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我老婆,别怀疑! 第436节
肖尧:“……”
虽然心里很清楚,这马的德行很符合塞万提斯《堂吉诃德》原著里的描述,可是……不帅也就算了,这德行到底行不行啊?
肖尧在心里暗暗地嘀咕。
不过,好歹牠的四条腿都没断,总是有提升的。
堂吉诃德的忠实老马“驽骍难得”(Rocinante,西班牙语中为“从前的劣马”之意)迈着小碎步走到肖尧旁边,用喘着粗气的鼻子拱了拱肖尧的脖子。
驽骍难得同志,您看我这德行,要怎么上来啊?肖尧在心里默默地想。
仿佛是听到了少年的心声,老马缓缓趴了下来。
欸——好乖!真是一匹好马!肖尧在心中暗暗地喝彩。
好不容易在马背上坐好,肖尧抓紧了缰绳,可感觉整个人还是歪歪斜斜的。
毕竟,他只能踩住一边的马镫。
这个样子真的能打吗?肖尧悲观地想。
机车的轰鸣声已经止住了,不过肖尧记得它在消失之前,是从圣母山那边传来的。
所谓的圣母山,其实就是一个不大的假山,中央的岩洞中供奉一尊大大的圣母玛利亚雕像,很多教堂的院子里都有,而圣爱大酒店的老板给自己在酒店旁边也搞了一个。
驽骍难得跛着一只脚朝圣母山的方向走去,上面坐着一个歪歪斜斜的骑士,这组合看着就让人不怎么有信心。
短暂的路程刚走了一半,肖尧就差点侧翻跌落下马,只得紧紧地搂住了驽骍难得的脖子,调整着自己的坐姿。
肖尧听到圣母山那边再次传来了涡轮的轰鸣和阴影的嚎叫,有气无力地拉动缰绳,催促驽骍难得。
驽骍难得加快了速度,冲到了圣母山的边上。
肖尧看到了五、六个两三米高的shadow,还有那日在宋海建的殿堂里碰到的摩托女。
叫什么来的,琼安?好像听波哥说过,这是一个虚构出来的所谓女教皇的名字,是Anti-Christ的象征之一。
但他没有功夫多思考这些,因为眼前的一幕让肖尧的心揪紧了。
一辆南瓜马车侧翻在地,外壳已经严重受损,原本光滑的表面现在裂痕纵横,显然是经历了一场剧烈的冲击。一些地方已经彻底崩裂开来,露出内部的杂乱木架和残破的垫料。南瓜马车的车轮被扭曲得面目全非,几乎无法辨认出它们曾经是一副完整的轮子。残缺不全的马车板凌乱地散落在地面上。
肖尧意识到,自己方才差点无故坠马,恐怕就是郁璐颖翻车的缘故。
在马车的破碎残骸之间,拉马车的马也是受到了巨大的冲击。它们或是倒在地上,或是一瘸一拐地站立着,身上有着明显的擦伤和淤血。其中,一个少女身穿运动服和运动长裤,趴在地上,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力气。她的一只运动鞋已经不翼而飞,裤腿被鲜红的血渍染红,血迹蔓延到她白色的棉袜上。
少女的身体在地上颤抖着,还在苦苦地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另一个娇小的少女裹着破破烂烂的红色斗篷,光着脚丫子,坐在地上。
破损的斗篷里露出她的黑色连衣裙,连衣裙上一个个烧出来的洞里又透出她白里透红的肌肤。
尽管已经身负重伤,可她却毫不退缩地坐在地上,双臂张开,试图用自己的躯体保护着穿运动服的那个少女。
她的目光中透着坚定,似乎在告诉琼安,“想杀郁璐颖,就从我的尸体上碾过去。”
肖尧夹紧了驽骍难得的肚子,示意牠直接冲过去,好让自己从背后将琼安捅个对穿。
驽骍难得却一动不动。
“什么?不能偷袭?这是有损骑士荣誉的事情?”肖尧微微侧身,好像在和一个看不见的人说话:“迂腐,都他妈什么时候了?”
……
“好吧好吧,你是老大。”
肖尧无奈,只得选择与琼安正面对决。
“哦伊——!”肖尧大喝了一声。
与此同时,琼安并没有选择开机车碾过去双杀,而是用手里的皮鞭卷住了沈婕的身体,将她高高抛了起来。
沈婕在低空中划出了一个高高的抛物线,头朝下高速坠落,直望圣母山的石头上撞去!
