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诸天逐渐全知全能 第146节
就见张浩走出马车,看向这只食铁兽,突然皱起了眉头,说道:“唉,小姑娘,你的这只团子怎么没有黑眼圈啊?不好看!”
说完,张浩就进入了马车之中。
呵呵姑娘自然也是认出了张浩,而且知道张浩的实力极高,深深看了一眼张浩所在的马车。
随后,纵身跃上了食铁兽的身上,和徐凤年相对而立,眼眸身处有着一丝波动,极为隐晦,心中颇不平静,汹涌骇浪掀起,差点就再难维持自己的笑容。
不过这也正常,徐凤年本身就是一个高手,身边还有一个剑神李淳罡以及不知深浅的张浩,说实话,怕是对上王仙芝,王仙芝也得挨两巴掌才能走。
徐凤年谨慎的看着眼前靓丽的姑娘,心中戒备之心提起,细眼打量着对方。
就见这呵呵姑娘从食铁兽身上拿起一朵巨大的葵花,说道:“我走了。”
说完,食铁兽跑的飞快,一眨眼便消失在了芦苇荡。
芦苇丛中,一声若有似无的低吼传来,证明那位呵呵姑娘确实来过。
经历襄樊城外芦苇荡一役,车队这边损失惨重,凤字营伤亡过半,吕钱塘油尽灯枯,对于想要刺杀北凉世子徐凤年的人来说,正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就在徐凤年等人将伤者安顿好后,就见靖安王带着骑兵赶来了。
骑兵一到,便把整个车队团团围住了。
徐凤年只是用余光瞥了一眼李淳罡,没说话,但意思很明显,让他保护好车上的人。徐凤年明白,此次能不能顺利的离开青州,还是要看自己如何应对靖安王赵衡这个老狐狸。
徐凤年跨前一步,拱手欠身,向着靖安王行了一个晚辈的礼节,恭声道:“小侄即将离开青州,怎的还劳王叔送行,实在是折煞小侄了!”
靖安王看着临危不惧的徐凤年,眼中杀机更盛,这小子如今如此淡定,日后必然非池中之物,如果放他离开就是放虎归山,遗患无穷。
徐凤年自然注意到了靖安王眼中闪过的凶意,但是毫不在意,反而更加冷静了几分,再次恭声说道:“王叔,如今我已经是王叔的瓮中之鳖,可愿意下马一叙?毕竟有些话不适合在人前诉说!”
靖安王反而心中顿时一动,看了看周围的士兵,倒也不惧怕徐凤年铤而走险,危及自己的安危。
这靖安王到底是曾经夺嫡之人,胆识较之一般人更甚一筹,直接翻身下马,也不犹豫,和徐凤年两人并肩来到芦苇荡一旁的无人处。
李淳罡神色凝重的看着包围着众人的乌压压一片的青州兵,心中暗暗盘算自己有几分把握带着众人突围。
如今李淳罡终究是不在巅峰,难以突破数千青州甲士的阵列,难以护住所有人,无奈的叹了一口气,落寞之色一闪而逝。
突然,李淳罡想到了什么,看了一眼车里的张浩,又想到了徐凤年如今的实力,想要突围的话,其实还是很简单的。
而在另一边,徐凤年和靖安王停在一个无人之处,就听徐凤年说道:“王叔,可愿放小侄南下?”
徐凤年丝毫没有临危的窘迫,而是挥洒自如,闲庭信步,胸有成竹,徐凤年知道,自己若死,靖安王绝对活不了,因此自然没有一丝的紧张。
靖安王却是嘴角挂着冷笑,寒声道:“我为何要放你离开?要知道,太安城里的张巨鹿可是来书信让我将你留在青州!”
徐凤年闻言不禁没有紧张,反而松了一口气,接着说道:“正是因为太安城里的人想要将小侄留在青州,小侄才更确信王叔会放小侄离开!”
靖安王脸上漏出了一丝的好奇之色,打量了一下放松下来的徐凤年,手中停下了盘念珠的动作,停下了脚步,转头看着徐凤年。
靖安王问道:“这话从何说起?”
徐凤年轻笑一声,说道:“太安城如此忌惮北凉,北凉日后必然和太安城有所争斗,王叔自然可以坐山观虎斗,收益渔翁之利!”
徐凤年看向了靖安王,自信的说道:“王叔当年被分封到了人烟荒凉,百废待兴的青州,太安城的那位本就是打着青州和北凉死斗的谋划。
如今青州政和人兴,离不开王叔的苦心经营,所以王叔才赢得了青州百姓对王叔的敬重,称您为活菩萨,为您立香火牌位,足见王叔这么多年来的心血没有白费!
