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第一神医 第263节

醒过来的他在知道这些事情之后，知道就是责怪其他长老也没用，只能够自己叹着气，拖着病体去收拾这些人。

听完这些担忧的话语之后，苏弈很平静，他听过比这些更生动更难过无数被的现实无数，不再那么容易被话语所打动。至于大长老的担忧，苏弈给出了自己的建议：“倘若大长老真的这么担忧，不如就好好想想，自己接下来该如何将事务交给其他长老打理。否则你能打理的了一时，但你始终是要退下的。”

“……你说的是。”大长老闻言，神情微微一愣，显然，他就算是醒过来了，也没有想过这一点。

看着他的模样，苏弈心中叹了口气，这种人就是诸葛孔明那般人物，讲究的是活着时一定要鞠躬尽瘁死而后已，这是好的地方，可以让他势力里的其他所有人都无比安心，因为有着这么一个定海神针一般的人物，有他在，就意味着后方无忧。

可是坏处就是，当这个人忽然倒下的时候，其他所有人都会无所适从，说白了就是一点，当巨婴当久了，忽然没奶吃了，就只会哭，其他啥也不会了。

“这么说起来，长老你，恐怕是没有想过，自己什么时候会倒下吧。”苏弈的目光打量着这位大长老，从容貌上来看，这位大长老其实已经不年轻了。

花白头发中，只有几点乌黑，脸上虽然保养得宜，却也显露出了些褶子，之前苏弈曾经听过，这位大长老也不过四十出头的年岁。如果是在以后，可能这还是一个年富力强的人物，但现在的他，已经堪称老朽，这都是他多年来劳心费力的证明。

“如果长老想要蜀山长久壮大，就得考虑为自己找个接班人了。”苏弈意味深长的点了一句，这接班人，自然不会是年纪看起来不比他小多少的二长老，而是指下一代人川。

第346章 谁的过错

面对着苏弈的问题，大长老无言以对，他何尝不知道这个事实，实在是因为蜀山没有可用之人，他只能够让自己一直顶上。而就是因为他一直如此坚持，所以慢慢他的身体才会被拖垮掉，在别人的面前，大长老还能够勉强维持着体面，这些都属于蜀山的隐秘，他不能说。

但是在苏弈的面前，大长老苦笑一声，自己这条性命都是苏弈从鬼门关里面抢回来的，还有什么不能说的。

想到这里，大长老四下扫了一眼，让二长老等人都出去，只留下苏弈跟自己在这里。

二长老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退了出去，临出去之前，他还低低的看了苏弈一眼，心中满是郁闷，总觉得大长老这次醒过来之后，就对苏弈青眼有加，反倒显得他生分了许多。

望着二长老走出去，大长老喟然长叹，他看到二长老的表情，就已经猜到他的心中在想些什么。

可是对于现在的大长老来说，他最忧心忡忡的，是蜀山后续无人的问题，这点上，二长老虽然很努力想要帮忙，却老是拖后腿。

刚刚走到门外的二长老瞬间打了个喷嚏，他紧了紧身上的衣服，狐疑的看着外面暖阳高照：“奇怪了，今天天气也没有很冷啊。”

他怎么就冻到打喷嚏了。

“神医，实不相瞒，蜀山无人啊。”这些人全部走光了之后，大长老这才对着苏弈倒苦水，但他的话语，在苏弈看来，多少有些罪有应得的嫌疑。

即使大长老非常的辛苦，甚至是到了鞠躬尽瘁的地步，苏弈知道自己不应该否认大长老付出的辛劳。

但看着他长吁短叹的模样，苏弈冷不丁的在旁边说了一句：“大长老，你有想过，为什么蜀山会变成如今这模样吗？”

诚然，大长老是劳苦功高，为了这蜀山的发展费劲脑汁，但是苏弈却不认为大长老这么做就是对蜀山最好的办法。就像是之前大长老突然病倒了一样，整个蜀山不就陷入了内卷之中。

“你的意思是，蜀山变成如今这个模样，也有我的原因？”大长老怔怔然听完苏弈的话语，陷入思索之中。

过去他从来没有想过，为什么蜀山会变成现在这般后继无人的模样，他当时只以为是蜀山人才凋零，却从来没有想过在自己的身上找原因，还是苏弈的话语点醒了他。

为什么过去的蜀山都能够发展甚至是壮大，却到了他这里，明明累个半死，却更加看不到希望。

“莫非，真是我错了。”大长老越想越觉得苏弈说的话有道理，但他为了蜀山呕心沥血半辈子，几乎将蜀山的发展看做是自己的心魔，如今身体才大病初愈，又听闻苏弈的刺激，整个人都有点接受不了。

