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钟离是我爹，天理得敬烟 第69节

　　白术揉了揉长生的脑袋，满是亲切。

　　景梵天来了灵感，准备创作一本日蛇传，以白术和长生的故事为原型，许仙，法海什么的都是阻扰小青和小白相爱的障碍。

　　灵感过后，他把药炉子递给了重云：“来两口，还有些残余，能给你几年的寿命。”

　　「来自重云的怨念，+100天赋点。」

　　重云把脑袋偏过去，不理会景梵天的好意。

　　景梵天骂道：“不识好歹，多少人求这几年寿命散尽家财，你竟然看不上，我给我的岩龙蜥！”

　　景梵天走出门外，招呼来四咪，五咪两头岩龙蜥，把炼药炉给了他们。

　　“大王，这是什么？”

　　四咪和五咪跟了胡桃很久，已经会说一点人话了，只是不爱说。

　　景梵天揉了揉四咪的脑袋，把药炉给砸碎，变成碎片铺开，对他们道：“这是长生不老药的药渣，别浪费了，舔个干干净净的，没准能让你们进化成大岩龙蜥。”

　　“大王，你对我们真好！”

　　两头幼岩龙蜥对着药炉开始舔，甚至把药罐碎片都给吃干净。

　　景梵天疑惑的看了一眼老堂主的房门，一点动静也没有，胡桃到底给老堂主吃长生不老药了没有。

　　景梵天向着老堂主的房间靠近了几步，趴在窗子边偷听里面的动静。

　　老堂主并不傻，只是有些老了不太聪明，他昏睡思维不太利索的期间，并不是什么也没有觉察到，意识清醒的时刻听到了外头的一些言语。

　　胡桃正和不卜庐的药师忙活炼制出一种能够治他寒症，延续生命的药物，长生不老之药。

　　对此，老堂主是不允许的。

　　他时常把一句话挂在嘴边，生于生时，亡于亡刻。遵从自心，尽人之事。

　　意思是一个人在该出生的时候出生，在该死亡的时候死亡，尽力做好自身的事，不要强求一些不该得的。

　　夫天地者，万物之逆旅也；光阴者，百代之过客也。

　　在宇宙天地的舞台之上，无数的生灵演绎着各自的生命之旅，光阴就像过客一样转瞬即逝，过了一代又一代。

　　和天地一比，人的生命又算什么呢？

　　老堂主阻止住了胡桃要喂食长生不老药的动作，如回光返照，颤抖着嗓音道：“小桃子，生者为过客，死者皆归人，我作为往生堂的堂主，此刻正是践行此道之刻。”

　　“爷爷…”

　　胡桃听出了老堂主的拒绝，一颗心不停的垂落深渊。

　　老堂主伸出枯树般的手掌，打抖着抓住了胡桃的手，“小桃子，爷爷很感激你为爷爷做的一切，但爷爷的命数已终，该是去见列祖列宗的时候了。”

　　胡桃眼泪从梅花眸中流了出来，声音充满了哀伤：“爷爷，你走了我怎么办？”

　　老堂主使劲的喘了一口气，身体大幅度的哮喘，似乎下一口气挂了也不稀奇，他抹掉了胡桃的眼泪，道：“小桃子，不哭，我相信你能坚强起来的。”

　　他尽力让自己的老脸挤出一丝笑容，把气氛活跃起来，干燥的笑了两声：“小桃子，我死之后你就是往生堂第77代堂主，记得到时候第一个做我的法事，当年我一上任就把我爹给送走了，哈哈哈……现在想起来真是一种传承。”

　　“爷爷…”

　　“哈哈……死亡其实是一件很安宁的事，躺在褐色柔软的泥土中，小草在你的头顶摇拽，聆听着安静的沉默。没有昨天，也没有明天，忘记一切，享受着永恒的安宁。这好像是一本枫丹的小说里写的，我的印象很深刻。”

　　“还有一本寓言，生命对死亡说，「为什么人们都喜欢我而讨厌你？」死亡回答道，「因为你是一个美丽的谎言，而我是一个悲伤的事实。」”

　　“还有，还有……咳咳……”

