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22节
望着百米外的血影,姜漠无惧纸傀的威胁,沿着台阶走下,背对他们。
“想看生擒妖人,还是就地格杀?”
未待另二人答复,诸葛煜想起前夜战死的师弟,紧握拳头,脸色愠怒:
“师叔,三一与全性不共戴天,杀了就好,免得多生祸端。”
话音落下,陆瑾、长青毫无异议。
“杀了吧。”
台阶上,姜漠舒展筋骨,周身溢出云雾状的白炁,仅是瞬间,他发丝炽白,冰肌道骨,整个人散发着宛若大日坠临人间的威势。
“吼——!”
那些纸傀仰首嘶吼,空气中的铃铛邪音,如阴暗的无形大手,疯狂撩拨着姜漠的五感、以及七情六欲。
陆瑾感觉内脏像是翻江倒海,脑袋轰的炸开了,腿脚发颤,险些摔倒。
长青一把扶住他,警声提醒:“那是妖女的手段,用炁护住你的耳廓,避免被影响。”
“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以前师父提起过,这玩意儿是北漠那边失传的秘术,一旦被催眠,就要丧失意识,丢失五感,成废人了!”
听到他的分析,陆瑾面露忌色,当即运炁,封住耳廓。
“轰_!”
下一瞬,辉耀黑夜的炽银光芒,于姜漠身后绽放,一条又一条炁化锁链,像轰鸣的海啸,于高处袭落。
“嘭!!!”
闯山的纸傀,体有符文,坚若磐石,接连被锁链洞穿,那附带的高温,把它们烧得凄厉嘶吼,形体溃烂、焦黑。
骨滢踩着石阶而来,脸色凝重却未有动摇。
她紧握长刀,左手撕裂一包药纸,里面蠕动着数条狰狞、丑陋的蜈蚣,涂抹刀锋之上。
霎时间,蜈蚣被刀锋划破,血肉迅速枯萎,化作颗粒状的粉末,自此化作特殊的膜层,依附在刀刃上。
近百具燃烧的纸傀,如稻草倒下,灰烬飘散。
骨滢越过昔日精心编织的傀儡尸体,面无表情,仰望漫天的炽银锁链,她首次感到可怕的窒息感。
那镇守山门的青年,白发激荡,恍若人间遗仙;
仅此一身,散发的炁芒,竟把通往道宫的千余昏暗石阶,照得如银色海洋覆落,举手投足间,更仿佛与整片天地意志链接。
见证这震撼的一幕,长青几人激动得浑身发颤。
“三一门。”
骨滢声音冷厉,与青年对视的刹那,锐敏的直觉,顿让她明悟所有。
全性三邪、乃至赵老鬼的死亡,都可能与此人有关。
眼前的场景,酷似神话重演,那屹立在道宫门前的青年,神情淡漠,几乎要飞升的姿态。
骨滢深呼吸一口气,周身肌肤紧绷,体内的血气开始燃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急剧飙升。
那前所未有的压迫,令她如坠冰窟,若非至亲丧命,退无可退,她绝不与这等层次的怪物搏杀。
“哗——!”
黑色、深邃的煞炁,自骨滢体表倾泻而出,一枚鲜红欲滴的血色弧痕,于眉心显露。
周围的环境,草木风吹,灰尘溅射,都忽地被放慢数倍。
“轰!”
炸裂的黑炁,一路袭来,骨滢凶焰滔天,手握邪刀,与近百条锁链激斗。
“铛!”
她形似鬼魅,残影重重,在死亡的边缘,极尽闪避,不敢有任何的杂念,稍有不慎,被锁链擦中,必会殒命!
“逃?”
眸光锁定那道狼狈的身影,姜漠唇角扬起一抹戏谑的笑容。
“轰!!“
锁链速度陡然暴增,从四面八方扫来,陷入绝境的骨滢,怒挥黑刀,数十道暗紫的刀芒绽放,却无法撼动锁链。
反而是刀刃接触的瞬间,锁链像遇到了宿敌,被轻微弹开。
与此同时,覆盖在黑刀上的特殊膜层,也变得稀薄。
未待她缓过来,姜漠轻抬右手,眸底浮现赤金道很,虚空轰鸣。
“玄门重地,既来之,则安之。”
在三一真法的加持下,无处不在的云空之炁,被他肆意操控,化作透明的遮天巨手,向着全性妖女所在的位置镇落。
“轰!!!”
