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逐渐全知全能 第101节
范闲端着酒杯走到前面,和庆帝喝了一杯。
就在范闲要回到自己的位置的时候,二皇子和太子纷纷起身拜见庆帝,想让范闲主持来年的春闱。
庆帝以范闲资历尚浅,说再看看吧。
而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让范闲对于长公主想干什么,有了一些认识。
就见北齐庄墨韩说道:“这位少年郎便是范闲吧?庆国之事,我一个齐国子民,本不应该多言,但这春闱考笔,乃是天下读书人立身之根本。
选择主事之人,当谨慎为上啊。”
庆帝看了长公主李云睿一眼,此时,庆帝已经对要发生之事,有了一些猜测,就看范闲怎么应对了。
李云睿站起身来,反驳了庄墨韩的话,看上去好似很看好范闲。
但范闲知道,这是在给自己挖坑呢。
接下来的事情,果然如范闲所料,庄墨韩先是将范闲夸赞一番,念了范闲写的那首诗,夸了一下前面的四句,然后叹息一声。
庆帝也是配合演出道:“对呀,他哪来的那么大的才啊?范闲,你有什么话要说?”
范闲闻言,继续喝着酒,说道:“庄先生爱说什么就说什么,反正庄先生德高望重,就算空口无凭,说话也算数。”
随后,长公主又开始看似维护,实际上是要把范闲推进沟里。
就见庄墨韩说道:“说来也凑巧了,这首诗的后四句,乃是家师当年,游历亭州所作。本来这样的佳句重现天下乃是好事,可范公子却拿他人诗作邀名,这不太妥当吧。
为人立世,德重于才,范先生的前四句,也是文采斐然,又何必要用他人之作,来邀取名声呢?”
范闲一边喝酒一边问道:“庄先生,令师可是姓杜啊?”
听到范闲这话,庄墨韩虽然疑惑,还是答道:“家师不姓杜。”
范闲随即说道:“那就没事了。”
随后,又是一番攀扯,就见庄墨韩打开那个带来的卷轴。
只见上面写着:万里悲秋常作客,百年多病独登台,艰难苦恨繁霜鬓,潦倒新停浊酒杯。
见到这卷轴之上的诗句,殿中众人皆是一惊,随后,庄墨韩说这正是他老师曾经留下的诗句。
殿中之人顿时说起了悄悄话,一时间,议论纷纷。
就见郭宝坤上前,跪下后说道:“陛下,范闲欺世盗名,无耻之尤,如此这般行径,真是将我朝文人的脸面都丢光了,恳请陛下将这文贼革去功名,逐出京都,今生永不录用。”
范闲听到这话,一下子笑出了声,就听范闲说道:“郭少,既然我丢尽了庆国的脸面,为何你如此欢欣雀跃啊?”
郭宝坤闻言当即反驳。
范闲见此又问道:“庄先生要在殿上辩真相,郭少何时知情的?”
听闻范闲此言,殿中众人纷纷将目光看向郭宝坤。刚才范闲刚进殿时,很多人都听到了,郭宝坤说今晚要让范闲身败名裂。
郭宝坤闻言强装镇定的说道:“自然是刚刚听到。”
就听范闲说道:“那为何我今日,一到祈年殿,郭少就言之凿凿说要我今日身败名裂。难道郭少还能掐会算不成。还是说早就跟庄先生暗通款曲了呢?”
郭宝坤关注的重点都和别人不一样,就见郭宝坤说道:“一派胡言,还有,暗通款曲能用到这个地方吗?”
郭攸之脸色都变了,训斥了郭宝坤一番后,便起身走到过道中央,跪了下来。
就听郭攸之说道:“陛下,犬子与范闲素来不和,二人争执倒也不碍大局,如今关键,在范闲这首诗里,既是抄袭他人诗句,则理当重罚。否则难以平息天下悠悠众口啊。”
范闲喝完一杯酒后,说道:“还是尚书大人厉害啊,一句话就说到了痛处。郭少,多学学。”
郭攸之只是淡淡的说道:“秉公直言罢了。”
随即,郭攸之和郭宝坤便告退,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了。
范闲不管众人的目光,继续吃喝,就见范闲一边站起身来,一边说道:“庄先生,你说的没错,这首诗,是我抄的。”
此话一出,殿中百官顿时哗然,开始议论纷纷。
听到这话,李云睿和庄墨韩也是有些愕然,不知道范闲要干什么。
庄墨韩知道是怎么回事,以为范闲还要坚持几句说是自己所写,却没有想到,竟然直接说这诗确实是他所抄。这让庄墨韩有些意外。
但庄墨韩毕竟是在文坛中侵淫了数十年的人物,马上恢复了神色,说道:“范先生,知过而直言,是谓勇也。范先经过此事,必成大器。”
此时,庄墨韩已经感觉自己的目的达到了,自然也是有些容光焕发。
就见范闲挥了挥手说道:“您先别忙着夸我,庄先生,我替我自己抄诗,你替你老师抄诗,咱们俩也算是半斤八两了。说起来你还不如我来的直爽。
这首诗,乃是少陵野老,诗圣杜甫所作,跟你老师半点关系也没有,庄先生替令师欺世盗名,还真是尊师重道的典范。”
听完范闲的话,庄墨韩笑道:“诗圣?你说的这位诗圣,是何朝何代的人物啊?既是诗圣,可曾青史留名?”