见状，苏弈也不着急，他就安静的在旁边等候着，直到大长老忽然回过神来，看着旁边的苏弈露出苦笑道：“神医，倒是叫你见笑了，我过去从来没有想过，蜀山是因为我衰落成这样的。”

咳，那我觉得蜀山也不一定是因为你才衰落的，没有你在，可能还会更差也不一定。苏弈在心中想想这句话，却没有说出来，免得再刺激了这大长老，他的身体现在可经不起任何一分刺激了。

“神医，如果你是我，你觉得我应该怎么做？”在苏弈点醒了大长老之后，大长老放下了自己过去的固执，转而询问起苏弈，如果他是自己，会怎么做。在这一点上来看，大长老不再将苏弈看做是一个普通的医者，而是将他看做一个可以在自己的身份上给他建议的人。

“大长老，你能够为蜀山呕心沥血到这一地步，是很让人敬佩的，但是也是因为你辛劳的太多，让你们蜀山的小辈也缺乏了许多历练的机会。”苏弈笑着道，他的话语中，其实充满了暗喻，缺乏历练的小辈，说的不就是石禾那辈的人吗？

望着眼前的苏弈，大长老沉思片刻后点点头，他之前也是觉得自己哪里做的不大对，但是从来没有人胆敢在他面前说这些话………

……在蜀山上，几乎每个人都是将大长老当做是神一般的存在，如果有人对神产生了质疑，那就是那个人有错。

“神医，真没有想到，你就连这方面都非常了解。”回想起来，大长老仍旧觉得，苏弈年纪轻轻，但是他懂得的东西，完全不像是这个年纪应该懂的。

听着大长老的感慨，苏弈笑了笑，淡定的道：“世界上也不是人人都有这样的医术，能够救回大长老你的。”

也是，大长老听着苏弈的话语，如果是旁人来说这话，未免显得狂妄，可是大长老是亲身体验过苏弈医术的人，自然知道对方有多奇妙。

那已经远远超过了世人的认知，大长老心知，如果不是有苏弈的存在，自己可能真就在这一次病难中死去了。

正是因为知道苏弈医术的强大，所以在他来说这番话的时候，大长老只觉得他说的很正确。

有才华的人，本来就应该有些小怪癖，才符合世人对其的想象。

也正是因为苏弈的才能，所以大长老才会对他格外的宽容，并且将他当做可以跟自己平起平坐对话4.4的人。

否则若是换成了别人，大长老根本就不会有空跟他闲聊这些有的没的，只是感谢一番就算了。

“只是这蜀山上，有谁能够传承我的衣钵呢？”大长老陷入了思索之中，这个问题，他很久以前就在考虑，可是那时候他没有想过，要将目光放在小一辈的身上，毕竟二长老也很年轻，他曾经是属意让二长老做自己的继承人的。

但是在经过了这次病倒的事情之后，大长老对二长老彻底失望了，在自己昏迷不醒的时候，二长老非但没有承担起应有的职责，整顿好这蜀山。

相反的，他还让蜀山整个都陷入到了内卷之中，平白消耗了蜀山多年来储备的资源。

第347章 下一辈的人选

也是因为有此前车之鉴，二长老基本上就被大长老排除出了继承人考核的队伍，他要重新再物色一个能够将蜀山的百年传承延续下去的人物。

如果将这蜀山交给二长老，过去大长老不是没有想过这样子的可能性，但是他这次昏迷不醒的时候，二长老就负责掌权蜀山，结果等到大长老醒过来，看到的就是充满乌烟瘴气的蜀山。到处都充斥着内卷，每个人都各怀鬼胎，这样子的蜀山，让大长老看了极度失望，所以他对二长老的信心也一度降到了最低点。

或许正是因为知道自己在大长老心中的地位直线下降，因此这次的二长老也没有吵闹，而是非常乖顺的就听从吩咐出去了。

“唉，如果是从小一辈的人里面找，就怕，他们还不如长老们呢。”小一辈的人，更加靠不住，没有一个心性像样的，加上年龄稚嫩，上面的长老又那么多，没有29一个能够服众的年轻人上位，恐怕更加麻烦。

