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剑,决荡诸天 第182节
吱呀!
也正是此时,尘封了四十几年的仙道宫大门打开了。
李尔从仙道宫中走出来,看向悬浮在天空沐浴仙光的玲珑,赞赏点头,“玲珑,你果真没有让本座失望。”
李尔的出现,引得仙道宫数千弟子一片喧哗。
从他们拜入仙道宗开始,每日听闻仙祖传说,每日参拜仙祖雕塑,却从未见过仙祖本人。今日得见仙祖,数以千计的仙道宗弟子激动莫名。
陆雪琪、林惊羽、曾书书、周小环、道玄、玲珑,六人立马飞到李尔身前,恭敬跪在了李尔脚下,齐声开口道,“弟子拜见师尊!”
“弟子拜见仙祖!”
看着黑压压跪倒一片的仙道宗弟子,李尔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天地间,大道之音回响。
天坠仙花,地涌金莲。
一缕缕玄黄气息垂落,这是天地嘉奖的功德之力。
将一缕一缕功德收取,李尔虚抬双手,仙道宗数千门人弟子被一股伟岸的力量扶起。
看向玲珑等人,李尔张口吐出剩余三口长恨剑。
“玲珑,你为本座亲传,这三口长恨剑赠予你了。”
再看陆雪琪几人,李尔轻笑道,“都不错,没有让本座失望。”
“本座降临这方天地已经五十年,今日,本座该离去了。”
李尔话落,几人表情顿时僵硬了。
九天之上,一扇石门打开,朝天地散落万丈接引仙光。
那一扇石门,说不出的神秘,带着一股亘古沧桑的悠悠气息。
陆雪琪眼眶泛红,哽咽朝李尔问道,“师尊,今日一别,日后还有再见之期吗?”
“或许吧。”
李尔看向陆雪琪,不可置否点头。
“当你们修为达到一定的程度,便可破界追寻本座的步伐。”
“好了。你们都是称尊做祖的人物了,不要如此儿女情长,让门下弟子看了笑话。”
“本座去了。”
说完,李尔一步踏出,来到九天之上。
凝视李尔身影,陆雪琪跪在地上,默默流泪,轻声呢喃道,“弟子陆雪琪,恭送师尊!”
玲珑眼中水光萦绕,紧跟陆雪琪跪下,朝着李尔消失的方向一拜,“弟子玲珑,恭送师尊!”
“弟子林惊羽,恭送师尊!”
“弟子曾书书,恭送师尊!”
“弟子道玄,恭送师尊!”
“仙道宗弟子恭送仙祖!”
求仙山演武场上,所有仙道宗门人弟子黑压压跪了一片。
水池中,水麒麟朝着天空飞去,一直要飞到天穹尽头,它眼泪直掉,大声咆哮。
老爷走了,为什么不带它一起离开?
望着发狂的水麒麟,玲珑几人沉默不语。
也是在李尔离开时,天音寺中,一个唇红齿白的青年和尚手中拿着一面镜子,脸上露出了莫名笑容,轻声自语道,“那位仙祖终于离开了,从今以后,这方天地可不是仙道宗一家独大啊!”
仙道宫中,一尊白玉雕塑栩栩如生。
仙道纪一千年,玲珑祖师跪在雕塑前,她脸上带着笑容,轻声朝雕塑道,“师尊,玲珑来寻你了。”
众目睽睽下,仙道宗祖师玲珑破界飞升。
陆雪琪望着玲珑身影,她芳华不再,默默流泪,悔恨道,“为什么?为什么我的天赋无法让我修成仙位,为什么我连追寻师尊脚步的资格都没有?”
齐如风将陆雪琪搂在怀中,她脸上露出笑意,朝陆雪琪道,“师尊,你不要难过,再给弟子一千年,弟子会替你前去追寻仙祖留下的脚步。”
仙道宗玲珑祖师离开这一天,天音寺,一个老和尚激动得老泪纵横,“玲珑那个老不死的终于走了,这一世佛门当兴,威压仙道千年。”
第229章 问今是何世
江南四月,烟雨连绵,李尔又临扬州。
扬州郊外,两个书生外出踏青,逢着细雨,他们走进了一间亭子。
亭子不大。
已经有人在亭子中避雨。
两个书生走进亭子,立马掩住了口鼻,不停挥手驱赶空气中异味,脸上露出嫌弃的表情。
在两个书生对面,有一个中年羊倌。
这个羊倌身材五短,穿着破烂的粗布麻衣,手中拎着一根黑皮赶羊鞭,脸上一颗黑痣,黑痣上还生了一撮儿黑毛,端是奇丑无比。
“咩咩!咩咩!”
“咩咩......”
