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型月，但是科学修仙 第64节

消失了好一段时间的远坂凛终于再次现身。

只是她这次形象大改，足以令熟悉她的身边所有人大吃一惊。

除了秦玄。

远坂凛没有像往常一样扎着双马尾，而是披散着头发，她身上穿的也不是小马甲和短裙长袜，而是偏深色的男装，她的脸色彻底没有了豆蔻少女的活泼朝气，而是只有沉静。

她在模仿秦玄。

此时，房门打开，秦玄等在外头，“该出发了。”

“嗯。”

还差最后一点（工程）。

远坂凛向着秦玄走来，第一步，第二步，……远坂凛消失了。

映入秦玄眼前的，是一个与他同岁的、深色礼服的少年，也就是他自己。

“嗯，模仿得不错，变身术已经达到了相当高的水准。”

秦玄不吝夸赞。

“哪有，”远坂凛摇摇头，以往的话她一定会在受到秦玄表扬的时候得意洋洋，但她现在似乎连性格都发生了一定的变化，“已经花了好几天时间准备，这还是在相互了解的基础上。”

型月的变身术不比分身术。所谓分身，有神州“身外化身”之说，比如被大禹镇压的无支祁，就拥有分出“阳神”的能力，又如《抱朴子》的玄一之道。神话道教中“一气化三清”、佛教也有“应身报身法身”之说。

而变身术则不仅仅限于东方，西方动物科（奇美拉）也有变化之术，源自于童话中魔女将人变成青蛙、猪猡的手段，不但是变化，还可以附上诅咒。

而且型月的变身术，还有一个特点，就是准备越多，条件越符合，效果就越强。

简单来说，就是上限很高，远坂凛不仅仅改变了外表，由于她与秦玄的长期接触，信息交互加深，因此连神态、气质、人格、记忆都可以做到部分模仿。

“很好，如此一来，来自外部的探测术式就无法解明了。”分身是要维持消耗的，还容易露馅，而远坂凛现在所完成的变身术效果堪称完美。

“那么，你按照约定时间去这个地点登机，”秦玄嘱咐道，接着，他也开始变化。

第一步，秦玄身上变出了巫师帽和苏格兰军装。

第二步，他变成了中年人的外貌。

第三步，他成为了一个自傲、唯我、暴脾气而毫无幽默感的黄金黎明领袖。

“来，让我们重演吧……”

与此同时，地下室中最深处维生室的亚雷斯塔（秦玄）也苏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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间桐雁夜感到有点后悔。

他原本并不认识远坂葵，但在早年间他与那个女人相遇的时候，自己却莫名产生了某种情愫，遗憾？后悔？爱慕？

他一时无法分辨，他也不知道这样的感情从何而来，老实说，明明是一个不认识的人，他却产生了这样的感觉，反而让他感到了恐慌。

间桐雁夜从此长住了外地，把老婆孩子们也迁了出去，只是偶尔回来看看侄子家。

谁能料想，他在进老家公司部门的时候，又再次碰到了正在谈项目方案的远坂葵？

间桐雁夜一时间整个人都呆住了，但过几秒后，他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表现异常，而且还被身旁的员工看在了眼里。

为了避免不必要的绯闻，他只得用“认识的熟人”“非常看好这批项目”之类的理由搪塞了过去。

第106章 驱动铠

所谓消除绯闻的艺术，就是用另一桩更大、更有爆点的绯闻把它挤下去。

比如……间桐财团突然转行，全力注资几家名不经传的新公司之类的。新闻很假，但也很有用，成功吸引住了冬木当地媒体的关注，而间桐雁夜付出的代价也仅仅是用“还在沟通阶段”“没有商定”之类的理由应付这阵子纠缠而来的记者们而已。

博士们并不知道有个财团的新闻（fake news）突然牵连到了她们刚刚组建起来的研究所。

她们这些天除了集中精力熟悉这个世界之外，还要加班加点确定今后的研究方向。

“三年建造一个占据东京都三分之一以上的都市圈，时间是不是太赶了一点？”

特斯拉看着秦玄给她们定下的初始任务规划表，其中就包括x年内建设完成都市圈、x月内确定能源/制造/农业/军事……研究方向、x季度内达到x亿销售额。

“三年只是初步建设的指标，‘学园都市’不仅仅是研究机构群，常规建设也是必要的，而且其范围囊括观布子市、三咲市、总耶市的部分，这些地方本来就是基础建设完善的区域。”

爱茵斯坦略作分析，得出了乐观的结论。

“但是资金呢？那个世界蛇的……我是说那个‘胡狼’真的能在前期凑到那么多资金？”

“你还记得老板（秦玄）要成立的‘神城医药’吗？那是在原本世界里都是世界级的制药公司，已经在遗传药学有了深入研究，之前还以为那是天命在神州布局的企业，结果现在才知道是个未明组织的。”