　　老堂主不停的咳嗽，已经说不下话了。

　　胡桃赶紧轻轻拍着老堂主的脊背，“爷爷，别说了，别说了，把药吃了好吗？”

　　老堂主摇摇头，脸上的晦暗并没有给他一丝阴沉，他无论什么时候都是如此开朗。

　　“咳咳……小桃子啊！层岩巨渊的龙王喜欢你，但他是长生种，你对他来说只是匆匆的过客，就像蝴蝶与龙，你能停留在他的龙角上一刻，但绝不是永远，他并不是你的最好选择。”

　　“我的一生已经满足，只是没能看到你长大，嫁一个好夫家，不过我家小桃子这么可爱，一定会找到一个好良家的……”

　　老堂主的声音弱了下去，直到弱得听不到。

　　“爷爷！爷爷！”

　　胡桃大声的喊着老堂主，但对方已经听不到任何声音，只是在安静的看着胡桃，脸上露出幸福的笑容。

　　他能感觉到生命气息的凋零，眼神都出现幻觉，似乎看到了往生堂历代堂主在扛着棺材来欢迎他，棺材上有大红绣花，好像在过喜节一样。

　　“哈哈哈……列祖列宗，这就是你们的欢迎方式吗？真是符合我们往生堂的传统。”

　　老堂主道了一声后就归于沉寂，胡桃心如死灰，第一次感受到了生命的凋零是那么的无奈。

　　同时也深刻的明白了往生堂历代堂主的遗言，对于世界而言，每一个人都只是一个过客，生者为过客，死者皆归人。

第82章 蝴蝶与龙的爱情

　　门外，景梵天脸色有些沉重，忽地，他的火属性神之眼盈盈的闪烁着光芒。

　　景梵天搞不清楚状况，胡桃的神之眼怎么亮起来了，神之眼释放出一道光芒进入老堂主的房间之中，没入胡桃的身体。

　　景梵天的神之眼与胡桃发生了共鸣，虽然主人是景梵天，但神之眼最认可的是胡桃。

　　当胡桃明白一丝死亡之真谛，强烈的情感孕育，诞生对于执念的坚持，神明的目光就会投射到她的身上，就会诞生神之眼。

　　一颗火红色的神之眼出现在胡桃的旁边，只是她一直流着泪，没有注意到神明的认可。

　　钟离抱着手靠在栏杆处，道了一声：“老堂主还有一口气，不过他已经寿终了，长生不老药能让人长生，但不能让心长生，一个充分享受了生活的人随时都准备好面对死亡。”

　　“梵天，你能明白死亡吗？总有一天你也会面临亲朋好友的临终，承受磨损，对你这样如同山岳一样存在的生命而言，你会承受的磨损远远高于我。”

　　“长生，是一种折磨！”

　　景梵天呸了一声：“什么狗屁死亡，生命的凋零从来都只是悲剧，不怕死的人都是愚蠢的，如果说死亡是宿命，那就在宿命种下的时候狠狠的给它一巴掌。”

　　他撞开老堂主的房间，如同一道光芒出现在哭泣的胡桃面前。

　　胡桃被景梵天的动静给吸引，花一样的眸子看着冲进来的景梵天，第一次叫出了他的名字。

　　“梵天…”

　　景梵天快速的拿过胡桃手中的长生不老药，扑到老堂主的身前，掰开他的嘴，没想到老家伙生命寂静后还留下的一口气，执念很深，死活也不愿意吃下长生不老药。

　　啪——

　　景梵天可不惯着老头，一耳光给他扇去，直接把老堂主消亡的意识给扇回来了。

　　谁？老夫都要死了还给我一巴掌，有没有良心啊？

　　景梵天使劲的把长生不老药压进老堂主的嘴唇之中，长生不老药化作一团气流滋润着老堂主干枯的身躯。

　　胡桃愣愣的看着景梵天的行为，这种粗暴的行为对待躺床不起的老人，要是不知道真相的人一定会大骂景梵天畜生。

　　景梵天看到了老堂主的气息回转，又给了他一耳光，直接把老堂主给扇醒了，意识清醒，疑惑的看着面前的龙角少年。

　　“你是——”

