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29节
“这娘俩从始至终,和这些江湖事,没有瓜葛,任你怎么折磨我,我也认了,但求你们放过我的妻儿。”
“你的情报,足以让我放过他们么?”
姜漠凝聚炁流,一柄锋利的尖刺,已然抵着小苑陶的咽喉,甚至划破皮肤,渗出血迹,只要再稍微往前数寸,定殒命当场。
“足够..足够”
苑金贵像是失魂落魄,往昔狡诈、阴险的眸子,此刻只剩茫然、惶恐。
“您要真把我毙在这里,我也愿了,死得瞑目。”
“但您何必为难这孩子呢?”
姜漠并无耐心,话语冷淡而残酷:“我只要答案。”
“爹!!!”
苑陶害怕得声音都颤抖了,他紧张地双眼闭起,不争气地哭出声。
“李慕玄和掌门,可能往大王山逃了,那边的全性高手.多.”
“只此一条,够赎我孩子的命吧?”
苑金贵满嘴都是血,苦涩而笑。
“够。”姜漠给出答案。
“好既然道长您仁慈,那索性再听听我的琐碎之言,顺便把我那婆娘也给饶了。”
死期将至,苑金贵没了算计的念头,只能一昧退让。
“讲——”
姜漠手握的尖刺,化作炁息,逐渐消散。
见状,苑金贵紧悬的心落下,先是凄凉地笑了一阵,笑得疲惫、力竭了,才缓声道:
“掌门.兴许是个不错的人。”
“信并非他让我写的.而是刘婆子,一个全性的老毒妇,出身南疆,貌似和你们三一门有着恩怨。”
“甚至..我听闻同道说,有全性夜袭三一山门,料想也是她在背后操纵。”
“而我不过一枚弃子,道长,恩怨就停止在我这里罢。”
话毕,他再无辩解,听候发落。
“地窖的尸体,怎么回事?”姜漠接着质问。
“我杀的.”苑金贵气若游丝,未敢道出真相。
“你杀的?”陆瑾双眸一凝,冷笑戏谑:“荒唐!那等邪法,怕是刘婆子杀的吧。”
对于他的猜测,苑金贵不作回应,只是盯着姜漠,眼睛浮现血丝,道:“杀了我,就到这里吧,道长!”
“您想要知道的,难道还不够么!”
到最后,苑金贵近乎哭腔,一副卑微的姿态。
“够了。”
姜漠缓缓抬起手,一道白色长锥于虚空凝聚,锁定苑金贵的脑袋。
“不!”
“你不能杀我爹!!!”
小苑陶声嘶力竭地阻挠,他眼角带泪威胁:“你要是杀了他,将来我长大,依旧要做全性,绝不放过你们!!”
“噢?”
一抹和煦的笑容,在姜漠嘴角扬起,他平静道:“你凭什么觉得你有以后?”
“你!!!”苑金贵似意识到什么,想要阻止。
“噗嗤——!”
长锥猛地袭落,洞穿他的颅骨,血水四溅。
“爹!!!”
“老坏种!!!”
妻儿齐哭,苑金贵亡命当场。
(本章完)
第33章 再起波澜
“爹快醒醒!!”
小苑陶对着无头尸体悲吼,那根尖锐、粗阔的白色长锥,把整颗脑袋,都粉碎得变形,贯穿地表,深凹在泥土里。
尚存些许理智的妇人,连悲伤的时间都没有,她感知到危机降临,不顾一切拖着小苑陶离开。
“走!别让你爹白白死了。”
“嘭!!!”
话没说完,又一抹流光袭来。
心脏被打穿,妇人扛不住那剧烈的疼痛,跪倒在地,错愕又惊恐地望着炽银色的尖刺,染着粘稠血水,从胸腔穿过。
“砰!”
尸体横伏在地,苑陶忍着恐惧,怒视刽子手,道:“你这个背弃信义的恶鬼!!”
“嗯。”
姜漠面无表情,一步步走来,右手开始溢出土黄色的炁息,准备施展真法,助他魂归自然。
“你明明答应过我爹的!”
“不不要过来”
小苑陶手脚发凉,心脏几乎像是毒蛇缠绕一样窒息,害怕得正在不断后退。
“方才伱说,你要成为全性?”
“你既知全性,那你爹的话,又掺有几层谎言骗我?”
姜漠忽地一笑:“解构你身体的时候,我接触的血液,很不纯粹。”
“换句话来说,我想你更明白,地窖那些死者,多半和寄养在你体内的药虫有关吧?”
“你你胡说!!”
小苑陶脸色煞白,身体哆嗦得厉害,仿佛被戳中了心底的秘密。
“我曾在北漠云游,巧遇类似秘术,以人养蛊,再以蛊补人”
“你残躯畸脉,本应早夭,活到现在,也该知足了。”
姜漠抬手,浓郁的土黄色炁流,激荡而来,像一方泥沼困住小苑陶。
“哗——!”
炁流翻滚,霎时,再无人影。
待到炁散,苑金贵的血脉独子,彻底被化作黄土,融入地表,魂归自然。
深夜,遍体鳞伤的羊胡老头,被门人接回到聚集点。
那是一间昏暗的酒馆,十几位全性拥挤一堂,衣衫褴褛,蓬头垢面,像下水道里的老鼠。
沉闷的空气里,尽是酒味和汗臭的混合。
“余余老人家..谁把您伤得这么重?!”
一位矮胖个子的中年男人,急忙上前搀扶,却被盛怒之下的老者一把推开。
“哼!”
“麻烦来了,三一门要和全性不死不休。”
随即,在众人惊愕的目光下,羊胡老头一边抑制心头的怒火,一边将今夜所发生的事情阐述。
“要么去把无根生抓来。”
“要么你们想办法去阻拦那个疯子。”
“反正我不奉陪了!”
“还有苑金贵这个畜生,死一万遍不足惜,尽是煽风点火,不嫌事大。”
说罢,羊胡老头拖着残躯缓缓坐下,目光阴狠得可怕。
要不是他的那张贱嘴,自己还不至于丢了一条手臂,就连半生的积攒,都消耗殆尽。
前一刻还在雀跃、欢愉的酒馆,变得沉默、压抑,一股肃杀的氛围,悄然蔓延开来。
“真真要把掌门尸体送去?”
有人眼眸闪烁,似在深思对策。
“那也太没骨气了”
“怕他娘的作甚,摇人,干他一票大的!”
说话的人,性格暴躁,他披头散发,体格消瘦,双臂竟都是穿戴着暗铜色的护腕,举手投足间,恍若有千钧巨力。
“我门势力遍及五湖四海,门众远超三一,更有深厚底蕴,倘若请出那些归隐的老前辈.”
说到这里,起哄者忽地提高声调,激昂而兴奋地道:
“哪怕就算是齐聚正道势力开战,又惧有之!!!”
像是一把烈火扔进了稻草里面,闻者纷纷触动,一股与伦理、道德、正义背道而驰的豪迈、肆意自心底油然而生,无不振臂高呼:
“干他娘的老匹夫,让这三一崽子给我死!!”
“芜,乘风起势,覆灭千载玄门,连根拔起,名扬天下,恶史留名,快哉!!快哉!!”
“哪个狗生龟养的敢反对?!”
“摇人,灭了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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