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35节

17号说着放出了“【错误报告 读取对象丢失】”的影像。

“原来如此，看来所谓【人类最终试炼】的试炼主体就是UO了，现在少了一个，是因为我‘吞噬’了程序，而不是杀死UO、完成程序吗？

“有点意思，也就是说，我有可能通过持续的这种行为，来掌握更多‘程序’？不过，即便如此，UO的量还是太少了，不能保证掌握主动权。

“17号，现在再演兵器的状况如何了？”

“报告：砂海仍在异动，判断依旧出于异常运行状态。”

“害，铁了心要‘杀毒’是吧，17号，连接总机，传输【崩坏记忆库】资料，看看能不能给它加点DLC。”

嗯嗯，反正都要试炼，崩坏的试炼也是试炼！

第56章 “向世界宣告，黄金黎明的归来！”

“17号，在入侵‘再演兵器’运行程序之前，能确认它主体的位置吗？”

“报告：从地下空洞的砂海观测结果来看，异动的来源仍是那具名为‘骸王’的个体，推测其为主体的位置。”

“当前有入侵成功的可能性吗？”

普罗米修斯摇摇头，“创造者，从您传回来的‘模拟世界-钢之大地’数据来看，再演兵器的程序规模和性能远超预期，当前虽然它仍处于异常状态，但入侵行为的成功率无限接近于零。”

“有可以提高成功率的办法吗？”

“根据这段时间对再演兵器的监控，可以判断其在扫描到程序异常的那一刻是最为混乱的，其后再演兵器进行了未知原理的处理，程序运行逐渐平缓，”所幸，17号确实观察到了一个方向，“根据您的情报，那一刻与您吞噬金星UO成功的瞬间基本吻合，也就是再进行一次相同的行为会使得成功率明显上升。”

“嗯……”对此秦玄倒是没有什么疑问，唯一的让他困惑的地方在于，为什么那种保持“亚瑟王精神体”的骸王形态仍然被保留着。

既然再演兵器启动了另一重功能，那么它起码得换一种形态才对，比如三重赫尔墨斯、伊西丝之类的阿特拉斯院象征物，反正不可能是“亚瑟王”这种无关人士。

难不成“模拟亚瑟王精神”这部分机能仍未关闭？这部分也为模拟程序提供了支持？

“看来在此之前，”秦玄联想到了布拉克莫亚村的亚瑟王复活仪式步骤，“我还有必要向黑色圣母派系的人‘借’一样东西。

“——呼叫小紫，去找到那个派系的领头人——就是那个老妪，”秦玄快速传达了指令，他决定直接用幻象把东西顺走，“把她手上的‘侵刃黄金’取过来。”

侵刃黄金，相传为黑色圣母亲赐，可以将灵魂、精神剥离出来的宝具。

秦玄准备将这一宝具也一并用上，如果能顺利从再演兵器上剥离骸王，夺走一部分机能，也无疑能增加更多的成功率。

“父亲大人。”夜夜的声音传来。

“什么事？”

“圣堂教会的人，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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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小紫的幻象下，村里人无一察觉到他们中多了一个银色长发、穿着松垮维生服的怪人——秦玄。

甚至在这些天的作业下，他已经依靠某些结界薄弱节点的特性，打通了绕开结界、村子内外联通的地表通道，守墓人贝尔萨克对此毫无警觉。

不过，秦玄穿过通道出村的目的与这些村民并没有直接关系，他的目标是那些圣堂教会“军队”。圣堂教会的这些人的素质仅次于圣杯战争的从者，面对村民们简直是碾压，当然某个除了洗礼咏唱之外什么都不会的费尔南多牧师不在此列。

而在另一边，修女伊尔米娅领导的代行者讨伐大队，全员装备了新型武装，也就是外典武装·约束之键（单兵版），这些缩减版本的约束之键虽然可以单人携带，但功能、生效范围也大大减少了。