胡狼组建的神城医药团队确实有那个底气赚取资金，比如对于这个世界一些‘绝症’开发特效药，如今已经采购了原料进行部分投产，比方说单单一个艾滋病，这个世界仅仅是欧美地区开发出了缓解药物而已，而神城医药完全可以给出根治药物，强行吃下市场，欧美方面即便不给贸易准入许可，他们也无法阻止其他地区市场的沦陷。

也就是说，为了及时止损，各大药企反而要争取这种根治药物的代理权。

特斯拉还是气不过，“哼，那个胡狼整天戴着面具，和她说话也不搭理，什么毛病？‘原世界蛇’该不会统统都这副德行吧？”

“希望不是如此。”

爱茵斯坦和特斯拉边走边说，但话语里透露出原崩坏世界不同组织的间隙和矛盾，只能由时间去磨合，她们身上的智能系统都有普罗米修斯后台监控，因而彼此都有克制，不会因此影响到任务进度。

如今她们的团队经过秦玄的重新整编，彼此都混杂了原逆熵、天命、世界蛇的员工，但作为团队领导的博士仍然会按照彼此各自专长领域进行分工。

因此负责制造工程方面的特斯拉和爱茵斯坦仍然是一个队伍，而胡狼是另一个队伍的，而公司选址也在冬木市的不同市区。

除此之外，在其他城市、甚至海外，秦玄也规划了不同分野的公司建立计划，这么做也有避免让人看出是同一势力的不同马甲的作用。

顺便一提，场地方面由远坂葵提供。

特斯拉和爱茵斯坦顺着新落成的厂区旁边的小道前行，耳边传来机器隆隆的声响，不过那些都是基础性的生产，并不涉及太高端的东西，博士们正在需要操心的还是她们研究所内的一样东西。

爱茵斯坦看见‘那个’的卖相，转头对特斯拉说：“……还是觉得，这个‘驱动铠’的个头太大了一点。”

“什么嘛，”特斯拉反驳道，“之前讨论的时候你也参与了，设计图出来的时候你也点头了，这个比起教父级泰坦可是小多了！”

她们所研发的方向正是驱动铠，一种与盔甲一般覆盖全身、携带武器的装甲，目前只是一个初始的机型，等之后的改进系列出来之后会作为学园都市的“科技防御”，并且为了应对不同场景，需要在远程指挥的驱动铠无人智能战斗系统之外，开发有人穿戴的、自带辅助战斗系统的模式。

“只是设计了供能系统。”爱茵斯坦坦言自己的参与度，“而且供能才是大问题，没有崩坏能反应炉的话只能用电力比较保险了，使用这个世界的魔力炉技术并不划算。”

“哦对，不能直接用魔力，我记得那个时钟塔是不是到处都有监控来着？”

“那个叫限定型魔术礼装，观测球·卢克斯卡尔塔，是为了确认魔力波长、波形、术式使用痕迹而准备的，但凡设置了时钟塔分部的地区就会有这个，它连接的灵脉至少覆盖了全球70%-80%的地区。”

爱茵斯坦准确地转述了资料，“但东瀛地区并未设置，时钟塔此前也不曾关注这个地域，但我们仍不能在老板地盘（冬木市）之外采用魔力技术，因为这会引起其他魔术家族的注意。”

特斯拉摇摇头，“唉，说真的，在知道了这个世界的基本粒子都是由以太直接构成的表象的时候，我都没兴趣去搞这种‘过时研究’了。”

“老板说有办法解决，你担心什么。”

对此，特斯拉瞪大眼睛，不担心才有问题吧？

“话说，那个一直叫你前辈的‘伊丽莎白·长光·麦克史密斯’被叫去做什么了？”

“啊？…哦，她呀，”特斯拉才想起来那个就认识几天的研究员，“她说老板看她有特别的‘武装研发’天赋，去做一些保密等级高的活儿了。具体的你我也都没有权限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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伦敦，远坂凛维持着变身姿态下了机场，就直奔巴瑟梅罗家的庄园，在秦玄的性格思维影响下，她变得更为理性主义。

她快速回想起雪月花人偶提前抵达后所报告的一系列行动，她需要根据这些情报来采取应对君主们的措施，除此之外，她也第一时间观察起到场是否有意料之外的人员。

第107章 马瑟斯突袭巴瑟梅罗之宴

巴瑟梅罗的庄园大厅，显得富丽堂皇而却不张扬跋扈的气息，无愧于自公元1000年以来就展现精英天才之姿的古老家系。

宴会厅内并没有人来人往的繁闹景象，客厅虽大，君主与随从却仅有几个，庄园虽广，却并不需要过多负责打理的仆人，一切都可交给与现代科技不沾边的繁杂魔术术式完成，端盘整理、室温调节、马车接送等等，都可以用堪称铺张浪费的魔力量解决。

