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之下,重振三一玄门 第66节
在他那自然又随意的搭线下,几人很快就聊了起来。
“姜门长,初次见面,我很是荣幸。”
季余谦抬起那干瘦如柴的右手,与姜漠相握。
“您这般千里迢迢地来拜访三一门,也是我的荣幸。”
姜漠礼貌地回应。
在谈话中,姜漠得知陪同季堂主前来的兄妹,是其亲传弟子,一身所学本领,已及师父一半火候,天赋上乘。
又是简单地寒暄几句,季余谦开始切入正题,面有愧色,嘶哑的声音显得底气不足:
“此前与姜门长的约定,您已完成,而季某却是惶恐,怕是要食言了。”
“我学艺不精,不依靠万象池,推算不出那几人的具体方位”
“无妨,我早有心理准备,毕竟那南疆的老毒妇,可不简单。”
姜漠端起身侧的茶壶,为两位客人斟茶倒杯七分满,食指轻推,递至他们身前。
“我等借卦象推测她的方位吉凶,说不定她亦有规避的手段,一时受阻正常。”
“话虽如此,您不追究是您厚德,而我却不能无动于衷,礼仪之数,还是该有的。”
此话一出,未待他发话,其身后的青年,就双手奉上一件方形木盒,明亮的眸子里不仅充斥着感激,还有钦慕、拜服。
“姜门长,这是我们万象堂一点心意,恳请您收下。”
“放这儿吧。”
姜漠没有辞拒对方的好意。
紧接着,季余谦又道:“姜门长此番荡魔,已是名动天下,那全性更是被您连根拔起,韩老鬼随之身死,我代万象堂,向您致以最高的谢意。”
“举手之劳,季堂主何须挂齿,客气了。”
姜漠并未放至心上,于他而言,无论有没有这桩约定,作为全性的实际掌权者,无论是前任代掌门,又或是那些元老,都在他的剿灭范围之内。
季余谦话语谨慎,拿捏着分寸,自觉承诺:“姜门长,您吩咐的事情,季某不敢懈怠。”
“我在此向您交个底,两年左右的时间,待到万象池水清澈,无论代价如何,您要的妖人位置,我必定替您挖出来。”
“两年.?”
姜漠轻抿一口茶水,平淡的话语,没有不悦,却令刘渭、季余谦开始莫名的紧张起来。
现在与他们商议条件的,赫然是三一门有史以来最为强势的一位门长,那荡魔的手段,简直骇人听闻,震彻江湖。
他们虽知晓姜漠未有恶意,但还是会本能地感到心悸。
就在他们压力如山岳倾覆的时候,一道简单的话语,打消他们的顾虑。
“也好.季堂主您不必苛求演算,诸事随缘,能走到哪一步就是哪一步。”
“惭愧,多谢您的理解,姜门长。”季余谦拱手执礼道。
“哪里的话,倒是堂主您,该好好静养身体,不必为这繁琐之事耗费心神。”
姜漠的眸光落至季余谦那副透支得不剩多少生机、瘦骨嶙峋的身上,眉头微皱,在他看来,这位堂主的寿命,仅剩三年不到。
季余谦似读懂姜漠的眼神含义,不禁苦笑:“老毛病了,这是我们这一脉的通病。”
“谋取天机,以足人欲,是要折寿的,此乃天谴,无论是吃药、探寻名医,命数都该如此,改不了的。”
“哪怕有恩师嘱咐,但很多时候,受些人情、世事的影响,总会推波助澜,走到我抗拒却又不得不面对的那一步。”
“饶是再坚定的意志,也抵不过各种人欲,凡夫俗子越界谋取天机,理应付出些代价,在这件事上,我从未悔过,要是能重新抉择,依旧如此。”
闻言,姜漠甚是认可、赞叹:“能有这种觉悟,看来季堂主既是清醒、又是有魄力啊。”
“谬赞谬赞,不过是为养家糊口、延续门派的一些小心思罢了。”季余谦欣然而笑。
见聊得差不多,他又伸手入怀,取出一卷陈旧的图纸,递给姜漠,不顾他是否接受,强行塞于手中。
“嗯?季堂主,这是何物。”
“一卷废纸,上面标注着一处福地洞天,昔年那韩老鬼为夺此物,屠戮我的师长,我等未能令其如愿,如此血仇,姜门长替我了结,那这玩意就送您了。”
姜漠淡笑反问:“福地洞天,或许有机缘,您不留着给我,舍得?”
“洞天难寻,反正我是没这个能耐。”
季余谦没有半分的介怀和不舍,释怀坦言道:“很多前辈去了都空手而归,甚至有迷失其中的,所以我才说它是废纸。”
“姜门长要能参悟其中玄妙,便是拿走这机缘,又有何妨?”
