儒道至圣 第235节
“那就好。”方运又仔细重新看了一遍《白蛇传》,修改了几处地方,正式定稿。
圣元大陆人与妖的恋情时有发生,只要是不吃人的妖族,人族对其都抱有同情。
但若是吃人的妖族,无论怎样都会被人族所痛恨。所以这《白蛇传》纵然有反对声也不会太大,毕竟这书还是宣扬人族至上的思想,并不背离原型安承材守护人族的信念。
把原稿放在一边,方运不由得想起《桃花源记》的残稿,心里总想完善。
“圣墟不仅有那七尊半圣遗留的圣血、圣玉或文宝,应该还有别的大儒污文和真文,毕竟每十年人族和妖蛮的精锐都会进入其中,若是能补全《桃花源记》,大儒真文的力量将更加强大。传说死过众圣的古地还会有笔老、墨女等怪异的东西,用处极大,连半圣都求之不得,不知道圣墟会不会有。”
不多时,玄庭书行的唐大掌柜传书而来,说他明日就到玉海城。
方运看完唐大掌柜的传书,又有一只鸿雁,方运打开一看,无奈地笑着。
写信的是玉海府的著名绘画大师胡墨远,他原本进入丹青二境许多年,几乎再没可能突破,但自从方运说出那番“阴阳三面”理论后,他的画技不断增长。胡墨远在半个月前就去了悟道河,而就在两刻钟前,他在悟道河边悟道,绘画水平更进一步,进入十国罕见的丹青三境。
胡墨远最后说,八月前后他会以丹青三境的力量画一幅妖将战画,赠送给方运表示感谢。
方运摇头轻笑,有了冯院君和胡墨远两人悟道,以后悟道河畔别想安生了。
不一会儿,济县县令蔡禾发来鸿雁传书,内容洋洋洒洒数千字,核心内容是让方运继续为悟道河造势,而他准备以悟道河为主、以方运的文牌坊为辅,打造一个闻名十国的名胜。信中还说主要是为了方运的文名和济县的发展。
“这个蔡县令,明明是在捞政绩。不过,把我老宅的井水用来卖钱,命名为‘圣前水’,是不是太过了?把我常在的河段封闭起来,改成‘悟道城’收费进入,这也太会捞钱了。虽说有我的分红,可卖书的名声可比这个好多了,《西厢记》赚的钱至今花不完。不行,不能被他骗,他可以收费,但给我的分红,应该建立书院,免费招收寒门子弟入学!”
“设立免费书院不仅是立功,也是‘立德’之举,是天下读书人都追求的。很多大儒都有属于自己的免费书院,我既然是文人表率,把悟道河所得银两用来建立免费书院,是最佳之举。”
方运想好一切,继续读书,临近中午,李文鹰发来鸿雁传书。
。(未完待续。)
第153章 墨女
“既然柳子诚自缢身亡,你可愿易容去军中历练?”
