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武星辰 第360节
这个理由,也太霸道了吧。
其他几个道士,也都面色不忿愤怒。
这个张三丰,比他们青城山还嚣张,就因为插嘴,直接斩杀了一个天人境的强者……这也太草率了吧。
“既然如此,我们想阁下表示歉意,还请阁下见谅。”道崇行了一个礼,道:“我们捉拿道教叛逆,张道友请勿阻拦啊,如何?”
他这算是低头忍气吞声了。
一则是因为被李牧之前展现出来的实力给震惊了,并无把握对付李牧,二则是今日主要是为了斩杀道真,斩草除更,其他的事情,以后再说,先把这一件功劳抢到手,好回去交差。
等到日后,弄清楚了这个张三分的真正来历,再慢慢收拾他。
天下道宗都在青城山,害怕收拾不了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道士吗?
李牧听到道崇这么说,心里就不乐意了。
怎么这么怂?
我都宰掉了你们一个天人,你们竟然就这么认错了?
现如今当坏人都不要脸面不要尊严的吗?
如果坏人都像是你们这样有错就改认怂挨打,那我这样的侠客,还怎么找到借口来见义勇为拔刀相助赶尽杀绝啊?
李牧道:“不行,道歉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呃,不,还要衙门干嘛?”
这分明就是在找茬了。
“你……”道崇差点儿气结,他也看出来了,这少年就是来找事的,当下脸一沉,咬牙道:“张道长,不要得寸进尺,你这分明是想要包庇道真,这是要与我青山城作对。”
李牧哈哈哈大笑了起来。
笑完,他正色道:“被你看出来了,没错,我就是要包庇这个傻子。”
他指了指道真。
道真连同他身边那些浑身是伤的同伴们,原本已经陷入绝望,却没有想到突然有了这样的变故,李牧的实力领他们震惊,一念之间杀天人,这绝非是无名之辈,对于李牧的仗义出手相助,原本是非常感激的,但听到李牧说道真是傻子,当下脸色就古怪了起来,这怎么还骂上了呢。
道崇气的咬牙切齿,将心一横,道:“这可是与我青城山为敌,张三丰,你想好了,天下道宗的力量,不是什么人都可以抵挡,道灵掌门人实力通天,乃是道教新道宗,我劝你,不要自寻死路。”
李牧当下呵呵道:“我这一次,却偏偏要称一称这所谓的天下道宗的分量,自道重阳死后,青城山就只是一个笑话而已,一群目光短浅之辈占据悬空山,道灵算是什么东西,只会窝里横,也敢自称是新道宗,简直令人笑掉大牙。”
“杀了他。”道崇挥手拔剑。
“杀!”
道士们怒吼着,冲了上来。
李牧站在酒楼门口,心念一动。
一缕缕的无形刀气,破空而出,似是秋日明湖波澜闪烁之下倒映的银色日光一样,丝丝缕缕,所过之处,道士们手中的刀剑似是纸糊一样折断,同时断掉的,还有他们的身躯……
不管是宗师境、大宗师,还是先天境乃至于天人境,在这样的无形刀气面前,都如同锋利镰刀之下的白萝卜一样,无声无息之中就一分为二,断口光滑,然后,炎气一闪,便都化作了飞灰消散在了原地,竟是没有丝毫的血腥之气,反而带着一种烟花易逝的唯美之感。
“这么强?”道崇简直是心惊胆战。
他一句话不说,扭头就跑。
李牧表现的太强大,完全超出了他所能理解的范畴。
“你走不了。”
李牧出手,毫不留情。
一缕刀光闪过,后发先至,直接将道崇的身形洞穿,炎气弥漫之下,道崇只觉得体内生机不可遏制地流逝,然后身形一点一滴地开始消逝,任何力量都无法凝聚,只能感受死亡的降临。
“你……会……后悔的。”道崇艰涩地说完,身形化作了飞灰。
李牧冷笑,也不说话,催动无形刀气,直接流转出去,酒楼周围的青城山高手强者,如土鸡瓦狗一样被碾压,全部都化作了飞灰,一个都没有留下,全部都被斩杀,这些道士,太过于心狠手辣,要屠杀全镇,因此李牧也没有妇人之仁,大开杀戒。
“袁吼,去把镇子周围的那支军队,也全杀了,一个不留。”李牧道。
这些北宋军人,与青城山的道士相勾结,要在青峰峡中奸.淫.虏掠,比土匪还狠,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袁吼点头行礼,然后化作一道金光,杀了出去。
旁边的道真等人,身上带伤,看的瞠目结舌。
太强了。
便是圣人,也不过如此吧?
