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走在英灵的问答系统 第270节

　　【格蕾：“从另一头过来？”】

　　【茨比亚：“这里是不明确的领域，理法反应至今不曾积极地展开行动。不过，如今成为她的它，看来比我预料中的对你们更加执著。这也是同一化的对象带来的影响吗？”】

　　【“对了，如果觉得讨人厌的剧本家将你玩弄于鼓掌之间，那就回去吧。你解开了谜题，我会开门送你们归返。需要的话，我也会按照先前所言，揭示你喜欢的知识。我能够争取时间避免你们被它的故障波及，灾害范围也不可能扩散到钟塔的所在地伦敦。”】

　　【二世：“关于另一个办法呢？”】

　　【茨比亚：“你是指什么？”】

　　【二世：“这表示提及那个部分会抵触契约吗？我想过会是这样。如果那个办法可能实行，你会明确地诱导我们干预理法反应而非设计成巧合。但反过来说的话，你没有否定我的问题，代表并非不可能实行吧。”】

　　【“格蕾，在第二轮中，我说过这是你的案件。所以，我想交给你来进行选择。”】

　　【格蕾：“是的。”】

　　【二世：“抱歉，虽然夸下海口，但现在我基于自私的心态，想参与这起案件的结尾。作为魔术师与埃尔梅罗派的君主，这么做明明不对，但我无法阻止自己去参与这个问题。”】

　　【格蕾：“为什么想参与呢？”】

　　【二世：“我不能说。虽然不能说，但你可愿将性命托付给我？”】

　　【格蕾：“老师真是傻瓜，请别露出一副愧疚的样子说那种话。因为我早已把性命托付给老师了。”】

　　狮子劫界离：“想去阻止阿特拉斯院的兵器吗，还真是大胆啊。”

　　征服王：“哈哈哈，小子，对吗，这样才算是有勇气的男人。”

　　肯尼斯：“嗯，没有辜负埃尔梅罗之名。”

　　韦伯：“额，感觉是个疯狂的决定...”

　　【弗拉特：“我说，在这时候撤退就太扯了吧，因为游戏还没破关啊！不管怎么看，这都是隐藏头目登场了吧！难得都找出来了，怎么能跳过不打呢！”】

　　【斯芬：“我会遵照老师的意思。而且，老师说过这次要借助我们的力量。对于请求帮忙的一方来说，不让我们好好地帮到底可是违反契约的喔。”】

　　【二世无奈道：“你记得啊。”】

　　【凯抗议道：“喂喂喂，你们是群笨蛋吗！我看你们不但个个脑子烧坏，还猛灌了一堆巨人喝的烈酒吧？对方都特地表明你们可以离开，之前又惨兮兮地吃苦受罪，你们还打算引火烧身？又不是哪个给她放弃的机会还拔起选王之剑的乡下丫头，主动跳进无聊的地狱里这种蠢事我可不干。”】

　　【格蕾：“可是，凯爵士会陪我们去吧。”】

　　【凯：“你为何这么认为？”】

　　【格蕾：“因为，你同时也是亚德。”】

　　【凯：“应该说，既然你拿着作为主体的亚德，我根本跑不掉。要是觉得对我过意不去就跷头闪人啊，但你不会对吧。”】

　　【格蕾：“嗯。”】

　　【在我颔首后，凯沮丧地垂下了头。】

　　阿尔托莉雅：“乡下丫头...”

　　对梅林的怨念加一。

　　梅林：？？？

　　兰斯洛特：“...”

　　这真的是他记忆中的凯吗，不是某个白毛老怪假扮的。

　　梅林：阿嚏阿嚏...

　　【二世：“好吧，我们替你阻止故障的理法反应。”】

　　【茨比亚皱起眉头道：“你是认真的？”】

　　【二世：“当然了。基本上，你不是也演算到这个回答了吗？”】

　　【茨比亚：“我当然算到过。虽然可能性不高，在你的选项中是有这个候补的，因为你至今行动的统计数据暗示了这样的回答。正因为如此，我冒著违反契约的风险选择接触你们，但我还是不懂。那种选项为何有可能出现？”】

　　【“凭你的智力，应该明白那是不合理的。你应该也很清楚理法反应的危险性。你总不会说出理由是想拯救威尔斯之类的戏言吧？或者，是因为还有另一个办法吗？就算真的有那种东西，为了如同在假说之上叠加假说的模糊不合理选项，君主就要赌上性命吗？”】

　　【“不只你而已，还要赌上学生及寄宿弟子的性命。我记得依你的个性，不是甚至会避免学生参与自己的战斗吗？”】

　　【二世：“先前说过，我不是侦探。我不认为排除不合理之后，最后会剩下真相，因为我是魔术师。而且，我从很久以前起就厌倦了所谓最佳或最适合的答案导向的结果。”】

　　【茨比亚：“哈哈哈！你竟然说不欲排除不合理！你是笨蛋吗是蠢蛋吗是大笨鸟吗！我还以为你会说出什么，结果是那么无聊又无意义的情节吗！哪怕用上不老的魔术也难以存活短短三百年的家伙，拋开最佳与最适合的答案，打算抵达何处？最后竟然还要用那么薄弱的理由，靠这一丁点战力面对故障的理法反应！”】

　　【“这样吗，这个逻辑...很合理！”】

　　【凯：“啥！！！”】

　　【茨比亚：“对，没错。会厌倦吧。会厌烦吧。因此我才割舍了那种思想，停止了苦恼。不过，你说你要抱持那种思想前进对吧。”】

　　【“原来如此，真是愚蠢，真是无聊，真是...不，我已经决定仅仅当个关注者，再往下说就不识趣了。继续谈正事吧。”】

　　【“你们要阻止理法反应也可以，只是像埃尔梅罗二世识破的一样，我根据契约无法提供协助。即使如此，我至少能安排舞台。虽然对双方都不会带来优势，在心情上或许会轻松几分。”】

