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武:夫人请自重 第19节
在她的身上摸索了片刻,没有找到想要的东西,对视着摇了摇头。
“继续搜!”
邬宫很快就迷路了。
周围,到处都是数十米高的苍天古树,枝繁叶茂,宛如一只只大伞,遮天蔽日,连那炽热的光线都没有办法穿透进来。
邬宫擦着额头的汗水。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在森林里转圈,但他没有停下脚步的机会,因为他更不知道身后是不是有追兵。
幸运的是,周围他所看到的一切都并没有出现重复,也就意味着他并没有绕圈。
就这么走走停停,天色渐暗,邬宫不知道自己走了多长时间,只发觉周围的光线开始变得更加的醒目。
突然,原本有一些绝望的邬宫,心中陡然一喜,前方的树林边缘,出现了大片的阳光。
这也代表着,他终于要走出这一片森林了。
只是,那阳光昏暗的不得了,照射着来往的人影也是十分的模糊,直到靠近才发现,那只不过是路过的游人和马车的影子。
摸索着在树林边缘望了一会,东南方的路边有个大车店,人来人往,十分的热闹。
“咕噜噜~”
肚子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叫声。
从早上吃的那顿素斋到现在,邬宫是滴水未进,实在是饿的有些发昏。
他虽然告诉自己现在最好的选择是沿着路继续向前走,可这具身体毕竟只是个少年,没有那么多的耐力,需要进食和休息。
略微思索,邬宫还是咬着牙走出了树林,只是在走出去的时候,伸手在地上抓了一把土,快速的往自己的脸上头上抹去,他身上的衣服都被锋利的树枝和荆棘刮破了,额角还有着明显的擦伤,衣不蔽体,狼狈异常。
现在抹匀了这把土以后,看上去就更像是个长途跋涉的叫花子了。
这年头兵荒马乱,家破人亡,流离失所的数不胜数,小叫花子也多的是,邬宫走在路边的时候,根本没有人愿意多看上他一眼。
只是,这身打扮让邬宫还没有来得及踏入大车店,兜着手的掌柜就出来赶人了:“去去去,一边去,这店里没有剩菜!”
见到自己身上的伪装如此的好用,邬宫也不恼,咧着嘴凑过去,抱拳直作揖:“您大人有大量给口吃的吧,我已经三天没吃饭了,实在是走不动了……”
这掌柜到底不是什么坏人,眼看着邬宫浑身还都是伤,犹豫了一下,朝着里面说道:“奶奶的……小二,给他端碗插肉面,去里面那张桌子,别在门口,影响我做生意。”
第16章 这个世界,还是好人多!(求收藏,求票票。)
“怎么样了?”
李师师面无表情的询问。
此刻,她已经换上了宽大的青色僧袍,扁平的灰色僧帽,将黑色的秀发遮盖得严严实实,右手端着拂尘,左手扣着一串赤红色的佛珠,端庄严肃,浑身都充斥着一种拒人于千里之外的疏远感,丝毫不见在那金碧辉煌宫殿之中的轻浮和放浪。
她的面前放着一口棺材,里面躺着一个头颅微微凹陷的老者。
老者没死,胸腔还在起伏,可任谁都看得出,他的死期就在今日或明日。
猛然转身,双目之中寒光闪烁,让大厅里站着的所有人都情不自禁的浑身一抖。
偌大的大雄宝殿,除了金身佛像搬不走以外,能搬走的都搬走了,连一口蒲团都没有留下来。
取而代之的是成百上千的尼姑和穿着黑衣的侍卫。
气氛压抑,落针可闻。
没有任何人敢回答她的问题。
“封锁整个常州府,抓不到,就自己去太湖喂鱼吧!”
......