第179章 唐诗三百首
听到庄墨韩的话,范闲摆了摆手,说道:“史书里没他,或者说,现在的史书里没他。这方世界的历史有一段断层,关于他的记载,早就消失在了历史的烟尘里了。
他所处的时代,乃是一个有着千载风流,文采耀目的时代。”
庆帝闻言,眼神瞬间变得锐利起来,关于此时,庆帝知道一些东西,但庆帝只是深深地看向范闲,并未说什么。
庄墨韩有些不置一词,问道:“难不成,他是传说中的仙界不成?”
听到这话,殿中之人都是笑出了声,觉得范闲是在痴人说梦。
范闲看向大殿中的众人,说道:“那是我梦里留下的画卷,是我残留的记忆。”
郭攸之笑着问道:“范大人,你的意思是,你在梦中游历仙界,还背了首诗回来?”
然后就见郭攸之走上前,向庆帝行礼,说范闲乃是狡辩,要治范闲的罪。
范闲转过身来,问道:“庄先生,你老师作的诗多吗?”
庄墨韩虽然没明白范闲为何有此一问,但还是说道:“家师著诗良多。”
范闲再问:“那不为人知的也多吗?”
庄墨韩答道:“史海钩沉,少于人知的,仅是刚刚展示的那一首。”
范闲闻言笑了,拍了拍郭攸之的肩膀,说道:“谁说我在梦里,只背了一首啊。”
说完,范闲向前走去,将手中的酒喝完,把杯子扔到地上。
伸手拿过一个正倒酒的太监手中的酒坛。
大声说道:“纸来,墨来。”
闻言,庆帝一个眼神,候公公就明白过来,赶紧让人准备笔墨纸砚,同时,候公公知道范闲的字迹,实在是不甚好看。
当即说道:“范公子,若是要作诗,老奴斗胆,愿为你抄录。”
范闲闻言,笑着用手中的酒坛喝起了酒。
郭攸之见此,说道:“范大人是想临时再做两三首诗,证明都是从仙界里看回来的?”
就见范闲走到郭攸之的位置前,说道:“你不知道,那段记忆,就仿佛刀刻斧凿一般,历历在目,我在那段记忆里看过的每一本书,读过的每一个字,都记得丝毫不差。”
郭攸之只以为范闲是失心疯了,笑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吗?”
而郭宝坤也在后面帮腔道:“怕是已经气急败坏,已然开始胡言乱语了。”
就见范闲根本不理他们,直接仰起头将这坛中的酒喝的见底了,一下将酒坛砸在郭攸之的座位旁,将酒坛砸的粉碎。
然后范闲踉踉跄跄的走上台阶,转身面向众人,开始背诗。
“君不见,黄河之水天上来,奔流到海不复回...”
“问君能有几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东流。”
“...不知天上宫阙,今夕是何年?我欲乘风归去...”
“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
“...”
看着殿中的范闲,一时之间,所有人全部都呆住了。
这时,范闲走到云之澜面前,一把将剑拿过来,云之澜已经被范闲的文采惊到了,此时也是一时没有察觉。竟然让范闲将剑拿到了手里。
范闲拿起云之澜的剑便舞了起来,侍卫想要上前,但庆帝拦住了侍卫,想要看看范闲要做什么。
就见范闲一边舞剑,一边念着诗。
“赵客缦胡缨,吴钩霜雪明。
银鞍照白马,飒沓如流星。
十步杀一人,千里不留行。
事了拂衣去,深藏身与名。
闲过信陵饮,脱剑膝前横。
将炙啖朱亥,持觞劝侯嬴。
三杯吐然诺,五岳倒为轻。
眼花耳热后,意气素霓生。
救赵挥金槌,邯郸先震惊。
千秋二壮士,烜赫大梁城。
纵死侠骨香,不惭世上英。
谁能书阁下,白首太玄经。”
就在范闲将这首诗念完的瞬间,剑舞也结束了,与此同时,范闲的身上瞬间涌现了一道浩大的气息,在场之人,只有庆帝和云之澜察觉到了,范闲竟然在这殿中突破了。
没错,范闲因为这些诗句,打开了心灵,竟是在这一瞬间,进入到了九品上。
此时殿外的洪四庠也是发现了范闲瞬间爆发的气息,一跃,上到殿门前,庆帝看到洪四庠,挥了挥手。
洪四庠看了一眼殿内,没有说什么,行了一礼,又回到了殿外。
范闲突破后,并未结束念诗,将剑扔给云之澜后,继续念诗。
庆帝嘴中带笑的看着范闲,越看越满意,这范闲可谓是文武双全,此时的范闲才将将17岁,不仅有着如此诗才,而且武功境界已经臻至九品上。
整个天下,可以说再也找不出这等少年英才了,不说后无来者,至少已经是前无古人了。
最重要的是,这范闲乃是他庆帝的骨肉,那此时,庆帝当然是更加满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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