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真不是圣人啊 第146节
“那几十万两银子那些银子”方励无奈地都快哭出来了,见监察院的人手已经上前来打算将他拖下去了,他心头一急连忙说道:“那些银子都交到了太子殿下的手中,被殿下给花了!”
“你说什么!狗东西,伱说什么!”
太子心神巨骇,再也忍不住了,从座椅上弹射而起冲向了匍匐在地上的方励,顿时就是一顿拳打脚踢,招招不离要害,招招用尽全力!
“殿下!”
“殿下息怒,还请先别动手!”
大学士微微一笑,随即一闪而逝,上前拉住太子的衣袍,轻声劝慰道:“还请殿下先听完他的话。”
“你说!”太子双眼通红,满目狰狞,好像要择人而噬!
“下官府中有账册,这些银子一笔笔的都有记录!”
太子跌坐在座椅上,这下他算是明白了,方励先前那些怪异的举动,以及为何自己对他有些面熟了.
他满脸焦急,第一时间想的便是该如何补救,随即意识到场间不光是有着监察院的人,更有吏部尚书、大学士、刑部和大理寺的人!这要如何开脱?
为今之计只能去宫中求求母后了!
对!不错!区区几十万两银子罢了,算得了什么?等他继承了帝位,这天下的钱财都是自己的,就算他之前挪用了又如何?记不住这些钱的来路又如何?
现在要做的就是杀人灭口!
“没有一句真话的狗东西!当真是好大的狗胆!用刑!给我狠狠地用刑!”
太子的杀意溢于言表,方励更是觉得后背发了一阵冷汗,寒冷之意直刺入骨头深处!
“殿下莫急,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不必急着下结论。”
大学士向随行的官员使了个眼神,接着说道:“不如派人先搜索一下他家中,看看是否有这些东西,若是子虚乌有的话,此人便全凭殿下处置。”
方才那位官员带人出了衙门,太子悚然而惊,无数的回忆涌上了心头。
此人与郭保坤是同年,并且还有些牵扯,之前透过长公主的确是给了自己一笔钱财。为此,他才能在如此年纪做到了户部江左路员外郎的位置。
太子恶狠狠地盯了一眼大学士,同时也恨上了一旁微笑着沉默不言的吏部尚书颜行书!
之前与范闲的冲突,让自己损失了一位礼部尚书。而这颜行书却也是之后上位的,同时更是长公主的人!
既然是长公主的人,那他必然知道这方励与郭宝坤的联系,也知道他送了这笔钱给自己。
既然明知此事经过还不提醒自己,反而是作壁上观,配合着大学士落井下石,当真是可恨!这两个老匹夫无声无息便让此事骑虎难下,倒是让自己坐蜡不好收场了!
“孤想起了还有一些事没有处理,这便先走了,之后的便由你们看着处理吧!”
太子的话主要是对大学士说的,之后便和颜书行点了点头,便着急忙慌的出了衙门,往宫内而去。
在行进的马车上,太子殿下心中焦急,暗恨如此紧要关头,自己居然没有多少人可用!看来得动用姑姑留下的力量,去那方励府中销毁账册了!
他找来自己的属官,在其耳中轻声吩咐了几句,之后便火急火燎地前往了皇后的住处。
“母后.母后!”
姿态雍容的皇后正在花园之中为各式各样的奇珍异卉浇水裁剪,她出身大族,外戚势力庞大,自然是不屑与后宫各处争宠。加之陛下雄才伟略,从不流连后宫女色,倒是不虞后宫有何大乱子发生。
“太子,如今你也是一国储君了,行事为何还如此毛毛躁躁的!”
“母后.大事不好了,不是,是儿子这有一些小麻烦”太子语气磕磕绊绊的,强笑着开口道。
第233章 范闲身世曝光。
皇后接着浇花,不时用手中的金剪修剪着枝叶,不急不缓。
“可又是惹祸了?”
太子神色有些不自然,正待润色一番自己挪用户部库银的经过,突然一名内侍急匆匆地走来。
只见他没有顾忌规矩,反而动作十分灵敏地来到了皇宫的耳边轻声说着什么。
几个呼吸之间,皇后的脸色便露出了惊慌的神色,就连手中的金剪都是太过用力,而将一盆名贵的牡丹给一分为二!
“此事.此事可当真?”
太子注意到,一向雍容华贵的母后此刻都是有些惊慌失措,嘴唇都是泛白而颤抖。
那名内侍沉重地点了点头道:“如今京都都传遍了,先前的那种传单发得满城都是。”
皇后半响才回过神来,沉默了良久,转而便是无尽的愤怒!
只见她再也顾不上仪态,反而是因过于愤怒而眯了眯眼睛,手中一松,金剪便掉落在地,而皇后也不曾理会。
“那贱人居然还有个儿子!”
咬牙切齿间,充斥着无尽的疯狂。
太子先是身子一抖,急忙说道:“母后,我那件事”
“都什么关头了!还想着你那些破事!”
太子呆愣在了原地,有些没反应过来。
“范闲!范闲是陛下的儿子!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兄弟,你听明白了吗?他是皇子!”皇后此刻再没了平淡,更无半分的母子亲情,恨恨地看着太子怒吼道:“伱到底听没听明白!”
