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第1623节
方礼身边的一个少年低声道:“父亲,我们回济县吧。连我都能看出来,我们只是左相的捉刀人,最后捞不到什么好处,反而会背上骂名。更何况,方虚圣给了我再次做人的机会,让我真正明白要静下心来读书做学问,哪怕死,我也不能抢占他的家产。”
“闭嘴,这里没有的事!”方礼怒视方仲永,抬手要打,但方仲永不躲不避,目光甚至没有丝毫闪烁。
“小畜生!”方礼气急败坏,因为方礼被方运笔伐过,他一旦要打方仲永,都会被笔伐的力量挡住,直到方仲永成为进士为止。
方仲永微微低下头,表示歉意,但并不屈服!
“好你个方仲永,被方运一篇文章攻击,让你遗臭万年,你不仅不痛恨他,反而感激,反而把我这个亲爹当成仇人!”方礼怒不可遏。
方仲永依旧低着头,什么都没说,但沉默就是他最好的武器。
方礼不去看儿子,道:“诸位,你们要知道,济王府在建,这泉园是皇室赏给方虚圣的。现在方虚圣故去,皇室要收走泉园,若非我厚着脸皮求左相,杨玉环一家早就被赶走,不知道住在什么破旧的老宅。玉环啊,不是我怎么样,而是为了方家,我们只能牺牲你。你自己选吧,是认仲永当儿子,还是逼我们方家与你恩断义绝!”
杨玉环抬起下巴,与白皙的颈部形成近乎完美的轮廓,嘴角挂着淡淡的冷笑。
她的眼睛红肿,可依旧不减风姿。
“玉环识字不足两年,不懂什么大道理,但当年我与小运落难时,给予我们每一碗米、每一文钱,我都记得;帮助我们的每一人、每一家我也都记得。去年过年,今年过年,我一个一个背出来,一个一个写出来,让大牛他们备上厚礼,一一送去。但是……方礼,还有诸位在场的方家人,我杨玉环认得你们,但永远不记得你们!但凡与我和小运有一丝恩义的族人,今天都不会站在这里!无恩无义,何来断绝?”
杨玉环的语气非常平静,字字质朴,却又掷地有声。
杨玉环不会舌绽春雷,更不会传音,话语里却有着强大的力量。
方家几个族人愕然望着杨玉环,突然意识到,杨玉环已经不是当年那个大字不识的女孩,而是堂堂虚圣之妻,是掌管一大家内务的女子,是与太后公主、与世家女子、与女读书人接触交往的大人物。
居移气,养移体。
环境和地位可以改变人的气质,奉养可以改变人的身体。
方礼道:“玉环,既然你如此不识时务,那我即刻动用族长之权,向景国和圣院讨回方氏一族的财富!放心,我们都是念旧之人。给你留一个方运童养媳之名,若是你继续与我们方家做对,我们只能把你从方氏族谱上除名!”
.(未完待续。)
(本章完)
过年好!
在新的一年,老火携方运、奴奴、杨玉环、李文鹰、敖煌以及……柳山和计知白向所有读书人拜年。
祝大家在新的一年,十全十美,百气通畅,千万有钱,万事亨通!
叫了几位半圣,没叫动,应该在抢红包。狼戮嚷嚷着要来,没敢让。
柳山和计知白很仁义,动用圣庙气运流转,已经让方礼吸走诸位读书人未来一年所有的霉气。
新年,静待重临!(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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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9章 狗官
“若济县方氏所有族老都想把我逼出方氏祠堂,玉环无话可说,这是家事,圣院也管不到。但这方家里里外外的一切,都是夫君的。夫君已亡,这些东西对玉环来说本不重要,但要让我把夫君的东西拱手相让,我做不到。你们若想强占,我就去皇宫击鼓鸣冤,若景国不管,我就去圣院。圣院不管,我就去东海龙宫试试。”
方礼怒喝道:“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你若主动交出方家大权,我们会给你一生享之不尽的财富。你若继续冥顽不灵,你只能扫地出门,屈辱一生!”
卫皇安突然道:“我若杀了方礼,按景国律,会有何等惩罚?”
南园为之一静,所有人侧目望向卫皇安。
“大胆!”查文义暴喝一声,官威十足。
陈靖却瞥了一眼堂堂吏部侍郎,道:“我圣元大陆判杀人案,往往会考察是否是‘义举’。同样是杀人,恶人杀善人与善人杀恶人并不相同。方礼此举,就算是处理家事,也是不义。身家清白的大学士杀他,会被流放到古地五到十年。卫大学士乃是人族栋梁,为圣院提供大量的龙纹米,按照惯例,惩罚会更轻。”
“嗯,方礼,记住,杨玉环被逐出方家之时,就是你归西之日!”卫皇安的语气颇为和善,甚至还面带微笑,但视方礼如猪狗的神情跃然脸上。
方礼吓得两腿颤抖,无论如何,对方也是一位真正的大学士,别说他,哪怕是左相面对大学士的暗杀都寝食难安。
“不愧是血芒古地的叛徒,杀我人族如杀妖蛮。”查文义讥讽道。
“嗯,这一个人对我人族造成的损失,不下于一头蛮王,把他当妖蛮合情合理。”卫皇安道。
查文义看向杨玉环,道:“我们已经取得宗正寺的文书,既然方虚圣离世,你们所有人要马上离开泉园,避免玷污皇家名誉。至于济王府,正在建造之中,因为春节将至,已经停工,你们自己找地方住!我给你们两个时辰收拾。”
“卑劣!”
“左相一党简直丧尽天良,畜生才会欺辱区区弱女子。”
“呸!奸党!”
查文义面色不变,静静地看着杨玉环。
陈靖道:“世家不得干涉国政,这宗正寺的事务,我不予置评。不过,既然方夫人要离开泉园,那不如暂居我陈家。我陈家别的没有,几间房还是能腾出来。”
杨玉环感激地看着陈靖。
孟静业点点头,望向杨玉环道:“方夫人,我等与方虚圣乃是生死之交,这位陈靖更是陈家家主的嫡孙,与其在这里受气,不如暂且搬到陈家。至于以后如何,从长计议。”
杨玉环轻叹一声,道:“多谢诸位大人照拂,玉环这就收拾一番,前往陈家暂居。”
方礼望向查文义,面露难色。
查文义什么话都没说,左相一党的确可以为难方运的人,的确可以利用官方手段做许多事情,景国各世家最多只能说说,不会直接阻止,因为那样是违反了律法,东圣阁便有借口严惩。
但现在杨玉环要去陈家,谁都阻止不了,除非栽赃陷害,可那是险棋,甚至是错棋,一旦用出,必然会激发民变,左相一党绝对不会那么蠢。
查文义向杨玉环一拱手,道:“方夫人如此通情达理,那我等便放心了。不过您只能携带随身物品和私人财物。凡是与方虚圣有关的文稿、宝物或财富,都要一一记录,至于是上交圣院、上交国库、给方家还是给您,都需要走律法过程,您千万不要误会我等。”
方大牛怒道:“我家老爷的东西都不能带走?如果应该归我家夫人,什么时候才能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