一念之间,道崇等七名天人强者,并数十名先天大圆满,三十多先天强者,就化作了飞灰飘散,这个叫做张三丰的少年人,到底是来自于哪里?这种修为的强者,不应该之前默默无闻啊。
0376、心理医生
来到这个世界这么长的时间了,看见过许多,也经历过许多,自从当初一怒之下铲平神农帮之后,李牧对于杀戮,就不是特别排斥了。
这其中,还有一个最大的原因在于,在一个不像是地球那样文明建制的非法制的世界,在这个奉行着弱肉强食丛林法则的世界,基本上,唯有手中刀,才能主持正义。
所以,在听到了这些道士的毒计,听到了青峰峡外面那些军人的无耻之后,李牧决定,不放走一个。
这些人留在世上,就是祸胎,就是恶魔。
他们武功高强,他们地位不俗,但他们却心中毫无善念。
这样的人,不,已经不能称之为人了。
这样的货色,留在这个世上,就是对善者的不负责任,就像是长在良田之中的杂草,李牧既然拥有拔掉这些杂草的能力,为何不拔掉呢?
“汪,我也去看看。”哈士奇一看袁吼出去了,就有点儿按耐不住,也追了出去。
凑热闹这种事情,它最擅长,也最喜欢。
很快,镇外响起了惨叫之声。
青峰峡里面的平民们,都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道真等人,犹豫了一会儿,在道真的带领之下,过来想李牧行礼致谢。
“多谢张道长。”道真行礼唱喏:“只是,外面那些人,或许有无辜,小道斗胆,可否之诛首恶,放过胁从……”
李牧看着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一直到看的道真自己也都有点儿发毛了,才问道:“你师父生前,应该对你一点儿都不好吧。”
道真一愣,连忙道:“张道长何出此言?不不不,家师生前,待我如同亲子,小道就算是粉身碎骨,也难报家师养育之恩之万一。”
李牧冷笑道:“既然如此,为何你坐视青城山沦入小人之手?”
“这……”道真没有想到,李牧这样一个陌生人,一上来,就如此训斥自己。
不知道为什么,在这么一瞬间,他突然有一种诡异的感觉,仿佛是时间流逝,自己面对的是已经逝去的师尊,在这个叫做张三丰的少年人身上,有一种只有师父身上才有的气势和威严。
他诺诺地道:“我……不想青城山因我而分裂战乱。我……”
“愚蠢。”李牧道:“你以为神宗之争,是在过家家吗?啊?你退出来,青城山就能不分裂?你看看你身边的这些尸体,想想那些为了保护你而死的弟子,再看看,现在陪在你身边这几个伤痕累累的同伴……你倒是已经退出了,但是你觉得,现在青城山难道没有分裂吗?它落到了什么人的手中?”
道真下意识地朝着几个同伴看去。
他看到的是,是鲜血,白骨,以及对于敌人的愤怒的眼神。
一种愧疚,如潮水一般涌上心头。
自从师尊陨落以来,他浑浑噩噩,身边之人,也都是在尽力保护他,因他身份尊贵,有谁敢如此疾言厉色地对他说话?此时李牧开口呵斥,仿佛是一道道的重锤,狠狠地砸在他的心头,令他心惊肉跳。
“可是……可是我不是一个合格的掌门,我……”道真吞吞吐吐地道,神色有些迷茫。
李牧更是冷笑道:“有谁天生下来,就一定适合去做掌门?你师尊这些年,养你育你,难道不是在教你如何做一个合格掌门吗?他这些年辛辛苦苦,就算是教一条狗,也该开窍了,你却这样轻飘飘一句话,就把本该由你来承担的责任,推卸的干干净净?不会做,难道不知道学着去做吗?”
