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165节
对于他的恭维,唐炳文轻笑着,没有予以正面的回馈,只是询问道:“半年够不够?”
“足够,门长。”
董昌连忙俯首答谢:“弟子感激不尽。”
下一刻,唐炳文揉着手里的信条,顺势嘱咐:
“既然你选择在外闭关,也好,有一件事情需要你去办。”
“?”
冥冥之中,董昌心底涌现某种不好的预感,竖起耳朵聆听。
“门长,您尽管吩咐,待弟子顺利出关后,定去为您办了。”
“好”
唐炳文没有卖关子,直接说:
“数月以前,曾有人在三秦省域,见到全性的余孽和前任代掌门出没,经过几日跟踪,确认是他们,不过却跟丢了。”
“这这魔头不是死了么?”
董昌一阵惊愕,没想到门里竟知晓无根生还活着。
“无妨,既然他活过来了,那我们再让他死一回就是了。”
“在很久之前,我记得你那儿是挂了无根生的单子是吧?虽然单子曾经撤销过,但雇主远在海外,我们也没有退还酬金的机会。”
唐炳文重提旧事,下达旨意:
“这一次,你就办得干净点,修成丹噬后,送那魔头上路罢。”
“都耽搁几年了,下次雇主回国,若没个结果,我唐门也不好向人家交代。”
董昌强压心头的震惊,扬声道:“门长,请您放心。”
“去罢,勿让我失望。”
“是。”董昌起身,执礼鞠躬,刚转身欲要离去,却被喊停了脚步。
“等等。”
“嗯?怎么了,门长?”
董昌回首,感到困惑:“您还有其他吩咐么?”
“过来。”
唐炳文微微招手,道:“山长路远,喝杯茶润润喉咙再走。”
“还有,这是些盘缠,自己注意点花。”
接过那附有褶皱的银票,饮了一杯茶水,董昌鼻子发酸,看了老人一眼,抱拳道:“弟子谢过师父。”
“嗯。”
唐炳文并未多言,只是目送着董昌的背影,渐行远去,直到消失在拐角处,还久久不愿收回目光。
他是唐门的门长不假,但也是董昌的师父,此次批准弟子外出,还赋予执行刺杀魔头的任务,不知为何,唐炳文隐隐感到不安,具体说不上来是何原因。
丹噬么?
我走过的路.这孩子应该也能走过去
魔头么?
或许不好对付,但这位老门长,始终相信他的弟子,能顺利完成任务归来,只不过那是半年,乃至一年之后的光景了。
希望一切顺利。
唐炳文静望杯中茶水,幽幽默叹。
(本章完)
第179章 新的门长
出乎老门长的意料,当日下午、傍晚,门内两位精英弟子许新、杨烈,陆续找上了他,请求放假一段时间,不再外接任务,准备攻克丹噬。
前者不愿待在门内,而后者欲入唐家冢静修。
唐炳文只有一瞬的疑心,又当即释怀,三位门人的锐意进取,他平时都默默看在眼里。
只是过于巧合,同在一天,让他喜忧参半,须知修炼丹噬的过程,异常凶险,稍有不慎,就是生不如死。
想当年,门内那些继承丹噬失败的前辈、师兄师弟,唐炳文可是亲眼目睹了每个人的继承过程。
甚至有些铮铮铁骨的汉子,到最后承受不住,哀求着自己动手,他也只能默默伫立,除了敬重,再无任何的干预。
如今唐门元气大伤,又是三位年轻一代最为出众的弟子,主动修炼丹噬,饶是唐炳文都有片刻的举棋不定。
并非他不相信这些孩子不会成功,而是凡事皆有意外,一旦发生最糟糕的结果,三位精锐都没跨过去,唐门的未来,怕是就要悬了
与其他门派的功法不同,修炼‘丹噬’只有两种可能,生或死,连破功、散去道行化作废人都做不到。
唐炳文沉思默想,最终,依旧是被许新、杨烈的诚恳态度所打动,准许他们的闭关修炼,并耳提面命的告诫,修行需谨慎,切莫疏忽任何细节。
至此,三位不同时间段到访的弟子,都在老人的目送中,离开了厅堂。
傍晚。
黄昏渐落,唐炳文坐在椅子上,目光穿透大厅,有些疲惫地望着门外的天空。
他暗中敲定主意,自己年事已高,怕是没多少岁月可熬了。
下一任的门长,就在董昌、许新、杨烈三人之中挑选,但凡习得丹噬者,即有资格接替他的位置。
济世堂所在的南方都城。
