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110节
“我错了老婆,改。”
“别跟我说话!睡觉!再哔哔我就走!”
肖尧紧紧地闭上了嘴巴,还有眼睛。
……
……
妈了个鸡,这和想象中的不一样啊!
根本睡不着。
睡不着的原因倒不是因为他有啥邪念,而是……怎么说呢?
肖尧一直以为,抱着姑娘睡觉就和抱着枕头与布偶小熊一样舒服。
此时此刻他方知晓,这不过和“少女的内衣内裤一定是纯白全套的”一样,都是童贞男子无知的妄想。
首先,他的右手很重——少女的脑袋和布偶枕头根本不是一个质量等级。
其次,抱着布偶枕头你可以随意扭来扭去,抱着姑娘则不能。
肖尧想动一下,却是一动也不敢动,生怕弄醒了沈婕(如果她有睡着的话)。
肖尧觉得鼻子有点痒,坚持了小半分钟,这才把左手缩回来,轻轻骚了骚鼻尖。
“别动。”少女呜咽了一声。
你看看,这就来了。
肖尧的脸颊又开始痒了起来,他断定,之所以自己老是这里痒那里痒,罪魁祸首乃是沈婕的头发。
于是,他把头向后靠了靠。
嗯,这样就好多了。
万籁俱静中,他听着沈婕不轻不重的呼吸声。
少女的身躯,有亿点点烫。
肖尧发现,这呼吸声乃是阻碍自己入眠的元凶。
自己的呼吸如果和她的呼吸错开,那就会连成一片,始终在听呼吸声。
于是他试着将自己的呼吸与对方同步,却始终不得要领,一会儿就乱了阵脚。
肖尧想起一个故事,说有个小孩子问老爷爷,你睡觉的时候胡子放被子外面还是里面,老爷爷说没注意过这个问题。
当天晚上,老爷爷失眠了,因为他不管把胡子放在被子里还是被子外,都觉得浑身不得劲。
这个呼吸问题,也正是如此这般。
肖尧终于意识到了,就睡觉这件事本身而言,还是自己一个人舒服。
起码得背靠背。
沈婕呼出来的热气喷到他的脸上,湿漉漉的,这让肖尧难受极了。
他开始试着把已经麻掉的手臂从沈婕的脖子下面抽出来,却是怎么也抽不动。
无奈,只得用力一抽。
“啊,啊!啊!”沈婕忽然惊醒了过来。
“不好意思,”肖尧真心抱歉道:“不好意思。”
嘴里一边道歉,一边悄咪咪地背转过身去。
不,背对背还是太不甘心了。
肖尧又转了回来,轻轻抱住沈婕的一只胳膊。
“你别挤我,我要掉下去了……”沈婕口齿不清地抱怨道。
不好意思啊,这毕竟是个单人床,肖尧这么想着,又朝墙壁方向后撤了两厘米。
沈婕忽然猛地起身,坐在床沿上,发呆。
肖尧知道,她要回去了。这次,他不准备再纠缠挽留了。
令他未曾想到的是,少女把枕头抽走,丢在床尾,然后调了个个儿,与肖尧头对脚躺下,再次裹紧了他的小毛毯。
?
行吧,这样好像是宽敞一点点了。
肖尧把双手垫在脑袋下面,终于停止了折腾,沉沉睡去。
不知道究竟沉睡了多久,反正再醒过来的时候,窗帘布上已经有了亮色。
他听到早起的鸟儿啾啾的叫声,还有一阵熟悉的,若有若无的鼾声。
说好的定一小时闹钟回去睡的呢?说好的沈母三迁,立个好榜样的呢?
