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250节
罗芸轩侧头想了想,答道:“你打都打过了,不就已经全算成骗人了嘛。”
沈鸿生摇了摇头道:“我了解小婕,小婕也了解我。她很清楚说什么样的谎可以让我接受,但她还是拿出来这么一套,我绝对不会相信的鬼话来搪塞我,一定是有什么理由的。”
“你的意思是,她的说辞中有一部分不得不说的真话,这就是她不能全盘说谎的理由?”罗芸轩靠在椅背上,双手抱胸,若有所思。
“是啊,她究竟在隐瞒什么呢?”沈鸿生眉头紧锁,用手指轻轻敲打着桌面,发出“笃”“笃”“笃”的声音。
罗芸轩道:“会不会是在外面受了欺负,又不敢和你说?”
沈鸿生依然眉头不展:“为什么不敢说呢?显然不是怕我打屁股。”
他伸手拉过罗芸轩的一只手,握在自己两手的手心间:“这次你真得多费费心,无论如何,你也是这个家的女主人。”
罗芸轩也欠身向前,把手叠在沈鸿生的手上,认真地说:“既然人都好好的回来了,教训也教训过了,追求背后深层次的原因,不仅劳神费脑,而且也没有什么意义。你常说的,难得糊涂嘛。”
“话虽然如此没错,毕竟是亲生女儿,难免意难平。”沈鸿生叹道:“况且,这一次是好好的回来了,下次大着肚子回来可怎么办呢?”
罗芸轩轻笑道:“一直想抱孙子的不也是你吗?”
沈鸿生:“……勿要说笑。”
两个佣人端上来一个很大的金属罩盘,沈鸿生夫妇见状也站起身来,让他们合力将罩盘摆在了长桌的中央。
看着佣人离去的背影,罗芸轩附在沈鸿生的耳边轻声说道:“照我观察,正凯那孩子估计不太会纠结那个。”
“这不是正凯怎么想的事。”沈鸿生摇摇头,走到刚刚端上桌的罩盘前,伸手捏住了菜罩的握把:“关起门来,我可以难得糊涂,张区长可能也可以难得糊涂。我说这里面是鱼也可以,是熊掌也可以,是鱼烧熊掌同样可以……”他轻轻转动着握把,罩盘与托盘间的摩擦发出了“刺啦刺啦”的声音。
接着,他的手向上一提,金属菜罩被掀起来,下面露出来一只色泽金黄、外表酥脆的烤乳猪,它被摆在一个精美的烤肉盘上,周围点缀着一圈绿色的蔬菜,猪嘴里还叼着个苹果,餐厅里一时间香气四溢。
沈鸿生沉声对罗芸轩说道:“然而,一旦被打开盖子暴露在天光之下,无论是他还是我,都没办法再装糊涂了。”
罗芸轩拿起自己的手机,拍摄了几张烤乳猪的照片,给沈婕传了过去:“我说你怎么一直不肯掀开盖子。那你需要我做什么呢?”
见罗芸轩拍完,沈鸿生又将盖子轻轻扣回,坐了下来:“既然你乐于做好人,那就继续做吧。你和小婕年龄相仿,关系处好了,有什么她应该会和你说多一点。”
罗芸轩顺势坐在了沈鸿生的腿上,撒娇道:“人家可比小婕大整整一轮呢,怎么就年龄相仿了?”
沈鸿生拍了拍她的腰背,不动声色地将她从自己的腿上摘了下来:“夸你年轻还成我的不是了吗?多替我挖点真话出来吧。尤其要留意那个姓肖的……男生的事情,这人不知道是怎么跟小婕搭上的,看起来走得很近。无论如何,我得给张区长一个过得去的交代。”
“好吧,我先去再哄哄她。”罗芸轩耸耸肩,向楼梯走去。
沈鸿生向着她的背影又吩咐了一句:“叫她抓紧下来吃饭。告诉他,我已经消气了。”
“知道了。”
“啊,对了,”沈鸿生说:“……啊,算了。”
罗芸轩转回身来,笑颜如花:“想先看看盖子里面有什么的话,过两天我可以陪她好好喝两杯,完后探探实底,你也好有个数,可好?”