　　【二世：“多谢协助，不胜惶恐。”】

　　【茨比亚：“来，重现落幕的时刻到了！”】

　　【他的手指描绘弧线。某种事物的碎裂声响起，二世一行人彷佛被一座肉眼看不见的冰宫包围，随即是比搭乘电梯的飘浮感更强烈百倍的晕眩感袭来。】

　　【茨比亚：“对了，告诉你一件事。现在你已经决定参与，告诉你也不会抵触契约。”】

　　【“你估计得没错，埃尔梅罗二世，格蕾之母与费南德祭司的死，理论上，尚未确定。”】

　　【“？？？”】

　　【根本没时间惊愕，不成声的「讯息」在几人的脑海中回响。】

　　【──编码：理法反应，非正规启动。】

　　【──歪曲固定值：B。】

　　【──摘除期间：■■■■■■■■■■■】

　　【──Unlogos程式开始。开始转换目标。】

　　【──全行程，完成Clear。阿特拉斯的人理继续第五实验开始。】

　　远坂凛：“他说尚未确定死亡？是什么意思？”

　　肯尼斯：“嗯...原来如此！”

　　远坂时臣：“我也明白了，理法反应无法接受死这个概念，那么被它不断验算的那两人，恐怕还不算是真的死了。”

　　肯尼斯：“的确，没想到因为故障，反而造成了这种意外的情况。”

　　【在时钟塔的魔术师们消失后，留下来的茨比亚发出叹息。】

　　【他必须尽力延迟故障引起的失控所发生的时间。虽然根据契约，他无法对理法反应本身出手，但改动周遭因素和间接诱导埃尔梅罗二世他们一样，勉强在容许范围内。】

　　【当然，第六号并列思考警告，这么做严格来说有抵触契约的风险，但他优先采用了第二号、第三号主张在容许范围内的观点。并列思考之间的矛盾导致性能略为降低，这也只能接受了。】

　　【像半年来一直做的那般，茨比亚触碰水晶球，不断控制无数的参数。】

　　【在某种意义上，那种技术远比他和弗拉特交手时的干涉对战纤细得多。哪怕是阿特拉斯院的炼金术师，若换成其他人，大概会被那沉重的负荷当场烧坏大脑。但若做不到这种程度的事，变成死徒就没有价值可言。】

　　【茨比亚：“原来如此，真是愚蠢，真是无聊，真是教人钟爱...”】

　　肯尼斯：“得亏了这位是死徒，如果是人，恐怕根本控制不住故障的理法反应。”

　　狮子劫界离：“已经这样半年了嘛，还真是辛苦了。”

　　【乌云覆盖天空，石柱耸立在大地上，每根石柱上都刻着名字，宛如被遗忘的孩子般，在黑色的地面投下淡淡的影子。】

　　【很明显，这里是墓地。】

　　【茨比亚说他挑选了地点，是这个意思吗？】

　　【这是格蕾母亲的坟墓、骸王的坟墓、理法反应的坟墓。】

　　【不过，比环境，格蕾现在满脑子都是另一件事。】

　　【“老师，妈妈的死还有费南德祭司的死都尚未确定，是怎么回事？”】

　　【二世：“那只是个假说，而且害你空欢喜一场很残酷，因此我在那里没有说出来。”】

　　【“阿特拉斯院也是给了个意料之外的赠礼。就是他所说的意思，令堂的死尚未确定。”】

　　【格蕾：“尚未确定？”】

　　【二世：“因为理法反应一直在持续地检验死亡，就等于在场的死者尚未确定。理法反应恐怕是，以假死状态保存了那些村民。我想过费南德祭司可能也一样，没想到会得到茨比亚本人的认证。”】

　　【格蕾：“所以说，妈妈的死，还有费南德祭司的死都是，尚未确定。”】

　　【凯：“原来如此。魔术师真的老是在想些莫名其妙的事呢。不过相当有趣就是了。”】.

第262章·直接摇人的理法反应

　　【凯：“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做？你修得好那个叫做什么理法反应的报废品吗？不，凭你的能力不行吧。由你的学生来修吗？”】

　　【“都不是，但我自有办法。我之所以能把东西从第二轮里带出来，多半是这么回事吧。”】

　　【二世从怀中取出一把弯曲的短剑，正是侵刃黄金。】

　　【“这里一定也是理法反应演算的一部分。姑且不论人，那是能将身上携带的物品带过来的原因。我要用这件礼装剥离死去的骸王的精神与理法反应。”】

　　【格蕾：“如果没修复的话呢？”】

　　【二世：“到时候就只有破坏一途了。”】

　　【无论如何，这无疑是个困难至极的任务。不用说救回格蕾母亲和费南德祭司的生命，首先，他们是否能活下来都很难讲。】

　　狮子劫界离：“原来如此，还有这个方法吗。”

　　肯尼斯：“这小子，在推测出答案后，就已经想这么做了。”

　　远坂时臣：“无论如何，这是一场赌上性命的行动。”

　　【斯芬：“老师，好像过来了。”】

　　【墓地中央，戴著面具的女人现身了。】

　　【二世：“理法反应...”】

　　【“我好像作了场梦...”】

　　【女子摘下面具，面具底下的脸庞不再是格蕾的母亲，而是一张模糊不清、跟凯一样的脸孔。这多半才是原本的她。】

　　【“我是亚瑟王的精神，阿特拉斯院制造的兵器！”】

　　【女子高举右手，黑暗汇集在她手中，凝聚出黑色的圣枪。】

　　【理法反应：“没错，这把枪也是先锋之枪，同时是理法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