肖尧决定尽自己的责任,唤醒这位可敬的,生命的母亲。
毛毯已经被少女踢开了,那两只小巧的,形状完美的小脚就这么摆在肖尧的脸边上。
借着微曦的晨光,肖尧饶有兴致地欣赏着少女的双足。
那是无论看多少次,都不会看厌的景象。
纤秀的足弓,丰润的足跟,整齐的脚趾,唯有第二根食指鹤立鸡群,比其它四根脚趾都更长。
没有涂指甲油,小小的指甲却好像闪烁着某种自然的光泽。她的脚指甲似乎刚修剪过,端头平整,顺滑,牙白很小,略透红润,修匀整齐,好像律动的音符。
她细长的脚趾整齐地并拢在一起,细密柔和的趾缝,红润嫩滑的趾肚,根本就是熟透的葡萄,娇嫩欲滴,陈列在肌肤胜雪的脚面上。
她的脚底好像一块无暇的美玉,脚弓的弧度优美到就像是在展示几何学的美——天知道,那可是肖尧最讨厌的课程。
说来也奇怪,明明是运动型的少女,从哪个角度都找不出什么老茧和死皮,只有脚后跟的部分有一对完全对称的血痂,看起来是新伤口,这让肖尧觉得有些心疼。
肖尧不知道的是,从小到大,沈婕都很少穿皮鞋,因此在高档运动鞋的悉心呵护下,玉足的长成没有任何的阻挡,浑然天成,脚的弧线从脚尖到脚跟都很直。
因此,这次穿新皮鞋走了那么远的路,某种意义上算是一次技术性失误了。
肖尧欣赏着少女足底的纹理,凑上去闻了闻。好像……由于洗过的原因,没什么特别的味道,又好像有阵若有若无的芳香,也可能是心理作用。
出于对科学无比的好奇和渴知,他伸出舌尖,试探性地尝了一口。
嗯,没什么味道,非要说的话,有点咸,但也还好。
同样出于对共生对象……还剩余的尊重,他放弃了把葡萄含在嘴里的想法。
是时候叫醒她了。
肖尧伸手,在沈婕的足心挠了一下。
“嘿,嘿。”
没反应,呼声依旧。
肖尧再次挠了挠少女的掌心,这次加大了幅度。
然后,用两只手,同时挠两边脚心。
……还是毫无反应。
你脚心的皮怎么这么厚呀?
他在这种行动中得到了童年时的乐趣。
那时在幼儿园的时候,每天中午都有强制午睡时间。
肖尧是最调皮捣蛋的那一个,因此经常被阿姨用风油精抹眼睛。
幼儿园午睡的时候,小朋友都是一个头,一个脚,头对头,脚对脚。
因此,睡不着觉又不敢太造次的小肖尧,百无聊赖地辗转反侧的时候,
就会发现,左边是一双脚,右边还是一双脚。
因此,恶作剧挠脚心这事,肖尧可是太熟了。
有时候,甚至会把旁边小朋友的袜子给剥下来——
嗯?
肖尧心念一动。
先前帮她收拾房间的时候,好像看到过一双新买的,黑色的短丝……
忽然想看看她穿是什么样子捏……
肖尧手上的动作慢了下来,目光投向了那个越收拾越乱,永远堆积着杂物的沙发。
应该,就在那个包里没错。
计划是这样的,悄咪咪地走她身上翻过去,走到沙发上,拿了东西回来,然后给她穿上……
要不还是算了吧,看时间一会儿沈天韵也该起来了?
肖尧正在盘算的时候,忽然觉得颈项一凉,一只脚结结实实地踹在了脖子上,然后咚的一声,脑袋结结实实地撞在了墙上。
这一次,可不是闹着玩的。
“你有病啊你,”沈婕嚷了起来:“这大半夜的挠什么挠啊,痒死我了!”
……
“干什么,又装死?”沈婕带着起床气,怒气冲冲道。
……
“狗子,你死啦?”
……
“你没事吧?”少女的声音终于有点着急了。
——分割线——
星期四的早晨,肖尧歪着脖子,带着疲惫的伤痛去学校参加期末考试。
今天沈婕没有再陪他上学,所以只能像往常那样独自出门上学,居然已经觉得有些不适应了。
天空飘起了毛毛细雨,按往常,这种雨一般会被肖尧无视,不过今天沈婕提醒他带伞了——打起这把lv的伞,肖尧感觉自己身上的旧校服都像路易十四的珍藏了——呸,不吉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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