本就破烂的山路,一瞬被打爆。
巨大的掌印,正中骨滢,她浑身浴血,形似疯魔,拼命抵抗,发出凄厉怒吼。
黑刀寸寸崩碎,附带的毒膜,转瞬即逝,失去奇物加持,骨滢无法承受撼山巨力,全身骨头碎裂,鲜血淋漓
(本章完)
第25章 出发之前
见她负隅顽抗,姜漠稍微用力,空气被挤压得像钢板一样,置身其中的骨滢,血肉糜烂,气若游丝。
“咻!”
一声破风声响起,姜漠拖拽着她,摩擦石阶,横飞至山门前。
“噗啊!”
骨滢再次喷出一口黑色污血,内脏严重受损,深入灵魂的痛楚,枯竭的气力,让她悲痛绝望,彻底失去了对身体的掌控权。
如血焰的旗袍,在激斗过程中,损毁过半,露出白皙似玉的肌肤。
她头发散乱,遮蔽苍白的脸颊,气息持续衰弱。
姜漠只手锁其咽喉,凝视她那双不甘、怨恨的双眸,轻问:“还有什么遗言么?”
“.”
骨滢沉默,她咬裂嘴唇,渗下汩汩鲜血,却一言不发。
姜漠随即不再理会,转身看着三名弟子,道:“全性.就是全性。”
“男或女,丑或美,尽需平等对待。”
说到这里,一声残忍的‘撕拉——!’声传来。
只见姜漠脸色平静地卸了骨滢一条胳膊,血如泉涌,让本就垂危的她,彻底昏迷了过去。
“看好了,逆生三重,可以这么用。”
在陆瑾、长青、诸葛煜不敢走神,耳朵竖起,皆是心情紧张。
只见姜漠的右手泛起一道透彻的白炁,沿着骨滢的残躯覆盖,就连地上的断臂,都没有幸免。
“砰!”
被白炁包裹的骨滢,血肉发生剧变,愈发透明,抵达某个极限后,发出清脆声响,碎成漫天的白点荧光。
“呼——!”
一道夜风吹来,光点飘散熄灭,一代全性高手,就此魂归天地。
“下课。”
在三人惊愕的目光中,姜漠越过了他们,留下一句略带认真的话。
“不日我将下山,诛杀全性诸魔。”
“若有畏惧、犹豫、仁慈,甚至连仇恨都不够彻底,怀有‘兴许全性有人无辜’这种荒唐的想法,就留在山上罢。”
话毕,姜漠发丝霜色褪去,一身炽烈的炁息消失殆尽,往着道庭走去。
深夜,盘坐静修的姜漠,听见屋门轻叩,微而睁眸。
“师叔!澄真师兄、似冲师叔都醒了!!”水云在走廊汇报,声音激动。
姜漠起身,与之一起来到药房。
当他跨过门槛时,被陆瑾悉心照顾的二人,猛地抬首,霎时呆住,时隔二十多年,他们再次见到那熟悉的身影,不禁落泪。
“师兄,小澄真,恢复得怎么样了?”
姜漠露出一抹温和的笑容,随即让水云、陆瑾先出去。
待二人告退,浑身缠着绷带的似冲,早已哭得不成样子。
一旁的澄真,倚靠床栏,苍白的脸上,划过数道泪痕,饱含思念的话语,轻声道出:
“师叔.”
“在莫哭。”
姜漠伸手向前,还是像小时候那样,捏着他的脸,调侃:“再哭,可就成花猫了。”
“高兴.见到您回来..什么都值了。”澄真哽咽,眼睛哭得红肿。
似冲失声痛哭,满是皱纹的脸上,热泪横流:“师弟.师兄不在了..”
“没事。”
姜漠轻抱这个小老头,安慰:“小陆瑾都和我说了。”
“三一的根,没断,如今我也三重了。”
似冲、澄真无不声音颤抖:“真的吗?”
“倘若不真,又如何把你们从那全性的龙潭虎穴救回来?”
姜漠轻笑,运起玄功,半边的躯体都完全炁化了,呈现炽白色的先天一炁,随即重新聚拢。
“好好..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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