这声怒吼吓得太子一激灵,但好歹是反应了过来。
“这这怕不是真的吧?我知道了,这一定是北齐人的阴谋!”
“此事真假我心中有数,怪不得第一次见那小杂种之时便觉得好像在哪儿见过,原来竟是那贱人的儿子!”皇后怨毒地声音充斥在整个花园之内,让一旁服侍的宫女以及内侍都纷纷低下头去,唯恐皇后将注意力放在了自己等人的身上。
“你还站在这里做什么?还不快动起来!”
“母后的意思是?”
“不管你用什么手段,联合二皇子也罢,还是去同你那姑姑长公主去说,都得给我杀了范闲!”
“孩儿明白了!”太子也是渐渐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先前他更多的是不信,但见自己母后如此的笃定,便由不得他不信了!
想那范闲,如今接掌了监察院一处,在陈萍萍半隐退的状态下,监察院实际上已经落到了范闲的手中!再加上对方此去江南都快月余了,若是让他接手了江南内库,那不管是在权上还是在钱财之上,那他都将跃居在众皇子之上!
更不用说范闲那名满天下的文名了!
想了许多的太子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连忙急声问向皇后道:“母后.此事此事父皇知晓吗?”
太子不问还好,一问出口便后悔了。
果然,皇后的神情越发的狠毒了,她极为困难地憋出了几个字:“你说呢?”
太子心神俱震,父皇这是何意?明知范闲是自己的儿子,还将监察院与内库交到他的手上,这是在培养暗太子吗?
他看了一眼皇后,脸色同样变得阴狠起来。
看来父皇是从没想过将皇位给自己啊!
“母后莫慌,儿子这就去办!”
太子没有停留,转身便用更快的速度往外行去,只是皇后却将他叫住了。
“吾儿.去做你想做的,认为对的事吧!母后都会支持你的!”皇后神色晦暗莫名,叫人猜不出心中的所思所想。
太子发狠道:“儿臣明白!”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将这些人都杀了吧!”
皇后轻声对着先前进来的内侍说道。
“是。”那名内侍轻轻撇了一眼身后众人,默默向他们走了过去.
······
二皇子府中。
此时正在进行的是一次私宴,最先地点本来是安排在流晶河的花舫之上的,但最近靖王世子李弘成转变巨大,已是与他离心离德、渐行渐远了。
无奈之下,二皇子只好用计暗中鼓动三皇子和范府范思辙开了一家抱月楼,作为自己明面上的资金来源。至于那醉仙居,则同样是如此。
只是醉仙居和抱月楼名义上都不是自己的,只是暗中控制,遂这次宴会还是在府中进行的。
“当真有趣!”
二皇子的坐姿确实有些奇特,脱光了鞋竟是半蹲在了椅子之上,像极了一位在田间休憩的农夫。他品着美酒,显露出陶醉之色,突然听闻一则重磅消息,没有失态,反而是一副清雅安宁的感觉。
好似他早有预料,又好似他早已倦了这身周发生的一切。
半晌之后,二皇子叹了口气,将手中的酒杯徐徐放回到桌上,这才缓缓睁开双眼。
他瞧了瞧身侧的妻子淡淡一笑:“灵儿,为夫这里有些事要去处理,接下来就请你代替为夫招待各位了!”
说罢,便站起身来对着宾客诚恳地行了一礼道:“诸位,我这儿还有些事得处理,先失陪了!”
身为二皇子的李承泽都如此礼遇了,宾客们哪里还不知道是要紧事,纷纷起身回了一礼道:“殿下自去便是。”
叶灵儿眼中带着忧伤,满是担忧地望着李承泽离去。
她虽然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但就叶家近些时日来对李承泽的观察,以及李承泽对叶家显露而出的野心,都让这位初为人妇的女人担忧不已。
原因无他,只因李承泽对自己的野心毫不加以掩饰。
二皇子离席后便来到了后院的湖面处,伸手接过来人递上来的信纸,低头查阅了起来。
微风吹拂着他额前的丝发,显露出被掩盖着的带着很奇妙笑意的双眼,他的唇角微微一翘,绽放出一丝有些纯净的笑容。
“原先只道那范闲是我的妹夫,没想到造化弄人,最后竟成了自己的亲兄弟!”李承泽的话没有得到回应,他好像是回忆起了第一次与范闲的相遇。
那一次自己没有迎他,而他也没有敬畏自己。
只此一次,他便明白了两人是同一种人!
“这帝王之位是如此的诱人,有些时候不是自己想要便能得的。但有些时候,也不是自己不想要就可的!”
二皇子笑着摇摇头,将手中的信纸撕了,轻声问道:“都知道了?”
“满城皆知!”来人回答道。
“空穴不来风,无风不起浪。此事八成是真的了.”
“尚且还在调查,只是宫中”
“这湖中的游船都是我出钱造的,你看如何?”二皇子指着湖面的画舫问道。
“外表看上去是极好的,只是属下没上去过,不知内里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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