如果王叔今日将小侄留在了青州,怕是北凉和青州真的就要死斗了。
要知道,战火一起,怕是如此盛景再难见到,王叔多年积攒的家底怕是要消耗一空了,到时候太安城里那位怕是要半夜做梦都要乐醒了!”
靖安王神色一凛,瞳孔微缩,徐凤年的话戳中了他内心的担忧,他也正是因为这点,所以才会难以下定决心将徐凤年留在青州。
徐凤年如今的实力,对于靖安王的神色变化,肯定逃不过他的观察,见此,徐凤年心中大定。
就见徐凤年继续劝道:“王叔要知道,自古以来,边境拥兵自重的将领都会养寇自重,这其中的道理,以王叔对人心把握的精准,自然也是明白的?”
第257章 天下第十一的徐凤年
随后,徐凤年又和靖安王说了些什么,两人好像达成了共识,一起走出了芦苇荡。
靖安王颓然的叹了一口气,想起了自家不争气的儿子赵珣,感慨道:“徐骁压了我一辈子,没想到他的儿子也不遑多让,胜过珣儿不止一筹,实在让人艳羡徐骁的福气,生子当如徐凤年,如果你是我的儿子该多好!”
徐凤年也没在意,看着靖安王重新上马,手一挥,调转马头,离开了原地,青州兵如潮水一般退去,独留下靖安王妃裴南苇。
靖安王坐在马背上,回头看了一眼徐凤年,他有感觉,日后青州最大的敌人可能就是今日自己放走的徐凤年。
但是他此时也不得不如此,事分轻重缓急,如果不是太安城的压力,他绝对不会纵虎归山。
裴南苇看着没有丝毫留恋的靖安王,甚至吝啬的连一个眼神都不愿投向自己,让她心中不禁一阵悲凉。
她和靖安王虽然同床异梦,但毕竟做了十几年的夫妻,一日夫妻百日恩,如今靖安王如此绝情冷酷,将她弃之如履,如何不让她对自己感到悲哀,所托非人。
徐凤年看了一眼自怨自艾的裴南苇,伸手拍了拍一下裴南苇的肩膀,递出了一个安慰的眼神,没有开口,他还有事情处理,也没有时间和佳人献殷勤。
其实并不意外,这一次从开始便注定了结果,这也是江湖高人寻常不愿涉足庙堂争斗的原因,左右不过是别人的一枚棋子,用之可弃,这话同样适用于王妃裴南苇。
就在车队将要离开青州之时,这一日,众人正在一座山下安营修整。
突然远处传来马蹄声。
徐凤年定睛一看,竟是褚禄山带人来了。
徐凤年看到褚禄山带着人马过来,先是一愣,随即想到了什么。
就见徐凤年摆了摆衣袖,荡开身前尘土,神色幽幽道:“禄球儿来的太过巧合,我以为自己没选徐骁给的路,到头来我的一举一动还是在他意料之中。”
张浩看向徐凤年,笑道:“别想那么多,你爹只是喜欢随手下闲棋罢了,从你离开青城山开始估算时间,以鹞鹰传信,能在车队离开青州之前大差不差的追上我们,这并不是什么了不得的算计。”
尘埃落定,徐凤年洒然一笑,扫去心底迷障,笑道:“算了,不说这些了,出了青州就是江南道,我大姐就在泱州阳城,想到很快就能见到她,心里顿时畅快许多。”
听到这话,张浩也是笑了,说道:“想来,我那弟子应该也要下山了。”
褚禄山过来后,徐凤年便让褚禄山将受伤的凤字营将士已经吕钱塘带回北凉,顺便也让把靖安王妃裴南苇带回北凉安置。
毕竟带上这么一个人,也是着实有些不方便。
褚禄山想要跟随徐凤年,但最终拗不过,只能离开了。
......
车队继续出发,经过一月有余,车队穿过渝州,马不停蹄直奔江南道。
这段时间里,襄樊城外的那场劫杀,也是传遍了整个离阳。
徐凤年强杀王明寅,已是威名赫赫,途中时常会有前来挑战的江湖好汉,妄图以性命博取名声。
而徐凤年,也因此,登上了新武评,没错,正是接替了王明寅的位置,坐上了天下第十一。
听到这个消息,徐凤年也是非常无语,但也没办法,谁让自己打败的是天下第十一呢?