“倒……也无妨?”沈鸿生道。
第180章 大小姐的家宴II
2023-05-03
沈婕在罗芸轩的亲自搀扶下,有些一瘸一拐地走下楼梯,来到餐厅。
沈鸿生围着一条吃饭围巾,高居首位。罗芸轩搀着沈婕坐在他的右手边,然后她自己坐到了沈婕对面。在罗芸轩的左手边落座的,是戴金边眼镜的约翰斯。这么长的桌子,这么多的菜,也就只有这四人在享用而已。
两位侍者一左一右地站在长桌旁。他们身穿黑色的西装,白色的衬衫和黑色的领带,衣服剪裁合身,衬衫上的扣子和领带打结都整整齐齐,亮光鞋面反射着灯光,手里拿着银质的盘子和餐具,随时准备提供服务。
他们的存在非常低调,好像已经隐入了整个环境中,动作非常流畅和熟练,表情严肃专注,不时地扫视着桌上的这四人,随时捕捉他们的需要。
随着沈鸿生拿起手边的餐具,几个人的用餐在沉默中开始。沈婕委屈巴巴地低着头,用眼角偷瞄父亲的脸色,而沈鸿生则假装没有注意到。
总是自信、从容、优雅,气场强大的沈大小姐,露出只有在沈鸿生面前,才会表现出来的,如同小羔羊的一面。
沈鸿生终于开口了:“出去的这些日子,有没有想念家里的饭菜啊?”
沈婕挤出了一个笑容:“我带钱了嘛,喜欢吃的都可以买,魔都好吃的东西还是很多的。”
罗芸轩开口道:“吃饭这个事情,口味只是一方面,这年代了,人也不缺营养,关键是要干净卫生,毕竟病从口入呢。”
沈婕只得连连点头:“对,对。”
沈鸿生接话道:“这人那,有点吃苦受罪的能力是好事。我们家也不是什么王公贵族皇亲国戚,养不起豌豆公主。”
沈婕皱眉低声反驳:“我才不是豌豆公主。青年旅社已经不错了,凭我,睡桥洞都不带怕的。”
她想起了那个进出“众人的殿堂”的破旧桥洞。
罗芸轩笑道:“对啊,对啊,我们家小婕才不是豌豆公主,小婕能一个人在青年旅社那种鱼龙混杂的地方,过这么多日子,已经称得上蒸不烂、煮不熟、捶不匾、炒不爆、响珰珰一粒铜豌豆了呢。”
“由奢入俭难,”沈鸿生给沈婕的盘子里夹了一大块烤肉:“想当年,咱们家也就是普普通通的小门小户,谈不上什么生活条件,可73年我在岭南的时候,一进老乡给安排的屋子,也是皱眉头的。”
沈婕听沈鸿生开始讲述他那上山下乡插队落户的经历,心里暗暗地松了一口气。女孩子的脑子里魂游天外,表面上却是一副听得十分专注和感兴趣的模样。
“行了,”沈鸿生叹了一口气,停止了忆苦思甜大会:“你要真跟你罗阿姨说的那样,是一颗铜豌豆也就好了,就怕你不但是个公主,还是个美人鱼公主,最后只剩下泡沫。”
“老沈你别乱说,”罗芸轩嗔怪了沈鸿生一句,然后笑着说道:“小婕怎么会看上那种忘恩负义的男人呢,是王子也不行啊。你说是吧?”
“那当然了,”沈婕连忙接话:“你见过的那个肖尧,就是我那天拉个生脸壮丁想气气张正凯的,我们没什么特别的关系。”
对不起啦,狗子,权宜之计,权宜之计。沈婕在心里暗暗地给肖尧道歉。
“你跟谁学的这一套旁门左道?!”沈鸿生突然一掌拍在桌子上,吓得沈婕一缩脖子,罗芸轩也闭紧了嘴巴。
“我知道错了,”沈婕嗫嚅道:“但是张正凯……”
沈鸿生缓和了颜色说道:“我知道你不太喜欢正凯那孩子,他比你小,而且格外的不成熟。我在给你发的消息里说,这件事情可以商量——你不要以为,我是为了把你骗回来才这么说,我没反悔。”
“好。”沈婕听到这话,又真心地高兴起来。
“但无论你跟正凯在未来如何选择,人家孩子没有对不起你的地方,不管你跟谁订婚也好,玩归玩,底线还是要有的,我反反复复跟你强调的底限。在外面的时候你要记住,自己代表的是咱们沈家,是咱们沈家的脸面。你要是再玩这种不告而别离家出走,或者搞出什么让人看咱们笑话的破事,我会对你,非常,非常的失望。”
沈婕大概能明白这个“非常,非常失望”的分量,再次点头道:“爸,我知道了。”
走一步看一步吧。
沈鸿生长长地吁了一口气,往高高的椅背上一靠,看了看罗芸轩。
罗芸轩心领神会:“你今天先好好休息,最近没少耽误时间,约翰斯已经帮你安排好了四位家庭教师,接下来的一个月时间,你好好把落下的课业补一补,就不要到处去跑了。”
“知道了。”沈婕垂头丧气。
“AP没考过,我和你爸爸没说过你什么吧?”罗芸轩语气平静地说道:“ACT再考不过,再多读一年,你这不是让别人看咱们沈家的笑话吗?”
