庆余年:我真不是圣人啊 第43节
闻言,洪四庠躬身行了一个礼节,退至一边,望着李安的身影渐渐远去,良久才回过神来。
祈年殿内。
在众人看来,范闲入京后,面对着各方势力的拉拢以及阴谋算计,面对着强大的压力,这才有了今日的爆发之举。
各种的诗词文章从范闲的口中喷涌而出。
一些善于记录的老学究或是喜爱诗词的文人官员则是喜出望外,纷纷想着这样的爆发应该多来点才是啊。那谁谁谁,要不明天你去给范闲上点强度?
“身无彩凤双飞翼,心有灵犀一点通。”
哪怕庆帝已经离场,但殿内的庆国官员们却不肯离去。唯有那这些天里,被鸿胪寺外交官员们各种‘折磨’的北齐使团先行离场了。
殿内的庆国官员们也能看出庆帝的愉悦心情。聪明一些的,当能看出,今日庆帝这是有意识的在抬举着范闲,也不知是不是陛下在给范府面子。
寻思片刻后,当下也不再心烦这些,都是各自嘀咕起来,这些诗句当真是妙极了。
“这一首虽不如之前的那些长篇或绝句,但仅此一句,便是画龙点睛啊。”一位礼部的官员不理会一旁的尚书郭攸之那难看的脸色,细细品味后,眯着眼睛陶醉的说道。
不问可知,这郭攸之的下场如何,自己等人也不再有着惧怕。
此举让一些对范闲和李安内心欣赏,却又不敢表露出来的各部官员如遇知音,各自开口附和。
“这么多的诗句啊,首首都是精品,真是由范公子二人所作?”一人还是满脸不可置信的神色。
一旁有人不屑嗤笑道:“伱的意思是说,这身为天下第五位大宗师的李先生,帮着范公子扯谎了?”那表情,仿佛是在看一个傻子一样。
说得方才之人连连摆手,称自己可没有这方面的意思。
场中有威望高者,下场定性般说道:“为何你们还有此问?瞧瞧这幅字!”说着指在那张宣纸上,满脸的怒容,“李先生与范公子的确是十分年轻,但单单是这幅书法,就已经能开宗立派!你们还不相信那李先生二人的文道修为,当真是可笑!”
“不错,兴许,这才是范公子与李先生为友的原因。没瞧着吗,李先生有什么佳作问世,都只是说给了范公子一人所知。”一些人甚至已经脑补了二人如何相识,彼此吟诗作赋的场面来了。
望着殿中嘈杂的大臣们,郭攸之深深叹息一声。事已至此,自己还能如何?今日自己的所作所为明显让庆帝十分恼怒。只是碍于各国使臣在场,没有发作出来罢了。
不知道长公主殿下是否会帮自己从中调和?郭攸之看着一旁已经醉死过去的儿子,内心思索着退路。
而宫内另一边的御书房内,庆帝看着众多抄录来的诗词,微微入迷。而一旁候公公则侍奉在侧,不时的出言迎合着,其中也掺杂了一些自己的小心思。
谁让小范大人平日里出手阔绰呢?
“不管范闲大人平日里如何的不守规矩,就今夜其在那祈年殿上,这一句‘周公吐哺,天下归心’,说得便是极好的。”候公公轻声喝彩着。
这是蓝星古时曹公所做,其中的周公吐哺这一句在这个世界也是有着原型的,只是流传甚广,不知来处。
是以,这个世界的人都是当做上古时代的典故在听,却无人将之用在文学创作之中。
这里,也能看出候公公为何是庆帝的心腹。
不光是具备很高的文学修养,同时也能善于察言观色。
不说其他,自从范闲入京以来,庆帝是有着明显的呵护之意的。而自己不时的夸赞范闲,也经常会让陛下龙颜大悦。
“确实不错。”庆帝难得开口这么直白的夸一个人,而且面露满意的神色,眉梢微挑轻声开口:“只是瑜不掩瑕,这上面的许多典故为何朕都没有听说过?让人都好好的查查,翻翻书!”
今夜庆帝当然满意,并且还十分的开心。
自从自己继位后,庆国一直是穷兵黩武。
他想要扭转庆国文风之颓势,并不甘心自己留于史书上的介绍,只是一位军事上的无敌君主,而文化上却是被众国家所瞧不起的南方蛮子。
“这些诗词虽然有些地方断得不明不白的,但质量均是上乘。作诗首重意境,范闲已经得了其中真意了。”
庆帝喃喃开口说着,内心不由冒出了一个想法。
‘既然范闲文名极盛,不如让他主持明年的春闱?’庆帝摇了摇头,到底还是威望与资历不足啊,且走一步看一步吧。
“许多的雄文也是由一些年轻人写出来的。兴许,这范闲大人,便是这诗词一道上的天才呢?”候公公语气轻快,眉飞色舞的重演了一遍殿内的场景,“今夜范闲大人醉酒成诗,真是把殿里的人都听傻了、看傻了!如今我朝出了这么一位文坛大家,这是一桩千载难逢的喜事啊!”
庆帝手上不慢,一张张宣纸变换不停,其上的诗句越是咀嚼越有着味道。
他的眼神渐渐起了一些变化,慕地,清冷的声音突兀传来:“庄墨韩七十余年的声誉,一朝丧尽了。”
“这”突然而来的转变让候公公迟疑了片刻,然后小心地提问,说道:“为何啊,庄大家何故要如此诬陷小范大人呢?”