下次如果能打败天下第二,那自己就是天下第一。
想到这里,徐凤年不禁感到雄心万丈。
此时,再过一日,车队将要到达江南道阳城了。
江南风光秀美,水利发达,气候湿润,更适合稻米种植,一年甚至种植多季,自古以来,就是中原的大粮仓,素有鱼米之乡的美称。
更是人杰地灵,多出才子佳人,文风甚厚,每次离阳王朝科举中榜的进士中,江南士子都至少要占据三分之一的名额。
江南的风景更是被众多的文人墨客所钟爱,华丽的文章诗词层粗不穷,可谓是占尽了中原儒林的一半气运,如何不让人向往。
但阳城与北凉毕竟不同,所谓江南偏文静,民风不如北凉那般彪悍尚武,所以徐脂虎嫁到此地,在众多女子之中,习性较为独特。
徐凤年担心自己的大姐可能会过得不好,所以,便决定悄悄脱离车队,先行赶往阳城。
最终,徐凤年便和张浩二人离开了队伍,先行前往阳城了。
而车队里有李淳罡这位大神坐镇,徐凤年也没什么不放心的。
徐凤年急于见到大姐,便和张浩两人直接乘坐小黄前往阳城了。
虽然徐凤年已是陆地神仙境界,但是对于飞行掌握的并不好,只能做到短距离飞行,长距离就不行了,所以张浩才会招来小黄。
小黄本来不愿意让徐凤年坐的,但徐凤年许了一大堆好吃的,才让小黄勉为其难的答应带上徐凤年。
之前徐凤年并未来过阳城,两人在距离阳城一里多地的时候,落到地上,步行进入了阳城。
进城之后两人便找了个一家酒楼歇脚,顺便打听去卢家的路。
酒楼生意极好,伙计引两人到二楼坐下,刚一入座就听到了一些不算小声的窃窃私语,从旁边的屏风隔间传来。
徐凤年让伙计弄些酒楼拿手的酒菜,顺便询问了一下卢家位置,当一切大谈清楚后,两人刚准备吃饭。
张浩眉头微皱,伸手制止徐凤年吃菜的动作,转头看向了屏风后面的另一桌客人。
徐凤年也是不禁露出疑惑之色,还以为周寂不打算喝酒,正要开口时方才注意到屏风后面传来的讨论正与他和他大姐有关。
“......到底是北凉过来的蛮人,走到哪儿都不忘好勇斗狠。”
“就是就是,这对姐弟,一个是不学无术,一个是不知廉耻,果然一个地方出来的都是一类人呀...”
“听人说,这放浪寡妇被城斋先生的夫人扇了一耳光,打完以后甚至还在笑。”
“扇得好!我听说呀,这城斋先生的夫人将徐脂虎骂作是两脚香炉,这件事呀,京城都知道了。”
徐凤年目露寒光,脸色阴沉,攥紧手中的酒杯缓缓起身。
第258章 流言蜚语
却在这时,就见张浩将酒盅往桌子上轻轻一放,一瞬间,整个酒楼弥漫起庞大的威压。
那桌本来在说话的人瞬间全部跪在了地上,动弹不得。
随后,就见张浩一招手,那酒桌上的几人向着张浩和徐凤年的酒桌旁飞来,随后,几人齐齐的跪在徐凤年面前。
这徐脂虎好歹也是自己弟子的媳妇,被自己遇到了,怎能不出手?不出手,以后怎么面对自己的弟子啊?
所以张浩便将几人牵引身前跪下,示意徐凤年处置。
徐凤年噌~的一声拔出绣冬春雷,毫不犹豫的插在几人面前,咬牙切齿,恨声道:“卢家的事儿,说给我听听啊?”
锐利的刀锋贴着鼻尖划过,深深插入木板,江南士子哪见过这个,一人吓得魂不附体,注视刀刃,两眼斗鸡,当场昏了过去。
剩下的几位士子噤若寒蝉,不敢说话,畏惧的看着徐凤年和旁边的张浩。
屏风和桌案碎裂的声响引起其他客人注意,其中一些士子见到有人竟如此羞辱读书人,当即围拢过来,朝周寂和徐凤年指指点点,你一言我一语,义愤填膺的大声训斥。
什么‘江南不欢迎武者’‘欺人太甚滚出阳城’一个个嚷嚷的脖子涨红,引经据典,誓要把腹里所学全部用上,却又没有一人敢上前将几人从刀下救起。
徐凤年缓缓抬头,冰冷的眼眸燃烧熊熊怒火,目光所及之处,像是一盆冷水浇在众人头上,看了眼寒光凛冽的刀锋,此起彼伏的训斥声越来越小,二楼大厅的气氛也逐渐变得凝重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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