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是余欢水开始 第1225节

脑中一股膨胀感出现。

“身穿。”

“孤儿。”

一段自身身份的记忆出现在钱文脑海中。

“遛弯？”钱文看着韩春明，笑着问道。

“九门提督关老爷子捡来的孩子？

“要用自行车自己推，我忙着呢，东西自己拿。”

抬眼看出，小院中间放着一板凳，关老爷子已经身披理发围裙，准备就绪，旁边小桌上整齐摆放着理发工具，剪刀，剃刀，手推子，等物。

“我也要去！”一旁，孟小杏一点不怕生的举手道。

关老爷子下棋的地方就在附近，一步远，而今天钱文也没打算往远跑，就在下棋的不远处，撑其了摊。

钱文摇了摇头，这性格，处着就舒服，程建军能跟韩春明成水火不容的仇人，真是见了鬼了。

“和九门提督关老爷子搭伴过活。”

钱文的自言自语，系统理也没理，仿佛不存在般。

这怕是够的上近代古董了吧。”

九门提督关老爷子称呼他为：钱小子。

“五子哥，这男的是谁啊，长的真好看。”孟小杏跟在韩春明身后，问道，问这话的时候，还回头又猫了钱文一眼。

理发的工具盒推开，一层一层的，亮出自己的家伙事。

除了这些记忆外，还有就是他和韩春明是好朋友，哦，还有程建军，他还与苏萌，蔡晓丽是同班同学，他们三人同岁，比韩春明小两岁。

“不先洗洗？”钱文走上前，拿起一把剪刀，指肚子摸了摸那锋锐的锋口，笑着问道。

这些东西钱文眼熟的很，理发也是自己经营的小买卖中的其中一项，时不时就会推着自行车出摊，理发，每人四毛钱，领里街坊三毛钱，生意尚可。

钱文揉了揉太阳穴，消化着脑中涌出的记忆。

这个安排，系统你真是棒棒的。

“起来后奇奇怪怪的，就这么理。”

“老爷子，几点了。”钱文问着，目光看着一旁的钟表。

钱文继续自己的工作，很快，大婶的头发理好了，收了钱，暂时没客人了，钱文拿出自己的罐头大玻璃杯，里面是老爷子给他泡的菊花茶，不过放的时间有些长，已经冷了。

等关老爷子洗好头，钱文洗了把手，理发工具已经摆放到工具盒里了，工具盒板板正正的放在自行车上，一副等着出摊的样子。

拖着那大眼袋子，九门提督关老爷子走了进来，老气横秋，扯着略微沙哑的嗓子。

“敢说谢，我就告诉老爷子。”钱文开玩笑似的吓唬道。

接受完身份上的安排，钱文抬头看了看自己的房间，是单间，屋子中分布着实木家具，床，大衣柜，书桌，书桌上还有一盆花，房间不算大但很70年代。

“你让大姨跑着，还是让妹妹红花跑？

这还就得你跑着。”韩春明一拐一拐的骑着自行车到了钱文跟前。

不是亲人胜似亲人。

胡同四通八达，弯弯绕，要是不熟悉路的外地人进来，没一会就会晕头转向，问人才能重新找到方向感。

真是大包小包一大堆…哦，不，说错了，是大人小孩挂一堆。

钱文那边。

韩春明把钱盒放钱文脚边不远处，垒在理发工具箱上面。

下棋的地方已经围了不少邻里街坊的爷们，在观战，看到关老爷子来了，纷纷让道，听到钱文宏亮的吆喝声，笑着打招呼道，“关老爷子，你家钱小子这嗓门真提神。

关老爷子倒是有让他传承他衣钵的意思，可惜，记忆中好像自己对古董不感兴趣，学习兴致缺缺，一点不像韩春明，所以韩春明是徒弟，而钱文是养老的——钱小子。

“我不也一样，苦等街道办的工作。”钱文笑着接话道。

钱文东张西望，看着这条胡同，胡同中来来往往的行人，都是熟悉的邻里纠纷，路过打声招呼，点个头，随意聊两句。

“走了。”

没有收为养子，可甚是养子，这么些年相互帮衬着过活。

韩春明咧嘴，笑站在他两步远，笑呵呵的看着他忙活。

韩春明眼前一亮，没见外，一点不客气道，“那我可不客气了。”

然后被出门要买东西的关大爷碰到，关大爷的儿子娶了一个唐人街的华裔女子，选择了留在国外，常年居住在海外，就是孙女都很少能见到，一人独居四九城，内心再强大也有难免寂寞的时候，猛然见钱文很有眼缘，就收养了。

再还有就是他自己在时代夹缝下做的小买卖了。

“呼呼呼～～”

钱文当然英俊，长的好看，这附近十条街都知道，认可，好多小姑娘惦记着呢。

韩春明轻手轻脚给他把理发的工具箱搬下，放好，然后看向放在自行车上那装钱的钱盒，里面已经有大把大把小额钱币了，郑重给其关好，看向钱文，“有门手艺真好，不像我，还得苦等街道办分配工作。”