苏弈眼看着大长老烦恼的愁眉苦脸，不由得在心中想到：这蜀山，看上去好像发展的还不错，实际上处处都是漏洞啊。

也就是在这蜀山上，人们才能够这么心安理得的内卷，这要是在外面，他们蜀山这点伎俩，还敢内斗，苏弈都要笑了。

如果是在蜀山内部，他们这样还行，但是毕竟还是与世隔绝上百年了，他们这些内斗的方法，出去恐怕是要给敌人送人头。

不过苏弈瞅了瞅眼前头发斑白都还在为蜀山操心的大长老一眼，还是很有道德的没有继续发表类似感言，他怕将大长老气出毛病来。

蜀山会发展成现在这样的状况，跟大长老脱离不了关系，可是让苏弈去怪罪大长老，他是不会的。

首先他觉得大长老已经是尽力了，虽然说也是他阻拦了小一辈的人的成长，但是整个蜀山竟然就没有一个人愿意站出来为大长老分忧的。其次，苏弈觉得这蜀山跟自己也没有什么联系，怎么说也轮不到自己来操心吧。

所以苏弈只是在这时候静静的在大长老的身旁陪坐着，他也不管大长老的心中会如何煎熬，自己施施然的端着杯清淡的茶水喝。

这个时代的茶水，大多数还都是做的非常复杂的，个人的口味不同，甚至能往茶里面丢花椒来调和茶味本有的苦涩。

苏弈对于这种做法是深恶痛绝，他根本就没有办法想象这时代的人用花椒来泡茶是怎样的心情，难道就忘了茶味在苦涩之后会有回甘这一说吗？

他只喝自己吩咐的清淡茶水，在寻常人的眼里还是一种怪癖呢。

“苏神医，我想请教你一个问题。”就在苏弈美滋滋的品茶的时候，大长老沉默半晌，终于犹豫着，向他提出来一个问题。

呃，苏弈惊讶了一下，但很快就恢复了镇静：“大长老，不用如此客气，有什么话您直接说就好了。我只要有知道的地方，一定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的。”

“谢谢，我虽然跟神医接触的时间并不长，却非常尊敬神医你的为人跟处事之道。”大长老赞赏的看了苏弈一眼道，心中未尝没有可惜，如果苏弈是出身他们蜀山就好了，有这等人才，何愁他们蜀山不兴。

只可惜的是，苏弈这等人才，肯定是哪等隐秘的顶尖势力培养的出来的年少俊彦，肯定不是自己这蜀山能够比拟的。

因此，大长老只打算向他请教一下，这几天在蜀山上相处下来，苏弈是否有看得入眼的后辈。

“大长老这是，要我给您推荐蜀山的下一代领袖？”苏弈愣了愣，他的话语倒是让大长老微笑了起来：“何至于此，只是我们两个私底下随便聊聊罢了。”

“呵，听你的语气就是如此，这要是被你给忽悠进去可就太冤枉了。”苏弈在自己的心中悻悻然的吐槽了一句，他才不会相信大长老这等老狐狸的话，他既然跟自己说想要听听他推荐的人选，那苏弈就随口说说好了。

“依我之见，这蜀山上的人才并不多，每个人都恃才傲物，狂妄的不可一世，实际上是跟世间接触太少，距离人间烟火太远的缘故。”一开口，苏弈就说了大实话，这话如果让外面守着的虞渊护卫听见了，有一个算一个恐怕都要冲上来跟苏弈干架。

苏弈动了动自己腰间的渊虹，因为他治好了大长老的身体，所以蜀山上下都一致将苏弈奉为贵宾，就连要求解下的武器，也对苏弈例外了。

“之前苏某拎着渊虹杀上蜀山，只是为了能够求见大长老一面，为大长老医治。可是蜀山上下全都狂妄的目无余子，更没有一人愿意搭理我，甚至直接就将我拦阻门外，还言称格杀勿论。这等举217止，岂是一个避世百年的势力应当说的话？”

“……是我管教不严的过错。”大长老被苏弈这些话说的，老脸红了，他想起来，确实是深觉对不住苏弈。

这苏弈可是纯粹好心为了帮助自己才来到蜀山上帮忙的，结果却因为蜀山上下的倨傲，吃了不少的奚落。

这要是换成了旁人，早就已经心生怨恨之情，一走了之了。

这一走了之，可就会断送掉他最后求生的希望，可是这些，蜀山上下，又有谁能想到呢？

不！或许还有一人。

“唯有一人！”苏弈的话锋一转，跟大长老说出了同样的一句话，两人似乎是在这时候达到了心有灵犀的境界。果然，下一刻，大长老看着苏弈，两人同时说出一人的名字：“石禾。”

