诸天从茅山开始 第526节
祠堂内。
张氏宗族的一众族老们分坐两旁。
张恒微微摇头。
人无远虑,必有近忧。
他的存在是便利,也是制约。
张家之内,除他之外没有第二位能拿得出手的顶级驾驭者,便是因为这些人心中的忧患意识不够。
看他们的样子。
显然没把肖晋城放在心上。
不过也对,总部在轮转城内损兵折将,现在确实不太风光。
不说别人,单单张家内部的家老们,也没一个觉得还能回到以前,属于总部的时代终究是逝去了。
“老祖,您要是不想见他,不如我们出面将他打发走吧。”
察觉到张恒的脸色有些不对,一名族老提议道:“再怎么说,肖晋城也是总部部长,该给的面子还是要给的。”
听到这话。
张恒脸色缓和几分,开口道:“嗯,我见见他吧,不然他心不甘。”
人总爱钻牛角尖。
心一不甘就容易有怨言。
虽然自始至终,张恒都没把总部放在心上,可也没必要在这时候踩一脚,他不是个落井下石的人。
“肖部长,别来无恙?”
很快。
张恒便将肖晋城请进了书房。
上次见他时,肖晋城还是总部的副部长,老成持重,颇有大将之风。
今日再看。
一脸疲惫,双眼满是血丝。
年不过四十,已有半头白发,憔悴的不像样子。
“张老,我倒是想别来无恙,可身上的担子太重,怎么轻松的起来。”
肖晋城说着就要给张恒跪下:“张老,总部实在是难以支撑了,求您看在总部的建立也有您一份功劳份上,施以援手,不能让它倒下呀。”
“先起来...”
张恒一挥手便将肖晋城拉了起来。
做完之后,他端起手中茶杯,微微摇头:“队长计划和负责人计划的施行,在我看来是有贡献的,这对稳定地区安宁的贡献很大。”
“可凡事有利有弊,一体两面。”
“如果总部够强,下面的人自然也乱不起来。”
“反之,总部没有镇压一切的力量,就像唐朝时期,将权利下放给地方的节度使一样,生乱也是必然。”
“张老...”
肖晋城想要说些什么。
张恒打断了他,开口道:“你的来意我已经知晓,但是没有用了,人心思定,天下才会安定,人心思乱,天下必然大乱。”
“你觉得现在的这个天下,还有那些自负无敌的驾驭者们,是想安定,还是想王侯将相宁有种乎?”
肖晋城急不可耐的说道:“张老,要是您肯出山,有您坐稳总部,那些人是不敢有想法的。”
张恒摇头:“错了,我止得住黄河水,却止不住野心流。”
“我跟你走又能怎么样,跟他们打,跟他们杀。”
“天下那么多人,我不能把人全杀光吧?”
“史记·淮阴侯列传中曾说:秦失其鹿,天下共逐。”
“现在,你们就是失鹿的秦,始皇死而地分,又怎么止得住天下人的贪婪。”
能在曹部长之后成为部长。
肖晋城自然也不是少智之人。
只是他身在其中,哪怕张恒已经说的很明白,依然忍不住恳求着:“张老,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也不是没有。”
张恒想了想:“总部镇守天下多年,还是有一定人心的,只是以前的模式不适合了,你们要是愿意改变,未必没有东汉接西汉,再度兴盛的光景。”
肖晋城来了精神:“张老,您的意思是...”
张恒也不隐瞒:“那些人想要什么,尸山血海,飞弾洗地吗?”
“当然不是,他们想要的是尊严,权利,还有自主性。”
“古罗马时期,有元老院。”
“这是议会制的前身,每一位元老,都能在元老院中发出自己的声音,为自己谋利。”
“我们是否也可以改变下权利结构,以城市为模块组成城邦议会,让驾驭者进入权利中心,而不是像棋子一样被呼来喝去?”
“若是可以,我相信绝大多数的城市负责人,是愿意接受这一提议的,不接受的只是少数。”
“历时,或许还有一番光景。”
“这...”肖晋城笑的有些尴尬。
说实话。
这次来求张恒回归总部,就是为了保证权利的不流失。
若是按照张恒所说成立最高议会,也没必要来请张恒出山了。
“说到底,还是舍不得,对不对?”
张恒叹息道:“那就没必要再谈下去了,驾驭者需要发出声音,新时代就要有新时代的样子,既然你们不相信,想要试试,那就试试吧。”
说到这里。
张恒不等肖晋城再开口,手中的拐杖便戳在了地面上。
肖晋城只觉得脚下一空。
下一秒,回过神来时已经站在了总部的天台上。
呜呜呜...
天台上狂风呼啸。
肖晋城一脸茫然。
要是他没有记错的话,此去来回足里之遥。
瞬间横跨这是何等可怕。
“权利,权利!
“唉!!””
张家老宅内。
张恒坐在太师椅上,叹息着:“民国十二年夏,武义亲王离别帅府,那时,他也是如此不舍吧?”
摇摇头。
张恒叹息着:“权利可真让人着迷。”
和其他人不同。
张恒并不迷恋权力。
可就是他,也觉得眼下的权利结构是畸形的。
强大的驾驭者足以跟神灵比肩,他们又怎么会允许自己郁郁久居人下。
没有人想当棋子。
没有人不想被尊重。
甚至就是张恒。
他还不够强大吗?
可事实上。
攻打轮转城这么大的事,都没人来询问下他的意见。
张恒有很多话想说。
可他说不出口。
这里面有太多的无奈...
“老头。”
“老头?”
转眼又是半个月。
总部那边迟迟没有消息放出来,不过时间还短,更多人也在观望。
这一天。
张恒正准备去检阅下张家小辈。
没等出门,天空便划过一条火光,有熟悉的呼喊声从上方传来。
“这死孩子。”
听到老头二字,张恒就知道是谁来了。
除了李中坛,没人敢这么称呼他,因为大家是正常的,只有他是神经病。
“老头,你脸色怎么这么难看,不开心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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