驽骍难得自己动了起来,肖尧则收剑入鞘,张开了双臂。
沈婕落在了肖尧的怀里——多亏他提前算好了角度,紧踩一边马镫,才让自己没有摔下马去。
“嗨,”肖尧掀开了面甲,低头对怀里的少女说:“没事了,没事了。”
沈婕冲他微笑了一下。
然后就昏过去了。
琼安倒也没有在肖尧把沈婕放下马(出于能力所限,其实更像是丢下马)的时候攻击他,等到他忙完了,这才扯下一只黑色的皮手套,用白皙的玉手远远地丢在了驽骍难得的蹄前。
肖尧调转马头,艰难地弯下腰,用剑尖挑起了那只皮手套,对她点了点头,表达致意。
琼安调转机车头,朝远处慢慢开去。
肖尧:“?”
正当他吃不准自己是不是该跟上去时。
琼安已经停车,再次调转了车头。
然后,踩了三脚档,油门拧到底,直直地朝自己冲刺而来。
她的车身后甚至喷出了两道由液氮推进器所产生的多彩火焰。
“你妈,离谱。”肖尧拍马而上。
第319章 爱欲和情欲
2023-09-05
琼安没有偷袭肖尧,而是给了他一个看似公平对决的机会。
这很好。
那剩下的一半巨shadow停止了动作,似乎是饶有兴味地看向了这边。
郁璐颖也终于成功爬起了身来,一脸迷茫地看着这场对决。
当然,我们都知道,公平是相对的,绝对的公平是绝对不存在的。
开着摩托车对付骑马的,乍一听就很离谱,但肖尧认为其实也还好。
毕竟这是干架,不是赛车(马)。
她快任她快,最好是一头创死在我的枪头。
肖尧以为,摩托车的前进轨迹,其实是比马要呆板一点点的。
尤其是车要往哪个方向走,都要由骑士来控制,而掰动车把的动作,肖尧自信应该能看清楚。
因此,长枪也更容易刺中。
等等……
我……
我没有长枪啊。
肖尧的手里只有一把长剑,坐在马背上的时候,它就显得不那么长了。
长剑的另一个劣势是无法破甲,但是琼安只穿了一身皮衣,而且没有盾牌——快说谢谢琼安。
最好是双方交错的前一刻,长枪凭空出现在自己的手上,那样就更公平了。
当然,想桃子不能用来当作制定策略的依据。
自己现在一边小腿重伤,根本不能在马上完全端坐。
肖尧努力回忆着自己所看过的骑士小说的描述。
在这种情况下,就算自己能把琼安刺中,说不定也会因为力的相互作用而腾空向后飞起,然后重重落地。
概而言之,和从高速行驶的摩托车上跳车区别不大。
也许我应该在刺中对方以后顺势撒手扔剑。
驽骍难得奔跑了起来,蹄下生风,完全没有了刚才那副病恹恹的样子。
从牠刚才主动去救沈婕的时候,肖尧就已经看出来了。
这家伙完全是在扮猪吃老虎。
这是肖尧第一次骑马,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指挥马匹。
缰绳只是摆设,驽骍难得与他心意相通。
又或者是,他与堂吉诃德心意相通,是老堂在骑马。
因此在交汇的一瞬间,他应该也可以信任老堂的判断,任凭肌肉记忆进行发挥。
驽骍难得的速度越来越快了,琼安也在几秒之内从远方的小黑点变得近在眼前。
肖尧深吸了一口气,手里的剑柄握得更紧了。
琼安的位置出现在了自己的左侧,她的右手握把,左手已经高高挥舞起了皮鞭。
肖尧知道,她的车头能够射出核热能量,这对自己是很不利的。
他觉得琼安应该不会用,因为这不大荣誉,但是真的相信反派有荣誉,并且把自己的性命寄托在这上面,多少脑子就有点贵恙了。
肖尧想要切到琼安的左侧去,但是他觉得这样有一半概率会连人带马被创死。
那样可就是奇耻大辱了。
如果交换盾牌左右手的话?不行,左手根本不会使剑……这风险太大了。
可是现在这样子的话,右手的剑根本难以刺中左手边的敌人。
肖尧有点慌了。
一种名为恐惧的情绪开始在内心放大。
这不是回合制游戏,没办法让他按空格暂停,然后慢慢思考。
他本能地弯下腰,让自己贴在驽骍难得的脖子上。
肖尧与琼安身形交错。
琼安没有撞他,也没有喷出核热能量什么的。
她的皮鞭准确无误地击中了肖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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