏?
陆泽直接把大娘子推诿给了老太太。
老太太听着大娘子的哭诉,直接开口道:“那康家是个什么光景,你自己心里也清楚,与我家虽是姻亲,可到底不如柏哥儿的前程要紧。”
“说句不中听的,姐妹再亲也亲不过儿子,你跟你那个姐姐,关系就那么好吗?”
老太太锐利的目光令大娘子微微有些心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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