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浒：我王伦，我在梁山多子多福 第210节

李清照郁郁的道：“就是我写信给他，说起梁山这边诸事，他要么说不信，要么就说王大当家只是邀买人心的妖邪之辈，贼寇能有什么好心？”

李格非有些不悦的道：“明诚这孩子，做官的心太热切了，自然不肯相信。”

李清照道：“叫他到梁山这边来看看，也是打死不肯。”

“没有用的。”李格非摇头道：“他赵家父子都是一样的，他爹为了当宰相做了多少违心之事，党锢之事一起，他为了取悦皇上，特意将你送回老父家里，要不是顾忌赵家的形象，早就下令儿子与你和离。现在明诚父亲已逝，我也不好多说他的坏话，但明诚也是有他父亲的影子了……毕竟是亲父子。”

李清照默然不语，老父说的是事实，只是叫她心中怅然。

曾经的赵明诚也是白衣少年，喜好读书，魏碑，金石，和李清照兴趣喜好都是一样。

成亲之后感情当然极好，在士大夫圈子里被传为金童玉女般的神仙伴侣。

但……

自从老父李格非被划为元祐党人，勒令致仕之后，赵家和赵明诚都是态度大变。

李清照已经在家里居住快三年了，赵明诚也不接她回开封居住。

平素但只书信往来。

李清照相信赵明诚对自己还是有感情的，只是做官是他更大的追求。

赵明诚后来也是做到知建康，算是迈入了重臣的门槛。

毕竟公爹就做到了宰相，而且是和蔡京斗的有来有去的权相。

李家在开封已经是赵家的拖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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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没有解决党锢之前，赵明诚不可能接妻子回家。

只是李清照也没有想到，自己小夫妻间的一些私话，夸赞王伦气质与做法的一些言词，便是令赵明诚大为恼火。

年底之时还专门写了痛斥的书信，满嘴大道理的驳斥了一通，还令专人在年前赶过来送信……仿佛李清照的私信也能连累他的前程一样！

不同的看法，不会叫李清照失望。

但丈夫的这样的做法，委实是令她有些灰心。

做官，就真的这么重要？

“算了，你们小夫妻间不要因为这些外头的事生份了.。”

当爹的，虽然内心对赵家父子颇有不满，但肯定还是劝和为主。

李格非眼看李清照有些郁郁不欢，便是笑道：“营造司不是刚架好了天文望远镜？来，咱们爷俩去瞧瞧这望远镜的效果怎么样。”

营造私为了赚钱，一直忙碌到年三十的前一晩。

叫很多人大开眼界。

他们当然不知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给足了钱，工匠们当然也不急着回家。

大老爷们早早回去做什么？

这年头的男人，除了厨子就没有下厨房的，叫人笑话。

李清照果然极有兴趣，将赵明诚的信顺手一掷，起身笑道：“这可比听评书有趣的多了，爹你也不早说。”

李家其余人等对这望远镜也是极有兴趣，毕竟是高价求购而来，说是能看到月亮，还能观星。

当然，不能视日。

营造司的人再三提醒，不可白天直视太阳观察。

否则必会造成视力损伤。

一大家人浩浩荡荡走到旁边的观星室。

也是真狗大户人家。

为了观星天文镜还专门收拾了一间屋子。

“好，等我调好参数……”

观星，望月都是要调参数。

相当简单。

李格非调好之后，便是将眼睛凑了上去。

“嘶……”

“原来月亮真的是一个大圆球！”

“好皎洁的明月！”

“这些看来便是月亮上的荒山……”

“月宫，吴刚，伐桂等语，看来真的是编造的神话了。”

李格非念个不停，不光是李清照着急，其余各人也是急的跳脚。

“哎，好美，好美……”

李格非终于退了几步。

清瘦的脸上满是怅然之色。

从小熟知的神话故事在这一刻彻底破灭了。

美是真美……

李清照俯眼看到的第一眼也是如此。

明亮皎洁的月亮就是一颗硕大的圆球，闪闪发亮。

镜中还有雪花飘落。

果然是极美的景致。

再调近一些，月亮更大，更清楚了。

可以看到月亮上有绵延不尽的荒山，还有一个个看起来触目惊心的深坑。

但虚空，寂寥，给人无尽的凄冷之感。

果然，旧有的印象完全破灭了。

此前的神话，向往，美丽的幻想，统统消失不见了。

任何一个人都无法在这样荒凉的景像里幻想出月亮，嫦娥，吴刚伐桂，还有乱跑的仙兔。

一切都象是精美的瓷器，落在地上，跌了个粉碎。

李清照起身，脸上也是有浓郁的失落之色。

她感觉自己怕是以后写词，也很难写出与月亮有关的好词了。

“明月几时有，把酒问清天……明月天天都有……”

“对影成三人，月既不解饮，影徒随我身……”

“唉，此后再读这些与月色有关的诗词，乐趣是要少许多啊。”

月色，月影，在诗人和词人笔下有很多幻想，仿佛真的有广寒仙子，一直温柔的俯瞰诗人，启迪词人。

这一下，所有的幻想都破灭了。

破灭的不光是景像，还有很多“格物”杂志上的科普文章。

比如月全食，日全食等等。

月亮并不神秘，它只是“地球”的伴星，只是距离稍近而已。

而金木水火土等诸星，也没有什么特殊之处，更没有什么几星连珠就有神异之事发生，所有星相只是天体的自然活动，诸星也是太阳的伴星，就如月球是地球的伴星一样。

当然，李格非回头一想，心里更激动了。

日心说，地心引力，这些观点都被抛了出来。[]

各种星体运动的神秘面纱被一点一点的揭开，其后无比玄妙的未知世界。

可比什么广寒宫，嫦娥，吴刚要有趣的多了。

“好了，吃饭吃饭，将我买的上好女儿红斟好，大家今晩都喝几杯。”

李格非心情大好，招呼着恋恋不舍的家人回桌开饭。

看到椅上有女婿的信，李格非一眼看到几行字，顿时也是生心厌恶。

竖子，屁也不懂，大放厥词！

梁山这里，比起赵宋官家治下不知道哪到哪去了，竖子根本毫无心思理会，一心只想做官。

要是此前，李格非也是能理解。

他也是官场中人。

热衷向上攀爬并非是坏事，寄情山水，一袭道袍了此残生那是失意者的行为。

比如当年的恩师苏东坡，芒鞋竹杖雨中潇洒而行，且走且吟，那是因为屡次扑跌，后来到了哲宗年间，朝廷多次起复他入朝为官，眼看就要为公卿重臣了，苏东坡都是力辞不任，有时候回京短短时间，就奏请外调。

这对唐宋官员是很难得一见的举措，京官为重，地方官为轻。

不象明清时，巡抚，总督这些大吏会加侍郎，尚书官衔，封疆大吏也是国之重臣。

宋朝的京官比唐朝还要贵重的多，因为地方官权力更轻。

不象汉唐时，州为太守，县为县令，县长。

大宋的县令叫知县，甚至有的时候要加“｀权知”，意思就是暂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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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职，差遣，最不正式的就是实任职务，也最被轻视。

稍有门路，肯定要任京官，一旦出外，等于仕途暂且断绝。

苏东坡屡次自请出外，已经是彻底对仕途无有兴趣，只想潇洒外任，了结一生。

李格非受了晩年苏东坡的熏陶，为人也是恬淡从容，为官相当的洒脱随性。

对女婿的热衷原本是无所谓的态度。

但对方对梁山大放厥词，实在是令李格非厌恶的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