羊倌赶了十来只母羊,这十来只母羊看到两个书生走进亭子,立马咩咩叫唤起来。
这些母羊的叫声甚是凄婉,眼睛中透露出人性化的哀求神色,让两个书生倍感怪异。
羊倌探出头看一眼亭子外连绵不绝的细雨,自言自语喝骂道,“这鬼天气一直下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可别耽误了老子的时辰。要是赶不上时辰,玉露楼那周扒皮肯定又要找由头苛扣老子的银子。”
亭子中,两个书生望一眼亭外天空,雨水根本没有断绝的意思,反而越下越大了。
朱阳看一眼心情烦躁的羊倌,再看一眼挤在亭子中的十来只羊,脸上有些厌恶。
亭子本来便不大,十来只羊挤在一起,差不多将亭子占满,留给他们落脚的地方不多。
若不是正逢着下雨,他们这些读书人绝不与畜牲相处在这亭子中。
朱阳和同窗好友对视一眼,上前两步,朝羊倌拱手道,“这位大哥,亭子不大,你这些羊可否驱赶到亭外,给我们腾挪出一些落脚的地方。反正是畜牲,淋雨也不碍事。”
朱阳话音落下,十几只母羊眼中流露出悲伤神色,有几只甚至流下眼泪,开始哭泣。
看到这荒诞的场景,朱阳本能感觉有些不对,但具体什么地方不对他也说不上来。
边上,朱阳的好友王炜也是书生,他帮腔道,“这些畜牲身上一股子骚味,难闻得紧。羊倌,快些将这些畜牲赶到亭外。”
羊倌眼神轻蔑看向两个书生,冷笑道,“这亭子是你们修的?”
朱阳和王炜一愣,表情随即变得难看起来。
王炜从腰袋中掏出一角碎银子,抛到羊倌脚下,表情不屑开口道,“羊倌,你放羊也挣不了几个银子。如果你肯将羊赶到亭子外,这半两银子便归你了。”
朱阳皱眉,上前将银子捡起来递到羊倌身前,礼貌开口道,“大哥,我们也知晓你放羊不容易。可这些羊只是畜牲,淋半天雨也不碍事,更不会感染风寒。这半两银子,你拿去喝茶,也给我们行个方便。”
羊倌轻蔑看着朱阳和王炜,丑陋的面孔上表情更为不屑,冷笑道,“半两银子,你们是在打发叫花子吗?”
“我若是不将羊赶到亭子外,你们待如何?是要与我动武,还是要报官抓我?”
“不可理喻!朱兄,这人不可理喻!”
“滚!你们这些畜牲,立马给本公子滚出亭子!”
王炜拂袖大怒,上前抬脚往一只母羊踹去,要将羊赶到亭子外。
然而任凭王炜怎么踢打,十几个羊缩在地上,眼中带着惊恐,不肯挪动半步。
羊倌拎着一根黑皮材质鞭子,目光中露出了森冷杀机。
恰逢此时,朱阳远远看到一个年轻公子漫步在雨中,正往这边走来。
看着那年轻公子,朱阳情不自禁咽了咽口水,嘀咕道,“世间怎会有这般如玉公子?”
“朱兄,你在说什么?”
王炜踢打累了,抹一把额头上汗珠,随着朱阳目光看去,表情也变得精彩起来。
对面走来那公子身量颀长,不瘦半分,不肥半分,他着一袭白衣,漫步在江南烟雨中,好似画中走出的人物,为山水增添了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境。
待到那年轻公子走近了,朱阳和王炜倒吸了一口凉气。
那该是一张怎么样的脸庞啊?
他们两人饱读诗书十载,搜肚刮肠也找不出恰当的词汇来形容这公子的容貌。
羊倌与朱阳和王炜不同,他伸出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亮起了贪婪的光芒。
可不单单是女子能够卖钱。
这公子如果卖到青楼,可以卖一个更大的价钱!
要知道,总有人是喜好男色的。
或者将这公子卖给扬州城中那些贵妇人,那些贵妇人,最是不缺银子,也最舍得银子。
一百两黄金?
不,得卖一千两黄金!
近了,近了!
随着李尔越走越近,朱阳和王炜张大了嘴巴,羊倌冷汗直流,有些心虚往亭子中躲。
这人,行走在雨中,雨水竟然避开了他!
他一袭白衣不知是什么材质,没有一丝纤尘,没有一丝污渍,洁白如雪。
这人的眼睛如黑夜中的星辰,深邃而璀璨,似乎一眼便可洞穿人心,让他们没有秘密可以隐藏。
李尔走进亭子,看一眼两个书生,再看一眼羊倌,脸上露出了笑容。
看到李尔,十几只母羊再次咩咩叫唤起来。
“两个书生,今夕是何年,天下是哪家天下,又是哪个天子继位?”
“如今是文德七年,圣上是昭宗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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