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诡世界,我有特殊悟性 第57节
当绣花鞋被挑出的瞬间,麻匪们的怪叫声戛然而止。
那种感觉,就像是绣花鞋是他们的心脏,如今这心脏一离体,他们的气机自然就断绝了。
那双三寸绣花鞋被找到,可是事情才刚刚开始。
之后,无数许青青找上门,杀都杀不完,且越来越阴险。
有了钱老三的经验,他们初始只需要注意穿绣花鞋的,和不愿意露出鞋子的人就够了,而那时的许青青行为也颇为呆滞单一,只知道不要命的讨要鞋子。
可后面,她们学会了偷袭,甚至穿着绣花鞋的规律已不太适用了,这也是陈竹耳朵被咬的原因。
这许青青越来越不讲规矩了!
同样的,宁红鱼他们也遇到了和季缺类似的难题,那就是要在不少三里坪当中,找到那个最初的许青青。
在出发前,宁红鱼对这绣花鞋就有了一定的了解,她认为这诡事更类似于一种瘟疫。
必须找到源头,才能切断这瘟疫的传播。
不得不说,这几日和宁红鱼的相处,灵玉和尚三人对这位擅长越境杀敌的年轻女修有了新的认知。
在他们最开始以为,宁红鱼会是一个杀伐果敢、冷漠如霜的人。
可这一接触下来,才发现对方颇有人情味不说,还时不时带点冷幽默。
比如她在审问一个恶徒时,冷厉道:“老老实实回答,不然就把你切成人棍,懂?”
结果那恶徒刚想坦白,就听见“啊!”的一声惨叫声响起,右臂掉在了地上。
宁红鱼吓了一跳,赶紧一脸歉意道:“抱歉、抱歉,本来只是想用刀鞘拍拍你,涨点气势的,却忘了刀没有回鞘。”
恶徒躺在地上,一脸不敢置信,嗦不出话来......
这时,四人在这地界没有收获,准备离开,结果这时,巷子口忽然多出了十多个人。
这些人有的穿着绣花鞋,有的没有,有的是单独一人,有的身上却黏着数人。
其中,要数黏在一起最为瞩目。
他们趴在地上,连在一起的身体诡异的蠕动着,如一只长满了人手人脚的巨大蜈蚣......
宁红鱼没有停步,背着那柄犹若弦月的长刀,走了过去。
第65章 为什么,要阻止我上茅房呢?
唰的一声,迎面扭曲着冲来的一位绣花鞋农夫被红刀一分为二,紧接着,那条“人体蜈蚣”已窜了过来。
宁红鱼未退一步,居然伸出了没有武器的左手,迎了过去。
那种奇怪的蠕动,即便是玄铁都能蠕成麻花,可是宁红鱼却生生接住了。
不仅接住了,还将对方那一长串的身体高高抛起。
直到这时,灵玉老和尚才看明白宁红鱼为何能空手接“蜈蚣”。
不是因为宁红鱼手掌溢出的真元够精纯够厚实,而是在于那些真元在一瞬间就和对方那怪异蠕动的协同为了一体。
也就是说,抬手间,宁红鱼就掌握了对方蠕动的节奏和规律,然后操纵着真元跟上这节奏。
这是一只眼睛的人该干的事?
这个时候,被甩上空中的人体蜈蚣已落下,只见血色的长刀一个上撩,那人体蜈蚣的胸膛就被串成了串。
紧接着,刀身下斜,一甩,整条蠕动的人体蜈蚣就破裂开来,绽放成了一片灿烂的花朵。
只要跟上了那种怪异的蠕动节奏,那蠕动带来的攻击和防御也就近乎无效。
之后,血色长刀围着宁红鱼手掌一个利落旋转,切掉两个穿着绣花鞋村民脑袋的同时,回到了鞘里。
不过弹指时间,就连陈竹震惊的口水还未落地,一切已尘埃落定。
宁红鱼的身前,碎裂的血肉在地上绽放如火。
四周静悄悄的,陈竹等人连凉气都忘了倒吸一口。
因为宁红鱼出刀太快、太准、太过流畅。
在他们的眼中,一切都是那么恰到好处,好到刀锋多扫出半寸嫌多,少扫出半分则差了火候......