庆帝冷笑一声,并没有回答候公公的疑问,让人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
大家的戾气千万不要这么重。
轻轻松松的看小说,别因为我惹得自己不开心。
我写的小说大家都带着脑子看,这让我很难做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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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章 夜入皇宫。
一辆马车停在了范府之外,范闲满身酒气,脸颊通红的被下人扶下马车,之后便由王启年背到了背上往里间疾步而去。
今天这小范大人又闹了一出好的,他做了多少诗王启年不知道,也听不懂。但要说背上之人今天喝了多少酒,王启年此刻是最有发言权的。
闻闻这熏天的酒气味!
“计划不变,你去宫墙外等着我。”
王启年的背上,一声微不可查的声音在耳旁响起。
他的眼神飘忽,往四周观察了一眼侍女和下人们,表情惊恐,做着最后的挣扎。
“大人诶,你这都快醉的不省人事了,还去皇宫呢,要不改天您清醒的时候吧!”
说完后便感觉范闲捏住的左肩一痛,当下慌忙同意,这才把范闲送入了房间之中。
这个夜晚,注定是个不寻常的夜晚。
待一通手忙脚乱后,其他人不敢打扰范闲休息,此时房中终于只剩下了范闲和范若若二人。
待众人都出门去后,床上醉死的范闲突兀的睁开了双眼,对守在一旁的范若若急声道:“腰带里的药丸!”
范若若忙去一旁挂着的腰带里寻到后,为范闲吃下。
“哥,你没事吧?必须得今晚去吗?”看着一脸难受模样的范闲,范若若焦急的开口问道。
范闲闭目运转真气,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恢复如常,片刻后,睁开了双眼。此时,哪里还有半分的醉意?
看着担心自己的妹妹,范闲解释道:“必须得是今晚,这样才没有人会怀疑到我的身上,我现在很清醒,伱不用担心。”末了,不放心的提醒了一声:“一定要等我回来,不要让人进来了。”
范若若轻轻抚顺范闲的后背,坚定道:“放心吧,只要我不死,绝不会让人进来的。”
······
“叔,在吗,叔?”一身夜行衣的范闲在黑夜的掩护下,来到了皇宫外。
想着这一路过来的麻烦,范闲不由微微皱起了眉头。
自从自己在牛栏街被刺杀以后,这京都夜晚可谓是十分的森严,不时还能看见一队队的巡逻士兵经过。为了躲避他们,范闲也是费了番功夫,耽误了一些时间。
说实话,这种夜入皇宫的活计对于范闲来说还是过于刺激了。这可不是被五竹逼着跳崖,而是自己的选择,看来自己内心深处也是有着渴望冒险的精神。
半响没有听见回声,范闲算了算时辰,猜到五竹此时可能已经进了皇宫了。
这事,一道平淡的声音传来,打断了范闲的思考,同时也吓了他一跳。
“我可不是你叔。”李安调笑道。
范闲眼神一亮,呵呵一笑道:“你这走路怎么都没声的?对了,今天的事你可不能怪我,这可是你上次自己答应的,之后我要是再做文抄公的话,可以带上你一起的!”
李安也不愿再过多的计较什么,事情已经发生了,不能改变。
“没事。”李安望着皇宫这高耸的城墙,努了努嘴,接着说道:“这墙可有五丈高,你上得去吗?”
范闲闻言借着月光看了过去,只见这墙壁不光高,还十分的平滑,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地方,就这么垂直的抵挡着外界的人。
“我当然上不去了,但我有自己的方法。”范闲说完,从后腰处掏出了一条长绳来,长绳的末尾还有三叉铁钩,原来他早有准备。
“怎么样,要不要和我一道啊?”
李安摇了摇头,见范闲自己能进去,当下便不再管了。
“记住现在的时间,就以一个小时为界限。”
说完,李安便运起风神腿,如一道黑光一般,无声无息的飘射入宫墙之中,隐没于黑暗之下。
范闲见李安进入后,这才慢慢像个影子般贴在城墙上,找到个拐弯视线死角处扔出了手中的绳子,慢慢往上爬去。
‘原来对于大宗师来说,这种高墙可有可无!’愤愤不平暗骂两声,范闲运起功法,加快了速度。只是无人得知,他那被济闪诚碌淖旖牵丫峭渫涞厍唐穑路鹗值南硎堋�
广信宫内。
“什么小范诗仙?这不过是陛下希望看到的结果罢了!”
长公主往日里的优雅笑意早已消失无踪,此刻只是面无表情的说着,让人莫名地望而生畏。
空气都显得压抑起来,只有那一盏盏的油灯,不时的冒出一些火花,发出一些噼啪的响声来。
“殿下,谁人也不会知道今夜范闲会有如此表现。”一旁的女官沉声回道,这广信宫中,也只有她能如此接茬。
“你去把庄大家请来。”长公主的声音变得怨恨刺耳,唯一不变的,便是她那如天鹅般高傲的脖颈,“小心些,别让人瞧着。”
“是。”那女官心中一沉,领命而去。
而李安此时呢,飞身上了墙头,躲开墙上的守卫后,来到了一处房屋的屋顶,观察起四周的动静。
皇宫很大,具体有多大呢?
在这样寂静无声的夜晚中,人们走在其间,会有一种心慌的感觉。
看着不远处一位宫女,李安嘴角微翘。
只见这位宫女脑袋一点一点的,竟然是站着睡着了。
“当真是好本事!”
不由得为她点了个赞,李安不再停留,往自己的目标行去。
李安此次进皇宫,自然不只是为了帮助范闲,然后得一个人情。他也是有着自己的目的——一把钥匙!
这钥匙与范闲所求黑箱的钥匙不同,因为这是太平别院地底下的‘钥匙’!
有可能这把‘钥匙’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实体,而李安,只是为了找到下去的方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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