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上最强赘婿 第123节
难怪这个美人刚才一直蒙着脸,就是不让王涟认出来。
沈浪面色悲痛道:“几位姐姐,如果换在另外一个世界,我或许能够治好你们身上的病。但是在这里,我治不好,对不起!”
沈浪的话她们听不懂,但是她们却能够听到沈浪心中的痛惜。
沈浪温柔道:“我准备一个幽静的院子,种满了花草,每天都会有人送去食物和漂亮的衣衫,甚至胭脂水粉也不会少,四位姐姐接下来的日子就安静地住在那里吧。你们的父母家人,我会送去一笔钱,务必让他们能够安享晚年。”
为首的那个可怜美人眼泪迷离道:“多谢公子。”
接着,她脸上露出妩媚一笑道:“沈公子,如果有下一辈子,而且我身子干净的话。再一次遇到你,我会让你三天三夜下不了床,睡死你。”
沈浪幽幽道:“小姐姐,你害得我石更了!”
这句话应该是最大的褒奖,也是最没有歧视的一句话。
几个可怜的美人噗哧一笑,眼泪汹涌而出。
然后,她们又后退了一步,唯恐自己的呼吸会沾染到沈浪。
真是让人爱煞的郎君啊,真是羡慕金木兰啊。
能有这么漂亮,这么聪明,这么可爱,这么温柔体贴的丈夫啊。
……
昨天晚上订婚宴会结束后,张晋不眠不休骑马赶到了怒江郡。
天不亮的时候,他就已经进了太守府。
父亲张翀没有睡,而是望着国都的急报发呆。
矜君谋反!
这会卷起何等的惊人风暴?
会有多少人因此而死?
新政会出现什么变局?
一切都扑所迷离啊!
张晋冲进来之后,直接跪在父亲的面前。
“父亲,订婚宴围攻玄武伯爵府预演失败了。”张晋道:“请父亲恕罪。”
张翀点了点头。
这个结果,他已经预料到了。
沈浪书中的藏头诗那四个字,天诛矜君,他早就发现了。
他立刻发现,这是弄死沈浪的机会,是将整个玄武伯爵府拖下水的机会。
但是,他本能不是高兴。
而是嗅到一股强烈的阴谋味。
所以,他第一时间派去了几波人,第一波去总督府,第二波去国都,第三波去南殴国。
从沈浪这首藏头诗中他判断出一个可能性,矜君可能谋反。
矜君名声极好,他和国君不是父子胜似父子,和宁萝公主更是情投意合。
然而这些东西骗得了普通老百姓,骗得了李文正这种新进士,又哪里骗得过张翀这种老奸巨猾的实权大人物。
但是张翀真的不敢相信,矜君会主动谋反。
所以,他没有让张晋向沈浪捅这致命一刀,而是找来了李文正这个傻叉。
此人的危机感,政治敏锐感真是惊人。
但是,当事情真正发生的时候,张翀还是惊呆了。
矜君竟然真的公然谋反了啊!
接下来,国内的政局要变啊。
沈浪一个小小赘婿,是如何提前知道这个秘密啊?
这还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他竟然当机立断,在书中埋下这个致命陷阱,等着别人踩进去。
差一点点,张晋就踩进去了。
一旦张晋踩进去,那后果不堪设想,连他张翀的前途都危险了。
这个小赘婿,真是……牛逼啊!
“你把昨天晚上的事情全部细细道来。”张翀道。
张晋跪在地上,将昨夜发生之事一五一十道来。
“儿子让父亲失望了,请父亲降罪。”张晋叩首。
“不,你没有错。”张翀道:“你之前犯过一些错误,但昨夜的应对是正确的。”
张晋道:“但儿子昨夜输得一败涂地。”
张翀道:“那不关你的事情,是你的敌人太……厉害了。”
这话就更诛心了,让张晋更加难受。
“厉害啊,厉害啊……”张翀道:“很久很久没有见过这么厉害的年轻人了,有才华不算什么,关键有智慧,有智慧也不算什么,关键心狠手辣。”
“真是让人惊艳啊,如此人物在玄武伯爵府真是可惜了,可惜了!”张翀抚摸着手中的《金瓶梅之风月无边》,激赏道:“这小子如果跟了我,为父有把握十年之内登上宰相之位。”
张晋咬牙切齿道:“那儿子想尽一切办法,杀了他?”
“杀不掉的,这就是一只狐狸精,怎么可能会给你机会?”张翀道:“他和金木兰圆房了吗?睡过没?”