除了简单的链枪追索功能，“神恩结界”的生效范围仅仅只有两米，也就最多能护住自己。

不过即便如此，常规的异端（魔术师、怪物们）也拿他们毫无办法。

——可惜，他们即将面对的是秦玄。

“停下。”

伊尔米娅皱眉，对后面的成员说，“前方有东西过来，注意警戒。”

接着她重新看看前方，她几乎以为自己是看错了——一个模糊的身影，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向他们接近，有多快呢？

几乎是每隔一段距离的瞬移一般。明明前一刻还是极远处的一个小点，下一刻仿佛跳过了无数帧，来到了可以被他们看清人形的距离。

因此几乎是圣堂教会停下整队的一秒后，那人就出现在了眼前。

“什么人？”伊尔米娅感觉到了男人的极端危险，同时看清了此人的外表：

他穿着明亮的苏格兰式军装，却头戴巫师帽，肩披黑斗篷，围着围巾，如此古怪的打扮也彰显了他的身份——对教会而言的“异端”。

“山缪·李德·麦奎恩·马瑟斯，此世‘黄金黎明’之首，”秦玄如此说道，“十字教徒们，尔等不必铭记这个名字，因为——

“尔等将是祭物，将是‘黄金复兴’的第一个牺牲品，将是‘黎明归来’的第一个垫脚石，在清理那个‘叛徒’之前。”

男人的语气高高在上，简直是在阐述某个已经发生的事实。

论如何才能让黄金系举世瞩目，还有什么比一场布莱斯街战争的再演更合适的呢？

秦玄想到的就是套上“马瑟斯”这个黄金黎明创始人的幻象，由此延伸出黄金系的争端，尤其是马瑟斯与克劳利的对角戏。而这，就是克劳利的登场时机。

如今的魔术界太过一潭死水，即便售出大量的“小阿尔卡纳武装”也无法快速推进“玫瑰十字”的完善进度。如何加快进度？唯有争端、战斗。

魔术界的日常对练、小打小闹涉及的术式规模简直是巨大深池里的小水花，必须制造出来更大的矛盾才行。

“你——”伊尔米娅刚要回答，结果就看见男人抬手，“不好！所有人展开——”

她以为男人这样的傲慢者，至少不屑于主动出手，但没想到这个极端自我者是个效率主义。

“土啊，将性质显现于吾之前。”

没有复杂的咏唱，没有术式的征兆，天象立刻被替换——

隆隆作响、遮蔽轰击一切的沙尘暴降临了。周围的飞沙走石全部成为致命的利器攻来。

圣堂教会的神恩结界及时展开，但这真的有作用吗？

“粗制滥做的术式，岂能与吾争辉？”马瑟斯高昂的语气响起，“温与干，火啊，将性质显现于吾之前。”

下一刻，无边的沙尘暴中，山洪一般的火焰席卷而来，并且不受影响地穿过了结界。

高温、黑烟侵袭，滚烫、冒着火的飞岩无差别地轰炸大地，原本繁茂的山间景色俨然成了一片持续燃烧着的大地、一派炼狱般的光景。

第57章 世人啊，冀以锁系神明——

秦玄非常清楚，圣堂教会的约束之键并不是无懈可击的。

除了那种针对性开发的“小阿尔卡纳秘仪”之外，特殊的魔术技巧也可以让约束之键破防。

很简单，所有人都知道约束之键的原理是让魔力无限劣化，但并不清楚它的运行机制。约束之键的发动其实是选取对象的，从劣化上一个魔术到劣化下一个魔术之间有一定的间隔，当然完整版约束之键配置高，功率大，几乎等同于无差别劣化魔力。

