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第27节
梦家的狼车在午后入了六道军防御的第一道城门,又在深夜抵达了皇城以北的一片大庄园。
夏阎与那位萍水相逢的书痴道了别,然后匆匆赶入皇宫。
待到三更天,他终于回到了月影宫。
“殿下?”
“殿下回来啦!”
“殿下,你怎么了?”
霜画和寒琴本来还打着瞌睡来,见到三殿下风尘仆仆、周身染血,纷纷都急了起来。
霜画匆忙去准备衣裳,烧水。
寒琴则是去膳房做些小炒,各宫平日虽都从御膳房取食,但却也都有些简易的烹煮锅具和食材。
夏阎则是坐在月影宫小院儿的屋檐下。
这一次外出,他算是初步地见识了这个世界,也收获了一些东西,此时回到安全的环境,他便稍稍放松,开始调息以尽快恢复精神。
小半个时辰后...
换上暖和棉衣的少年坐到了石桌前,桌上摆着菜和美酒。
他为自己倒了杯酒,于月下饮着。
忽地,月影宫入口处多了一道白影。
是白素璃。
“三殿下,娘娘知道你活着回来,很是满意,她让你好好休息。另外,冬狩已经推迟到七天之后...这七天,你哪儿都别去。”
“知道了。”
白素璃看着这少年,又道:“太子谋逆,让亲兵私闯入宫,他已伏诛。
娘娘说,等冬狩之后,在祭祀之日,她会助你登基,但此番意外...实是玉京城里藏着外敌。
这外敌来自北莽,你自己也需得小心。”
“知道了。”
...
...
凌晨,夏阎终于躺下了。
皇后能够安然返回,他并不意外。
至于其他的疑问,皇后没说,他便也没问。
过程虽然曲折,但结局却遂了双方之愿,既然如此...何必追究过程?
此时...
夜深人静...
夏阎脑海里不时浮出梦元卿的模样。
毕竟,梦元卿本就是个活在他心底的女人,实在是很难不去想...
但他又怀着深深的警惕。
也许是他多想了,可现在的他,不能不多想。
神秘而危险的世界,处处皆是迷雾,他不多想,也许下一步就会被迷雾漩涡里拉出来的手给拉入深渊,万劫不复。
“既非故人,何来相逢?
不过初见...何来思念?”
良久,夏阎发出一声自嘲的嗤笑。
随着这笑声,他脑海之中梦元卿的模样...宛如一张焚毁的画,很快灰飞烟灭,再无留存。
旋即,又开始感知月影宫周边。
“防御严密了不少,巡视的人也多了。”
“不过,这没关系...
这些防御,已经无法再挡住我了。”
床榻上的夏阎慢慢消失,多出的是一个全身湿漉漉的水鬼。
水鬼在床榻上积蓄了一个阴潭,然后瞬间消失。
再出现时,他却已水遁至太液湖的湖底了。
因为有着“饕餮远方血裔”的缘故,夏阎大口吃土也不会再觉得厌恶与排斥。
而吃土对于自身真气的提升,确实比喝水要快不少。
只不过,这太液湖湖底的泥沙,在品质上却比不过灰雾里的泥土,但胜在靠近月影宫。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
等到黎明时分,夏阎再度回到月影宫床榻,而他的地锁层次已经从“(432/1600)”提升到了“(632/1600)”...
一个凌晨的时间,他就在“地锁层次”上往前攀爬了“200”的进度,这实在是突飞猛进了。
强烈的真气混合着血气,如夏秋洪流,从上游俯冲而来,一点一点地撕毁了封锁的沿途堤坝。
啪...啪啪啪...
夏阎感到体内那些无形的枷锁正在崩裂,粉碎...
气与血交织成恐怖的大潮,在这天色初明的深宫里,静静弥漫。
气血大潮的中央,少年仰望着月影宫高高的梁顶,轻声道:“九三曰:君子终日乾乾,夕惕若,厉,无咎。”
要么在危险中迷失...
要么...就变成危险。
...
天,亮了。
29.斩绮念,入麟阁
29.斩绮念,入麟阁
皇宫的冬晨里,温暖的阳光照入了月影宫,在地板上落下光影,不摇不晃。
相比起城外的灰雾世界,皇宫就是一片净土。
尽管这净土上,也染了鲜血,但比起“一死就开吃席”的城外,依然......还是净土。
此时...
月影宫虽然安静,但深宫却有些喧嘈。
一辆辆牛车秩序井然地入了天宁宫,御车的人今日将迎来一个新“业务”——拉尸。
他们看着侍卫们从宫里拉出一具具的尸体,随意抛丢上牛车...
这些尸体都是“太子府叛军”的,堆积在牛车上,好似一头头已被宰杀的猪羊,再无来时的威风与神气。
至于太子的尸体则是入了棺。
还没苏醒的皇帝司马景并没有能够去见他这长子最后一面...
为太子合棺的是个老太监。
那太监没有在太子身上检查出任何的伤口,他甚至怀疑太子没死,可在靠近闻见尸臭味后,他才急忙运力推上了棺材板。
随着合棺的沉闷声响,这位有着野心的太子终于完全地沐浴在了黑暗之中。
...
...
白天,夏阎足足睡到了中午,这才神清气爽地伸了个懒腰,喊道:“霜画~~”
他从塌上起身,只觉心情舒畅了不少。
一来,他经历了种种,却又再度回到了皇宫。
二来,他放下了某种牵挂。
若真存在以“梦元卿”布局之人,那人怕是要失望透顶了。
因为,“梦元卿”不仅没有让他沉沦,深陷,反倒是让他连心底的“小鱼儿”都一并斩去了。
既非故人,何来相逢?
不过初见,何来思念?
今后,他即便再看到梦元卿,也不会觉得她和旁人不同,不会产生“再续前缘”之类的想法。
未几...
霜画推门入宫,服侍着夏阎穿衣洗漱,但此时的她却有些反常的沉默,不再如以往那般叽叽喳喳地给这位殿下说些外面见闻。
夏阎奇道:“今日,怎么不说话了?难道本殿下外出一次,就疏远了么?”
霜画愣了下,急忙摇头,解释道:“殿下您误会了,之前奴婢说的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殿下身份高贵,奴婢实在不敢再唐突冒犯...
至于疏远,那更加不会,霜画只是宫女,殿下无论要霜画做什么,霜画都会去做,怎么敢有半点疏远呢?”
夏阎顿了下。
昨日他刚归来时,霜画可还没有这么拘束。
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忽地,他想起昨晚白素璃说的话。
————娘娘说,等冬狩之后,在祭祀之日,她会助你登基。————
他忽地明白了。
霜画或许会因为“桃花运”的缘故,而对他生出好感,在他面前叽叽喳喳地说些外面的事,可霜画毕竟是个老宫女,通过昨日白素璃的那一番话,她已经知道了猜到了些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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