　　啪——

　　景梵天又给了老堂主一耳光，骂道：“老不死的，我辛辛苦苦的给你炼制长生不老药，那是跋山涉水，风霜雨雪，受尽了白眼，吃尽了苦头，差点活成了骆驼祥子。”

　　“到头来把救你命的药给炼制出来你竟然不吃了，你是不是贱，把我的辛苦当做了什么？”

　　景梵天又给了老堂主一耳光，像是教训小学生一样。

　　“(◎_◎;)”老堂主被打懵了，身体的生机勃勃升起，枯皱的皮肤褪去，一层新皮覆盖了身体，他正变得年轻。

　　景梵天又指着老堂主说道：“不卜庐的白大夫为了给你炼药差点就老死了，你是死得潇洒，但想过别人的付出吗？”

　　“还说什么胡桃只是我匆匆的过客，我贵为帝子，看上了你家孙女，你不感恩戴德就算了，临死之前还准备棒打鸳鸯，是不是对我有意见？”

　　景梵天说着又给了老堂主一耳光。

　　「来自老堂主的怨念，+100天赋点。」

　　老堂主终于反应过来了，自己弥留之际被景梵天粗暴的救活过来了，他看着自己的手臂，苍老的皮肤已经换成了年轻人的肌肤。

　　身体充满了活力，就像得到燃料的火炉一样熊熊燃烧，他已经好几十年没有这种感受了。

　　老堂主恢复了青春，面容如年轻人一般。

　　“我……”

　　重活一世，老堂主心中空落落的，一个人的信念坚硬如磐石，有些东西是比生命还要宝贵的东西。

　　啪——

　　景梵天给了老堂主一巴掌：“老家伙，年轻的时候竟然这么帅，看来没少骗别的小姑娘，别悲伤了，既然重活了一世那就好好活着吧！”

　　“你以为自己死了就一了百了啊！一个人的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不过是多了一座坟墓，但对于相依为命的人来说，却是整个世界都被坟墓掩埋。”

　　“就这么定了，以后你就是我爷爷了，放心吧！我会照顾好胡桃的。”

　　「来自老堂主的怨念，+100天赋点。」

　　老堂主摸着自己被打肿了的脸，看着满脸匪气的景梵天，一股怒火从身体之中油然而生，没时间思考生与死的哲学问题，先教训这混账再说。

　　“自从我爹死后就没人打过我了，你这狗东西一点也不敬老，给了老夫几个大逼兜，以为老夫是软柿子，可以随意捏吗？看老夫掐死你。”

　　“咳咳……老家伙，我这是在救你，要是没有我你现在已经进棺材了。”

　　“老夫叫你救了吗？你以为好心就能办好事吗？你有经过老夫的同意吗？”

　　“老不死的，你以为我是因为你吗？要不是你是胡桃的爷爷，我会在你身上浪费一秒时间。”

　　“哼！还想娶我孙女，做梦去吧！”

　　老堂主和景梵天缠斗在一起，两人打得虎虎生威，周围的家具都被打烂了。

　　老堂主年轻的时候也是一个高手，几十年接化发的功力就算没有神之眼身手也达到了精英层次，再加上这一身勃勃的生机，和老辣的经验，都能和元素大师过招了。

　　景梵天不动用元素力还真不是对手。

　　胡桃在一旁劝住：“爷爷，三咪，你们别打了。”

　　一边是最亲的爷爷，一边是最好的朋友，不知道该帮哪一边？

　　不久之后，往生堂的其他人来劝架，最后还是钟离一只手把景梵天给镇压了下去。

　　老堂主心中还没有重活一世的准备，思想还在不稳定的状态，往生堂里就只有白术这种践行人道的药师才能与他争辩。

　　大家都走了出去，房间内就只剩下老堂主和白术、长生，两人一蛇似乎在争论着什么，关于生与死的概念。

　　老堂主房间的阶梯处，胡桃看着自己的神之眼，有些疑惑，只记得大哭一场身边的桌子上就出现了一颗神之眼，有些莫名其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