除非有人能在一瞬间释放成千上万种不同属性的魔术才行。但这样的人才哪里有，怕不是要连接根源才行得通。

相比之下，规模缩减到单人配置的约束之键在这方面的缺陷就比较明显了，间隔基本在零点几秒之内，但这个速度还是秒杀大部分魔术师的施术速度。

所以秦玄利用的是四大元素间会互相混杂微量的其他元素的特性，在攻击被劣化后利用不安定的其他元素发动袭击。

因此，眼前的这帮圣堂教会代行者，未能凭借这一武装防御秦玄的魔术，甚至可以说是一败涂地。

此时，焦黑的、残留零星火焰的环境，坑坑洼洼的丑陋路面，周围的植被早已经被卷进砂石和火焰中烧毁一空，代行者队伍的成员更是各个东倒西歪，伤势惨不忍睹。

这个男人……是异端中的异端……魔鬼中的魔鬼……

在唯一还能站起来的伊尔米娅眼中，马瑟斯，黄金黎明之首，站在已经倒在四面八方的同伴们中间，他的外衣一尘不染，周围飘飞的余烬一点都沾不到他身上，所有代行者的攻击到他身上，也泥牛入海般，起不到一丁点儿效果。

“一神教的信徒啊，不过如此。”

马瑟斯把唯一还有余力冲上来的伊尔米娅一脚踹倒。

随后在修女愤恨又无力的眼神中越走越远，只听他说：

“恐惑吧——”

“惊叹吧——”

“仰望吧——”

“吾等黄金黎明，将在这个时代重铸无上伟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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钢之大地。某处荒原。

在现实世界忙活一通的秦玄缓缓睁开眼睛。但又那么一瞬间，他又想闭回去。

因为他看到了爱莉的脸蛋近在眼前，不知道又要整什么活儿。

“跟我说，一二三，三二一，啊↗啊↘啊~”

爱莉不出意外地开始说着旁边格蕾完全不懂的梗。

“啊↗啊↘啊？”格蕾不明所以地顺从道。

秦玄瞬间睁眼，推开压在身上的爱莉，“好了好了，停一停，格蕾，你别跟她学。”

“哎呀，真是让人伤心，人家可是24小时不间断守护着你的身体，美少女的心意可不能就这样辜负了呢。”

“问就是爱过，”秦玄回了个梗，以彼之道还施彼身，然后转头看格蕾，“嗯，格蕾辛苦了。”

然后无视掉爱莉“禁止不公平对待”的假装哭诉，秦玄快速谈起了正事：

“我已经摆平了现实那边的麻烦事儿，并且获知了一部分新的情报，现在我们应对UO的策略需要修改一番……”

在讲述完毕由现实世界那边定下的行动方案后，秦玄向爱莉问道：“剩余的几体UO还有多长时间会抵达这里？”

“嗯——其他几位的话，似乎刚刚突破云层、准备下降呢，‘十字架’最快，马上就要过来了。”

“好！”秦玄判断这次是不错的时机，“就选定它作为吞噬目标吧。”

十字架（type：saturn），全长三千米，十字架一般的亚里士多德。其表皮由发光的矿物组成，没有纹路，简直就是个超大型十字架。

它每经过任何地方，都倾泄十字架的光之雨，说是所过之处生命绝迹、大地崩坏也不为过，土地被无数十字冲击刺穿，宛如荒野上铺陈的无数墓碑。

属于除了黑色巨人之外，对现存生命危害最大的UO没有之一。

在真正看到那场永不停歇的光之雨后，秦玄就有了真切的体会。

“你管这个叫‘雨’？”秦玄看着远处不断靠近的十字架，它朝下面降下的光之雨密密麻麻，几乎连成了线，要不是“雨”之间还有微小的间隔，这几乎可以说是“向地面持续轰击的超广范围光炮”了。

它……是原本就有这个实力吗？还是说被再演兵器偷偷强化过了？

不论如何，秦玄是必须要上的，“爱莉，把格蕾带回‘世界岛’。”

以前秦玄的洞天（现在还是福地，未自成世界）里只有一片不能放人、收纳生命源质的混沌之湖，现在有个岛屿，似乎被某种概念锚定成了“世界”，可以收纳人进来，算是保证了团队的安全。

只是待秦玄接近十字架一点点距离，十字架居然老远就感应了什么，光之雨逐渐开始分化、拐弯，径直射向秦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