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运加身,苟在后宫修炼的日子 第4节
皇后抓着玉印,玉印上的苍龙未有半点变化。
她猛一收印,旋身落回玉椅上,冷声道了句:“很好。”
说罢两字,她又道:“皇儿,你为何改变,藏了何等秘密,本宫不想追问,可你既然做出了选择,那今后便是本宫的自己人。”
夏阎道:“是...”
皇后忽地问:“那想要杀死皇儿的胖宫女,究竟是何人?”
夏阎道:“我不知道...”
皇后凤目狠厉,杀机顿显,冷声道:“不管是什么人,本宫会让他们死无葬身之地!皇儿不必再心存忧虑。
只不过,暗潮已起,风雨将至,皇儿还需早日做好心理准备...”
夏阎:......
他连皇后的名字都不知道。
至于三皇子的名字,他也不知道。
至于什么暗潮,风雨,更是一无所知。
甚至一会儿他去哪儿,他还是不知道。
不过,经过这么一番折腾,他也终于开始代入现在的角色了。
这不是梦,不是演戏,而是他夏阎真真正正地来到了这个神秘的异世界。
皇后已经说完了话,她轻轻挥手道:“皇儿,你先回宫吧。”
回宫...
回哪个宫?
夏阎并不知道。
他根本不知道自己住哪儿..
于是,他道:“母后,儿臣想随在你身侧。”
皇后愣了下,疑惑地看着他:“随在我身侧?司马白,你真是变了?不过...既然你没说谎,那必然是发生了什么本宫不知道的事。”
说着,她忽地笑意盈盈,冷声道:“是不是你宫外的那些叛党,背叛了你?”
司马白?
原来我叫司马白...
夏阎神色凝了凝,总算知道自己是谁了,但他同时微微垂目,装作真藏了许多心事的样子,然后在一阵压抑的沉默后,淡淡道:“母后,儿臣...饿了...”
4.履虎尾,不咥人
4.履虎尾,不咥人
“饿了?”
皇后昂首,托腮,一双凤目静静盯着他,似乎在思索这位平日里素有好色之名的三皇子是什么意思。
良久,她冷哼一声,看向夏阎的神色如在看着一个废物,一个人渣,一个毫无价值但却又必须利用的废材。
但她旋即眸光垂闭,把这眼神藏了起来,然后淡淡道了句:“本宫知道了。”
略作停顿,她道:“小青,持本宫口谕,带三皇子去极乐宫。”
青衣少女又从黑暗里钻了出来,轻轻喊了声:“好~”
夏阎注意到了皇后的这眼神,又联想到之前白衣少女对他的态度,心底自嘲地一笑。
看来,这三皇子是真的不受人待见,而这份“礼遇”被加到他身上来了。
...
...
皇宫很大。
这比夏阎认知中的皇宫要大不少,之前在梦中出宫时,他就见识过了。
马车速度并不慢,而从后宫出皇宫,却依然需要大半个时辰的,换而言之,得一个多小时。
一个多小时的马车行程,才能勾勒出皇宫的某一道直线距离,这哪里是皇宫,这简直就是一个小型的城市了。
过了许久...
想来马车已经出了后宫。
夏阎平静后,有些恍惚,忽地...他听到不远处传来痛苦而绝望的惨叫声,有男有女。
透过车帘,他侧头看去,却见到有十余人正被五花大绑在露天型架上,而有赤着上身的壮汉正从炽熊熊的火炉抓出烙铁,在那些人身上狠狠地印过去。
就算是隔着距离,夏阎依然能看到皮开肉绽,青烟直冒,还有那惨叫声的不绝于耳...
他是太平盛世过来的人,这场景从前也只在电视里见过,此时...喉结不禁滚动了下。
马车又行了一会儿,他忽地看到一片铁围栏空地,空地四周围满了兵卒和锦衣之人。
而空地里,则是一只古怪的双头狮子在狩猎。
可这双头狮子的狩猎对象...却是活人,十余个活人。
马车行到距离这围栏最近处时,夏阎刚好看到那双头狮子扑倒一个人,血盆大口咬住那人的脑袋,咔嚓一声就咬碎了。
夏阎只觉腹中有些翻涌。
忽地,他意识到自己错了。
之前的他一直觉得...不就是穿越了吗?
可现在,他却感到了沉重,以及一种近在咫尺的尖锐危险。
他坐在马车里,却隐约感到周边的一切都变成了黑暗,而马车所行的道则是一条钢丝...两侧,皆是无底深渊。
他...是在这深渊的线上,踏步而行,稍有不慎,就会惨死。
也许,他死的还不如他刚刚看到的那些人。
这儿,已经不是和平盛世了...
他也不是一个活在遵纪守法的世界里的人了。
在意识到这一点后,少年蓦然感到了沉重,他的头顶如横驾着一把血淋淋的屠刀,随时会斩落下来,将他杀死。
他深吸一口气,将腹中翻涌,脑中混乱统统斥出。
《易经》里,履卦有句卦辞。
曰:履虎尾,不咥人,亨。
此卦意为小心翼翼地走在老虎身后,但老虎并不咬你,保你亨通无事。
如何让老虎不咬你?
谨慎,坚毅,果断,小心罢了...
皇后是老虎。
有皇后做护盾,那他便安然无恙。
可若是他被皇后知晓不是三皇子...这老虎也许就会调转头颅,将他...吃掉!
...
...
“极乐宫...到了。”小青停了马车,脸探入车帘,轻声轻气地喊着。
夏阎应了声,下了马车,看了眼眼前的宫殿,便往前走去。
迎面一股股香风扑面而来。
可这香风却不是美食的香风,而是女儿家胭脂水粉的味儿。
再走数息,却见个美貌女官手抓团扇,从远匆匆而来,笑着喊道:“殿下,殿下...您都多久没来了,宫里的姑娘们都想你了。
前些日子,王将军的小女儿被送来了,他那小女儿在玉京城里可是颇有武名,且性子刚毅,是匹野性的胭脂马呢,这不...下官一直留着这匹小胭脂马,等着殿下来亲自降服呢。”
夏阎明白这里是何处了。
他也明白皇后理解错了他的意思。
他只是单纯地想吃饭,可皇后却将他所说的“饿”理解成了其他意思。
那女官见他忽地不说话,又笑嘻嘻地道:“殿下呀,您若是不喜欢烈马了,那可有兴趣试试才女?
赵学士前些日子也出了事,而他那颇有才名的小娘子也被送来了极乐宫。
那小娘子软软糯糯,便是经见点儿风,看到点儿花谢,也会面显伤感,哭哭啼啼...
若是殿下垂怜于她,赐雨露恩泽,再细言软语,好生劝慰,怕不是今后就黏上了殿下呢。”
这女官口灿莲花,正笑着说着,却见三殿下骤然往后退了半步。
“今日还有些事。”
夏阎说罢,默默转身,往来时路返回,只留着女官诧异地看着他的背影。
没一会儿,少年已经来到了马车前。
小青正缩在御手席的阴影里,不仔细看甚至看不见她。
可少年一到,小青就睁开了眼,然后显出迷惑之色。
她眼前的男人不该在这儿,而是该入了极乐宫,在莺莺燕燕的胭脂堆里打滚,在一个个白花花的肚皮上攀爬...
“殿下?”
少年站在风雪里,蟒衣上沾了不少雪尘,他道了声:“孤...饿了。”
小青扬了扬下巴,点了点极乐宫方向。
少年道:“孤要用膳。”
小青不解,轻声轻气道:“极乐宫里...也有吃的。”
少年又道:“孤只用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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