在宁红鱼之前,陈竹三人见识过最厉害的年轻高手是季缺。
三人一直对季缺和宁红鱼到底谁强存疑,喜欢男性且心把那门重新关上,以免吓到别人。
可就在他关门的时候,刘府的几个下人刚好路过,紧接着就是尖叫声四起。
“鬼啊!”、“杀人啦。”、“老爷没了。”等尖叫声一直在府中回荡,弄得鸡犬不宁。
季缺一边听着这些尖叫狗吠声,一边嘘嘘完毕,抖了一抖。
他之前其实并不算撒谎,他是真的想上茅房,只不过不是大号,而是小便。
谁曾想,对方一言不和就关门,关门后一言不和就变身,实在是难搞。
他撒完尿出来后,林香织正一边嫌弃的扫着身上的血渍,一边等他。
之后,一人一猫跳上了屋顶。
从这高处看去,这刘府已因为老爷被打死乱作一团。
季缺忍不住分析道:“刚刚是八个洞,接下来岂不是十六个洞了。”
不出意外的话,十六个洞代表着有十六个人会变成许青青。
这十六个许青青不管他出不出手打死,都会死,死后又会有更多的许青青出现......
而出现的方式类似于定时刷新,一天还是两天?
总之,下一次许青青出现,往往就代表着有十六个人会无辜死去,而再下一次,就是三十二个。
如果任由对方发展下去的话,那最后得死多少人?
必须得抓紧时间了。
到了这时,季缺不由得有些担心起灵玉和尚他们,不知道他们顶不顶得住。
因为他能感觉到许青青在数量不断变多的同时,实力也变得越来越强,而且越来越会耍心机。
刚刚打死那刘家家主一伙儿其实并不轻松,他右手甚至都破皮了。
他感到了压力。
如今刘府乱作一团,他又打死了家主刘道友,刘家上下自然不会再帮他了,可查许青青的事还得继续下去。
一人一猫在镇子上的屋顶上飞掠,轻灵得犹若一只飞燕。
对于季缺来说,看着脚下的屋顶在不断后掠,其实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
屋顶下住着的,有独居的老光棍,有新婚燕尔,有三口之家,有的早已睡下,有的还在摸黑运动......
他每跨过一处屋顶,就像是跨过了一户人家或平凡或刺激的生活。
这时,季缺忽然发现附近的一簇修竹旁有一个正在借着月色夜读的读书人。
同样是读书人,他深知读书人要比普通人明理和有见识一些,而他现在刚好缺少一个这样的人打听消息。
于是他让林香织呆在那里,自己脚步一滑,如熘冰般滑过屋瓦,唰的一下落到了那书生身前。
下一刻,季缺一下子就不动弹了。
暗澹的月色下,一个满头是汗的书生拿着书,正一脸惊愕的看着他。
而他的身下,也就是修竹的阴影中,不是凳子,而是一只木质马桶。
啊这......
第66章 缘,妙不可言
季缺着实没有料到,这位书生除了正在做夜读这件正经事外,还在同步进行着另外一件大事。
这到底什么风俗,非要在外面,还自带一只马桶?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特别是那夜读的书生,甚至有些惶恐,起来也不是,不起来也不是。
最终,他只能硬着头皮说道:“兄台,这么晚了有何贵干?”
季缺为了缓解尴尬,回复道:“抱歉,没有想到兄台如此雅兴,喜欢在广阔天地间解决大事。”
那书生看了看旁边的一间小屋,尴尬道:“我家茅房昨天堵了,在下的一方小院,着实配不上“广阔天地”的说法。”
“小院?”
季缺环顾四周,这才发现这簇修竹的后面和旁边还真有一堵矮墙,只是被树影和杂草遮掩了很大一部分,在夜色下就更看不清了。
准确的说,是他从对方房顶上下来看不清楚,以为这是路边,如果是正常走路还是看得清楚的。
这一下,可以说是季缺的不对了。
别人在自家院子里好好拉个屎,你忽然从天而降......
季缺赶紧致歉道:“抱歉,兄台,是我眼拙了,打扰到你办事。”
“无妨,无妨,兄台你也是无心之举。”
“这次真怪我,是我唐突了,打扰到了你。”
“没事、没事。”
......
这两书生一个站着,一个坐着,接连客气了好一阵儿。
直到这时,那夜读的书生才尴尬说道:“兄台,你有事的话,可不可以让在下先解决一下问题再谈。”
腿都麻了!
季缺反应过来,忙道:“抱歉,抱歉,当然可以。”
说着,他就扭头走向了院子另一边。
从书生的住处可以看出,这书生和自己在桑水县时差不多,家境朴实,甚至还差一些。
这个时候,书生忙活完毕后,匆匆走了过来。
两个读书人相见,又是一番客气,听得等在屋顶的林香织想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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