贵族主义的好面子从生活细节处被诠释得淋漓尽致。

远坂凛将一切收入眼中，在理性的性格影响下她没有显现出过多的反应，而是继续观察已经到场的几位中比较值得注意的。

马里斯比利·阿尼姆斯菲亚。

这是远坂凛所见到的第一个不在埃尔梅罗邀请信函中提及的君主，当然，也可能同为贵族派的君主·埃尔梅罗与之交往甚少，并不清楚阿尼姆斯菲亚的到来。

此外还有一个，露维娅格丽塔·爱德菲尔特。这也是她认识的、交谈过好几次的“商业合作伙伴”。

她出现的情况很合理，这场宴会是时钟塔君主家族为了争取新发售“大阿尔卡那”礼装代理经营权而举办的，当然，表面上还是个和平的展会。

爱德菲尔特家为了保住利益必须要出场，她可能视情况要与他们爱德菲尔特家族归属的民主主义派系共享利益，而贵族主义立场的埃尔梅罗当然不会太看得起这种依附于敌对派系的外地家族。

而且由于这个世界肯主任没有去参与圣杯战争，他与君主·尤利菲斯的女儿索拉完成了政治联姻，于是贵族派势力相比其他世界线要强势许多，而民主主义仅有的两家，特兰贝利奥、巴鲁叶雷塔则不得不向外争取其他力量。

就连反过来支持爱德菲尔特家都是有可能的。

然而，无论是谁获利，都不能给秦玄带来直接的收益，所以远坂凛这次行动的重心是放在新产品的推行上。

其三，韦伯·维尔维特，作为埃尔梅罗家随从而到来的角色，本身并不是贵族所以没有话语权，但却是坚定推翻贵族血统论的魔术师。

肯尼斯没有给他好脸色看，看来韦伯还是坦白了自己意外绑定了本应予以君主的“礼物”，肯尼斯大概猜到其他君主也获得了同样的礼物，为了避免某些可能发生的尴尬时刻，所以不得不带他入场。

这个是秦玄故意额外送出的，以韦伯的思想早晚会和肯尼斯冲突，但他势单力薄无力反抗，只是缺少一个契机罢了。

他要是能抓住机会，让时钟塔的现代魔术发展起来，自然最好，如果没有，这个组织保留下来的价值就会越来越低。

最后一个人，或者说，应该说是本应该到场却没有到的，是巴瑟梅罗·罗蕾莱，这次场地的提供方、东道主。

看来她对这种宴会没有兴趣，应该会由巴瑟梅罗家族的其他人做现场主持吧。

远坂凛将这些信息映入脑海，接着换上一副没有破绽的面孔，走向这几位君主。

君主·巴鲁叶雷塔是宛如豪杰气质、随身带一个沙袋的老妪，她不出意外地率先发话：“秦家的小子，这次你可把我们这些老一辈儿的镇住了——别的不说，这件装置（她掌心浮现一片绿叶）发行出去，这一代的年轻人都能享福咯。”

老太太说的确实不错，虚空系统的辅助功能如一个强大的超级助手，录入术式，自动释放，省却繁多劳动，而且效果接近理想，如果进一步开发应用，甚至可以通过虚拟测验场检验、拆解分析术式的每一步。

学生的学习效率、功课水平大大提升。

但好处不至于年轻人，对于君主而言仍然好处不少，虚空系统支持群体型项目，以后君主的事务、研究同样可以通过这个平台下发给部下完成，并有系统精准验收评估。

但对于民主主义来说，这更大的意义在于能够拉拢、培养更多的优秀分子，难怪巴鲁叶雷塔如此热忱。

也正因为如此，民主主义的另一角——身形健硕、仿佛经过圣堂教会代行者修行一般的君主·特兰贝里奥也大为开怀：“秦家的确实好点子频出，哪次不是引起一波风潮？如我这样的，要是再慢一拍的话，岂不是要像某些人一样烂进棺材里？”

特兰贝里奥讽刺的就是在场的最老的君主·尤利菲斯。

“哼……”尤利菲斯穿着华贵，其身上镶嵌着繁多的宝石，其中每一颗都蕴含着巨量的魔力，这毫无疑问是一件强大的礼装，意思不言自明，“凭空让新世代得到好处……？没有那个必要……装置，归于贵族即可……”

尤利菲斯并不赞成虚空系统的推广，既然这么方便，那么自己来用就可以了，神秘是有限的，绝不可让“下等人”抢了他们的资源。

不过从另一方面来说，尤利菲斯也暗中承认了虚空系统的价值，其便利之处无可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