张翀太守这话真是天马行空啊。
张晋都惊呆了,足足好一会儿他道:“应该没有。”
“有还是没有?”张翀道。
“没有。”张晋道。
张翀道:“去叫你妹妹春华过来,让她想办法接近沈浪,睡了他!”
第105章:巅峰对决斗国君!张春华勾引沈浪
听到父亲的话后,张晋顿时惊悚了。
但是在家里父亲就是绝对权威,就算再天马行空张晋也不能公开质疑。
但是,他万万不想沈浪成为他的妹夫啊。
“那兰山子爵府的祝文华呢?”张晋道。
张翀道:“他和春华又没有订婚?女子本来就应该待价而沽,有什么稀奇的?”
张晋道:“那样我们岂不是彻底得罪了祝兰亭子爵?”
“如今什么最贵?人才!”张翀道:“若能够得到沈浪这样的人才,得罪祝兰亭子爵又算什么?”
接着张翀摆了摆手道:“好了,这事不说了。”
张晋道:“父亲,那接下来我们围攻伯爵府的事呢?”
“继续,但暂缓。”张翀道:“南殴国的矜君有反意这不奇怪,他爹被人坑死了,百年的基业也要被夺了,当然要反。只不过被打乱了节奏,提前反了,掀起了这巨大之风暴。”
对于国君的意图,张翀是非常了解的。
把女儿宁萝公主嫁给南殴国主矜君,生出儿子后,就让这个矜君神不知鬼不觉地病逝,然后立太子为新国主,宁萝公主为摄政。
如此一来,南殴国才算完完整整落入越国手中。
但是矜君提前反了,就把脸面彻底撕破了。
曾经的童话,变成了彻底的谎言。
整个越国都会随之震动,政局也会发生剧烈变化。
张晋担心问道:“当年新政的第一奏折便是这位矜君上的,如今矜君造反,新政会不会有反复?”
“不会反复。”张翀道:“新政是国君的意志,和矜君无关,哪怕当年他上那道奏折也是包藏祸心。”
“新政不会反复,但是节奏可能有变化。”张翀又道:“玄武伯一定不会放过这次机会,会上奏折请求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表面打的是矜君,实际打的是新政。”
张晋道:“玄武伯这么中庸保守之人,会和国君扳手腕?”
张翀道:“不要小看玄武伯,此人虽然不是天赋绝顶,但坚毅果断,也很了不起的。”
张晋道:“但是这某种程度上,是在打国君的脸啊?”
“是啊,但那又如何?”张翀道:“国君的刀都架在玄武伯脖子上了,难道还不许别人反击一下?矜君是国君立起来的一面旗帜,一面光彩四射的旗帜,现在这旗帜倒了,人家当然要趁机踩上几脚。”
张晋还是觉得不可思议。
那是国君啊?
君臣关系大于天。
张翀道:“君臣关系大于天,这话现在看来不假。但是在几百年前,金氏和宁氏可是合作关系。这片基业是人家自己创下的,不是宁氏赐予的。现在国君想要夺回去,人家当然要拼命。”
张晋错愕地望着父亲,他竟然口口声声站在玄武伯的角度上说话。
“为政者就要脱离爱憎情绪。”张翀道:“屁股决定脑袋,我尽管理解玄武伯。但我是国君手中的刀子,他让我捅谁我就捅谁,并不会因为理解而同情,反而会捅得更狠,为政者的眼中只有一个词,利益!”
“多谢父亲教诲。”张晋道:“那您觉得玄武伯这次和国君的博弈会如何?”
张翀道:“我若所料不错,玄武伯应该会上两道奏折。”
“第一道奏折,请求国君在名誉上彻底打倒矜君。这尽管有些打国君的脸,但不出意外的话国君会答应的,毕竟矜君已经造反,若不在名誉上将他彻底打倒,消灭矜君就名不正言不顺。”
“第二道奏折,玄武伯会上奏国君,说李文正勾结矜君,参与谋反一事,会请国君将他明正典刑。”
“就是这二道奏折才是最关键的,因为它将是新政是否暂缓的信号,关系到整个越国的政局。”
张晋不可思议道:“李文正没有这么大的分量吧,他虽然是二甲进士,银衣巡察使,但终究还是一个没有根底的小人物。”
“这就是政治的魅力,见微知著。”张翀道:“直接的对抗太过于激烈,而且没有退让的余地。所以便选择在一个细小的人物和事件上进行试探,以小见大。”
每当这个时候,张晋都会感叹自己有一个好父亲,能够在政治上对他言传身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