“阿嚏。”奇怪了，站在门外的石禾揉了揉脸颊，旁边的焱妃友善提醒她：“最近是不是只忙着照顾大长老，完全没想过自己也可能会病倒啊，你得好好照顾你自己了。”

“啊，谢谢焱妃姐姐。”石禾知道焱妃是在有意照顾自己，迅速道谢，焱妃只觉得她太过客气了。

第348章 石禾的背景

即使石禾表现的如此拘谨，焱妃依旧笑眯眯的，她的模样，也让一直都有些严肃的石禾不知不觉之间放下了心防。

其实仔细想起来，石禾觉得自己对焱妃确实是有点儿防范过度了，人家焱妃根本就没有在什么地方对自己不住的，相反的是她，总是在处处都表现的很是严肃的模样。

这让石禾觉得有点儿对不住焱妃，而且在这种状况之下，她还是小心的跟焱妃相处着，就是偶尔让焱妃觉得有点儿好笑。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焱妃就已经知道了这个姑娘的性子，小心谨慎，如果不是她的话，一般人却也不会对她多加照顾。从这方面来看，这姑娘其实也隐藏着自己古道热肠的一面。

回想起来，焱妃倒是觉得自己先前对于这姑娘可能是有些误解，她打算跟石禾好好的相处一下关系。这些天在蜀山上，让焱妃思考了许多，也改变了很多，她对于这姑娘的好感很多，也希望她能够跟自己一起出去看看，除了蜀山，这世界上其实还有着很多生活方式。

“石禾，你家里还有什么人吗？”焱妃无意中跟石禾聊起了这话题。石禾想也没想的回道：“还有我哥哥，我爹娘他们。”

“噢，怎么都没见过你哥哥，我看你在蜀山上的威望很高。”焱妃愣了愣，她倒是没有想到，石禾的家中竟然还有一个哥哥，看石禾在蜀山上的威望，就连长老们都认可她的才干，可是关于石禾的哥哥，却似乎没有什么姓名的样子。

但是石禾却不这么认为，她只是笑着道：“是这样子，我哥哥他们跟着上次上山的猎队，一起下山去卖毛皮去了，他们还要半个月才会回来呢~~.”

这个时代，山路崎岖难走，想要出去一趟再回来，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也只有这等好手，才敢出去那么远，毕竟路上的野兽那么多，很有可能出去之后就回不来了。

蜀山地处偏远，但也是需要跟外面进行基本的贸易流通的，否则的话不说别的，光是说他们在山里的这些吃穿用度，都不知道应该怎么解决。

听着这石禾的话语，焱妃这才放下了心中的疑惑，她说自己怎么从来都没有见过石禾的哥哥，还以为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隐秘。

那就不是自己该打听的东西了，结果她现在才知道，原来那是因为石禾的哥哥根本就不在山上，那就可以理解了。

“原来是这样，那你如果想要出去看看的话，是不是还要征求你爹和你娘的同意？”焱妃考虑的更加具体一些。

石禾愣了愣，却摇摇头道：“不用的，我阿爹说我做什么事情，都只要征询大长老的意见就好了。之前大长老昏迷不醒的时候，二长老说我不能出去，所以我就不出去了。现在的话，我还得再问问大长老的意见。”

“恩，也是。”焱妃点点头，她之前确实是有些想的岔了，像是这蜀山上的情景，很明显都是长老们的一言堂。

大长老没醒的时候，一切都是由二长老做主，而现在则是回到了大长老的手中。

“需要我陪你去见大长老吗？对了，到时候，我也可以叫上苏弈一起。”焱妃想了想，主动说道，她知道石禾的性格那么拘谨，自己一定是说不出来找她帮忙的话的。

“可以吗？”石禾有些犹豫的看了她一眼，但是很快，她就放弃了这样子的打算。

毕竟如果真的这么做的话，她到时候到了大长老的面前，可能反倒不知道该怎么开口：“算了，还是由我自己主动去跟大长老交代吧。”

“只要你觉得这样子可行的话，我相信你可以的。”焱妃鼓励石禾，她觉得石禾就是一个非常拘谨害臊的性子，如果自己不能够在背后多推她两下的话，她根本就不会往前走。

听着焱妃的话语，石禾感激的笑了笑，她知道焱妃是好人，却没有想过，对方愿意为了帮助她，做到这一地步。

不单单是她，就连苏弈也是，石禾深感自己遇上了好人，如果是在这之前，她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能够到山下去，因为二长老的一番话，蜀山上的人，对于山下的人早就满是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