所谓的插肉面,其实就是烂肉面的一种。
不是成块的好肉,而都是从其他肉上切下来的下脚料。
因此价格很便宜,并且量大管饱。
毕竟,这年头能有下脚料的烂肉吃,已经是很不容易的一件事了。
当然,这都是穷人吃的东西。
有钱人点的都是卤肉和细粮,觉得口渴的再温上两三碗酒水,要是喝的醉醺醺的,大车店还能够再赚上一份住宿钱。
坐在大车店的角落,吃着面条,邬宫打量着店里的人。
天都还没有黑,可是却已经有人开喝了。
几个膀大腰圆的壮汉坐在屋子的另外一个角落里,一边喝着酒一边大声的嚷嚷。
大车店的掌柜和伙计都好像很惧怕他们,但是眼中也都有着难以言喻的厌恶和无奈。
仿佛很讨厌他们在自己的店里大声喧哗,可又不敢过多的得罪。
周围的客人也都是一脸的嫌弃,没人愿意坐在他们的周围,但也没人愿意去多管闲事。
毕竟,出门在外还是少惹麻烦比较好。
邬宫自然也没有管闲事的心,他盘算着自己该往哪边走。
刚刚和小二打听了一下,发现他居然已经到了无锡县的边缘。
沿着这条路一直向东走,就能够到达镇江府。
而如果向西走的话,则是到达了建康府,也就是金陵。
邬宫略微比对了一下方位。
便决定继续向东走。
见到没人注意到自己这边。
邬宫从怀里掏出了那份长帖,准备把上面的题目背下来,然后烧掉。
可是越看他越觉得不对劲,同时额头上也开始冒出了密集的冷汗。
他已经发现,自己好像猜错了席间那些人的身份了。
因为,长帖上并不是只有无锡县的试题,而是整个两浙西路所有县、州所有的科考试题都写在了那张长帖上。
这根本不是一个县府的学政能够掌握的内容。
在看完长帖上的所有内容以后,邬宫便知道自己是闯了大祸了。
难怪,对方会如此的紧张。
原来,这科场舞弊居然牵扯到了整个两浙西路,七个州,十多个府县。
如果说一个县的试题泄露了,可以通过更换试题来解决。
反正乡试都是地方上出的试题,并不用很严谨,考前更换试题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但如果一整个两浙西路的试题全都泄露了,那一切又都不一样。
有一些重要的州府试题是要上报给朝廷的,贸然更改,底下的官员根本没有办法向上面解释。
一旦引起怀疑,上面再有人上来细查,就不知道要有多少人掉脑袋了。
相比较冒险改题,夺回这份长帖,杀人灭口反而是最好的选择。
邬宫感觉自己的手上拿了一个烫手的山芋。
他不敢再看了,匆忙的揣进了怀里。
他自以为自己的动作做得很隐秘。
却没想到,还没抬头,一只臭烘烘的手掌就向着他怀里的长帖摸了过去。
邬宫眉头一挑,身子往后躲了躲,抬头看去,看到了一张满脸横肉的面孔。
不是别人,正是不远处桌子上的醉汉。
这家伙原本是官府里的衙役,后来因为醉酒闹事,才被开了公差。
他在衙役干活的时候见过这种公文长帖,无意之间看到了邬宫拿出了长帖,又打量着这个小叫花子,全身破破烂烂灰头土脸,便想着是不是有油水可捞,于是便出手抢夺长帖。
“呦,还敢躲!藏了什么好东西,给大爷看看!”
邬宫心里觉得有些好笑,这种狗血的事情,自己都能够碰上的吗?
他赶忙陪着笑脸:“哪有什么好东西,这是一点酒钱,还请大爷,您高抬贵手。”
从怀里掏出了一两碎银子,递给了面前的醉汉。
醉汉眼前一亮。
眼底闪过了贪婪。
接过了银子放在手里晃悠了一下,最后又指着身后桌子上的一众醉汉:“大爷的这些兄弟呢?”
给脸不要脸?
邬宫手已经摸到了匕首上,他收起了笑容,:“一两银子,不少了。”
“老子说不够!”
醉汉猖狂的笑了一声,伸手就要去拽邬宫的衣领,同时也引起了大车店里其他人的注意。
邬宫长叹了一口气,就要动手,却没想到隔壁桌传来了声音。
“大宋刑律,只要抢劫钱财超过三贯钱的,一律死罪,你抢了一两银子,应该死几次了?”
醉汉一愣,手掌悬在了半空。
他是衙役出生,怎么可能不知道这道刑罚?
只是,现在又有多少人遵守这套刑罚?
转头看去,是一个身穿黄绸长衫的俊朗青年,皮肤白嫩的和女人似的,眉清目秀。
或者更应该用油头粉面来形容,典型的世家公子哥打扮。
眼见着有人出头,醉汉立刻立刻把注意力放到了他的身上。
“哪里来的小白脸?老子教训一个小叫花子,关你什么事?
看你那油头粉面的样子,不会是个兔爷吧?”
邬宫也默默的收起了匕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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