一家照相馆内,身穿白色婚纱的端木瑛,朱唇红润,容貌靓丽,正端庄地坐着椅子,挺直腰杆,眼睛凝望前方的照相机镜头。
她身后是喜庆的红色幕布,手捧一簇白花绿叶的马蹄莲,这在她留学的国家,代表着新郎和新娘的忠贞不渝。
而她的未婚夫——王子仲,是一名戴着眼镜、身材瘦小、形容拘谨的男子。
此刻,他还穿着一袭黑色庄重的西装,脸颊微红,可见呼之欲出的喜悦,仿佛达到了人生最为激动的那一刹那。
“好,王先生,放松点儿。”
“往您未婚妻旁边,稍微靠靠,看镜头。”
“咔嚓!”一声,随着摄影师的引导,这对已经订婚的未婚夫妇,在镜头前永恒地定格了最为幸福的画面。
受战乱的影响,平日需要救治的伤者多,双方的父母、师长都忙得焦头烂额,抽不出时间给这对夫妻举办婚礼酒席。
又找了算命先生,测算两人的八字,择定良辰吉日,就在农历六月廿九。
年后的小城,寒风依旧是带着刺骨、潮湿的冷冽。
某天夜里,端木瑛收到一封寄来的信件,打开扫视,见是无根生的邀请,表情没多少波澜,阅后即焚。
日常的忙碌,让她几乎喘不过气来,这种无关紧要的琐事,她根本抽不出时间理会。
光阴匆匆,来到四月底,济世堂医治的患者少了很多,距离婚礼的举办还有几个月,端木瑛终于是空闲下来了。
当她想起无根生的书信时,隐约还记得约定的地点、时间,稍作考虑,还是打算过去看看。
两周弹指而过。
碍于父亲、师父、乃至未婚夫在知晓缘由后,可能阻拦,端木瑛只是留下一封简单的书信,没有当面辞别,就在一个阴雨的天气,乘坐小轿车出城了。
与此同时,某些门派曾和无根生私下有过交情的弟子,都以各种理由,搪塞师门,并踏上了他们的旅程,从五湖四海,不约而同地前往某个地点。
曾经隶属于全性韩肃枭、坐落在繁华闹市的赌坊,如今有了新的主人。
云雾缭绕,人声鼎沸的赌场三楼,某间厢房内,一位神色轻浮、醉生梦死的青年,正坐在由金丝楠木制成的沙发上。
他玄色衣衫下的身材,较为清瘦,一边翘着二郎腿抖动,一边愉悦地听着眼前的歌伶唱曲儿,手握数枚黑色的骰子,随意地投掷。
待到一众歌伶表演完,他挥手示意退下。
这时,在门外久等的三名全性异人,接连走进厢房,齐齐跪下。
青年一把抓握黑色骨骰,收敛轻浮的姿态,稍显认真地问道:“事儿,办得怎么样了?”
“回禀门长人.我们见到了.”
“脑袋怎么没提回来?”
似感受到青年的不悦,厢房内的氛围平静得可怕,一位属下害怕得浑身发颤,咬牙解释:
“无根生那混账,本领着实不弱,仗着以前的门人保他,一齐逃了。”
“谁?”
青年漫不经心地提问,他在接管全性以前,就剩一批残党了,除此之外,他对其他的门人并不熟悉。
“高艮、谷畸亭、尹乘风这些都是门内的好手。”
属下颤颤巍巍地答道,生怕触怒青年。
“您的话,我也带到了,他给的回复是,他要退出全性。”
“这掌门之位,您若感兴趣,他是十分支持您上位的。至于其他三位,也一并跟着退出了。”
闻言,青年忽地觉得可笑,阴郁的眼眸迸溅杀意,冷声道:“就这臭虫,留下烂摊子,自此远走高飞,确实轻松。”
“枉我的恩师,受他牵连,遭此横祸。”
“门长,那您看是否要把那混账还活着的消息,给三一门捎去?如此的话,倒是省了您的功夫。”
“蠢货,没点出息。”
青年抚额笑骂:“指望仇人的力量,有这时间,还不如我亲自动手。”
“罢了,暂且让他再活些时日。”
“明白,门长,那您还有其他的吩咐么?”
没被责怪的几位妖人,顿时如释重负,实在是这位新门长的手段,给他们带来不小的心理阴影。
“继续盯着,等我哪天心血来潮,除了就是。”
青年把整理全性的残余力量,放在首位,并没有多余的精力,去关注一条败犬的下落。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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