消化完系统给的安排，钱文呼呼大喘了几口气，深呼吸，同时脑中膨胀感如潮水般退去。

韩春明想到他还没知青下乡的时候，有次他们胡同进了几个毛贼，是抱小孩的，当时钱文上去三下五除二就把那三个毛贼打的满地找牙，要知道那时钱文都没成年呢，也就十几岁。

关老爷子闻声，扭头望来，听着这中气十足的吆喝声，嘴角划出浅笑。

钱文见状，又笑了笑，他今天下午原本是要出摊理发的，可刚刚打算初到正阳门下世界，暂时不出摊了，想去韩春明家住的大杂院转转，现在一看关老爷子都给弄上了，钱文摸了摸鼻子，出摊！

“奇奇怪怪的，病了？”

钱文懵懵的眨了眨眼，想起来了，今天午饭前，答应说给老爷子午休后，给其理理略长的头发来着。

他就喜欢钱小子的这气势，堂堂正正，不拘小节，是做大事的人。

“早准备好了，等您呢？”关老爷子横了钱文一眼。

“啧啧啧，记忆中的自己好像多少有些自大了，鉴宝都不学。

“钱盒放这里了，你看着点啊。”

这个年代理发没有那么多套路，修发，板寸，寸头，剃头，基本就这么几种。当然钱文说的是男士，要是女士的话，要求就多那么亿点点了，不过也万变不离其宗，一把剪刀玩出花。

毕竟，现在很多家庭选择自己家理发。

我还以为这次会安排自己身穿韩春明呢，我都做好三天拿下苏萌，三年拿下小懒猫了，拳打脚踢程建军了。

他刚刚那句话真是多余。

关老爷子瞥了钱文一眼，端端正正坐面前的板凳上。

两人搭伙过日子，关老爷子没把他当小孩，他没把老爷子当老人，很是融洽，和谐。

关老爷子眼皮也没抬一下，目光全在象棋上，见持帅棋方连连走臭棋，被持将棋方打的落花流水，“臭，这棋下的太臭了。”然后又话锋一转，说道，“各人都有各人的命，看他自己怎么走。”

“别看了，三点一刻了，让九门提督爷爷等你，你是第一人。

指针清脆，悦耳，流畅，无杂音。

多是女士，小孩很少，男士一般，钱文笑着，一边感受着75年的四九城气息，一边挣着一角一角的钱币。

钱文看着自己这一刻的想法，摇了摇头，批判道，“俗！太俗！

看看人家韩春明，看看人家老爷子。”

韩春明，正阳门下的主角，世界线围绕着他进行，其人厚道，为人仗义，大气，不拘小节，又做事老成，略微还有些圣母，以德报怨。

这老头，逗的很。

关老爷子今年已经67岁了，头发斑白，不过身体硬朗，每日小酒不断，潇洒的很。

“你们坐车，凭什么我跑着，就不，我非要坐，挤肚子也要坐。”孟小杏嗷嗷道。

而且有着能力‘强壮’在身，他就是干一天都不会太疲惫。

一斤面才1角八分钱，一斤肉六毛左右，菜更是少有超过三角的。

关老爷子的家，是一处小院，由几间正房，厢房，厨房组成，非常得体，舒适，小巧玲珑。

韩春明呵呵的，打了声招呼，骑上钱文的自行车，要走。

赶紧往起爬，我还急着去下棋呢。”

赶紧的，等着出门呢。”关老爷子敲了敲门框，让他赶紧的，就转身走了出去。

一起搭伙的哪有嫌弃的，关老爷子接过大玻璃杯，就喝了起来。

也是大小伙子了，也应该有个正经工作，找媳妇了。”

忙忙碌碌又一会，韩春明回来了。

关老爷子又上下打量了钱文几眼，见面色红润，才放心的点了点头，又恢复九门提督的做派，“那就走着。”

钱文正在为一位大婶剪发，闻声，手上微微慢了几分，扭头看去。

爱好：苏萌，华夏古董文化。

“嗨，您老是真稳。”搭话的大爷笑呵呵道。

见关老爷子因为自己随口一句，如此关心自己，钱文原地跳了跳，表示没事。

他在8岁的时候，一个寒冬中，蜷缩在九门提督关老爷子家门前，瑟瑟发抖，如小石狮子般。

吆喝声，悠远，响亮，中气十足。

这附近数条街，胡同，没有什么四合院，都是胡同大杂院，一家一户共用一院落。

原时间线，韩春明家来亲戚，什么都没带，空手打秋风，韩春明为了让大姨脸上好过一点，自己出钱，买了苹果，当是大姨带来的。

“好看吧，俊吧，那你多看看。”韩春明逗乐道。

钱文呵呵一笑，倒水去了。

“回来再问好，看老爷子下的高兴，就不打扰他了。”

“75年就能住上单间，可以，非常可以。”

他叫九门提督关老爷子为：老爷子。

韩春明摆了摆手，“家里来亲戚了，去前门楼子接一下。”

不要小看这不起眼，甚至简陋的理发摊，就这一下午的功夫，顶一些工厂学徒一周的工钱。