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星辰 第1602节
他一步一步,缓缓地走向费凌等人。
强大的气息,逐渐散发出来。
“真阳子天师,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费凌这个时候,也慌了。
就算对方不是正一教的巨头,单单是这一身天人境的修为,就已经足以碾压瓦屋山的所有人了。
“怎么回事?你们自己,心里不清楚吗?”
真阳子长剑出鞘,月夜下的剑光犹如水波,森寒冷峭。
“误会,这里面,绝对有误会。”
费凌太阳穴上沁出冷汗,连忙摆手。
他惊慌失措地道:“我瓦屋山,绝对不敢与正一教为敌,若是之前有什么得罪之处,愿意赔罪,愿意付出代价,真阳子天师,给我一个机会解释!”
真阳子略微一停。
他扭头看向李牧。
李牧正站在别墅的门口,月光照耀在他的身上,仿佛是披了一层银沙一般,浑身发光。
他无动于衷。
真阳子于是不再有任何的迟疑,手中的剑光洒出。
“啊……”
“呃!”
两名瓦屋山弟子,捂着喉咙,鲜血从指缝里透出来,缓缓地倒下。
“你……天师,有话好好说……”
费凌暴怒。
然而回应他的,只有一道剑光。
又有四名瓦屋山弟子,面色惊恐不甘地倒了下去。
真阳子根本就没有和他再废话的意思。
“上,和他拼了。”
费凌也急眼了。
兔子急了还咬人呢。
但剩下的几名瓦屋山弟子,已经被吓破了胆,却是根本不敢冲上,转身就逃。
真阳子身形一动,宛如鬼魅一般,随手出剑。
“啊……”
“不,不……”
“师父,救我。”
噗通噗通。
一个个年轻的瓦屋山弟子,跃在半空跌落下来,像是中箭的麻雀一样,一个一个全部都跌落了下来。
“师父,救……我……”
那个叫做付小灵的刁蛮女弟子,跌跌撞撞,伸手向夏侯轻,然后眉心中一道血迹沁出,扑倒,气绝而亡。
最后,场中的瓦屋山弟子,就只剩下了那个与李建真交手的男子。
费凌和夏侯轻两个人,相互对视一眼,自知已经再无和谈的可能。
“杀。”
两人将心一横,各自拔出长剑,幻出漫天刀光,朝着真阳子夹攻而来。
前者是大宗师。
后者是宗师巅峰。
两人联手,威力极强,瞬间整个别墅院落之中,疾风席卷,飞沙走石一般。
剑光折射月光,似是绞碎了一池银月,碎银闪烁。
老奸巨猾的雷德,一边拉着自己的儿子,悄悄往后退,一边在心中,又升起了希望。
但下一瞬间,真阳子抬手一剑刺出。
剑上骤然绽放骄阳金芒。
漫天碎银,瞬间被斩碎。
咻咻!
剑气破空之声。
费凌和夏侯轻身形,踉跄后退。
退出六七步,才止住身形。
“为……为什么?”
夏侯轻一脸的不甘,缓缓地倒下。
“我瓦屋山与正一教,无冤无仇,你……你们……”
费凌的身形摇晃了起来,心脏处猛地飙出一道鲜血,道:“你们……到底是什么人啊,你……”
噗通。
倒下。
战死。
临死之际,他也不明白,事情为什么会发展到这个地步?
也没有猜出来,那少年,到底是什么身份,竟然可以驱使真阳子为自己效力。
而真阳子停下脚步,提着滴血的长剑,看向雷德、雷旭升和剩下的几个黑鲨帮高层。
“不……不要……”
雷旭升这个时候,已经被吓尿了,说话都哆嗦。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雷德毕竟久经风浪,心中虽然已经惊骇到了极点,但还勉强维持着表面上的镇定,道:“如果有什么得罪的地方,我愿意巨额赔偿,一千万,五千万……一个亿,一个亿的现金,怎么样?”
他是对着李牧说的。
因为他已经看出来,实力强大近乎于鬼神的真阳子,是听命于李牧的。
”我哥体内的毒,是不是你们下的?“
李牧问道。
“毒?什么毒?”
雷德一愣。
下一瞬间,他猛地明白过来。
【清露白松】剧毒!
自己的儿子雷旭升,给李建真的体内,下了剧毒。
事情的源头,原来在这里。
这是瞒不住了啊。
“这件事情,是犬子年幼无知,铸下大错,我们愿意付出任何代价。”
雷德连忙解释道。
李牧原本只是凭着猜测,问了一句。
现在看这样子,还真的是雷旭升下的毒。
那么问题来了。
雷旭升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初中生而已。
他是如何骗过集训营中,天殿的教官高手们,给李建真下了毒,还做到了神不知鬼不觉,就连卡卡都没有查出来?
李牧道:“任何代价?好啊,就用你们的命,来偿还吧。”
“这……不,等等,请听我说。”
雷德连忙道:“这位……少侠,”他斟酌着用词,道:“犬子下毒,的确是不该,但天性你哥哥未死,事情还有转圜的余地,我愿意付出一个亿,不,两个亿都行……或者,有其他什么地方,我可以为您效力的,您直接开口,鄙人一定全力以赴,我们雷德集团,在整个陕省,乃至于西北,都还是有些能量的。“
李牧笑了笑,道:“这样啊,我只有一个简单要求。”
雷德闻言,心中大喜,道:“请说。”
“只要你儿子,吞下同样剂量的那种毒药,这件事情,就算是扯平了。“
李牧淡淡地道。
“这……”
雷德一下子就愣住了。
雷旭升则是几乎被吓疯了。
“爸,你不能答应他,爸,吃了【清露白松】,我会死的……”
他拼命哀求。
李牧道:“知道吃了这种毒,会死,你还下给我大哥,你的命是命,我大哥的命,不是命吗?“
雷旭升反驳道:“可是……李建真他又没有死。”
李牧真的是气笑了。
“他没有死,是因为他自己支撑柱了,但你知道,他在医院里,受过什么样的罪吗?”
“他没有死,那是他的造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