“不是,等一下,”沈婕刚缓过味儿来:“什么叫一个月没事情就不要外出了?这是要软禁我吗?”
“什么软禁,这叫禁足。做错事情,总要接受家法的制裁。”
沈鸿生高声道。
“难道这还不够吗?”沈婕指着自己的脸喊道。
少女的眼睛还有些红肿,眼角还残留着一些泪痕,嘴唇微微颤抖。她的右侧脸颊上,肿起来了老高一块淤青,甚至隐隐约约能够看到一道……手印?
女孩的全身都在颤抖。
“小婕,你别急,”罗芸轩连忙劝道:“老沈……”
沈鸿生摆手道:“不必再劝,你就老惯着她,看看,都惯成什么样子了?”
“你应该知道,我有每天晨跑的习惯。”沈婕告诉沈鸿生。
“我记得约翰斯也有晨跑的习惯。”沈鸿生道。
“老板,”约翰斯推了推自己鼻梁上的眼镜:“你这样会让我跟小姐的关系越来越差的。”
“一个星期。”罗芸轩坚持道。
“……三个星期。”沈鸿生让步道。
“两个星期。”罗芸轩道。
“Sir.”约翰斯随同进谏。
餐厅的门被“笃”“笃”地敲响,然后沈鸿生的工作助理快步走了进来,俯下身子在他的耳边说了些什么。
沈鸿生站起身来:“我吃饱了,你们慢用。”
沈婕、罗芸轩和约翰斯一起站立,恭送。
沈鸿生走到餐厅门口,从侍者的手中接过热毛巾,擦了擦自己的手,又回到了沈婕的身边。
他伸出指背,摸向女儿的脸。
沈婕下意识地一缩,又让自己不动。
沈鸿生轻抚沈婕的脸颊:“还疼吗?”
男人的眼中流露出真切实意的关心。
“已经好很多了。”沈婕看着桌面,低声回答道。
“两个星期。”最后,沈鸿生这么说。
他走出了餐厅,那两名侍者重新走了进来。整个餐厅里的气氛都随着男主人的离开而变得轻松、快活了起来。
“小婕……”罗芸轩站起身来,绕过沈鸿生的位置,坐到了沈婕的旁边,伸手轻抚女孩的肩膀。
“谢谢你,罗阿姨。”沈婕定了定神,看向这个看起来比她大不了几岁的姐姐。
“你爸这个人你是知道的,”罗芸轩道:“你这几天乖一点,有什么事跟阿姨说……”
——分割线——
“你说,那个男人,还活着,是,什么意思?”肖尧小心翼翼地问道。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我生物学上的父亲,还活着。”郁璐颖言简意赅地告诉他:“不要说出去啊,我之所以告诉你,只是因为……觉得我们关系到了。”
“保证烂在肚子里。”肖尧做了一个给嘴巴拉拉链的动作。
既然她强调“生物学上的”,想必是对这个爸爸不怎么待见,肖尧想。
“也别告诉姐姐。”郁璐颖补充道。
肖尧的第一反应是,上次为了帮你隐瞒秘密,我吃了多少苦头?不过,这次既然纯粹是她的家事,遂点头道:“我知道了。”
“所以……”少年清了清嗓子,目光落到祈祷台上的黑白照片上:“这并不是祭奠,而是某种……诅咒?”
“你非要这么理解的话,也不是不可以。”郁璐颖有些不好意思地说。
“你舅舅可是说,基督徒只可祝福,不可诅咒啊。”肖尧挠了挠头。
“对啊,舅舅也是这么跟妈妈说的,”郁璐颖的目光落在了她的“生物学父亲”的,呃,黑白照片上:“然后我妈就狡辩说,怎么了?我放在这里为他的祈祷而悔改不行吗?”
上一篇:斗罗:转生岩王帝君,尘世闲游
下一篇:返回列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