李文鹰的鸿雁传书只有一句,但方运却从字里行间感到一种莫名的沉重,想到了圣墟,想到了左相,想到了狼蛮,想到了逆种文人,想到了妖皇。
李文鹰似乎坐不住了。
“愿意。”方运的回答也无比简洁。
“你无军中经历,才气演武必然失败,为了以后的兵书,你必须尽早进入军中。你才华惊天,无需长年累月在军中,你需要的不是杀敌,而是感悟军中的氛围,感受军中之魂。若无军魂,你的兵家圣道终究有限。芦都督虽和童侍郎交好,但并不喜左相,反而跟陈帅交好,至少三年内不会依附左相,你在玉海城内依然安全。你可去找于兴舒,他会为你安排一切。”
“谢李大人。”
方运不得不佩服李文鹰的眼光,现在他的确需要最基础的历练,他在幻境中并没有军中基层的经历,而是到了进士直接领军。
“为了以后写兵书找合适的理由,我也必须尽早去军中。那军魂,应该只是李大学士激励我,所谓军魂,是一国所有军人的认可和感激,任何一个士兵不认可,都无法拥有军魂。除了那些半圣,哪怕兵家大儒都很难有军魂。就算是剑眉公他自己也没有。”
方运没有再多想军魂的事,而是跟杨玉环交代了一些事情,然后前去定海将军于兴舒那里。
路过庭院花坛的时候,方运发现里面只剩三朵花,摇头笑着离开。
定海将军府位于南副城,但江州州军的衙门却在东副城,背靠主城,面朝东海。
张破岳走后,芦都督无声无息上任,没有引发任何波澜,一切都好似和张破岳在的时候没有任何区别,甚至连将校的职位都没用丝毫的变动。
芦都督官位是正三品,统帅江州州军,主要负责对东海龙族,手握重权。
定海将军于兴舒是四品大员,是芦都督的副手,负责州军的日常事务,权柄极大,但却曾亲自去大源府接方运。
马车在东副城前行,这里是江州最安全最严密也是最严苛的地方,哪怕方运的马车有州军的标记,也被检查了三次。
东副城表面上以江州州军为主,实际拥有最高指挥权的却是圣院,只不过平时圣院的人不管事而已,而圣院这些人的上级,恰恰是李文鹰,所以众人皆知,江州只要有李文鹰在,左相一系就翻不了天。
在江州,李文鹰的话比国君太后的话都更有分量,因为他可以代表圣院,其他人不能。
不多时,方大牛突然在马车门帘外低声道:“好像有大官的车从前面过来,我避让一下。”
马车减缓变向,不多时,方运听到一辆马车路过的声音非常沉重,掀开窗帘一看,只见一辆车厢有六丈长的大马车驶过,足足有十匹蛟马在拉车。
江州有资格用十匹蛟马拉车的只有三人,州文院院君、州牧和都督。
“竟然是芦都督的座驾。”方运看着外面心想。
突然,那辆马车的窗帘也打开,一个年过五十的老者扭头看过来,这老者不似张破岳那么粗犷中带着狡黠,也不像李文鹰儒雅中带着凌厉,而是一个饱经风霜的坚毅面孔,非常纯粹。
几乎在看到他的一瞬间,方运就知道这个人不可能当左相的走狗,但方运的理智告诉自己芦都督依然有跟左相同流合污的趋势。
方运没想到两个人第一次见面是在这种情况,很快就要错开,没办法正式打招呼,只能拱手问候。
那老者仔细看了方运一眼,似乎要把方运印在脑海里,点了点头,然后放下窗帘。
方运感到奇怪的是,这位老者的目光里似乎隐含别样的情怀,好像认出自己,而且没有敌意。
“可能是错觉吧。”
方运不由得想起这位芦都督的派系。
“他和陈大元帅走得近,但又不是陈大元帅的嫡系。至于陈大元帅,是景国军方第一人,据说自从去年左军战败后便深居简出,有的人说他是受伤了,有的人说他是闭关要冲击大儒,否则左相不至于这么得势。听说张破岳最推崇的人,就是那位陈大元帅。”
“左相、文相和陈大元帅,是景国文官、文院和军方的三位巨头,幸好有后两者在,否则左相恐怕已经一手遮天。而李文鹰是最可能成为三大巨头之一的人,他大概是名副其实的‘半相’。有他在江州,这位芦都督应该不敢针对我。”
不多时,马车停在定海将军大营外,方运报上名字,周围的士兵惊喜地看着方运,露出敬仰之色,但仍然没有放方运进去,而是进去请示。不多时,于兴舒的亲兵出来,带着方运前往中军大帐。
这是十国的传统,军官的办公地点全都按照野外行军的方案架设,为的就是避免军人骄奢,要他们时刻记住自己是在战场,不过士兵的军舍则好许多。
到了军帐门口,那亲兵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然后道:“方大人请。”
“谢谢。”方运客气地答谢,向里面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