道真一下子脸色潮红犹如猪肝一样,也不知道该如何辩解。
他身边那些伤痕累累的同伴们,也都神色复杂地看着道真。
这些天来,他们又何尝不是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原本若是道真下定决心与道灵一派死战的话,未尝没有机会制胜,将青城山掌控在自己的手中,可偏偏道真学到了老掌门道重阳的本事和衣钵,却没有学到老掌门的手段和心性,温室里的花苗,在重压之下近乎于崩溃,连带着,那些拥护老掌门决定,支持道真作为正统掌门人的许多忠诚之士,也是死的死,散的散,一个个也都心灰意冷。
李牧盯着道真,又开口道:“想不想为你的师尊报仇?”
“啊?”道真一愣。
“我问你,想不想为道重阳报仇?”李牧道。
道真下意识地道:“报仇?这……可是,师尊乃是与【关山九重】李破月公平约战重伤,被天外邪魔偷袭而死,【关山九重】一代宗师,光明磊落,死前更与师尊联手,我不能找他的传人报仇,至于那些天外邪魔,都已经当场被杀,我……我怎么报仇?这……”
李牧直接打断他,道:“愚蠢,猪脑子。”
道真面色尴尬,但他的性格醇厚,并不生气,反而是恭恭敬敬地向李牧行礼,道:“小道愚钝,还请张道长为小道解惑。”
李牧心想,这人倒也不是一无长处,只是这性格……太软了。
他直接毫不留情地再道:“你也不想想,为什么李破月与道重阳,是何等人物?在安静了千年之后,偏偏在这个时候约战,难道两个人都活得不耐烦了吗?你再想想,是什么人能够有能力和能量,在两大九极巅峰强者约战过程中下手,除了天外邪魔之外,那些同样出手偷袭的宗门、世家、散修高手,不是有人在背后指使的话,他们怎么可能那么心齐?你再想想,现场那些所谓联合起来,斩杀了所有天外邪魔和偷袭者的正义人士们,会不会并非是激于正义,而是因为想要杀人灭口……你好好想想这其中的诸多关窍,大概就可以想出来,你师尊之死,包括李破月之死,乃是死于一场阴谋,而绝非是什么公平约战,他们,都是被人算计了,不然,为何他们死后,不论是关山牧场,还是青城山上,都爆发了叛乱?嗯?”
“这……”道真面色剧变。
他咯噔一下,后退了两三步,一脸震惊的表情,看着李牧:“阁下……你……的意思是说……是说……”他身躯在颤抖着。
如果真的如李牧所说,那一切……也太可怕了吧。
李牧往前一步,直接瞪着他,毫不客气地道:“再往深处想一想,难道不是青城山上,有人提前背叛了道重阳,所以偷袭者才能那么容易破开他的功法,那么容易偷袭得手?嗯?你师尊也算是一世英雄,怎么就培养了你这样一个蠢蛋。”
“我……我我我……”道真表情僵硬,浑身都在颤抖。
他的脑海之中,骤然有一道亮光闪过,驱散了漫天的阴云,看到了一些从未注意到的细节。
然后,渐渐地,道真的面色,骤然变得狰狞了起来。
一种仇恨的味道和气息,在他的身体里散发出来。
他的拳头握紧,有一种淡淡的红色,在他的眼睛里无声无息地汇聚,原本略显懦弱的气息,竟似是钢铁一样,逐渐强硬了起来。
单单从外在外貌和气息来看,几乎是在一瞬间,道真给人的感觉,就好像是换了一个人。
他,还是他。
但他,已经不是他了。
旁白的其他同伴们,看着道真,明显也感受到了这种变化。
他们的眼睛里,都流露出惊喜之色,因为这种变化,毫无疑问是他们所乐见其成但是这么长一时间里,一只都没有办法做到的,而现在,竟然是因为这个叫做张三丰的少年人的一席话,而实现了。
李牧一看,这哥们基本上是到了爆种的边缘点了。
刺激的差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