“好,既然您这么慷慨,那我在此谢过。”
姜漠把图纸置于桌面,并不着急拆解,他现今还要修行、照看宗门,抽不出时间去这飘渺之地。
(本章完)
第78章 五炁构想
会谈持续一个时辰,从奇闻异事,谈到国难当头,彼此的观念都略有相近,在江湖小栈的刘老板推动下,以季余谦为代表的万象堂,初步与三一门建立了较为良好的往来关系。
夜色渐浓,姜漠命澄真、陆瑾为四位客人安排寝房。
待他们退出思明殿,姜漠打开木盒,与他猜测的不错,一条又一条厚沉的金条进入视野。
“师兄,近来修缮宗门花费了不少积蓄,这些黄金就交由您打理。”
听到师弟的吩咐,似冲不敢怠慢,连忙应答:
“好,门内的药材、食物也快用完了,我过几天还得下山一趟。”
“您早点休息,注意身体。”
叮嘱一句,姜漠就拾起桌面的陈旧图纸,离开大殿,回至寝房。
十余盏红色蜡烛,缓缓燃烧,明亮的火光映照着整座房间。
姜漠坐在蒲团上,眸光垂落,右手拉开那缠绕打结的棕褐色线绳,将这份蕴含洞天福地的图纸轻舒展开;
崎岖的山脉,密集的标注点,以及曲折的江流,顷刻被姜漠一览无余。
在图纸的右上角,写着一列凌乱字迹,年代久远,水墨失色模糊,姜漠稍作观察,才依稀辨认出其中的内容:
“腾蛇古地.蜕凡化龙灵妙福泽勿可失也”
明确的赤色路线,绕过多重山脉,直指古地;
除此之外,还有一些未经证实的口述之语,密密麻麻地写在图纸的空白处,挤得几乎透不过气来。
皆是记载那头长蛇出没的异象,或风起云涌,龙卷滔天,或山林震动,百兽退避;
直至数百年前的一个夜晚,血光冲霄,横卧千里,雷鸣彻夜,自此再无大蛇踪迹。
而在一些精通风水、术数推演的异人卦象中,得到的答案却是蜕凡化龙,不可知其踪。
此后,接连有精通风水、气局的名宿,前去找寻,哪怕路线正确,也皆若千百年前的桃花源那般,找不到入口。
“蛇穴.?”
“地处潮湿,常年无光,以此蕴极阴之气,又有蛇炁凶戾,渗入泥土,相互交融.”
“或许有九煞阴土”
姜漠对所谓的洞天福地,助蛇化龙的秘密,并不在意。
相反引起他兴趣的,恰恰是这一处特殊古地与大蛇共同作用下,而衍生的‘九煞阴土。’
这是一种极其阴寒、厚沉的土壤,具有奇效,无论是古代,抑或是近代,都有异人将之熔铸炼器,或者配合功法修习。
譬如那大王山的全性老鬼,来历不明,却习得龙虎山的阴五雷,可能其祖上曾拜入天师府得到授法,又或者他以别的手段,摄取龙虎门人记忆,由此窃得。
在阴五雷的基础上,他掺入了部分的九煞阴土,无论是削心浊志、侵吞他人生机,威能都大幅暴涨。
而姜漠在探索三一真法与逆生三重的途中,曾有构想,以他此前阅览的古籍里面记载的五种属性物质,来铸造一具‘五炁法身’,或许会有意想不到的惊喜。
“万淬乌金.”
“古岁建木.”
“苦海重水.”
“昼阳净火.”
“九煞阴土.”
姜漠轻声念叨,这些在古籍的描述里,都是极难寻找的五行物质,各有匪夷所思的效用。
若真有集齐的那一天,他炼化五炁,重铸肉身,距离人间无拘的修为怕是也接近了。
“咚咚咚!!!”
就在姜漠沉思之时,屋外响起敲门声,一道修长身影的声音,透过窗纸轻问:
“师叔,您就寝了么?”
“没,进来。”
门户推开,陆瑾轻步走来,汇报道:“那四位贵客,弟子已将他们安顿好。”
“坐。”
姜漠拍了拍身旁的蒲团,又问:“你澄真师兄呢?”
“师兄去打坐静修了,他在真法上的入门,比我还快一些。”
陆瑾坐下,掌心浮现一抹淡青色的炁芒,展示给姜漠看:
“您看,弟子也能够初步提炼草木之炁了。”
“好”
姜漠欣慰而笑,把地图缓缓合上,又道:“还记得我之前和提到的手段‘人间一炁’么?”
“弟子记得。”
“那是要渡过一重真法才能练习的,你可要刻苦修持,尽早迈过这层关卡。”
陆瑾轻微颔首,恭诚而道:“弟子定不辜负师叔的栽培。”
看着他这副明明有心事却又欲言又止的正经模样,姜漠哑然失笑:“好了,大晚上不休息,来找我,有事就说事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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