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第213节
那学子此时慷慨激昂地走出,扬声问:“后进敢问夫子,何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
这学子带了头,又有一个女学子同样出列,丝毫不惧太后在旁,不惧夫子在前,问:“末学请教夫子......何谓言不忠信,行不笃敬,虽州里,行乎哉?”
还有文化不太行,又或者情绪过于激动的学子道:“夫子...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为什么?”
很快,有书院直讲也走了出来...
这直讲也不行礼,声音之中,压制的怒气终于爆发:“夫子!!你书中有言,曰陷一无辜,与操刀杀人者何别?释一大憝,与纵虎伤人者无殊!那么,你是如何做的?”
一名学正,也终于问道:“夫子,我记你书中所言。
曰,一切人为恶,犹可言也,惟读书人不可为恶。
读书人为恶,更无教化人矣。
你是天下文人表率,你为恶...读书人如何再行教化?”
祭酒无言,只是发出叹息...
其实,他们并不需要夫子回答,而只是在责怪。他们责怪夫子毁了他们心中崇拜的效仿的偶像!
此时,在他们眼中,那位发如暮雪的夫子终于停下了脚步,镣铐的叮当声也随之停了下来。
夫子,转身,手戴镣铐,宛如垂拱而立。
他问:“何谓君子?”
四个字,扩散而去。
书生们默然...
君子,文人墨士当行君子之道。
可什么是君子之道,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理解,但不少人却是哑子吃蜜,无法言出,尤其是在这种场合,更是没人敢出来说。
一名祭酒想了想,便要回答。
而夫子,并未等他回答,而是忽地双目之中充满朝气和力量,发出如洪钟大吕、撞木回音般的声音。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夫子双目灼灼,看着一干后进末学,厉声道:“无论遇到什么事,无论经受了什么打击,君子都当仿效于天,自强不息!!
方今春生,万物滋养,天地正是欣欣向荣之时,你们为何要做如此颓废低迷之态?!
老夫,不是你们仿效的对象!
这天,这地,才是!
收起你们的沮丧,这不是我大炎学子该有的模样!”
话音如雷鸣,轰隆在耳,又如一根根利箭戳穿了那名为颓废的外壳,而使得人心重见光明。
“天行健,君子当自强不息......
地势坤,君子以厚德载物......”
那祭酒忽地双目泪流,发出一声自嘲的笑,看着那老者已转身而离、渐去渐远的身影,他目光复杂,不知该是尊重好,还是继续仇视好...
一言,为书生立心。
这...就是夫子啊。
无论他如何地犯了错,他醒悟后,依然还是我大炎的文人表率啊...
祭酒如此想着,却不敢说出口。
而那如降世天雷般的话,也让现场的书生们沉默当场,双耳耳膜嗡嗡作鸣,心中气血激荡不易...
无论如何。
那位也许不能再被尊称为夫子的老者说的没错...
他们该效仿的对象,不是夫子,而是天地。
天,尚且欣欣向荣,他们有什么资格颓废呢?
绣姬微微侧头,神色复杂地看向夏阎的背影...
这一瞬间,她忽然觉得...这假的竟比真的还要真。
唇角微微一翘,绣姬心中欢喜,便也随着那老者而去。
夫子银发如雪,这一日手戴镣铐,罪己天下,却犹然道出一句“天行健,地势坤”,为天下书生立了心...
152.欺负绣姬,再被欺负
152.欺负绣姬,再被欺负(4.1K字-求订阅)
一夜,小楼,春雨。
两日后,万物滋生,绿茵红花彷如突然从冰冻的大地下冒出了头,成了装点人间不多的色彩。
玉京的百姓们熬过了北莽大战,夫子内乱,修生养息,终于看到了春天。
长虹湖边,踏青游人如织,穿梭往来,其间又以少年少女居多。
少女们平日里都居于深闺,少年们平日也忙碌于读书练剑,相见少,就算见了也只是身边的那么几个,而现在...少年少女这是被天气赶着一窝蜂地出来了...
天正好,风也温柔。
不恋爱,难道在等着春宫图么?
玉京的四城京兆或是得到了某种命令,又或是觉着要为这踏青添加一些喜庆,算是冲去之前大战的悲伤,故而将原本元宵未曾能够展示的灯全部都搬了出来。
灯节,在这无名之日再启。
少年少女们踏青好了,晚上还能参加灯节,还能猜字谜...
良辰美景,苦中作乐,末世的人们依然想活出色彩。
长虹湖边...
穿着布衣的泥腿子卷着裤管在垂钓,在他旁边是个穿着宽松衣衫、戴着面纱的女人。
可即便那女人的衣衫宽松,无法显出身材;即便戴着面纱,无法得见容颜,却依然能见得几分怎么都藏不住的诱惑妩媚。
便只是眼睛里一个神色,柔荑、长腿微挪的一个动作,也能如刮骨的刀子,撩的人心痒痒,让人心神沉湎,难以自拔,心底想着那面纱之下究竟是怎么样的一副倾国倾城。
可无论是什么人,只要真正地看出这女人了,就能见到她眼中写满的嫌弃...
她太嫌弃了。
可即便嫌弃,她还是强忍着。
这个女人正是大炎历代皇后,如今太后,当今皇室老祖...
她身边的自是夏阎。
凤绣认赌服输,夏阎既然为她解决了夫子的问题,她就真陪他来垂钓了,不仅如此...晚上还要一起逛夜市,吃馄饨。
“好脏。”她终于忍不住了,美目生出怒意,冷声道,“若是再在这里坐一会儿,本宫回去定要洗澡洗上三天三夜。”
夏阎忽地一甩钓竿,一条大鱼出水,带起的水直接溅了过来。
许多许多粒水珠好像天空落下的金色水晶,洒在了两人身上,也让地面的泥土变得湿漉漉的,原本只是黏在衣裙上的尘埃顿时变成了烂泥。
凤绣:??
老梆子气的浑身发抖,娇躯似花枝乱颤。
“你...”
“本宫...”
凤绣越发生气。
她脑海里迸出的词就是“拖出去,砍了”,“死罪难免”,“大胆”,“男人都是狗,不听话的狗就该打死”之类的话。
可是,她身边的男人却和所有人都不同...
所以,这些话到了嘴边,被稍稍软化了下,变成了:“你要死啦?”
说着还用手打了下他的胳膊。
夏阎笑了笑,指着远方,指着四处,那里少年少女们玩得正开心。
“你瞧,他们也很开心。”
凤绣瞪着大眼,道:“可是你觉得本宫开心么?”
夏阎道:“开心。”
凤绣忍不住气了,翻了个韵味十足的白眼,道:“你哪只眼睛看到本宫开心的?”
夏阎道:“两只眼睛。”
旋即,他大笑起来。
他越笑,凤绣就越生气,这种感觉从来只有她施加给别人,却未曾想到现在居然有人施加给她了...
夏阎抓起她的手,指了指她皮肤上沾染的一些尘埃,道:“绣姬,你知道这是什么吗?”
“是尘埃。”凤绣冷哼着,但对于手被他抓住却没有什么拒绝,那一天...两人该做的都做了,该看的都看了,能解锁的都解锁了,还有什么好害羞的?
夏阎道:“不,这是人间烟火气。”
凤绣呵呵冷笑,然后用另一只手抓起泥土,送向夏阎的嘴巴,道:“那你尝尝?”
夏阎张开嘴。
凤绣:??
是与本宫比谁先退让么?
本宫是不会输的。
她手中的泥土越发靠近夏阎的嘴巴。
两人四目相对,但夏阎却没有任何闭嘴或者躲避的意思。
老梆子心一横,手加速。
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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